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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头笑嘻嘻的把脸凑过来,语气有些讨好:“陈先生,你这九尾冥狐泪卖了这么高的价钱,这也少不了我们灵异处的的功劳啊,但是你这样做。。。”
我冲他一笑:“怎么,我这钱还得分你们一份?”
金老头一个劲的笑,我朝他脸上吹口气,也冲他一笑,说道:“你想得美,赶紧走人,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揍你。”
坐在客厅里,我拿着钱在手里摸了一遍又一边,一个劲的对着叶子和狐狸傻笑。
叶子鄙夷的看着我:“陈壶底,你都在这乐半天了,你至于么。”
我嘿嘿一笑,说道:“你没经历过苦日子,你不懂我这被意外横财砸着脑袋的快乐。”
叶子鄙夷的走开了,坐到沙发上自顾的看着电视剧,扶苏也罕见的换一种眼神看着我,轻声嘀咕道:“你可不要得意忘形才好。”
我自顾的笑着,嗤一声道:“我是那种人吗?”
叶子哼一声:“还真是。”
我正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时候,院子里稀里哗啦的响。
有人狠狠地在那拍打我家大门,一边拍,一边一个劲的喊我,语气挺急促:“陈先生,陈先生,你在家吗!”
我放下钱,皱眉道:“谁在那拍门呢?”
扶苏走到客厅门口,看着说道:“不知道呢,听着声音好像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人,我去开门。”
门口还在狠狠地拍着门,似乎挺急的,扶苏走到院子里开了门,我让傻鬼把箱子收起来,然后站在客厅门口往外看。
门一开,一个人影蹭一下就站到我眼前,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东村的老四吗,这大半夜的我正数钱呢,他这是干嘛来了?
老四看到我,一笑,打个招呼道:“陈先生,你在家啊。”
我诧异的看着他,又看看院子里,还有个小青年,穿得体体面面的,但是脸上似乎有些疲惫,一进门站在老四身后也不说话,身子还一个劲的在那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问道:“老四,你这是干嘛来了?”
老四拉着我的手,一指身后的小青年说道:“这是陈先生,快问好。”
那小青年看我一眼,怯怯的喊一声:“陈先生好。”
我点点头,老四又继续说道:“陈先生,这是我外甥。”
“院子里冷,别在外面站着了。”我挥挥手,示意他俩进来。
进了门,我给他俩一人倒杯水,疑惑道:“出啥事了,你慌慌张张的,你们村又闹鬼了?”
老四喝口水,说道:“那倒不是,陈先生,我外甥撞鬼了,你快给他看看吧。”
我听到老四说这话,瞅一眼他外甥,眉头上没见有什么有什么黑气,但是他表情疲惫,身上一个劲的抖,我思索一下道:“印堂不发黑啊,八成是遇到个过路的鬼,那鬼也没什么恶意,小伙子不用怕。”
小青年也不说话身上反而抖得更厉害,我渍一声道:“这个大个小伙子胆子怎么这么小,我第一次遇到鬼的时候,我可比你镇静多了。”
叶子笑吟吟的说道:“可不是吗,都把脑袋藏在床底下了。”
“叶子,你别打岔。”我说道,“如果不是我镇定,一般人早就吓趴下了,那还能想到藏到床底下。”
老四说道:“陈先生,你看他这样子,最近连工作都不敢干了,一个劲的说着要辞职,多好的工作啊,怎么能说辞就给辞了,所以我带他来看看,陈先生你给他弄个驱鬼辟邪的物件啥的,他这肯定是心病,这样是不是就能安心点了。”
我拍拍他外甥肩膀,说道:“小伙子不用怕,过路的鬼,没恶意,你看你吓成这样干什么,等会我给你写个我的亲笔签名,带在身上,哪个鬼敢吓你,你就把我的名字拿给他看,他保准不敢再靠近你。”
老四他外甥一个劲地摇头,眼神惊恐道:“那不是个一般的鬼。”
我问道:“怎么不一般了。”
“那是个女鬼。”
我笑道:“世上一共两种鬼,除了男鬼就是女鬼,这个有什么吃惊的。”
老四他外甥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紧紧抓着我的袖子说道:“她一个劲的在那哭,我好几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都能听到,虽然我没看到她,但是那声音真的太凄惨了。”
我说:“可能是半夜唱情歌呢,她不主动现身,那就不是想害人,人家做鬼也有自由不是,你又不能不让人家嚎。”
他外甥还是在一个劲的摇头,自语道:“不可能,我见过鬼,我也知道有的鬼没恶意,但是那个女鬼的声音真的太吓人了,听得我胆寒。”
老四接口道:“我带他去找周老爷子看过了,周老爷子说那个女鬼肯定是受到冤屈了,让我们来找你,他说让你去看看,那个女鬼时间长了可能会变成厉鬼,所以我们就来了。”
我挠挠头,这个周瞎子,还真能给我找事干。
我说:“那成,小伙子,你在哪工作啊,现在我去给你看看。”
老四拍拍他外甥肩膀,示意他别害怕,然后冲我一笑道:“我外甥在北河市殡仪馆工作。”
我掏掏耳朵,殡仪馆,那确实是个鬼扎堆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北河市殡仪馆
我让老四带着他外甥先回去,我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出门去看看怎么个情况,狐狸看看门外,轻声问我一句道:“你一个人去?”
我看看天,大半个月亮悬着,能有啥事啊,不以为然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那个女鬼可能是情绪不稳定,去得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别吓着她。”
正说着话的时候,原本还算明亮的院子里突然一沉,夜色又变得更浓郁一些,抬头看看天,那大半个月亮被飘忽来的云层遮住,只有依稀的月光从云层缝隙里投射出来。
扶苏抬头看看夜空,叹口气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呢。”说着话,他打个呵欠,转身进了客厅,径直上了二楼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挠挠头,转身往外走,傻鬼坐在客厅傻笑一下,在后面喊我道:“哎呦!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啊?”
“干嘛?”我扭头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去哪我也不带着你,省的给我添乱呢。”
傻鬼屁颠颠的跑过来,露出一个标志性的自信傻笑,讨好道:“老大你去哪,你跟我说说嘛。”
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我去火葬场,你别跟着我去添乱了。”
傻鬼听完,罕见的一皱眉,然后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去保护你!”
我看他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有些好笑,饶是如此,我还是哼一声道:“我不用你保护。”
傻鬼嘿嘿一笑,说道:“那你保护我。”
我没再跟他再废话,跟他说剁了他也听不懂,只会白费口舌。
扭头出了门,傻鬼乐呵呵的跟着我,我一拍脑门轻叹一口气。这个傻缺别给我添乱就成,跟着就跟着吧。
殡仪馆在市南郊那片,离着不算近。毕竟这种场所一般不可能建设在市区繁华路段内,没人喜欢出门走在街上,每天都对着殡仪馆这三个鎏金大字,更不用说紧挨着这个地方靠着。因为殡仪馆带给人的感觉太晦气了,那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和大多数殡仪馆位置一样,北河市殡仪馆也建在市郊的路段的尽头。那里是一片未开发的空地,北河市殡仪馆是那一片为开发地带内唯一的建筑。
路段偏远,加上殡仪馆本来就是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因此不少的恐怖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不是在停尸间,就是在殡仪馆门前的路口。
我在门前路口等了半小时,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男人。停下车,拿起车上的保温水杯,拧开盖子,咕嘟的喝一口,问一句:“你要去哪啊?”说着话。他又拿起水杯喝一口。
我说:“师傅,我去殡仪馆。”
司机师傅正喝着水听我说话,突然呛了一下,一口喷在车前窗上,瞪大眼睛,连连摆手说道:“不去不去,大半夜的去那种地方干啥,太晦气了。”
我听完没多说什么,转身准备走出路口再看看还能不能拦着车了,那个司机叫住我,语气有些好奇道:“你大半夜的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我回头看司机师傅一眼,说道:“我去抓鬼。”
他傻愣愣的看着我,我又一笑道:“我是个阴阳先生。”
这个司机师傅听完点点头,一挥手道:“你先别走。”他显然是不愿意放着钱不赚,犹豫一下继续说道:“那这样吧,我把你送到殡仪馆前面路口吧。”
我点点头,看看路面,漆黑一片,基本上也达不到什么车了,我说:“那成。”
在殡仪馆前面路口下了车,司机师傅收了钱,没多停留,调转车头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和傻鬼站在这路口四下看了看,这条道两边是空旷的地带,坑坑洼洼的砂石地带,黑夜里看不清有多大面积,只能感受到有风不断从两边吹过来,带着些许凉意。
沿着路往前走,北河市殡仪馆就在眼前不远处,借着夜色中那点仅有的星光月色,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殡仪馆的大体轮廓,这是这空旷的路边仅有的建筑,在周围空荡荡的映照对比下,显得格外显眼。
路面上及道路两旁可以看到大量的黄纸,随着风的流动,贴着地面带着‘沙沙’的声音移动着——那是出殡、骨灰下葬时,灵车经过时洒下的买路钱。
在殡仪馆这种地方,也许是因为对殡仪馆的印象一直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即使周围的气氛如此安静,我也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靠近殡仪馆的时候,可以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灰尘味。
我在殡仪馆前面五十米处停住脚,一皱眉冲傻鬼说道:“这里气氛不同寻常,不对劲啊。”
傻鬼不知所谓的看着我,好奇道:“哪不对劲了?”
我说:“不知道,从一下车我就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劲,不过我又说不上来。”
傻鬼若有所思的感悟一下我说的话,突然一皱眉指着前面惊呼一声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