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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幽幽的垂着眼眸,余光见到沂丞拿喜秤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跟着整个人霍然起身,我这才抬头去看他,可惜,我错过了那短暂却真实的表情,如今我看见的沂丞,他正不辨情绪的看着我,不,是审视着我,与他相识六年之久,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平静意味着什么,我嗅到了危险,一股压抑到窒息的危险气息,自他身上隐隐淡淡的散出,直迫人心脏。
“卉珠呢?”他问我。
“我编了一个无聊的谎话哄骗她,她现在还在行殿痴痴的等着你去迎娶她呢。”我想了一下,又道,“现在她一定发觉事有不对,但我相信她为了维护你和他的声誉,不至于让今天的婚礼成为宫闱里最大的笑话,她定会忍气吞声的咽下去……”
沂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难道没想过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他越捏越紧,我的手腕都快断掉了,痛的眼里泛起泪,嘴角却偏噙着一抹微笑,我无所谓的道,“既然我选择走这一步,我怎么会在乎后果如何?”
“好一个不在乎!”他甩开了我,我几个趔趄后退几步,跌倒在软榻上,碰到了绣枕,藏在枕下的匕首露了出来,我慌忙的想握紧它,不料到底太心急,没抓稳,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想伸手去捡,沂丞却快了我一步。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把玩着那匕首,一边思索着道,“看来我平日,还真是小瞧了你呢,不料你竟有如此胆识。”他步步逼近过来,我无路可退,他将匕首交到我的手上,“不是很想杀我吗,就给你这个机会,以免浪费你这般周折。”
不,不……我不是来杀他的,死有什么可怕,不过一瞬间的事儿,而那悠远绵长永不结束的痛苦才最为可怖……此行,我是来让他生不如死的。
我握着匕首的手无力的松开,匕首再一次掉落在地面,沂丞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屑。也许我在他心中始终是柔弱又胆怯的,他定以为我没这个勇气。
“我改变主意了,不会将你送去越姜国和亲。”沂丞抬起手臂,指向我,我瞳仁一缩,他那般眼神,已无法用冷酷或无情来形容,“本王要将你送入军营,让你充为军妓!”
他甩袖,转身朝着殿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沂丞——”我起身来,喊着他的名字,我从未这般大胆的直呼他的名字,他顿住了步子。
“看着我。”我心如止水,声音却怎会瑟瑟不已。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嫁衣已从我身上剥落,掉在我的脚边,他看着身着肚兜的我一时懵住,我跑过去不知羞耻的抱住了他,可我们身高毕竟相差甚远,我没找到机会接近他的唇,结果很快被他一把推开。
“你还真是贱。”他显然不料我会有这一举动,鄙夷的眼中错愕仍留有痕迹。
“对,我是贱!”我不肯放弃,双臂又缠绕上他的脖子,他扯住我的手臂想将我拉开,大概是我眼中略染疯狂的笑,让他这个动作有了迟疑,而我则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我不打算再松手了。
“从你决定将我送给那肥猪做玩物时,我就是一个贱人了……”我缓慢的踮起脚尖,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我又自嘲的纠正道,“不,自八岁那年你将我处心积虑的养在这宫里,我就已经是这么卑贱了。”
从痛楚中冒出的鲜血,终于触染到他的唇,我的心停跳了一拍……头一次与一个人接吻,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报复。头一次主动去吻一个男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亲吻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的新鲜,与苦涩。
我疯狂的纠缠着他的唇,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不知是惊愕过度还在何故,沂丞竟傻傻的愣在那里任由着我,待到回过神来,雪嫣红的药效已然发作,他的身体明显起了反应,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真讽刺啊。他让女倌教给我那套能让男人□的房中之术,竟然有天会亲自用在他的身上。
我用湿热的唇舌舔舐着他的颈窝,牙齿轻轻撕咬着他的耳垂,从他嘴里不时溢出愉悦低沉的哼声,强力的药效加上我刻意的魅惑,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不已,可惜,那燃不尽的欲望,极度渴求的身躯,依然崩坏不了他心中的道德防线,沂丞仍然在拼命的抵制着我,企图挣开远离。看来,在他内心深处是牢牢记住了我的身份,且清楚的意识到我是他碰不得的,而并非简单的我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男人,在身体极度需求时,他能毫无顾忌的想占有就占有……既然没忘记我是他的妹妹,为什么却要对我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如此,不如忘了这层关系更好。
我淡淡的闭起眼睛,忽然听见一阵清脆响动,沂丞拂去了桌案上的器物,将我按在了上面,他抓住我两只手的手腕,静静的这么俯视着我,他的眼里一片凌乱,很多的欲望,也有很多的犹豫,他的身子一直在颤颤的抖动,因为过于急促的喘息,他似乎连张嘴说出一个字,都感到困难。
我挣开了一只手,从他敞开的衣襟伸进去,在他滚烫的身体上暧昧的游走,他硬如炙铁的地方,紧紧的顶着我的小腹,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办法完全做下决定,但随着一声低吟,他的身子往下一些,离我更近了……
我伸出舌头来,舔着他胸前的一点暗红。
“贱人!”沂丞甩手打向我,好重的这一掌,我偏过头,嘴角尝到的不止腥甜,还有他的狼狈与懊恼。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讽笑他,用带了血的唇重新贴上了他的身体……
又是极重得一掌之后,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扯掉我的肚兜,面对着我胸前隆起的娇嫩,那双冥黑的眼眸燃起一簇火苗,将最后的一丝神智燃烧殆尽……他停留在我面颊上的唇,隔着那一丁点的距离,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吻,如大雨倾盆,烙印在我的唇,我的颈窝……他一边愉悦的享用我的身子,偶尔却停顿,从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不”字,这样的沂丞,让我暂时忘了身体所承受的极尽耻辱,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他也会有这般痛苦难耐的时候,呵……身体在极致渴求,心却在极致的抗拒……
“怎么样,被自己的矛盾撕裂时的滋味,还不错吧?皇兄……”我环着沂丞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着。看来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我会让你下地狱的……”他的嗓音嘶哑异常,我抬眸,却见,他的眼圈红得厉害……
“我早就被你亲手推进地狱了……现在不过是多带上了一个你而已。”我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肤。
在这晚他终于没能把持住自己,与我紧紧的结合了。
解放了欲望,解放了那道枷锁,他就像一头疯掉了猛兽,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我这具还未满15岁的身体则根本满足不了他,也容纳不下他。我数不清他究竟多少次将炙热禁忌的种子播撒在我的体内,我只记得自己不断在剧痛中晕过去,又从剧痛中醒过来,时而大哭,时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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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蛰痛了眼睛,睁眼时,已是白昼。
我偏头,清亮的光线正投过窗棂的雕花木,幽幽淡淡的落在这殿内的一片狼藉上,我看见了那两件散在地面互相叠落的婚袍,它们像两朵原本姣好艳红的并蒂花,却颓败的彼此绽放,枯萎后仍死死纠缠……我收回了目光,眼前,是沂丞沉睡的脸,我们正赤身相拥,他抱着我,很是温柔的抱着我,紧闭的眼睫似乎过滤了一切,譬如我的身份,我们之间的立场,以及从此往后再也解不开的仇恨,此刻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满足了他欲望的女人,我拂开我面颊上被泪水沾湿的乱发,然后伸出手来,浅浅勾勒着他眉心的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把枷锁,往后无论我身在何处,这把枷锁都会牢牢的锁住他一辈子……且逃无可逃。
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我们真该一起下地狱……
大概是因为因为我指尖的温度,他原本恬淡的呼吸忽然又变得急促,他将手□我身后的发丝中,脸埋进我的颈窝……他的身体很快又有了反应,当他再次深深埋进我身体时,因为难受我微微张开了腿,这个动作却似邀请他一般,他搂住我的腰,用力的与我结合,直到最深处……我任由他驰骋,也将眼睛缓慢的闭了起来,不看,不想……
羞耻……?麻木……?我亦渐渐分辨不清,混沌之时,只聆听着自己残破不堪的呼吸,熏炉里点了一夜的虞美人香窜进肺腑,这样的味道,在我看不见他的时候,仍让我清晰的记起了昨夜种种,我们共同编织的噩梦……
我忽然听见沂丞的惊呼。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惜,身体还痴迷陶醉着。我捕捉到他眸中闪过的惊惶无措,进而从他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好像怪物一样的自己,我叹着我这具身体不愧流着皇家的血液,如今他眸中的面孔,绝然,残酷,即便支离破碎仍然骄傲的笑着,嘲笑着对方的支离破碎……
“你这个贱人!!!”沂丞死死的瞪着我,恨我恨得快要抽经剥皮,却没有立刻离开我的身体,我的小腹很快感到一阵灼热,于是他极怒的面上可笑的滑过了一丝极致的愉悦。
啪的一掌他狠狠甩开了我,我从榻上滚落在地,他也跌跌撞撞的下了软榻,几步踉跄,恐惧的后退了几步,其实我从来也没见过这样失控的沂丞,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冷静的,原以为只有神或是魔才能做到这般的不在乎,藐视一切血肉亲情,呵呵……原来,沂丞也只是个凡人,我该好好欣赏这样的他,却为何不忍再看……
待到再睁开眼,胸口上是一把匕首,匕首上方,是他疯狂而冷冽的眼神。
“生不同裘,死不同穴……”我绝然淡笑。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那里确实不人道,所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