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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文相看他一眼,对依旧默不作声的公孙渥道:“公孙大人,可否请您出来做个凭证?”
公冶黍顿觉尴尬不已。公孙渥看向赫连文相。
因为公孙怡君一声不响变成胧玉的幕僚,公孙渥痛心不已,允昌王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这一有什么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公孙怡君,偏偏他公孙渥,对女儿下不去手,只能放任。
公孙渥叹了口气:“老臣愿做凭证,请右相这就拿出先皇遗诏,老臣一定认真辨认。”
赫连文相拿出圣旨,递给公孙渥,公冶黍也立即凑了上去,帮忙鉴定。
公孙渥的脸色变得苍白,公冶黍却是喜形于色。末了,公孙渥举起锦帛:“这个确实是先皇亲笔所写,先皇遗诏,将皇位传与二皇女。”
此时胧玉反而平静了,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居然缓缓走下高台:“既然如此,还不迎接新皇!”胧玉缓缓屈身跪下,百官中不少是她的人,本来还欲挣扎,见状也只得随之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文相也缓缓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子晞的目光缓缓扫过下面的臣子,道:“朕,初登皇位,还要倚仗诸位爱卿。宁舒胧玉听封。”
胧玉面无表情答道:“臣在。”
“封大皇女宁舒胧玉为乾平长公主,赐公主府。大皇女监国辛苦,今后无事可以不必上朝。”
胧玉紧握拳头:“臣遵旨。”
“赫连文相听封。”子晞看向赫连文相。
赫连文相上前一步:“臣在。”
“擢封赫连文相为辅政大臣,辅佐朕处理政事,今后可随意出入宫廷。赐国卿府。”
即位之事落幕。
☆、赫连的伤
子晞去皇陵祭拜允昌王和赫连皇后,本以为会伤心不已,到最后也只是无言以对。如今不想做的也做了,心境早已经不是以前那样活泼。这一条通向至高权利的路,走来真是叫人心寒。
子晞看到旁边自己的墓,看到刻在石碑上的自己的名字,忽然觉得无论如何,最终人的名字总会刻在那上面,那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不快活的事呢?
服侍子晞的人叫德宝,本来女帝身边,是没有太监的,但是还是留下几个。傅年在吩咐黄组之后,就为允昌王殉葬了。
德宝见子晞看着那座墓,急忙道:“奴才这就差人把墓拆了。”
子晞原是想留着,因为它昭示着,有一个名叫宁舒子晞的天真女孩,死了。但是在别人眼中,留着始终是不吉利的,那就拆了吧。
子晞缓缓向回走。
新皇登基,事务繁忙,她都扔给了赫连文相。不想理睬,只想发呆。
子晞即位后,改国号为天宣。
赫连文相着实忙到头疼。新皇登基的事务本就繁忙,再加上还有贺雷的事还没有摆平,让人寝食难安。
入夜,赫连文相依旧在处理公务,却突然咳了起来,咳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想起墨简的忠告,赫连文相揉揉额心,觉得应该找找常不鸣。
说来,尚云泽也不在宫中,莫不是出去追杀常不鸣了?
赫连文相又咳了两声,继续处理公务。
子晞每日就是走走过场,了解一下发生的事情,了解一下怎么处理的,完全的甩手掌柜一个。
但是胧玉怎么会偏安一隅苟且度日呢?即使她在朝中的势力被赫连文相削了大半,但终究还有所剩余,赫连文相原本的人大多被查明没有犯事,放了出来,恢复官职。胧玉依旧在养食客,招贤者,并且明目张胆,只是她多数时候都在玩乐,模样十分颓然,动作才不那么露骨。
最令人扼腕叹息的,莫过于兆康第一美女公孙怡君失足落水,被淹死在护城河中。
公孙渥一夜老迈,第二日递上辞呈,辞官回乡,赫连文相准了。
书蓝一直想进宫看看子晞,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官职可以上金銮殿,也没有资格进入皇宫。但子晞一直没有想起他。当初分别时确实思念,但是在南方救灾的日子忙碌充实,令她无暇思念;在会康都的日子提心吊胆,心境转变之快,令她无心想念;如今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承担,也不会再去想伤心了谁来安慰。
朝堂上如今分为几派,赫连文相的人虽然多,也不过是三分之一多一点,远远不够;胧玉的人虽然折损不少,但是她也不傻,安插的人很多都身居要职,动摇他们就像动摇国之根本,会乱,一时之间两派竟有些旗鼓相当的意思;公冶黍才是关键,他的人不多不少,有够四分之一;还有一些自由人士,在公孙渥走后,独成一派。另外,就是贺雷,听说家小都在赫连文相手中,一直在开展拉锯战。兵权是无论如何都要收回的,而且要快。
赫连文相思索再三,决定谈不拢就另谋出路。
这是,常不鸣回来了。
常不鸣深更半夜飘荡在国卿府。
赫连文相面色阴沉:“你已经到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步?”
常不鸣放下面纱:“你可算是回来了。”一时不太明白赫连文相刚从那句话的意思,常不鸣问道:“我怎么见不得人了?本人玉树临风,气度不凡,怎么会见不得人?”
赫连文相道:“如此非凡气度,只能在深夜独赏。”
常不鸣自己在一边坐下,道:“这样好的睡觉的时候,不你以为我愿意来吗?还不是你白天不见人影,我才不得已晚上跑到这里来。”
赫连文相右手握拳凑到嘴边,压抑地咳了起来。
“生病了?”常不鸣惊讶地问。起身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常不鸣的脸色变得肃穆,半晌才放开赫连文相:“你什么时候受的伤,这么严重?”
赫连文相道:“很严重?”
常不鸣道:“你的肺伤得很严重。不过我会想办法给你治,但是你最好不要这样不要命的工作,非常不利于你的伤。”
赫连文相面上一片疏懒:“有你在就够了。我很忙。”
常不鸣伸手敲在赫连文相头上,愤然道:“我说过了,我也只是久病成医,不要以为我什么病都能治,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一样救不回来你。如今你最好就是和我一起走,把病养好再回来。”
赫连文相摇摇头:“时候未到。”
常不鸣默然不语,良久才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你自己保重。”
常不鸣说完离开,赫连文相出神片刻,又继续处理公务。
子晞荒废几天,发觉赫连文相的脸色有些气血不足,知道他是真的十分辛苦,心有不忍,决定还是要分担一些公务才是,于是也跟着学习起来。赫连文相自然是高兴子晞能主动学着自己处理,因为总有一天,这些事都要她自己来处理。
子晞不处理还好,一处理起来,发觉真是繁琐无聊,非常耗费心神。但她也明白了朝堂之中的形势,知道胧玉一直没有放弃过,只是答应过和妃,子晞实在不愿意伤害她。
因为赫连文相掌握的力量也不够大,子晞一直思忖着怎样才能收服公冶黍这只老狐狸。赫连文相则在那些自由人士那边下功夫。
这天,子晞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处置贺家
早朝过后,公冶黍留下来单独求见,子晞暗自思忖,这个老狐狸终于出面了,只是不知道他会提出怎样的条件?公冶黍进来,向子晞行礼:“老臣参见皇上。”子晞虚扶一把:“公冶卿家请起。公冶卿家找我有什么事。”不得不说,经历过社会主义社会的子晞非常不喜欢用“朕”这个字眼。公冶黍满脸愁容,叹了口气。子晞关心道:“公冶大人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公冶黍叹了口气,道:“小儿书蓝最近生病,吃不下,睡不好,臣真是担心不已。”“书蓝生病了?”子晞站起身,脸上露出急切之情。公冶黍掩住眼中喜色,道:“是啊,他回家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一直到前几天听说二皇女回来了,病情才有所好转。”子晞着急正欲再问,德宝走进来:“皇上,赫连大人求见。”子晞看向德宝:“让他进来吧。”子晞继续问向公冶黍:“那书蓝如今如何了?病得很严重吗?”公冶黍道:“也不是十分严重,只是一直挂念着陛下……老臣想,如果陛下能将他接入宫中养病,想必对他的病也是十分有好处的。”赫连文相进来,就见子晞毫不迟疑地说:“那好,我这就差人将他接进宫养病。德宝,这事交给你去办。”“嗻。德宝这就去。”德宝说完向外走去。赫连文相看看公冶黍,若有所思。公冶黍见目的达成,便告辞退下,同德宝一起回去将书蓝收拾收拾送进宫去。子晞见赫连文相若有所思,坐下问道:“怎么了?”赫连文相坐在一旁:“你要将公冶书蓝接入宫中?”“是啊,书蓝病了,我接他进宫养病。毕竟宫里的御医医术好些,我也放心些。”子晞理所当然。赫连文相隐晦地提醒:“子晞,你也已经十四了,普通女子十四已经嫁作人妇了。”子晞愣住,是啊,古代结婚早嘛,说这个做什么……子晞恍然大悟,垂头拍脑袋,天哪,她忘了,她是皇帝,还是女皇帝!早晚都要有后宫……一想到这里,子晞顿觉头疼。她莫非还得“三妻四妾”不成?这个太恐怖……伤不起赫连文相见子晞还是没有明白过来,陷入莫名的思绪中。子晞垂头丧气半晌,不愿再想这件令人神伤的事,转问赫连文相:“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务还很繁杂?不如培养几个人帮你啊。”赫连文相抬头:“即使是培养心腹,也还需一些时日,如今夏侯明庄做事上手很快,已经分担不少,你不用担心。”子晞“哦”了一声,发现又无话可说。赫连文相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她:“贺雷的事还要尽早处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完全交给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兵权拿回来。”子晞看了看,无非是收押的贺家人的名单和处置方法。子晞疑惑道:“你不打算用他们要挟贺雷?”赫连文相道:“已经要挟过了,贺雷一直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