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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瞧瞧咱们中儿该怎幺办啊?」她坐到他身旁,双眸闪动着泪光,瞅着疼她入骨的夫君。
「我知道我知道,可夫人,为夫的对中儿也没辙呀,该说的,早就说破了嘴,还能怎样呢?」
「唉——我怎幺会生了这幺一个不肖子呢?整日不是流连花丛,就是帮他那个师父办事,跑个不见踪影,大半年不回家,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咱们死了,他都来不及送终呢!」
「其实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幺严重,中儿也不过是……」
「不过是?!老爷觉得这样还不严重?!」季澄澄哀怨的睇着他。「难道真要等到三年五载见不着儿子一面才算严重吗?」
「这……」
「还有,他如果这个家待不住,至少也要考虑到咱们余家一脉单传,就他这幺一点血脉,他好歹也娶个媳妇儿,让我们抱孙子,这样一来他不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呢,到现在媳妇儿连影子也没见苦。」
「其实想嫁中儿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中儿不要罢了。」
「就是这样,说到这点我就生气!他都已经二十六了,一般人早已有儿有女,哪像他!不但无妻无子,竟然还将青楼女子给安置在家中,什幺莺莺、小桃红、芙蓉、牡丹的,我看到那些个下要睑的女人就生气,根本下把我这个女主人看在眼里,真是气死我了!」她真是愈想愈气。
「夫人,你又到中儿的拈香院去了?」那些个姑娘住在拈香院里,乎日是不出门的,偶尔出门,也是直接从拈香院对外的门出入,根本毋需经过大门。
「我是打算趁中儿下在的时候把她们通通给赶回妓院去。」结果她们竟然用鼻子哼给她听,说什幺除了中儿之外,谁都无权赶她们,真是……气死人了!
「你又何必和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呢。」
「我就是气啊!这中儿真是的,良家妇女不好好的选一个来当妻子,只会和青楼女子瞎混,难怪没有一个做父母的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还有当初真下该让他拜师学艺的,结果,咱们的话他下听,他师父的话倒是从不敢违背。可恶,这次出门,又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就下知道他那师父到底派给了他什幺任务,要让他这样南奔北跑,水里来、山里去的。」
「我好象听中儿说过,他师父是要他找人。」
「找人?什幺人,找那幺多年了还找不着。」
「不知道,中儿没说。」
「我就知道,他哪会想到咱们会为他担心,他眼中根本没有爹娘嘛!」季澄澄火气又扬。「好!我决定了,他将那些不正经的姑娘养在楼里,我也会!相公,咱们那远房表姑丈的姊姊的丈夫的外婆的妹妹的儿子下是有一个小女儿吗?听说她以前就对咱们中儿一见锺情,回杭州之后对咱们中儿念念不忘,我想,咱们把她接来段时间,等中儿回来之后,让他们俩培养感情,如何?」
「等等、等等,夫人,你说的是哪一个?」余醒德听得头昏眼花的,他们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一大串,他哪会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表姑丈的姊姊的……什幺哪?
「哎哟,就是那个表姑丈的姊姊的丈夫的外婆的妹妹的儿子的女儿啊!你忘了?那个想要抓鱼来烤却不小心跌到池子里的那个啊!」
「嗯?抓鱼烤跌到池子里的……啊!你是说那个啊!」他终于想到了,可是……「夫人,你说她对中儿一见锺情,可是那时候她才五岁耶!」那幺久远的事了,难怪他想不起来。
「可是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而且听说她长得很美、性情温顺,这种媳妇儿才好,对不对?」
「这……」畲醒德头疼极了,那个五岁时像个野孩子似的女娃儿,会变成性情温顺的姑娘?这女大十八变会是这般变法吗?「中儿可能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引我才生气咧!凭什幺我这个女主人不能接一个亲戚来家里住,他就可以带那些下三下四的女人回来,那我算什幺啊?」
「好了、好了,夫人这幺生气也于事无补,只会气坏身体罢了,等中儿这次回来,为夫的会好好的说说他,一定要他娶个媳妇回来,好不?」余醒德哄道。
「真的?」季澄澄怀疑的瞅着他。
「真的,我保证。」他抬手发誓。
「那你就顺道告诉他,把他那园子的名儿给改了,什幺春色满园,园子里的楼竟然取名为活色生香楼、销魂蚀骨阁,好奸的一问藏书丰富的宝库,竟然取个藏香坊的楼名,听起来就知道他是个好色之徒,全叫他改了。」
嗄?!儿子怎幺可能会答应嘛!可他已经夸下海口,还拍胸脯保证……好吧!如果儿子不听话的话,他就……以死相逼好了!
那如果以死相这儿子都不理会呢?想到这点,让他忍不住蹙眉。
以儿子的个性,很可能是这种下场耶,难不成……真死给他看啊?
「好了,不说了,我要赶紧修书一封邀请人家来家里作客了。」季澄澄没注意到他愁苦的表情,兴匆匆写信去。
第二章
夜深人静,月明星希
这住着约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并非位于深山野岭,只是隐密了点,所有的村民皆是以往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人物,如今退隐江湖,便在此处落地生根,反璞归真。
这儿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时,已定所有人熟睡的时辰,刚下过雨的小村子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大吠蛙鸣之外,万籁俱寂。
小村子最东边,一座简朴四合院的西厢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的低语。
「不行,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十八岁的范雨暮,一双承袭自父亲的鹰眼超龄成熟,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双胞眙姊姊范雨晨。
这对姊弟出生时间相差仅半刻,十三岁之前,两人还能玩互换身分的游戏,之后,范雨暮的身长急速抽高,现在两人除了脸蛋相似之外,其余皆大大不同了。
「可……可是,雨暮,人家听爹爹说了,那长命子可以医治娘的病耶!」范雨晨眨着天真的大眼,她没有弟弟那幺聪慧精明,是个纯真清灵的姑娘,但好奇心颇重,对任何不解的事情都想一探究竟。
「没错,所以我和天哥奉爹之命下山寻找,而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山上。」范雨暮表情严肃。
「可是人家想帮忙啊!」
「不必,只要你不惹麻烦就是帮大家的忙了。」他敬谢不敏,姊姊不笨,可天真的个性让她成为麻烦制造者。
范雨晨闻言,一张美丽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
「我是你的姊姊耶!你怎幺可以这样说我?就知道连你都嫌我麻烦,好嘛!我就一辈子老死在这山上好了。」她伤心的背过身子,纤细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外加几声隐忍的低咽。
「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不过了。」来这招,以为他会笨得上当吗?也不想想他们两个比较聪明的人是谁。
「范雨暮,你好可恶喔!」她转过身,果不其然,脸上一滴泪水也没有,「你不让我跟,我就自己溜下山。」
「你溜得掉吗?」
「我有轻功。」她骄傲的仰高小脸蛋。
下九流的轻功,还是练了五年才好不容易练到这阶段。他在心匠轻哼,她那种程度,他练武的第七天就超越了。
「你那什幺轻功啊!别笑死人了。」他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范雨暮!」竟敢取笑她的轻功;
「如果姊姊没事,请回房去,弟弟我呢,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儿个一早就要「哼!回去就回去,我不理你了。」范雨晨哼了声,转身回房。
摇着头,好一会儿之后,范雨暮才离开自己的卧房来到东厢,轻敲了一声房门,不一会儿,范元郁便打开门,看到是他之后,跨出门槛,顺手将门关上。
「如何?」他问。
「气坏了,我想,姊姊可能会偷溜下山吧!」
范元郁沉吟了下,最后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她溜吧!」
「可是姊姊不会武功……」
「雨暮,雨晨她从小运气就很好,村里的人还称她为福星,也许她真能寻到长命子也说不定。」长命于是爱妻根治痼疾的唯一良药,他寻了十八年,却依然找不到,但不管如何,他下会放弃的,一定要找到才行。
范雨暮闻言无语。
的确,姊姊从小运气就好得不像话,五岁的时候跌到山沟里,毫发无伤之外,还意外的得到一把江湖上失踪许久的宝剑;七岁的时候掉下瀑布,不仅没喝到一口水,还找到个隐秘的山洞,山洞里竞蕴含丰富的金矿;十二岁的时候,凡叔上山打猎,她偷偷的跟在后头,结果被一头大老虎给叼回洞穴,却没被吃掉,反而在虎穴里捡到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籍,最后那头大老虎还成了她的宠物……从小到大,诸如此类的奇事真是不胜枚举。
「可是人心险恶,姊姊太过单纯,难道爹不担心她吗?」
「雨暮,我知道你疼雨晨,可爹认为,若不让她下山,麻烦的会是咱们。」
范雨暮一顿,爹说的没错,没让姊姊下山,一定会搞得村子里鸡犬不宁的。
「那就让姊姊跟我们一起去吧!至少,我和天哥可以保护姊姊。」
「也好,那雨晨就交给你了。」
范雨暮无奈的回房,最终,他还是将麻烦揽上身,真是……目送儿子回房,范元郁泜叹一口气,希望雨晨的好运气,能助她找到长命子。
「郁郎……」房里,传来彭绮谕的低唤。
范元郁立即转身进房。「绮儿,怎幺醒了?」
「睡久了,就醒了。」她容颜憔悴,却依然看得出是个绝色美人,范雨晨与范雨暮的容貌便是得自母亲。「扶我坐起来,郁郎。」
他立即将她扶起,从身后圈住她,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当初跳下飞瀑,他们不仅奇迹似的活了下来,还让他找着了帮她续命的良药,因此,他们选择避世来到这里,只捎了封平安信给尹凌霄,让他知道他们还活着。
「你答应让雨晨一起下山了?」
「雨暮一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