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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飞花碧玉录
作者:子少言
文案:
那一世,有人曾说:“哪有师叔娶师侄的?”
如若不再是师叔与师侄,又在哪一世能得圆满?
她被天子封为公主,从此拥有了人人称羡的□□公主名号。因此,有了与二皇子的十几载兄妹情。然而,那一丝丝温情,随着岁月的沉淀,却不知在何时起了变化。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在一次次犹豫与徘徊、艰难与阻碍后,会不会得来相濡以沫,情深不悔?
本文讲述了□□统治下,诸侯国祸乱、边疆不宁时期的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传世爱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偃珺迟、谢琰、谢弘 ┃ 配角:姜宸、谢胤、姜云、谢玄 ┃ 其它:爱情、古代、传奇
☆、公主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入冬的第一场雪竟下得异常猛烈。天朝近郊的宁安寺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银树飞花,万山皑皑,煞是好看。
寺门前,一白衣女子抬头望了望飞雪,闭眼微笑,然后睁开眼睛,又垂头扫那门前积雪。一位四十上下的僧人从寺门出来,对她行了一礼,同她言语了几句后,朝山下走去。
少时,一串清脆的银铃声自远处隐隐传来。女子抬眼一望,风雪之中,一白衣公子挥鞭打马而来,玄色披风随风飞扬,手臂随着长鞭一起一落,独有一番潇洒不羁的韵味。
白驹之上的公子见那女子拿着扫帚伫立在门前正朝他看来。他远远望去,那女子翩然如出尘仙女,只那扫帚太不应景,破坏了那画面。他嘴角一扯,笑出了声,双腿一夹马腹,再一挥鞭,须臾便到了她跟前。
“珺儿。”谢弘一边笑着唤出声,一边跳下了马。
偃珺迟赶忙上前拍了拍他身上的落雪,蹙眉问道:“二哥怎么来了?”
谢弘拴了马,故作恼意道:“那些和尚都去哪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公主!大冷的天跑来光头门前扫雪!”
才将一个小沙弥在门前摔倒,偃珺迟不过是一时没事才想起扫一扫雪的。她睨了谢弘一眼,也不吃他这一套,反道:“那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谢弘不答话,搓了搓手,进了庙门。
偃珺迟扔了扫帚,同他一起进入寺中一间禅房。禅房里面摆设简单。正墙之中一个大大的“静”字,室中一张长案,案上一角摆了几本经书及医书,另一角有笔墨纸砚,以及一个木质茶壶及茶杯。长案前后分别摆了两个坐垫。此外再无其他。极是冷清。
偃珺迟寻来了一个火盆,室内稍稍暖和了些。
谢弘看着她冻得微微泛红的面颊,道:“寺中冷清,珺儿倒是喜欢得紧。大半年不回宫,别人还以为你真出家了。”
偃珺迟又不知从哪里取了酒来,呵呵笑道:“我倒觉得这里好得很。比宫中自由许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更何况,她不回宫,有谁会惦记?她不将这话说出来,是不想与他争执。
偃珺迟开了酒,喝了一口,喉头顿时一阵火辣。她顺了顺气,将酒递给谢弘。
谢弘接过,喝了一口,无奈道:“你这丫头竟在寺中藏酒。母后向来信佛,被母后知道你扰了佛门清修,定要罚你。”
天朝皇子称皇后都是母后。一提及皇后,偃珺迟便想起了在宫中的情形。她的父亲偃光是天朝前大司马大将军,十年前与北狄交锋,战死沙场。母亲因思虑成疾亦在不久后过世。那时她不过四岁。皇上念及偃珺迟年幼,偃家世代忠良,又思慕着偃珺迟的母亲,便将她接到宫中,并赐以公主名分,而无须改名换姓。进宫之后,皇后对她颇有偏见,总会挑些她的不是。
偃珺迟却不在意,只道:“小女子心性,我才不在乎。”
谢弘闻言噗嗤一笑。皇后虽未孕育皇子,可是好歹也是后宫之主。后宫之中从来不乏争斗,她能无子坐稳皇后之位,无论如何,手段不容小觑。那一句小女子心性又是从何而来的?更何况,这丫头不过才十四年岁,说别人小女子心性,着实好笑。
偃珺迟见他嗤笑,反倒一本正经地说道:“无论如何雍容华贵、心机深厚的女子,毕竟还是女子。‘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顿了顿,想起在坊间听闻的杨相千金杨怡容因在后面追他而“掉”进湖里,他故作未见的事,便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二哥,你可知道?”
谢弘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笑斥:“还以为你在寺中念经,哪知却是整日里胡思乱想的!”
房中虽有火盆,却仍有些冷。偃珺迟摸了摸额头,横了他一眼,夺过谢弘手中的酒壶,深饮一口,腹中才又暖和了不少。她瞅了一眼案上的经文,却拿起一本医书翻看着,嘴上应道:“我可不是来念经的。”
她自幼喜欢看那些书,谢弘见她又沉浸于书中,要说的事怕得晚些再说了。于是,他随意捡起一本经书翻看起来。他本是随意扫几眼,却在不知不觉中认真地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低笑声:“二哥也会看得如此着迷,极有慧根呢。”
谢弘从书中抬头,看到她凑过头来时长睫丝丝分明,微微扑闪,似笑非笑的样子着实好笑。他亦笑着凑近她的耳朵,轻轻言道:“你二哥我文武全才,聪明睿智,你才知道?”
偃珺迟推开他凑过来的头,呵呵一笑:“如此,二哥可莫要因那慧根而做了和尚。”
谢弘就着手中的书又敲了敲她的头,眉梢一扬:“莫非珺儿想做尼姑?”
他又拿她打趣,偃珺迟觑了他一眼,真无法想象他就是天朝的二皇子,皇帝谢玄一直看重的人。她看了看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下得欢快。不知怎的,她又看着那雪花入神,仿佛那里有着她的牵系。初雪之美,无以伦比,她似看到一个人影在雪中起舞,一双含笑的眼正一转不转地注视着那起舞之人。苍莽雪原之间,白雪皑皑之中,就那一双人映在雪地一双影。
她记得她是初雪时出生的,只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几日。想起她的生辰,她这才明白谢弘因何而来。她转回头,看着谢弘,有些怅然:“二哥,这次回宫是不是没有机会出来了?”
再过几日便是她十四岁生辰。十四岁的女子可行文定婚约。她已入皇宫,这种事更是免不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作为一宫之主的皇后会派专人来教导订婚的女子行为举止。
谢弘看她一眼,稍稍思忖之后,笑道:“莫非凭珺儿的心思不能推延文婚之事?”
偃珺迟见他一副悠然的模样,似万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此,二哥可要助我。”
谢弘笑着点头,又道:“我可有什么好处?”
偃珺迟双眼一转,道:“以后我的行踪只有你能知道。”
谢弘侧目,难不成她不让他知道,他便不能知道了?想他消息能一夜到达千里,对他而言,这岂非笑话?
他的本事,偃珺迟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她只看着他笑,柔声问道:“可好?”
她每每柔声乖巧的样子,谢弘总不会拒绝。他叹了口气,轻轻应了个“好”字。
顿了顿,他微眯双眼,又笑问:“不过,珺儿可知父皇与母后欲将你许给谁?”
偃珺迟正了正身子,提了提精神,问:“谁?”
谢弘嘿嘿笑道:“只怕我说了,珺儿又该反悔了。”
偃珺迟本是故作一本正经地要听他说,他既然不说,她还不想知道呢。撇了撇嘴,似有意,又似无意道:“那就不要说了。无论是谁,我都不喜欢被人摆布。”
谢弘眼皮一抬,摇了摇头,叹道:“珺儿既已算宫中之人,哪有全凭自己意愿的?”
偃珺迟饮尽壶中酒,又取了一壶出来。深饮一口后,轻道:“宫中之人?若我心中坚持,即使因此而死,我也不会惧怕。”
“你才多大就如此轻言生死?”谢弘有些不悦,语气也重了些。
“二哥不知人总有执着的东西?因此而死也是无憾的。”
“无憾么?人生怎能全然无憾?”
两人都说得有些急了。谢弘极少这样和她说话,她也从不顶撞谢弘,偃珺迟深吸了一口气,抱着酒壶一直喝。
谢弘没有拦她,只看着她有些出神。
“二哥……”偃珺迟咳嗽了几声,声音已很柔软。
谢弘夺过她手上的酒,叹了口气,“嗯”了一声,道:“珺儿醉了。”
偃珺迟有些头晕,揉着额头,说着自己没醉。
谢弘见她双眼迷离,也不管她挣扎,一把将她抱起,寻了间客房,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自天地初开以来,世间数千年,朝代更替数百次,分分合合不计其数。时,天下以天朝统治四方,却有各方诸侯国势大成祸,欲独立成国者,其中以卫、楚、宣尤甚。而在天朝北方还时有北狄犯边。四皇子谢琰驻守北疆之边,与北狄交锋已过了四年。
谢弘慨叹:“内忧外患几时休?傻丫头,你既是天朝公主,某些事又岂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
谢弘雇了一辆马车与偃珺迟同往皇宫。这一路上,偃珺迟与谢弘甚少说话。她掀开车帘,看车外银树飞雪,还有马车碾过的一行行印迹,说不出的烦闷心绪。
“还在生气?”
谢弘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偃珺迟放下车帘,摇了摇头。他们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她岂会真的生他的气?只是,她马上就十四了,他虽允诺要助她,她又岂能逃得过一世?此次回宫,又能找什么理由出宫呢?
谢弘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