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喜欢了整整十三年,为什么你的眼里却只有宁舒子晞?你宁可住进冷宫,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跟我回去好不好?”胧玉的声音由质问变成哀求。
书蓝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告白太过令人震惊。
胧玉已经牵起书蓝,带到车上,吩咐回府。
子晞缓缓从暗处走出,本来是担心书蓝出事的,没想到胧玉这么快就入了戏。或者如果不是她狠心害死赫连,她可能会选择成全。可是原来爱情真是致命的,对于宁舒的两姐妹,都是。
子晞愁苦一笑,要是胧玉知晓一切,该是何等凄凉?
子晞拒绝了浣惜的雨伞,一个人顶着冷风冷雨,走在大街上。一开始惩罚就后悔,真是心软得过分啊。子晞嘲笑自己。然后在雨中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浣惜愣愣地看着子晞的背影,画面定格三秒。
三秒之后,前者走过来夺过一把雨伞,没事人似的:“走吧,这么大的雨,打湿了该着凉了。”说完率先向宫门走去。
☆、朝堂?菜市场
第二天朝堂之上,胧玉站出来:“皇上,臣想要求婚。”
子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喜上眉梢:“哦?是哪位公子入得了我眼高于顶的皇姐的眼啊?”
胧玉抬头直视子晞:“臣愿求婚于公冶书蓝。”
满庭哗然。子晞含笑的脸不变,目光骤然变得冷然,与胧玉的目光激杀,胧玉丝毫不退让。
“长公主这样不妥吧。”席元昭首先站出来,“司宫使大人乃是皇上的皇夫,怎可与长公主婚配?”
子晞饶有趣味地听着,看看胧玉。
胧玉道:“我只知道昨夜皇上已经将司宫使赶出皇宫,不知皇上是不是也要做出尔反尔的败类?”
子晞嗤笑:“他是朕的人,朕一天没有诏书废了他,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要人?或者你说他爱你,愿意和你双宿双栖?即便如此,进了后宫如此无德,朕也不会放他出去。”
子晞承认这很无耻,她平时不是刻薄的人,从没有说过这样恶毒的话,但是话脱口而出竟然是痛快的,原来她是这样恨胧玉。平时大概是那恨都躲在骨髓里了,又没有两人独处的机会,所以子晞才不觉得。
胧玉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狰狞。
子晞笑得更甜美了。总会把你加诸在赫连身上的痛苦一点点还给你。
胧玉收起脸上的愤怒,咬牙笑道:“皇上果真是要出尔反尔?”
“朕说话算话,但是要看对谁说啊,”子晞无辜地说,“你说我要是现在说要赏赐北古多国二十个美女,这话我会兑现吗?”
“宁舒子晞,你有什么资格霸占他四年还不放!”胧玉终于忍不住吼向子晞。
又是满庭哗然。子晞一个眼神阻止正要出列的夏侯明庄,看向胧玉。
“十三年朋友,他对你不够好吗?为你做的不够多吗?事到如今,你竟然如此折辱他!宁舒子晞你是人吗?”胧玉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当然如果她是坐在子晞的龙椅上,想必会更有气势。
子晞只是淡淡说:“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你?”
胧玉得意地举起手里的锦帛,讽刺道:“这是他写给你的信,你要看看吗?”
子晞看着胧玉手里的锦帛,支使了德宝一眼,德宝下去接过来,呈给子晞,锦帛上只有四个字:“愿与君绝。”而这锦帛,是书蓝衣服上的。割袍断义啊。子晞一时都分不清是不是演戏了。
子晞收了锦帛,看向胧玉:“此事再议,退朝!”
“宁舒子晞你站住!我告诉你,我和书蓝的亲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是已经决定了。”胧玉大声喊道。
子晞停下脚步,狠狠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扫:“长公主,宁舒胧玉,你今天真是给皇族长脸啊!朕念你是朕的皇姐,不治你不敬之罪。”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底下百官都讪讪地退场。
子晞回到晨曦宫,拿出那块锦帛,皱着眉头翻看。
“皇上,夏侯大人求见。”浣惜走进来。
“哦,让他进来。”子晞道。
夏侯明庄走进来,恭敬行礼,子晞本来对他就心存芥蒂,也不拦他。
夏侯明庄道:“皇上的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了,只是今天朝堂上未免有失颜面。”
子晞笑:“失颜面?谁啊?我?我言语正常啊!”子晞说完喝了一口茶,吵架有点费口水。今天的朝堂是有点像菜市场,子晞本来是想站起来吵的。她已经很克制了。
夏侯明庄已经习惯了子晞平时的冷嘲热讽,只要在大事上她不任性就好。夏侯明庄笑笑:“那么皇上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子晞摊手:“不知道。我不想成全他们,又不得不成全。”子晞说完又嘲讽一笑,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啊!啊!
子晞心里烦躁郁闷,夏侯明庄知道她自有计较,也就不再多问,告辞离去。
子晞坐到茶凉,脑袋也冷下来,才起身拟旨,赐婚公冶书蓝和宁舒胧玉,但是百官不得去祝贺。表现了良好的即使吃醋也不会不成全别人的素养。
☆、婚
书蓝到了胧玉府中,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胧玉亲自为婚礼而奔波,丝毫不介意没有人会来喝喜酒这件事,忙新房,忙喜服,各种忙。
所谓爱情会使人愚蠢,尤其是女人。这句话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
石为先就吵吵嚷嚷说公冶书蓝是子晞的人,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胧玉只说:“你把那些文件都放好。”说完就去忙了。
而北古多国那边,因为吃了败仗,一直叫嚣着要和胧玉解除盟约,胧玉冷哼:“他们控制徐离另有目的,还敢说我不是真心合作!你去处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窝里先反,我成亲之后在做打算。”
石为先鞍前马后也是跑得身心俱疲。
相比之下子晞的日子还是比较舒坦的,带着徐离改改奏折,逛一逛,玩一玩。
秘密时间徐离不能跟随,赫连文相的人现在都归子晞管,风行告诉子晞,说胧玉在边北的势力很大,渗透到各方各面,子晞问道:“比如?”
“他们有贩卖盐铁的迹象,但是根很深,不好拔。”
子晞点头沉思:“盐铁果然好来钱,不过当朝皇帝还卖盐铁,太不行了。”
风行咳了一声:“我已经命他们转行了。”
“这样好,我们的人做好公民我才能大力处置坏人,不是说根太深吗?倒点水,水浸进去了,土就软了,我就给它连根拔了。”子晞看向风行和雨苔,“明白没?”
风行半知半解地问:“是派我们的人打入内部?”
子晞点点头:“聪明!等我们掌握了具体资料,我就全国打击贩卖盐铁,伤了经济根基,大树就要倒啊!”
雨苔笑道:“皇上真是聪明。”
子晞笑道:“我就是一个漫天胡吹说大话的人,真正在前线提着脑袋办事的是你们啊!说起来我才是佩服你们。”
风行和雨苔都笑了。
风行忽然收敛了笑容,道:“皇上,关于离贵君的事……”
子晞也敛起笑容:“查到什么?”
风行脸色凝重地说:“我们查到他确实和北古多国有联系,他的母亲好像在北古多国,所以他才受人胁迫。”
子晞垂眸想了想:“有机会的话,把他母亲救回来。”
“嗯,墨简说过,他只是窃取一些机密,没有在皇上的食物中下过毒,不过皇上还是小心为上。”风行道。
子晞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吧。”
子晞说完,大家就地解散。这里是子晞打造的密室,连时常粘着她的徐离都不知道。
胧玉的婚礼当天,自然是没有人到场,然而贺礼还是不少的,毕竟她在朝中的力量还在。婚礼在下午举办。
不过作为新郎官的书蓝十分不配合,首先是拒穿喜服,然后是拒绝拜堂。根本就是拒绝结婚。胧玉气愤之下,干脆给他的午饭里放了软经散,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面子搁在那里绝不能不要。
于是新郎官被押解上阵了。书蓝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好脸色,导致胧玉在新房大吵大闹。
“公冶书蓝你究竟想怎么样?”胧玉站在新房冲着书蓝大声吼道,后者坐在桌边,冷着脸不理睬。
“我告诉你,现在礼成了,你想做什么都是徒劳,今后你就是驸马。”胧玉勉强稳定情绪。
“胧玉,我说过,我是离开了子晞,但我从没有答应要娶你。”书蓝气愤地说,“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
“这种手段怎么了?要是你稍微配合一点,我会出此下策吗?你见过谁成亲押着新郎官上场的,你不想丢脸我就想丢脸吗?”胧玉吼道。
书蓝沉默以对。
胧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也坐下来:“无论如何,晚宴还是得吃吧?”说完斟了两杯酒,递给书蓝一杯,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先一口喝完。心情郁闷,从书蓝进府起就没舒坦过,胧玉一连喝了好几杯。
书蓝看她喝酒势猛,不由说道:“这样喝容易伤身。”
胧玉扬起脸,给她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担心我啊?伤身也是伤我的身。”说完又举杯喝尽。“不如你陪我喝一杯?”胧玉摇摇酒杯。
书蓝看了酒杯一眼,眼里有怀疑。
胧玉嗤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你以为这酒里面会有什么?算了,你不喝我就一个人喝完。”胧玉说完把整壶酒拎起来灌。
书蓝一把夺过酒壶,放在一边。胧玉擦擦嘴:“你抢了就要喝完,不喝就还我。”
书蓝不理睬,胧玉动手抢,两个人一时成了僵局。
胧玉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不喝我不逼你,但你管不着我!还给我!”
书蓝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看向胧玉。
胧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地说:“喝了这一杯算什么?要么就把酒壶还我,要么就喝光它。”胧玉笑道:“你陪我一起喝啊。”
胧玉的眼神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