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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奈:“我不知道你说的放射性物质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雷神最初含有一种无形的杀伤性物质,只要是生物都会立刻被杀死。但因它太过歹毒,制造者把这种物质去掉了,而换成比较可以控制的毒气。我们的布巾上已经浸过解药了,不要紧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朱雀嘀咕。
“当然是真的。”男人淡淡地说,“因为‘雷神’的发明者是我。”
朱雀不再争辩,一路上他总是露出有点傻的笑。天啊,原生的爱因斯坦就在眼前啊,不,爱因斯坦也不能将放射性物质换成别的东西。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就是我原本想来的惠安镇么?
眼前满目创痍,依稀可以看见满地血肉模糊,残垣断瓦,一个未死绝的老人惊恐地抓着流了满地的肠子努力想放回肚子里,幸存的人们在废墟中捧着亲人的尸体哭号,而他们的哭声也越来越轻,毒气正在慢慢发挥作用。
如果不是脸上蒙着救命的布巾,朱雀早就跑一边去吐了。
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他用力拉住“爱因斯坦”的衣角,强忍着欲呕的冲动:“怎么帮他们啊?你一定有办法的,帮帮他们吧!”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布巾显得说不出的怪异。
“我帮不了他们。”他沉静地说,眼神阴霾地可怕。
“你一定帮的了的,你是发明者啊!”不行了,在这种地方再待下去他一定要疯掉了。
眼神转暗:“我可以现在帮他们解毒,可是毒气会在此弥漫整整三天,解了毒的人也会马上又中毒。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就现在想出治本的方法来!你是天才啊,你可以发明出我们那里的人花了几千年才造出的武器来,小小毒气简直就是小菜到极点的小菜啊!”朱雀努力想要摇醒这个神思不属的人。光看他脸上坟起的青筋,他就仿佛能听见他心中的自责和痛苦,可是这不是自责的时候!
“天才……呵呵……”那男人自嘲地笑笑,眼神一凛,“好,回马车上去。”
“爱因斯坦”从他放在马车上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堆林林总总的东西,埋头苦干起来。朱雀努力分辨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天发生了太多事,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躺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起来!快起来!”不知多久以后,他被人粗鲁地摇醒,眼前出现一张似纸非纸的东西,上面画着一株植物,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去找这个样子的草来,快!有多少带多少回来!”
“少爷啊!现在外面是半夜啊!!”可怜的小孩哀号。
头上被戴上个重的压死人的大帽子,那人在他头上摆弄了一会,帽子前方就射出一道光线:“这样你在晚上也看的到了。去!”
“奴役童工!摧残祖国花朵!破坏民族幼苗……”但也知道这是为了帮助那些死亡阴影下的人,朱雀边嘀咕边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还有,这人竟然有这种矿工才戴的有灯的帽子,真是太帅了,确定我是到了一个古代文明的国度而不是21世纪?
一张风神俊逸的脸在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
我的罪孽又深了一层……
即使此刻神出现在我面前,也是来惩罚我的吧……
那么,让神怒快点来到吧!我将以最虔诚的心来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我回来啦!~原来是叫我去找这种比忘忧花还满山满坑的草啊,你有没有搞错啊……”朱雀冲进马车,却被里面脸色苍白、蜷成一团的人吓了一跳。那个原本冷酷无比的人此刻捧着头,狠狠咬紧牙关,却仍掩不住那一声声低低的呻吟声。
原来他真的生病了,那是的声音果然是他发出的。
可是现在他不能生病啊,他病了谁来救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啊?
“你醒醒啊,前面镇上的人都在等你救啊!”朱雀拼命摇着他:“他们里面还有三岁小孩,有八十老人,有孕妇,有病人……你听见没,他们在叫‘救我啊!救我啊!’”她原以为这样可以让他清醒过来,没想到这只让他面上的痛苦之色更深。
“这怎么办啊?”朱雀顿时没了主意,只好守在他身边,盼望他的病快快好。
清晨的薄雾仍未散去,幽暗的美丽眼睛张开了,差点被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孔吓了一跳。小男孩的眼睛下浮着淡淡的阴影,躺在他身边睡的正香。
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朱雀还赖着不肯起,虽然他的大床今天睡起来有点硬,活象马车的地板……等等!
懒虫一骨碌爬起来。耶?爱因斯坦大哥呢?
一下慌了手脚,他爬下马车大叫:“爱因斯坦!……不对……那男人!……好象也不对。”自己已经很习惯他的存在了,可是至今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朱雀怔在当场,想起那个冷淡的影子,心中忽然泛起淡淡的苦涩。
“别发愣!”从天而降一只装着水的大桶和一大捆昨晚他千辛万苦采来的草。“将这包粉末倒进去,然后把草捣碎也倒进去,明白?”
朱雀清秀的小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还真……浩大的工程啊!他真的想奴役童工啊~
冷俊的面孔上依然看不出有什么想法,“我今早去放了中和雷神毒气的烟雾,但是镇上人的毒还是没解开。你拿这几颗解药去镇上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让他们过来帮你,之后让中毒的人喝下桶中的水就可以了。”
他转过身:“还有,不要和人说见过我,人都是你救的,明白么?”
不等回答,他已准备离开。
朱雀急忙叫住他:“你……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那……那……你……”
见他吞吞吐吐半天,他拿出罕有的耐心:“你要说什么就说好了。”
想说的话在口边盘旋半天还是咽了回去,他抬起头:“我叫朱雀。”
无底的深眸泛起一丝笑意:“原天赐。”
“哈,天官赐福吗?”朱雀首先想到的便是大富翁里的大福神,不禁笑了出来,两人的周围第一次盘旋着轻松默契的气氛。
原天赐优雅地点点头:“好好救人。”转身离开。这次,朱雀没有叫住他。
依照他的指示制好了药水,朱雀开始着手救人。而那些浩劫过后的青年们听说自己的家人朋友生还有望,无不喜出望外的加倍卖力。
正在他们分头将药水给大家喝的时候,阵阵马蹄声传来,是从飘香城赶来的官兵。昨晚骤变突生,还是在离京都如此之近的惠安镇,飘香城差点闹翻了天,但是忌惮那未知的力量,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决定派一小队官兵前来探探虚实。
眼前的惨状让这些常年驻守京城的官兵们傻了眼,有人已经开始呕吐。惠安镇离飘香城相当近,许多兵士也有亲人朋友在此居住,他们中不少已经开始哭号。
“愣着作啥!是男人的快帮忙!没见我们快忙翻了么!”一个中气十足的清脆声音将他们拉回现实,一柄长勺毫不客气地去敲看起来似领头的将官的头——虽然人家在马上敲不到只敲到腰。清秀有余但看起来气质欠佳的小孩心情不是很好:“你,回去告诉你们上边的头头,让他多派点人来。其他人,好些百姓还埋在房屋底下,快点去帮忙救人!”
强忍悲痛的将官朝被点名的士兵们点点头,翻身下马,不声不响地开始救人的行动。
增援也很快地到了,忙到将近傍晚,救援工作才告一段落。人们在镇子附近搭起临时的帐篷,伤者得到了照顾,而死者永远的躺在了地下。
朱雀仍不放心,他在废墟中走着,不放过一点细节,或许还有人压在某面墙下未被救出。
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救人的。
一声压抑了的呜咽传来。
谁?朱雀轻轻走过去,暮色中一个伟岸的身影正抱着什么低声哭泣。
“需要帮忙吗?”
那身影立刻抬起头来。是那个领头的将官,他怀里抱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但依然可以依稀看出是一个身材佼好、面容秀丽的姑娘。
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表情有点狼狈,目光有被打扰后的凶狠。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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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朱雀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一个帮忙制药的小伙子拉住他说:“小少爷,我爷爷说要当面谢谢你……”
“还有我四个妹妹和弟弟……”
“还有我三叔……”
“还有我六婶……”
他晕头转向地被拉来拉去,不知道自己到底见了多少人,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但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他们心中的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快乐。
“朱雀天子!!”
直到一个声音划过热闹的营地,大家困惑地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只有朱雀暗叫不好。
一个旅人打扮的男子惊喜地从简陋的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你是朱雀天子!我曾经有幸去过不周村一次,得见天子真颜,此时又蒙天子相救,我……我……”
“刷!”这回不但包括平民们,还包括在一边的大夫和将士们,大家的眼神带着一万伏特的电压又扫回脸露不知所措的笑容的朱雀身上。
“呵呵,你认错人了。”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不会错的!”这回说话的不仅是那旅人打扮的男子,还有其他人,如雷的话声将朱雀吓了一跳。大家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小一个男孩,有慈悲的心肠,有回春的灵药,从天而降在这些受苦的人面前——原来,就是传说中已降世的朱雀天子啊~~
朱雀看着人们渐渐热烈的眼神,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想,他完了。
本来想此间事情一结束,就去找原天赐的,现在恐怕只能让原天赐去神庙里找被人供奉着的他了。
但是,这次救人,起关键作用的是他啊,他为什么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出了大力呢?
那句离别时在嘴边却未说出的话是:“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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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传来轻轻的马嘶,守夜的兵卒昏昏欲睡,他们也忙了一整天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朱雀贴着帐篷壁偷偷向营地外挪动。那辆可爱的马车是带不走了,太醒目,不得不忍痛放弃。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