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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先是一愣,然后将手中的咖啡喝下一半,“这里的咖啡不好喝,下次到其他地方去,我知道一个咖啡馆的咖啡味道不错。最好把你的那个叫‘左什么’的一起带出来。”
“竞伯会来的。”纪慕岚的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我是你的哥们!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的帮你看着你那个情人,你放心好了。”方杰阿沙力的拍拍纪慕岚的肩膀,非常自然的接受这场出人意料的婚姻。
“谢了。”
“先别谢我,你还欠我一顿酒席。”方杰贼笑着,“当然如果你愿意多欠一桌,我就帮你摆平你那个死脑筋的老爸。”
…………
“岚……我看见你老公在外面和个女人勾勾搭搭……”
…………
“岚,你不用担心的,我会好好教训那个花心的左竞伯……”
…………
“岚,……左竞伯又换女人了,你真的不伤心吗?说实话,只要你难过,我这个死党就帮你……”
…………
“岚,不要再说了,我都快被我妈的催婚给逼的发疯了……”
…………
“岚……”
方杰那充满着活力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充满着友谊的日子仿佛不曾走远就在眼前。
但,为什么自己面前却只有冰冷的石碑和神父的祈祷声。
阿杰,你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哥们,你要‘罩’我一辈子的吗?
阿杰,你不是答应过我,你要帮我注意竞伯的一举一动,防止他绿叶爬墙吗?
阿杰,你不是向我发过誓,一定要找一个比竞伯更加好的情人吗?
为什么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好朋友吗?是死党吗?是哥们吗?
为什么要独自一个去天堂?
难道天堂里有美丽的美眉等着你去泡吗?还是天堂里有你最喜欢的裸女?
“主啊!请收容无罪的羔羊,让他在天堂里获得幸福。”
漫长而肃穆的葬礼结束了。所有人都带着悲哀的心情缓缓离去。
只有远处,一席刺目的白色,依旧站在风中,默默注视着那墓碑上带着笑颜的照片。
他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目光的深处却是无人可以探知的空洞。
手中的白色百合,不知何时,被大风吹落花朵,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依旧被紧紧的握着……
远远的看着站在方杰墓前的爱人,那原本就纤细的背影在蒙蒙细雨中,更显得异常的脆弱。
左竞伯没有上前,只是默默的站在远处。看惯了世事无常的他,明白此刻纪慕岚正和他的好友做着最后的道别,虽然心痛爱人那萧索的身影,但他还是决定把安静留给慕岚和他最好的朋友。
“有消息说,方杰得罪了暴虎门的少门主。”狄彦钦悄悄的在左竞伯身边报告着刚刚查到的线索。
“毁掉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左竞伯淡然的话语下达的却是‘死神’不得违抗的旨意。
“是的,我马上去办。”虽然早就知道老大的决定,狄彦钦还是为那些被卷进来的‘人’感到无限的同情,那些人也不去好好查查方杰的后台是谁就冒然的下死手,最后还是把‘死神’招来了。
“准备机票,今晚我要带慕岚离开。”看到在风中有些摇晃的爱人,左竞伯皱了皱眉,抬步走向雨中,等走到纪慕岚的身后,正好接住爱人失去意识的身体。
“方杰,我不可惜你。”左竞伯抱起昏迷的纪慕岚,注视着雨中的墓碑,“甚至我觉得你死掉是一件好事,毕竟你和慕岚走的太近了。”
“但是,你活着,慕岚会觉得更加幸福一点。”
“所以,我惋惜你的死亡。”
左竞伯的身影消失在墓园中,只留下消失在雨中的轻语。
雨依旧在下…………
机场,飞往法国的客机正停泊在跑道上,准备起飞。
机场的大厅里,纪慕岚正和自己的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慕岚啊,到法国去,记得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小心别生病了。”虽然慕岚不是第一次出国,但纪父还是强硬的要求送机,说到底,方杰的突然亡故,给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爸,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再说也只是一次旅行而已,最多两三个月就回来的。”纪慕岚微笑,但纪父却清晰的看到儿子消瘦的脸颊上一闪而逝的苦涩。
不再多说什么,纪父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单薄的肩膀,但那却比任何安慰都来的温暖。
“岚,我们该上机了。”左竞伯看了看手表提醒慕岚。
“好的。”纪慕岚点点头。
“那爸,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身体啊。”
“知道、知道,”纪父笑着拍拍胸膛,“你忘了,爸爸我的身体一向棒的能把老虎打趴下。”
“是啊,只怕是只纸老虎吧。”左竞伯不屑的话语突然加杂了进来,成功的挑起纪父的怒火。
“左小子,你又想搞什么鬼!”对于这个站在儿子身边的男人,纪父相当的感冒。
“我只是在说实话罢了。”左竞伯摆出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这恰恰是纪父最讨厌的。
“你……敢这么说!”
“做长辈要有接受实话的度量……”
“……”
“……”
你来我往的对话中,火药味不可避免的逐渐浓重了起来。
“好了,好了,竞伯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该上机了。”也许爸爸前辈子和竞伯是冤家吧。纪慕岚无奈的排解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人家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而自己的父亲与爱人哪里是越看越有趣,简直是越看越有气麻……
“哥……”妹妹露华的呼唤,打断了两位无聊男士的对话。
“露华?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会议吗?”纪慕岚有些吃惊一向以工作为重的妹妹怎么会突然跑来机场。
“喏,是这个。”露华从皮包里拿出一块男表,“这是方姨让我送给你的……”
银灰色的手表,平凡的设计,玻璃表面也因为使用不当,被划了好几道划痕。
纪慕岚太熟悉这块表了,这是他十年前亲手买给方杰的,后来听方杰说弄丢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方姨在整理杰哥的东西时,从杰哥的抽屉里找到的,”露华将手表放在纪慕岚的手中,“方姨说,把这个留给你,当做纪念。”
“是吗?”将手表接过,冰冷的金属表面接触温热的皮肤,纪慕岚的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伤感。
“该走了。”左竞伯拍拍纪慕岚的肩膀,有意的打断爱人的哀伤。
“噢。”纪慕岚将悲哀轻轻隐藏在温柔的表情下,他不想让父亲和露华为他担心。
“那我走了,爸、露华,你们多多保重。”
“哥,你也保重啊!”
“慕岚,当心身体啊!”
飞机缓缓的滑入跑道,飞向天空。
纪慕岚默默的望着窗外的逐渐变小的机场,修长的手指却留恋的抚摩着手中的旧表。
“想哭,就哭吧。”左竞伯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这里是头等舱,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你流泪的。”
轻轻转身看着左竞伯的淡然,话语虽然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其中包含的柔情却深深的震撼着悲痛的内心。
纪慕岚将脸埋进左竞伯的怀中,积蓄太久的伤感眼泪,在温暖的怀抱中,彻底决堤……
( 四 ) 暗 涌 (上)
能在开放的国度里和爱人相携漫步在大街上,共同欣赏巴黎的美丽,这无疑是一种幸福。
但,如果这种幸福建筑在一群‘相关人士’的灼灼目光下,就显的有些不协调;更何况那目光里有着太多的戏谑与好奇。
起先还不明白左竞伯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一起逛街,而自己也想外出走走,让多日沉浸在悲伤中的心稍稍的喘口气,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而当纪慕岚看到那群自称是‘左氏企业’最忠诚的员工后,也没有在意这群突然间冒出来的‘专业人士’直到左竞伯环住自己的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时,这群‘专业人士’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宛如背后灵大游行似的,纪慕岚才迟钝的察觉出‘不妙’。
“竞伯?”皱了皱眉,纪慕岚低声询问爱人,“后面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我公司的部门经理。”左竞伯回答的轻松有力,丝毫不见困惑。
“你不是说要我和你一起逛街吗?”纪慕岚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如果他没猜错……
“是啊,顺便再进行一下实地考察。”左竞伯愉快的回答。并附送一个‘香吻’当作礼物。身后抽气、惊叹、咳嗽等等不良反应顿时充满整个耳际。
果然。
“你又在‘玩’你的属下了。”纪慕岚叹息,对于爱人‘恶趣味’的喜好,他实在无话可说。
“只是锻炼一下他们的反应能力罢了。”左竞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顺便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他们的老板‘娘’。当然,这句话,左竞伯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亲亲爱人的。
“当你的部属也满可怜的。”纪慕岚直觉的评论。
“呵呵……”恶魔的笑声,掺杂在更响亮的抽气声里。
既然人家老板都不在意身后庞大的背后灵集团,对于一向‘习惯性目中无人’的纪慕岚来说,当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
漫步在大街上,肆意享受着太阳的恩宠,心中积存了近一月的灰暗终于在阳光的热度和爱人在耳边的细语声中,消失殆尽。
当温柔淡然的微笑重新出现在纪慕岚的脸上时,左竞伯知道自己的爱人已经勇敢的从好友故世的悲哀中走了出来。
悄悄注视着那久违的笑容,左竞伯的心底也跟着开朗起来。
慕岚的微笑有一种魔力,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左竞伯却深切的感受到那微笑的魔力。
那淡然的微笑,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仔细的去品味,那平淡的微笑中带着满满的幸福。每当这微笑扬起时,能让人感受到幸福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三年前,初次在荷兰的海滩旁遇上慕岚时,跃入眼帘的不是那张出色的面皮,而是那抹偶然间出现的笑容,那笑容在瞬间攻克了左竞伯坚硬冰冷的心房,让那原本冷漠的心变的疯狂。
身在黑暗中的人,可以比其他人更加敏感的感觉到那笑容会带来的幸福,同时,在黑暗中待惯的人,最渴望的不是黑暗带来的附加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