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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回头看向徐离,这个小鬼!徐离低着头,扭着衣角,似乎非常不满。子晞又好笑又好气:“你找我有事?”徐离抬起头,撅着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停!!!”子晞大声道,徐离吓了一跳,委屈地站在一边。“以后不准说我是你的娘子!再说就把你扔出去!”子晞吓唬道。“可你本来就是啊……”徐离嘟囔道。“你说什么?”子晞眯着眼睛威胁地问道。徐离气冲冲抬起头:“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子晞想了想,叫皇上,不好,叫什么呢?“啊!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怎么样?”子晞笑着问。“姐姐?”徐离叫了两遍,好像也很满意,“好啊,就叫姐姐。你叫我阿离吧,以前,母亲也叫我阿离呢!”徐离小声地说。子晞见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不由摸摸他的头:“阿离,以后姐姐照顾你,阿离不要伤心了。”徐离扑过来抱住子晞,使劲蹭:“嗯,阿离喜欢姐姐。”子晞笑了。天宣三年春,徐离封为离贵君,赐住琉璃殿,琉璃殿与子晞的晨曦宫不远,只有几步路,宫中一时传言离贵君甚是得宠。其实是因为徐离总是睡觉睡到一半,悄悄溜进子晞宫中,子晞才干脆把他安排在琉璃殿。天可怜见,她实在无辜的。赫连文相因玉家之事被停职暂时在家休息。
☆、灯谜
年节之后,胧玉告辞回了边北,北古多国使者圆满完成任务,也辞别回国。赫连文相难得可以在家休息,常不鸣千里追妻,连个人影都没有。赫连文相病情越来越重,连晚上都时常睡不好,一天比一天体弱。简儿夹在两人中间,看着子晞渐渐对赫连文相冷淡,看着赫连文相一天比一天严重,真是恨不能说出实情。正月十五元宵节,简儿提议道:“皇上不如去陪陪公子吧。公子现在被软禁,也很无聊呢。”子晞低下头想了想,犹豫不决。“公子因为上次的事情,情绪一直很低落呢,有皇上去陪陪公子,即使只是在大街上转一圈,也很好呢。”简儿依旧不死心地建议道。子晞到底还是同意了,当夜甩下徐离,带着简儿偷偷出了宫。其实元宵节这天倒比哪一天都热闹,除夕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元宵节是人们出来逛街的日子,又是灯节,自然满大街都是人。子晞来到国卿府,连国卿府都只剩下少数几个下人,其余的都去逛灯会了。“皇上,大人就在里面,小人就不进去了。”一个奴仆领着子晞到赫连文相的院子外。子晞点头,那奴仆行礼退下,简儿道:“皇上您看,公子真是闷在家里准备哪儿也不去呢!”子晞心里百转千回,轻轻推开门进去。院门打开,屋里橘黄的灯光印出来,赫连文相应该是在书桌上写着什么,是不是停笔思考,还会偶尔咳嗽两声。“他是生病了吗?”子晞疑惑地问简儿,简儿支吾道:“是啊,有点,可是公子一直不喜欢别人拘束他,连生病都不愿意找御医。”子晞有些生气,他怎么能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呢?似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子晞思索间赫连文相已经推门而出,见是子晞和简儿,也怔了怔,一时收敛了情绪,才道:“你们怎么来了。”简儿无声无息地退开。“今天是灯节,有事吗?不如出去走走。”子晞道。两人隔着一段黑暗相望,但眼中的彼此都在灯光下,显得模糊而生动。子晞微微别开眼,拘谨得像是见到心上人的女子。但是身份决定,即使是见到心上人,她也只能遥遥而望吧。“好啊。”站在门边的赫连文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子晞没有看到的。赫连文相走到子晞身边,子晞看看他的脸色,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总觉得一日瘦过一日。“嗯,只是伤风。”赫连文相轻声道。子晞走在前面:“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小病不治,也可能变成大病呢!”赫连文相答应一声,道:“你以后出宫,还是多叫几个人暗中保护你。”子晞手心微微出汗,这样的对话,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和谐而且……温馨,不知为何温馨,只是叫人无端贪恋,又无端惆怅。子晞应了一声:“我知道你暗中派了人保护我的。”赫连文相不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影子却是融在一起,一时沉默。一种心事,两种心跳,愁肠百结。赫连文相看着地上的影子,此刻心中的宁静,终于使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完整的,毫无保留的。他从没有想过,若干年后某一天,会有另一个人,手持打开他心门的钥匙。他此时心中的痛,是不是在可惜,当他明白还有一个人手持打开他心门的钥匙时,这扇心门,连带这个人,都将永远地消失。两个人在沉默中渐渐走向喧哗,出了国卿府外的大街,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大人抱着孩子,孩子跑在石板路上,清脆的欢声笑语从未停歇。子晞脸上浮现被幸福感染的笑意。闹市就在前面,两旁商铺挂满各色花灯。同七夕不同,七夕的花灯很多都是真的荷花,元宵的花灯是纯手工的,上面的画精美而且没有重复的。子晞站在一个摊面前看花灯,卖花灯的是一对夫妇,丈夫正在花灯上画画,妻子在招呼客人。“这位姑娘想挑一盏什么样的花灯?”妇人和蔼地走过来问道。“我想先看看。”子晞笑着回道。“姑娘您慢慢看,挑中了就说一声。”妇人笑着走到自己丈夫身边,帮忙研磨。男子回过头对妻子说了句什么,两人相视而笑。子晞的目光落在这对夫妇身上,这画面,比所有花灯上的画还要美。子晞挑了一盏画着一群小兔子的花灯,付过钱,走到赫连文相身边:“你不挑一盏吗?”说完举起手里的花灯,晃了晃:“很可爱啊!”赫连文相笑了笑:“走吧。”子晞心道无趣,缓缓跟上。两人正缓步而行,子晞的手忽然被拉住。疑惑间,子晞已经被赫连文相扯到大街一旁。“怎么了?”子晞疑惑地问。赫连文相抬抬下巴,示意子晞看过去。子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即瞪大了眼。哎呀,常不鸣牌黑纱斗篷,前面那谁,不是尚云泽么。话说,尚云泽已经有一个月不在宫里了,原来在这里!尚云泽正专心地挑着花灯,挑好后扔给常不鸣就走。常不鸣一面接着花灯,一面慌忙付钱追上去。子晞不由笑了,看常不鸣的样子,奇羽先生的威名何在啊!子晞侧首看赫连文相:“他们……”“已经成亲了。”赫连文相平静地说。子晞瞪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尚云泽哪里像是已婚人士?他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子晞依旧疑惑不已,但赫连文相只是轻描淡写:“他们认识大约十几年了。”子晞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直到街上行人渐渐稀少,才想起应该回去了。子晞恍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那对夫妇的摊位,夫妇两正说说笑笑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子晞取下上面最后一盏灯笼,上面画着一仞孤崖,崖上似有一亭,一边是海,波光粼粼,上面明月高悬。子晞有些遗憾:“只有这一盏了,不过你来逛逛总要有些收获吧,我买下这一盏,送给你?”子晞望着赫连文相,赫连文相点点头。子晞付过钱,将花灯递给赫连文相,赫连文相接过提在手中。“算是新年礼物吧。”子晞道,“不过你好像没送什么给我。”赫连文相顿了顿,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子晞眼睛一亮,看着赫连文相,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什么都可以?”赫连文相勾起嘴角,点头。子晞笑得欢畅,然后停下来,认真地说道:“我最想要的礼物是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能够长命百岁。”赫连文相心里是深深的震撼,子晞已经转身继续向前走。赫连文相缓缓跟上。可能唯独是这份礼物,他没有办法承诺。将子晞送到宫门口,赫连文相才回国卿府。赫连文相将花灯放在桌上,忽然看见画的背面原来还有一首诗。危楼独立近苍穹,目穷天下独掌中。反手乾坤风不停,高寒不胜闻暮钟。倚栏凭手可揽月,欲问嫦娥可冷清。踏破红尘悲离爱,徒陷囹圄不死身。心念一动,赫连文相独自出门去找那对夫妇,街上已经冷冷清清,哪里还有人影。“原来你也发觉了。”身后响起常不鸣的声音。赫连文相默然回首,两人的脸色一样凝重。常不鸣手中提着一盏花灯,递给赫连文相。画的背面同样有一首诗。蔓发同枝而不知,各往他处寻安生。一日随刀从根断,两向同枯未独生。常不鸣脸色晦暗,骂道:“亏得我三年守孝!死老头你也不怕折寿!得道了不起么,跑回来故弄玄虚!”赫连文相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走吧。”说完提步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两章发错了
☆、色令智昏
子晞刚回到宫里,德宝就跑过来:“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子晞将手里的花灯递给随行的丫鬟:“怎么了?”“离贵君跑到盛景轩闹事呢!”德宝着急地说。“什么?”子晞闻言赶紧往盛景轩走,一面问道,“他怎么跑到那里去闹事?”德宝道:“皇上您出宫了,离贵君四处找不到您,以为您在盛景轩,就跑过去找您,可是司宫使把他关在外面不让他进去,这就闹起来了。”子晞大感头疼,离盛景轩还有几步路时,就听到徐离的叫骂声:“公冶书蓝,别以为你是什么司宫使我就怕你!有本事你打开门!”书蓝显然并不想理睬他,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子晞走近徐离,厉声喝道:“阿离!你在这里做什么?”徐离见了子晞,委屈地闪着泪花:“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子晞硬起心肠,喝问道:“谁准你过来闹事的?”徐离愣了愣,也是怒气冲冲:“你走了也不说一声,还要怪我!我就是想进去找你嘛,可是他就把我扔出来了。你们都欺负我!”徐离说完推开子晞,大步往回跑。一面跑一面擦脸。“阿离!”子晞在后面喊道,无奈地叹了口气,追过去。院外安静下来,书蓝怔怔地站在院内,微微低着头,满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