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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在夜色中望着那个负手而立的白色背影,此时她正与一群兵卒坐在一起,她总觉得容启身上透出一种令她很安逸的气息,即使今晚将经历一场浴血之战,却一点都没有了从前的那种躁动之情。望着他,心很宁静!
身边一个兵卒细声赞道:“没想军师居然有这能耐,简直可以与豫亲王帐下的苍军师相比。咱银狼军有了他,以后必定逢战必胜。”
另一小将说道:“你懂个屁!就知道瞎起哄,方才谁在马上说军师除了对郡主献媚,什么都不懂的?”
这些银狼的轻骑之前已与阿月有些交情了,知道阿月在军营从来都是大大咧咧,象个男子,加上阿月统兵总以狼王自居,当了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是自己麾下的狼群,一向没有间隙,说起话来也十分随意。此前顾战便为此伤透了脑筋,最先说话那兵卒撞了发呆的阿月一下问道:“郡主,你是不是看上军师了呀?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人家背影?”
阿月回过神来,问道:“什么看上?”
她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吧。”当初是她主动向皇上将容启要到身边来的,这个是看上吗?是吧!
听到她这句话的人无不掩嘴偷笑,郡主还真是坦诚啊!一点都没别的女子那般扭捏,这可是真性情!于是又有一人低声笑道:“郡主,我看军师不错。说句大不敬的,他可比睿亲王靠谱多了,睿亲王见到咱们啥时候给过一张好脸哪?军师可就不一样了,一脸笑容就没拿下来过。”(某战听闻此言为自己申辩:谁让你们这群狼崽子与本王的阿月走得那么近的?还勾肩搭背一副奸夫像。)
阿月点了点头:“阿战是很爱发脾气。”
容启一直在关注着对岸的动向,未听到这群“恶狼”的对话,此时又抬头看了下星空,转身走了回来,对阿月说道:“郡主,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准备迎战了。”
阿月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忧心地问道:“军师呆会儿如何安置自己?”
容启淡淡一笑:“郡主尽管放心,启自会将自己藏匿起来,不会拖累于郡主的。”
阿月蹙眉,转身对身边的一位小将吩咐道:“尚平你领一百人,保护军师安全,不可有丝毫损伤,否则军法处置。”
刚才在旁一直唧唧歪歪的那个小将立即收起笑脸,抱拳领命:“是!郡主。”郡主“看上”的“小白脸”哪敢让他有任何的闪失啊?
容启忙道:“郡主不必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启自会保护自己,郡主不用为启浪费兵力。”
阿月瞄了他一眼,淡然说道:“军师是我的良师益友,也是银狼军中必不可少的人。军师可以舍弃大都的安逸远赴北疆助我一臂之力,我又怎能置军师安危于不顾呢?”说完便对手下兵卒挥了下手,领着兵马静静的走出了树林。
这一夜杀伐不断,血流成河,哀鸣阵阵,容启一直在树林中看着那个银色的身影越战越勇。如此坚定,如此灵敏,又如此令人安心,他叹出一口气低声沉吟:“她真是我的劫数吗?”若是,为什么与她并肩作战却如此安宁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捶墙:“天哪!为什么阿月总是对容启另眼相看,又揽又抱?本王悔不当初!还有那群小兔崽子,居然在本王背后说本王的坏话!阿月居然还听信谗言了!”
某夕嘿嘿偷笑两声:“不听末将的忠义之言,你这是自讨苦吃!”
某战傲慢地抬起头:“本王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风靡万千大都少女的心。本王才不怕!”
某夕咳咳两声:“论风流,容启是才子;论人才,容启也不输给殿下,若说起万千少女的心,要是容公子肯放下执念,恐怕……”
某战怒吼:“敖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某夕嘿嘿笑了两声:“最近末将夜读‘泡妞手札’,总算觉悟高了不少。”
某战:“……”
某启:“你两就别争了,一切听咱家郡主的吧!”
某战喝道:“咱家?这两个字是你能说的吗?”
某月抄起身旁的“暮雨剑”一剑刺来:“说话放尊重点儿!他可是我军师!”
某战微颤:“阿月,你居然拿我送你的东西来杀我?你这个白狼养大的白眼狼!”
某香看热闹:“继续!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集预告,且看某月与某启二人的爱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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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
华国武帝十九年,八月。
华国前定远王苏铁之女昭月郡主苏月率六千轻骑北上,在冲河一处支流尽歼乌国前锋两万余人,致使乌国来犯兵马驻步于天河关外十余里,暂保北疆安定,为东疆之战带来的动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不致腹背受敌。这一战史称——冲河之战。自此银狼军苏氏之名重新载入华国史册,国人无不感叹:苏氏自当朝以来猛将如云,如今更是有女如男,不辱父名。
在东疆督战的睿亲王顾战收到北疆战报,不觉微笑着对顾阳叹道:“你这王妹如狼似虎啊!已经开始不容小觑了。”看着战报的眼神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柔情。
顾阳也暗暗松了口气:“北疆有父王坐镇,军师出谋,如今又有王妹得容启公子相助,我总算是可以安心地在东疆御敌了。全无后顾之忧啊!”不过也感叹这王妹进步神速。
顾战闻听这话,微微蹙眉,忽然想到什么,又泛起淡淡的笑容:“阿月得容启相助,如虎添翼啊!好!你我也不要输给这两只初生之虎才是,让东疆也上演一出好戏吧!”顾阳转身含笑点头,眼里全是毅然之色。
这一战果,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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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告捷,阿月领兵返回三石关与义父顾淳汇兵,此时苍泽已谋划妥当,征得顾淳将令,派兵往北界驻防。北疆已全面进入战备状态,乌国再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阿月正在自己的营帐里研究北疆地貌,一人挽起帐帘,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她身后,对她微微施礼:“郡主。”
阿月转过身,见容启正含笑望着自己,也冲他一笑:“军师来得正好,我正在独自揣摩苍先生所拟的北疆布防,可以指点一二吗?”
容启微微颔首一笑,举步走到地图前为阿月解惑,两人一直兴致勃勃地说到午时,顾淳派人来叫二人去用膳,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出帐篷时,阿月走在前面,似乎还在低头回想刚才学到的一些东西,容启望着阿月火红的背影滞住脚步,沉吟片刻,加快步伐走到阿月身侧与她并肩而行,犹豫着问道:“郡主午后可有闲暇?”
阿月本在沉思刚才的受益,此时偏头看向他,问道:“军师有事找我?”
容启点了下头:“启……欲劳烦郡主做在下的师傅。”表情带着些不情之请的味道。
阿月看着他此时似乎有点为难的表情,皱起两条眉,问道:“军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而且谋略过人,我哪有能耐做你的师傅啊?”
容启看上去很惭愧地笑笑:“之前突袭之战,启不懂驭马,拖累将士,也令郡主为启分心。启只是想趁现下暂时算清闲,劳烦郡主传授在下驭马之术,将来上了战场也不必缚手缚足。”
阿月不觉笑了起来:“原来只是让我教你骑马啊?那倒不难,午膳后我便领你去校场可好?”心下倒是奇怪那么小的事情,为什么容启却看上去似乎很难启齿一般呢?
容启点了下头:“那启先谢谢郡主了。”说着露出一丝笑意来,阿月看着他的笑容,表情有些凝滞。
午膳后,二人来到校场,阿月在马房里替容启挑了一匹看上去比较温顺的战马,牵到容启面前,又将从前自己学骑马时别人教她的要领细诉了一遍,这才让容启自己试试。只是容启不经意间发现阿月在说这些要领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异样,稍纵即逝,以致令容启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容启自幼习文,举手投足均是一副谦谦君子样。他按阿月教给他的方法,与马“交流”一阵之后才练习上马,但却没有当初阿月学马时那么顺利,尝试了几次都很勉强。容启暗叹,还是身子骨有些弱了,看来得早早起身锻炼一下。
阿月走到马侧问道:“军师需要我帮忙吗?”
容启淡笑应道:“还是让启自己来吧!岂能每次都劳驾郡主,否则启学马又有什么意义?”
阿月笑了下,没想容启平日看上去挺文弱的,倒有几分倔劲:“好!”
这一练便是半个多时辰,容启总算能比较顺利的上马了。阿月唤来“闪电”,上马教他如何策马前行,两人走得比较慢,阿月不时在旁边护着容启,两人似乎在较场中遛马一般。引来一些好奇驻足的银狼军将士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脸上均带着坏笑。还好他们的郡主和军师此时都比较专注,完全没见到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脸上的奇怪表情。
阿月在马上自然是英姿飒爽的,但容启似乎也毫不逊“色”。虽然他的技艺并不纯熟,偶尔甚至还险象环生,但每当他骑在马上,白色的大氅在身后随风飘荡,倒好似天上的俊美仙人坠落凡尘一般。所到之处无不令人觉得暗自留香,行止如画。与身旁的阿月一动一静,一文一武,还真是叫人暗叹真是衬到绝配的神仙眷侣。
这样的“风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时有见到,兵卒们操练完总能在校场内见到一个身穿银甲的身影驭马走在翩翩公子的身边,两人时而低语,时而淡笑;气氛可谓融洽到了极点。那银甲小将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背上的公子,随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他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