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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丹喝道:“谁人敢在本单于帐外喧哗?”
帐门口的侍卫还未及禀报,那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属下路行,欲觐见我单于。”
路行?姜宸曾说他心怀叵测,他也病退一年了。今日怎么会来?冒丹命他进来。
路行进帐,身后跟着陈长。二人一番礼毕后,路行道:“属下参见单于。”
冒丹摆手,问:“路行你不是在家养病么?怎么?病痊愈了?”
路行恭敬道:“禀单于,属下已然好了。”
冒丹点头,问路行身边之人是谁,路行说是他新收的徒弟。冒丹又问:“你何故在帐外大笑?”
路行看了姜宸一眼,姜宸正审视、打量着自己,其眉宇之间透着一抹狐疑。路行毫不介意他的目光,对冒丹道:“我之所以笑是因为单于何须给人三天时间。白白浪费时日。属下知道谁是纵火之人。”
“你知道?”冒丹似是不信,问了出声,姜宸同样疑惑地看着路行。
路行点了点头。
冒丹催促:“那还不快讲?”
路行道:“我本告病在家,在家养病。然而,听到传言说单于要将乌拉父子的人头悬挂于梁上,待食尸鸟前来啄食,以惩戒乌拉犯上作乱,并将那阿古引出来,斩草除根。属下一听,心中便知不好了。一定会有灾难降临。”
“为何会不好?会有什么灾难降临?”路行言语了几句,微一停顿,冒丹便急着问道。
姜宸却在一旁鄙夷地看着路行。他这些话不过是信口雌黄。什么感到不好,什么灾难降临?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胡编乱造!
路行听冒丹催促,又不急不缓地道:“今日可有狂风?可有大雨?可有大火?”
“这些,不消你讲,大家都曾看到。”冒丹有些不耐烦地道。
路行道:“单于有所不知。这些都是上天的授意。食尸鸟一现,必有灾难。而此次风雨、大火便是因此而来。”
“食尸鸟一现,必有灾难?本单于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冒丹一脸不信。
路行道:“这在天朝上古巫书上有过记载。因是天朝的巫书,单于未曾听说过便在情理之中了。”
冒丹的目光转向姜宸,问道:“天朝的巫书,你应该知道。”
姜宸立即答道:“上古巫书,我曾看过。其中根本未记载食尸鸟之事。”
路行朝姜宸笑道:“可我怎么就见过呢?不会是你孤陋寡闻,竟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姜宸讥笑:“简直是笑话!我姜宸博览群书,从小美名在外,你竟说我孤陋寡闻?上古巫书我都一一看过,根本就没有记载过食尸鸟,更没记载过那样的话!若真有记载,拿出证据来!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你可有证据?”冒丹问路行。
路行朝陈长使了个眼色。陈长便从身上摸出来一本皱巴巴的书,递给路行。路行翻开书,找到了一页,然后将书呈给冒丹。冒丹接过那皱巴巴的书,只见得里面的页面泛黄,字迹不甚清楚,即使清楚,他也不认识那上面的字。他又将书递给姜宸,道:“你看看,写的是什么。”
姜宸一看,上面确实写着“食尸鸟现,必有灾难”。只不过,这是不是真的上古巫书,就应另当别论了。他轻笑了声,道:“此书我从未见过,怕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为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撰写的伪书罢了。”
“你没见过的就是伪书么?这也太说不通了。敢问这是不是你们天朝的古文字?这书页材料是不是只有你们天朝才有的?我即使要造假怎能写得全你们天朝的上古文字?怎能得到这样的书页材料?”路行一声声询问掷地有声。
姜宸蹙眉,路行是有备而来的,道理似乎都在他那边。姜宸只能接道:“你既然能得来此书,自然有你的法子!”
路行哼笑了一声,对冒丹道:“此书记载的灾难必现已经应验。谁献的此计,灾难便是由谁而起。”
计策是姜宸出的,言下之意便是火灾因他姜宸而起了。曾经,姜宸对冒丹说,有时候,人们更相信神灵。冒丹还说“你们天朝人就是爱装神弄鬼”。可见,冒丹实际上是并不相信鬼神、预言之说的。因此,他便道:“路行,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危言耸听了。你说的那些,单于也不会信。定是有人纵火才引起的火灾!”
“那么,你能将纵火之人找出来么?可别随意找个人当了替死鬼!”路行笑道。
“三日内我必将把他找出来!到时候可别是路行你身边的人,或是路行你自己了!”
二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冒丹喝停两人,让姜宸即刻去查。
姜宸、路行三人退出帐外。姜宸对路行笑道:“多日未见,路行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路行摆手:“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对单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了。若真让你刮目相看了,那该是我路行莫大的荣幸了。”
二人虚与委蛇一番,互相告辞。
陈长问路行:“冒丹会信军师的话么?”
路行悠悠地道:“信与不信,都无妨。”
“啊?那你说那番话有什么用?”陈长不解。
“猜忌往往是从无中生有,从半信半疑开始的。当初,冒丹对我是如此,如今,冒丹于姜宸亦不例外。”
路行一边应陈长,一边在想:阿古啊,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是去哪里弄来了这么一本书的?连那姜宸都找不出破绽。看来,与你合作,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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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已收拾干净。然而,大雨之后的水,到处都是。看上去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姜宸心中有几许困惑。路行重新出山,冒丹似乎忘了当初疑心路行之事了。在冒丹面前,路行言辞凿凿,冒丹是信了几分?不知怎么的,情势竟忽然生了转折。他被冒丹责怪,路行突然出现。原本事关那丑人阿古,到最后,竟然转到了他姜宸身上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夜阿迟果真是去见的路行么?他们又是如何相识的?见面所为何事?重重疑惑,让姜宸感到从未有过的莫大困惑。
他一路匆匆,到了偃珺迟的营帐。偃珺迟正擦拭着被水浸湿的器皿、物什。看她神情闲散,似乎心情极好。姜宸清咳了声,随手拿起一面已擦干了水的瓷碗,有意无意地道:“这场大火让大军损失惨重。冒丹第一次责怪了我。除此之外,原军师路行竟突然出现,竟说那火是因我而起。阿迟,你说我是冤还是不冤?”
偃珺迟又开始擦一面青铜镜。她眉眼一斜,看向姜宸,道:“大火不是因你而起的,又是因谁而起的?你若不用计引出那阿古,冒丹大军怎会如何疏于防患,竟起了火?你说你自己是冤还是不冤?”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姜宸轻道,“你不是说北狄是外族么?那阿古、路行不也是北狄人?你竟站在路行那边,而且还似乎不愿那阿古来送死。怎么,你和他们很熟?”
偃珺迟悠悠地道:“路行是何人?我可没听过。那阿古能将你伤着,看来身手极好。我在想身上如此好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就死掉了?那不是白让你在北狄肆无忌惮了?如今,有人压过你,你一定没闲情逸致在我面前胡扯了。”
“你就这么希望别人比我好?”姜宸仍把玩着那只瓷碗,忽而,一不小心,那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道:“我若有事,你也永远回不到天朝了。”
偃珺迟不置可否。
姜宸离去,偃珺迟停了手上的动作,想:那阿古中了那么多箭,不知怎么样了?她想去看看他。因为,有些疑惑,她得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下一更:周二(明日)
周末写文的时间少啊,我其实是很想更新的。但是现在不能熬夜了,一熬夜就会犯困几天。大家见谅哦。周一至周五我尽量多写。如果一天能写两章,那该是多么的好啊。。。
另,改文名的事,无人发表意见啊?那我就用这个好了。文冷也不是文名的原因,呵呵。谢谢大家支持。
然而,一连几日,偃郡迟都没能见到阿古。因为他若不出现,她并不知要去哪里找他。心中的疑惑一时难解,却又无法,只能期待着他的出现。
姜宸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有些忙,来她这里的次数少些了。冒娜拉却时常来。这日,冒娜拉一进来便唉声叹气的。偃珺迟问她有何所忧。冒娜拉一连哀叹了数声才道:“阿兄让宸去查纵火之人,我好几日没见到宸了。真是无聊。”
偃珺迟一默,这日正是冒丹给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不知姜宸是否查到是谁人放火。若是他未查到,大家怕是要信路行的话了。
冒娜拉见偃珺迟沉默,以为她在担心姜宸,于是说道:“放心吧。宸一定会将纵火之人查出来的。”
偃珺迟笑得有些神秘,道:“但愿如此。但愿他不会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
“宸自然不会的。”冒娜拉道,语气有些怪偃珺迟竟不信任姜宸。
冒娜拉又道:“路行回来了。不知为何,阿兄又开始重用路行了。路行说的话,阿兄都会听。那个路行哪能比得上宸?也不知阿兄是怎么想的。”
看来姜宸是遇到对手了。那路行与他分庭相抗,冒丹似乎更愿意相信路行了。偃珺迟在心中揣摩着。听完冒那啦的满腹怨言,她又被冒娜拉央求陪她出去散心。
二人慢慢地经过一座座军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路过的将士都向冒娜拉行礼。一个蓝衣人迎面走来,唤了一声:“公主”。
冒娜拉抬头,见是路行,心中不悦,面上也无好脸色。她昂了昂头,道:“本公主听说你一直在养病。可别又琢磨太多事,累及身心,一病不起就不好了。”言下之意是别背地里打些歪门邪道的鬼主意。
路行知晓冒娜拉心中所想,面不改色地笑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