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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蓝的脸色惨白,跌坐在地,原来真的是这样。胧玉,你走了太多的错路。
书蓝仓惶地带着证据离开了长公主府。大街上阴风惨惨,书蓝顿住脚步。
面前一字排开的刺客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驸马爷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啊?”身后传来石为先懒洋洋的声音。
书蓝转身,石为先走了几步,停下,似乎在笑:“驸马爷手无缚鸡之力,这样出来,不怕被劫财劫色吗?”
书蓝勉强维持镇定:“你找我有事?”
石为先笑了笑:“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关心驸马爷的安危,特地来送驸马爷上路的。”
书蓝脸色一变,强压心神:“你不怕长公主责怪吗?”
“驸马爷说的哪里话,石某可是,听随长公主差遣。夜深了,”石为先收了笑容,冷冰冰的说,“驸马爷请上路吧!”
身后寒光一闪,书蓝猛地回过头。
☆、永远地铭记
街头两对人马激杀,血染长街。书蓝还在发呆,已经被人风驰电掣的拎上马,一阵疾驰之后,书蓝又被人扔下马。摔得七荤八素的书蓝揉着脑袋看去,自己已经到了宫门口!回头看,街上根本没有任何人。而此时石为先被人一耳光扇得趴在了地上。胧玉捏着打得发木的手,冷冷地说:“主子养狗就是为了让他听话,既然不听话,留来何用?不如杀了。”石为先爬起来跪在地上,抬起头:“如果长公主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磨磨蹭蹭。”胧玉一脚踢翻他:“我的事,不用你管!杀了他,你就能活吗?”石为先擦擦嘴角的血丝:“做奴才的,不能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也要会保护主人,我今天敢做,就没想过活着。”胧玉眼里有一丝动容,冷着脸:“我不要不听话的奴才。”胧玉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石为先脑后一痛,栽倒在地。天宣五年春,长公主宁舒胧玉因为勾结北古多国入狱。胧玉入狱之后,一直嚷着要见天宣王,最后天宣王应允,命人带她到御书房。子晞看着被押进来的胧玉,心中五味陈杂。“我要见书蓝最后一面,可以吧!”胧玉冷冷地看着子晞。“去请书蓝过来。”子晞别过脑袋对浣惜说。浣惜领命出去了。曾经毫无嫌隙的好姐妹,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囚徒,却只能相对无言。子晞心中本来有些疑惑,如今也不想再问。你害我差点送命,如今我让你枷锁在身,也算是两清了。“恭喜你,最后还是你赢了。”胧玉笑着说。子晞看着她,也是一笑:“或许你真是觉得。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你争什么。”“是啊,”胧玉惨淡一笑,“你什么都没想过和我争,但是最后天下是你的,书蓝也是你的。”子晞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胧玉笑着问。“从小你就聪明得不可一世,得到所有人的疼爱,父皇,甚至是我的亲生母亲,都疼爱你胜过我。“我呢?无论怎样努力,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书蓝站在你那边,甚至甘愿被豢养在皇宫圈禁一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费尽心机,最后皇位还是被父皇传给了你。“赫连文相、公冶书蓝、夏侯明庄、徐离,他们都喜欢你,可我有什么?我努力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胧玉泪眼朦胧。子晞却并不同情:“你说的,并不是借口。”“胧玉,我们自小一起,你见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有时候即使是你犯错,我都会帮你遮掩甚至是顶罪。“我承认我确实有一些不劳而获的东西,但是父皇从没有偏爱过我,他对我们,一直是公平的。你不知道,他有两份诏书,如果我造反,最后坐上皇位的就会是你,只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最后你费尽心机,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就觉得是父皇偏爱我。“至于和妃,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疼爱你,她临走时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是她托我照顾你,在我从南河逃生回来之后,我才没有追究。“至于书蓝,一个人的心,放在谁身上,实在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最后你不也杀了我最心爱的人吗?“你觉得委屈,不公平,那么我呢!这么多年,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就会为了一个虚位,为了这所谓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下毒手害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子晞大声控诉着,看着有些怔愣地胧玉:“所有认为别人对不起他的人,都是先对不起别人的!”房中一时又安静下来。“皇上,公冶公子来了。”浣惜在门外道。“请他进来。”子晞抚抚额头,面色有些疲惫。胧玉回头凝望那一抹身影,目光追随。书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垂首默立一旁。胧玉咬牙,转身看着书蓝,手却放入袖中:“事到如今你竟然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书蓝,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书蓝浑身一震,双手握拳。胧玉眼神越发深幽,忽然转身扑向子晞,抽出袖中短匕,凄厉地喊道:“宁舒子晞,我要你陪葬!”子晞呆住,浣惜站在门口来不及,书蓝却冲上去一把抱住胧玉:“胧玉你疯了吗?”怀中人就这样安静下来,一股暖流顺着书蓝的手缓缓滴落。子晞惊慌地站起身来。书蓝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缓缓松开手。怀中的人就这样软软地倒在地上,腹部插着那把短匕,鲜血直流。“快传御医!浣惜快传御医!”子晞冲着呆愣的浣惜喊道,浣惜醒过来,匆忙跑了出去。书蓝蹲下身抱住胧玉,眼里满是惊慌:“胧玉你不会有事的。”胧玉蹙着眉头弯起嘴角,笑容苍白:“书蓝,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可是,晚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你的……孩子……可是……”书蓝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跌坐在地,无意识地抱住胧玉,手有些哆嗦。子晞也被胧玉的话吓得不轻。“可是……他,还有他的娘亲,都死在他的父亲手里。”胧玉轻声说,看着书蓝,眼里有一丝痛快。“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书蓝近乎疯狂地搂紧胧玉,“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宁舒……子晞,”胧玉看着子晞,小声地说,“你知不知道,帮我陷害赫连文相的还有……徐、离,他负责引开你。”子晞眼里有不相信的神色,然而更多的却是伤痛。“他一直……很想取而代之吧!”胧玉笑道。到最后,即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胧玉这样想着,在那个人的呼唤声中渐渐沉睡过去。可惜书蓝,你没有看见,把匕首插进腹中的是我自己,而我也没有怀孕,但是你信了吧,最后你一定会记得我,是不是。我也……赢了一回。御医赶来的时候,胧玉已经没有了呼吸。书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抱着胧玉呆滞地坐在地上。子晞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徐离的落水和昏迷,之后的不治而愈,这一切,竟是如此巧合。书蓝最终像是疯了一般,抱着胧玉的渐渐僵硬的身体一步步向宫外走去。“让他走吧。”子晞对一干侍卫道,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离兮离兮奈若何
“皇上。”盛景宫的宫侍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似乎在揣测着里面那位是不是隆恩未尽。
“离贵君呢?”子晞疲乏地问。
“离贵君正在屋里看书呢!贵君他……”宫侍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子晞问道。
“贵君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不肯吃药,现在……病得有些严重。”宫侍道。
子晞跨进门:“你去请御医过来。”说完进门。
徐离虽是在看书,其实也是在发呆,握着书卷,愣愣地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很有些病重的味道。一直到子晞走进去,徐离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既然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子晞不冷不热地说。
徐离抬头看着子晞,许久眼里才有了焦距,垂着头,声音沙哑:“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
“等我来问你,究竟赫连文相的死,你起了多大的作用?”子晞坐在一边,冷冷开口。
徐离苦涩一笑,抬起头,眼睛出奇的亮,衬得脸更加瘦。“其实以前你要是问,我大概是不会害怕的,但是如今听到你问,竟然是又害怕,又轻松。”
子晞平静地听着。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徐离偏着头问,眼里褪去以往的澄澈和一丝狡猾,只剩下一片柔和。
子晞沉默着。
“我其实还是盼着,你会不舍得罚我。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对我会这样好?”徐离脸上的笑容消失,变成认真。
子晞沉默一阵,道:“你的性子,和我……所知道的某一种人很像,为了得到别人的关注,变得刁蛮跋扈。”
徐离沉默了,然后笑道:“那我还真是十恶不赦。”
子晞看着徐离:“可不是么,我宁可相信你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可是你不过是一只藏起利爪的虎,我却一直傻傻地把你当做猫。”
“可是我已经为了你,把爪子都拔掉了。”徐离伤感地说。
子晞别过脸不去看他,冷冰冰地说:“我发过誓,害死赫连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离沉默地垂下眼眸。
“皇上,您要的银耳莲子羹已经备好了。”
“端进来。”子晞道。
徐离看着那一碗银耳莲子羹,握着书卷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发白。
“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莲子羹。”子晞看着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轻声说道。
徐离苦笑:“是啊。”喜欢,因一个人喜欢而喜欢。“可以劳烦皇上喂我吗?最近有些力弱。”
子晞端起那碗莲子羹,坐到床边,垂眸用勺子轻轻搅拌,遮住眼里的伤痛。
徐离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子晞:“你还记得我说过,只要是你喂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吃下去!”
子晞的手一抖。
“姐姐会在里面下毒吗?”
“当然不会啦。”
当日的话重现在耳边。
子晞起身狠狠地把莲子羹砸向徐离,一碗莲子羹,倒在被褥上,也泼到了徐离脸上。
“为什么偏偏是你!”子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