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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大哥再多加提醒。还有,请叫我叶浣音。”叶浣音似乎很不喜欢叶琦带些亲昵地叫她名字。
“爹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否则你怎么肯回来?”叶琦没理会叶浣音的疏离,忍不住大声质问。
“大哥,你醉了。”说完,叶浣音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有些事,有些人能心知肚明就好。至于旁的人,无权过问,无权干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了,希望越来越多的人看
☆、第四章。不知
这么多年头一次回到叶府的叶浣音,自然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只觉芒刺在背,这叶府果真不对她胃口。匆匆赶了路程而来,越发念起在山上学艺的时光。有山有水有师父,还有那尚不知人情世故的小师弟。叶浣音觉着比在紫琅戴副面具混世自在多了。
可叶浣音后悔吗?不,从不。那一桩心事一直就搁在自己骨子里,时日多了,便成了执念。师父也是看出她的心思,才允她半途下山。除了见眼眶红红的小师弟死死攥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时心生些不忍,叶浣音还是决然地头也不回。
思绪纷飞,叶浣音脑袋疼得厉害,终是一夜都不得安眠。
却说那杨致歆陪着杨瑾欢逛完了夜市,又将她安然送回宫后,径自回了府。夜风骤起,当杨致歆踏入自个儿府邸时,衣衫恰好被吹皱。不待杨致歆自觉冷意,却有一双白净的手替他披了件外衣,挡去了那不知好歹的夜风。
杨致歆回过头,笑颜盈盈,口中却责怪道:“萍水姑姑,不是早就嘱咐过您,不必再在夜间候本王了。要是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岂不是教本王愧疚?”
“奴婢习惯了,王爷要叫奴婢改了却是改不了了。再说,王爷不也是常常忘了多添间衣裳吗?”萍水语带慈爱地反驳。
杨致歆一面随着萍水一同往里走,一面打量萍水。只见萍水只着一件橘红的婢衣,脚踏一双青色丝履,上绣玫红色梅花,略显清雅。杨致歆再看她脸上几抹皱纹,心生不忍,劝道:“萍水姑姑,您还是先去歇着吧。”
“自小王爷便让奴婢伺候着,往后王爷娶了王妃,再撇开奴婢好了。”萍水自是不听,径自帮他整理好床榻等。
杨致歆倚着门框,看萍水忙碌,不由嘟囔道:“姑姑刚才这话说的,本王怎么会撇开姑姑呢?自母妃走后,姑姑便像母妃一般照顾着本王,本王还等着娶了王妃后,一同孝顺姑姑您呢!”
萍水收拾的手略顿,尔后又继续,脸上挤出几分笑,连带皱纹也多了几条:“王爷有心了。”
杨致歆没发现萍水的异样,兴奋地诉说今日见闻:“姑姑,今天本王和皇兄他们去叶府,您猜,见到谁了?”
“奴婢不知。王爷还是别买关子了。”萍水笑了笑,顺着杨致歆的话。
“嘿,竟是叶将军那个从小送到外头的小儿子叶浣音!今日初见,就觉通身气质不一般,比他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杨致歆口中满是赞叹。
而萍水在听到叶浣音的名字时,眉头皱了一下,道:“夜深了,王爷该歇了,奴婢先退下了。”说着,真就掩了房门退下了。
“哎——萍水姑姑!”杨致歆不解地唤着,“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任是哪一个正说得津津乐道的少年被打断话茬,都会感到郁闷。他只好憋着一肚子话,解了衣上床,倒头便睡。
叶浣音站在宫闱高墙外头正欲进去,宫门口的侍卫却很尽职地伸出刀来阻拦她:“什么人!胆敢在宫墙外头滞留,有何企图?”
“叶将军二公子叶浣音。”叶浣音双手抱胸,不慌不忙地报上身份。
其中一名侍卫不由讥笑:“你说你是你便是了吗?素来只听叶琦叶大公子的名号,那又冒出个叶二公子?”
叶浣音心中已聚了几分怒气,只是还未发作。
“瞧这小身板,怕是还未断奶的小娃儿吧?”另一名侍卫忍不住推搡了一把,竟发现自己力气推不动叶浣音半分。好面子的侍卫立即气恼起来,举了刀便嚷嚷着要将叶浣音这个意图不明的危险分子捉起来。
叶浣音本身就不爽了,又被侍卫肆意挑衅,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吁——”高大的马停在了叶浣音的面前,越发显得她的娇小。马背上的靛蓝身影,因着午后的阳光在他身上留下斑驳,而让叶浣音看不真切。那人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这才让叶浣音认出了他就是上次与皇上一道来叶府的王爷杨致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叶浣音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次就足以让她记住一个人的相貌了。
基于宫规礼节,宫门口的侍卫和叶浣音都跪下行礼:“王爷万福。”
“起吧。”杨致歆对着侍卫说,“他是皇上要见的人。”
侍卫们听见杨致歆这么说,自然是不敢再阻挡。那位先前拔刀要跟叶浣音动手的侍卫,知道了叶浣音不一般的身份,懊悔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一个劲儿地跟叶浣音道歉。
这等势利小人,叶浣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跟在杨致歆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宫。叶浣音想守宫门的是这样的货色,对杨子洧的人品也是多了几分不喜。
“多谢。”走了几步,叶浣音才想起道谢。
杨致歆倒是大大方方接受了叶浣音的道谢,只不过还是不免疑虑:“先前皇兄交予你进宫的腰牌呢?怎么不拿出来给那些侍卫看?”
“忘在府中了。”叶浣音很理直气壮地回答,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神情。
杨致歆不禁哑然失笑,欣然道:“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儿!自己忘带腰牌,居然还敢差点跟侍卫动起手来!真是够胆。一向索然无味的叶将军怎么就生了个你这般性格的儿子?”
叶浣音的脸色忽然冷了三分,没有再搭话。杨致歆虽然生性爽朗,但也是懂得察言观色之辈。见叶浣音面色不佳,只好不自然地假咳了几声,默默地在前头带路。
两人一道走在曲径的鹅卵石子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婀娜的美人。面美如冠玉,冰肌如凝脂。柳眉如烟,绛唇映日。一头堕马髻,似有暗香袭来。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身边跟着两三个宫女。
作者有话要说: 哎,看得人少的口莲
阡途好伤心
不过阡途死都不弃坑
阡途是打不死的小强
☆、第五章。宫妃
“安妃娘娘。”杨致歆先行了礼,叶浣音也跟着照做。
安兮琪动了仿佛风中弱柳的身子,也柔柔地回了礼。看见杨致歆身旁带着个俊俏的小公子,又问了句:“三弟,这位小公子是?”
“他是叶将军府的二公子叶浣音。”杨致歆答道。
“是吗?”带着几分疑惑,安兮琪又多瞅了叶浣音几眼,“虽从未照面,看这通身的气派,倒是与你那大哥相仿。”
叶浣音低垂着头,旁人只当她是初次入宫受了妃子夸赞面皮儿薄,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是将阴沉的脸挡好罢了。
安兮琪见叶浣音不回话,也不再多言,匆匆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宫女离开了。叶浣音总觉得这个安妃娘娘与自己想象中后宫的女子不太一样。呵,或许也是由于自己太久没有做女子的缘故吧。
“那是安妃,安思如安大人的二女儿。”杨致歆见叶浣音盯着安兮琪的背影看,便十分热情地介绍道。
“嗯。”叶浣音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安思如和叶沧海似乎是旧交呢。
“叶浣音,你一向如此少言吗?”杨致歆有些挫败地问道。
“我自幼在山野之间学艺,少有闲人前去,自然是不爱多言。”叶浣音胡乱编了个比较靠谱的理由。实情是,她与不熟悉的人实在没必要浪费唇舌。
“你这样的性子,日后做了朝廷命官如何能适应的了呢?”杨致歆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
“王爷说笑了,我还未到及冠之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遑论什么入朝为官呢?”叶浣音听出了杨致歆浅显的话中话,念着他王爷的身份,也赏脸多说了几句。
杨致歆大概是很赞许叶浣音的聪颖,脸上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
终于到了杨子洧所在的隐蔽阁楼。此阁楼的地理位置极佳,能透过北面的窗户轻而易举地观察到皇家园林的情景,而处于园子里的人却由于假山怪石的阻挡,难以看到阁楼这边的情况。怕是先皇为了某些目的特意兴建了这么一处妙地吧。
奇怪的是,阁楼这边并无奴才服侍。独有一个杨子洧斜靠在卧榻上,手中拿着杯敬亭绿雪,抬眸看了一眼伫立在跟前的叶浣音,静静地盯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睛。
“朕疲倦得很,叶浣音你就和三弟在这里随意看看吧。”杨子洧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眼,似是真的累了。
杨致歆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毫不拘束地自个儿倒了杯茶,不顾形象地“咕咚咕咚”地牛饮起来。一路上大多时候只有他一人在喋喋不休,自然是渴了。叶浣音见他这幅模样,忍俊不禁,差点就在两位贵人面前失态。她只好咬了咬唇,抑住情绪,转而踱步到窗边,欣赏园子中的景象。
忽然,叶浣音眼神一凌,只见两名衣着华贵的女子好像正在争吵不休,身旁跪着一群颤颤巍巍的宫女太监。可是毕竟距离太远,叶浣音的听力再好,也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叶浣音没有多大兴趣看宫里的争斗,正想关上窗户,却被杨子洧出声阻止。
“朕的皇后和华妃大概是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