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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文相让到一边,没有看她。
如果给不了什么,就最好是若无其事地,走远一点。
子晞悄无声息地回到皇宫,德宝一见她回来,急忙行礼道:“诶哟,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
子晞疑惑:“出什么事了么?”
尚云泽从里面走出来,也弯腰行礼:“倒是没有别的事,就是有人关心你,一直在外面等着见你,这不,刚走。”
“哦?谁啊?书蓝么?”子晞急忙追出几步去看。
“不是,是夏侯明庄。”尚云泽道。
子晞有些失望,又问道:“他怎么跑来看我?”
“好像有些不相信你生病的事,毕竟今天宣布早朝取消的是赫连文相,他大概是有些不放心吧。”尚云泽道。
子晞又疑惑了,夏侯不是赫连文相一手提拔的吗,怎么如今倒像是要反戈?
尚云泽见子晞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道:“进去说吧,德公公还热了早饭,只怕你连饭都没吃。”
不幸言中,赫连文相连早饭都没请她吃就一顿批斗,最后放逐。“还是德宝好,体贴人。”子晞轻喟一声。
德宝脸红了:“为皇上您准备这些是奴才的本职。”
“真没吃啊。那好,一起吃吧。”尚云泽道,“我看备了不少,要不是刚才打发夏侯明庄,估计这会儿你也没得吃了。”
子晞不屑道:“尚太傅,您又是来蹭饭的?”
尚云泽已经向里走了:“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宫里的厨子一般都比较敷衍我,迁就你。”
“……”
一时饭桌上只剩下子晞和尚云泽,子晞问道:“夏侯明庄现在是在针对赫连文相吗?”
尚云泽道:“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是帮助,在伤害你的前提下是针对。”
子晞依旧不明白,尚云泽道:“点到即止。”
子晞郁闷:其实是美食至上吧。
子晞又问道:“今天你看到赫连文相,是不是不大一样?”
尚云泽道:“脸上的巴掌印?唔,醒目得很,满朝文武都看见了。他倒是毫不在意。你不知道是谁打的?”
“谁打的?”子晞好奇地问道。
“你既然不知道怎么不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比对一下呢?”尚云泽遗憾道。
原来真的是她下的手啊,那今天他的态度那么冷淡,也是自己做了更过分的事?本来是去解释的,这下误会很深了。子晞沮丧地放下筷子。
尚云泽吃完,见子晞一脸懊恼,道:“打了就打了,不然让他打回来?”
子晞不语,低声哀嚎。
“胧玉的情况,你要不要听?”尚云泽问道。
子晞抬起头:“什么情况?”
“胧玉似乎在边北做生意了,而且在那里广交天下寒士、才子、侠客。”
“哦。”子晞兴致缺缺。
尚云泽严肃道:“原来如此。你根本不介意她在那里做什么,所以赫连文相才根本不把这些事告诉你吧。”
子晞默认。
这场谈话就因为子晞的不积极而停止。
☆、徐离
天宣二年冬,北古多国再度向兆康臣服,提出联姻之法。子晞没有明确地答应,北古多国于是派遣使者到兆康贺岁。除夕之夜,子晞设宴万华宫,邀请文武百官及北古多使者一同赴宴。胧玉也从边北回到兆康。宴会设在万华宫的大殿内,由书蓝亲自打理,忙忙碌碌近一周,就为这一个夜晚。忙碌一年的子晞也因为终于可以休息而兴奋不已。宫中到处挂满红灯笼,喜气洋洋。天气虽冷,但万华宫中的地龙使得宫内温暖如早春,高台之下设有两个场区,左边一个是兆康受邀的百官,右边是北古多的使者。夜幕降临,百官已经往万华宫而去。宫乐已经奏响,万华宫灯火如昼,早到的官员正互贺新年。北古多的使者也已经入席。“乾平长公主到。”太监站在宫门口喊上一嗓子,殿内众人急忙起身行礼。胧玉面带微笑,将外面大氅交给贴身丫鬟,身着绣着三尾凤袍的长公主王服,华美精致的衣服衬得整个人高贵自信。“诸位平身吧。”胧玉虚扶一把,走向自己的位置。正是坐首两个位置之一。过了一会儿,赫连文相到了。“辅政大臣赫连大人到。”太监又是一阵吆喝。赫连文相一身官服,缓缓走进,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像一棵瘦竹,骨可刺人,身可凌云。众人行礼。赫连文相走到坐首:“参见乾平长公主。”胧玉笑容不变:“赫连大人真是客气了,要说你即使不同我行礼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大人已经是国卿,而非丞相。”“长公主去边北历练,果然变得会说话了。”赫连文相平淡回应。胧玉脸上的笑容褪去一些:“不过赫连大人依旧是我行我素啊。”“过奖。”赫连文相走到一边坐下。胧玉收起脸上的笑容,也回到位置。“皇上驾到!司宫使大人驾到。”太监尖刻的声音再度响起,正主到场,里面已经跪了一地,愿意的不愿意的。子晞一身九尾凤袍,明黄色的凤袍,九尾,至高权利的象征,子晞带着浅浅的笑容,同一身明蓝色的书蓝进门,缓缓走向高台。两人坐下后,子晞道:“诸位,平身吧。”“谢皇上。”众人起身。子晞道:“今日是除夕之夜,兆康万家欢庆之时,今天北古多国使者也不远万里来到兆康贺岁,朕代表兆康百姓,欢迎各位,希望来年,兆康与北古多国能够和平共处,共谋发展。在座兆康的大臣,国之栋梁,兆康能国泰民安,多亏各位的勤勤恳恳,为国为民,朕希望诸位能继续辅佐朕,建立更为强大的兆康。”“吾皇万岁。”百官异口同声。子晞笑道:“那么,晚宴就开始吧。”子晞话音刚落,一群舞女缓缓走出。子晞松了口气,大家的视线终于转移了。子晞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书蓝端正地坐在一旁,子晞侧头看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书蓝了。子晞暗叹口气。子晞向坐首看去,胧玉正含笑看着歌舞。胧玉回来那天来述职,她变了很多,虽然时时都在笑着,但已经看不出原来一丁点的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她,胧玉回过头,朝着子晞遥遥举杯。子晞笑着举起酒杯回敬,胧玉的目光似乎在书蓝脸上徘徊一阵,才收回目光。赫连文相自斟自饮,每一次举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和漠然。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目光呢?子晞期盼地看着赫连文相,后者转过头,正当子晞振奋准备回之一笑时,他已经收回目光,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子晞翻翻白眼,猛地喝了口酒,看向台下的歌舞。歌舞十分精彩,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一场舞完后,北古多国的使者执杯上前道:“我北古多国住天宣王福寿永康,祝兆康人民安居乐业。”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子晞也举杯喝下。那人又道:“今日,我北古多亦为皇上准备了一场表演。”那人说着拍拍手,屋内的灯缓缓熄灭了几盏,一下子黯淡下来。赫连文相执杯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场中,又缓缓将酒杯递到嘴边,微微仰头。场中有一个人,一身蓝衣,手中握着一柄剑,半跪在地上。灯火亮起时,那人猛地起身,起剑一划,剑光闪过,剑吟阵阵。一曲剑舞,亦刚亦柔,一气呵成,密密麻麻的剑光似织成一个网。满座皆惊,为他的剑舞,待舞剑之人停了下来,收剑半跪时,缓缓抬头,亦是为他的容貌。微显麦色的皮肤上还带着颗颗汗珠,目光似天上星辰,嘴角微抿,模样认真地看着子晞:“你就是天宣王,我的妻子?”座上的子晞愣了,又笑了,谁家的小孩子啊这是。子晞眉眼弯弯:“我是天宣王,但不是你的妻子。那么,你是谁啊?”十二三岁的孩子眨着眼睛迷茫地说:“你既然是天宣王,就是我的妻子啊。我是来和亲的北古多的王子,叫徐离。”子晞带着笑意看向北古多的使者。使者急忙上前跪下:“皇上,这位确实是我北古多的王子,只是他本不是今天献舞之人,这……是我疏忽了。”“徐离?”子晞看向孩子,看着他汉人的容貌,有一瞬间的恍惚。徐离看着子晞,仿佛在问:你叫我做什么?“既然是北古多的王子,怎的容貌和名字都与汉人相似?”子晞疑惑。“我的母亲是汉人,我自小就学习汉语的。”徐离答道,又忍不住自我夸赞一句,“说得很好是不是?”子晞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笑了:“是说得很好,如果不是有人证明,我都不会相信你是北古多国的人。”徐离得意地笑了,又问道:“我可以上去坐吗?”边上的使者已经冷汗涔涔了,慌忙道:“王子年幼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子晞只是看着徐离问道:“你为什么要坐上来?”徐离理所应当的说:“我听说你旁边的人是你的宫妃,既然如此,我也是你的宫妃,为什么不可以坐上面?”书蓝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简直就是要拂袖而去。子晞也有些不高兴了,孩子天真可爱是好,可是这样缠闹不休就惹人讨厌了。“你不是宫妃。”子晞平声道。徐离似乎有些委屈,看了子晞几眼,又看了书蓝几眼,咬咬唇,“哼”了一声就回到一边了。子晞见他识趣,也就不再追究,看向身旁的书蓝,书蓝倒了一杯酒,狠狠地灌。子晞轻声道:“书蓝,你不要在意。”话音刚落,书蓝站起身就甩了子晞一个背面,冷着脸走了……满朝文武瞪大眼,张大嘴,目送司宫使。尤其是公冶黍,又惊又怒,还回过头看子晞。大约是看到子晞脸上只有无奈,才放下心,缓了口气。子晞无声叹气:什么时候温润如玉的书蓝,就变成冰山美男了?不行,等公冶黍回乡养老,她就得把书蓝送出去,不然冰山美男就要变成深闺怨妇了。罪过,罪过啊!接下来的的表演,子晞看得没滋没味极了。一道怨怼的目光一直跟随她左右,她凝神去找,原来是那个叫徐离的孩子,坐在角落盯着她。子晞按按眉头:今天这叫什么事啊。胧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赫连文相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酒杯把玩。颇有眼前美人尽是白骨的感觉。一直到午夜之后,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