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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的站在一颗大叶树之心,静静的看着我。
我回药庐同师傅说,想离开长安走走。
师傅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想去哪里,他这么一问,我算是犯难了,天下之大,我雄心壮士的要去寻墨月,却不知她会去哪儿,尉迟牵了他的马,“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找墨月姑娘,我已经打听过了,她现在在相州。”
“你怎么打听的?”我还奇了怪了呢,这又没有互联网他消息这么灵通。
“你有没有想过,你无处寻她,她也无处可去,我们离开长安后,她就一直在跟着我们。何况她这样的人,但凡见过她的,自然有些传闻。”他顿了顿,“其实,我今天还是无意听太子提起的。”
呵呵,感情父子俩都惦记着呢,红颜祸水不假,古人诚不欺我。
我从洛阳回了长安,呆了几天,又同尉迟策马再去相州安阳。出了长安城,我便换了女装,李二的意思是要给我妹和尉迟做媒,我琢磨着,老这么女扮男装也不是个事,干脆直接扮作苏尘静算了。我刚刚装花木兰是新鲜,久了就烦了,谁愿意一天到晚被人当爷们的对待,妹子有各种福利啊是不。
比如,现在老子就在光明正大的看帅哥,也不怕被人说是兔儿爷了。
我刚刚换女装之时,尉迟还很少不适应,我以为他是害羞,扯着袖子半遮面娇羞道,“将军不必难为情,从前是怎样,现在也是怎样。”
这厮一点都不配合,你看不管古装剧还是时装剧,女主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男主大跌眼镜的有木有,他居然!吐了!老子穿了一身素色,怎么也不至于成花孔雀吧,重点是我也没敢乱化妆,他居然还给我吐了!!这么看,尉迟这货不是男主的料啊。
我偷偷踹了他两脚,暗自记录能入眼的美男,无奈,一路这么下来,也就只见了两三个,一个捂着胸口,很有林弟弟的趋势,一个开口你大爷的让人很颠覆三关,一个还算正常,可惜是个名副其实的兔儿爷。
那天我们留宿在一个小县令府中,县令家二公子,长得还算清秀,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暗暗琢磨要不要创造点机会发展成为男主,不料我还没出击,他就扯了我,递来了一封情书,我沾沾自喜,看看,爷女装还是有魅力的好吗,尉迟你竟然敢吐。
最后他一句,“麻烦姑娘交给尉迟将军。”我阵亡了。
这年头,男风竟然如此昌盛,让我一个半腐女情何以堪,我喜欢清水文,不喜欢种马肉文啊亲,你是不是该含蓄点啊亲。
虽然因为我尉迟他兔儿爷的名声在外,好歹我这么个妹子在这里杵着,你竟然也好意思叫我送情书。我美好的心情一落千丈,扔了情书给尉迟,独自望着平静的荷塘反思了自己,我是不是拌男人太久,忘了大家闺秀应该是怎样了?
这不行,我好歹出生书香门第啊!恩,明天要学习怎么梳发髻,天气凉快就散发,热了就马尾很没个大家闺秀的样,这点得改,还有什么?我衣服是不是太素了?
第二天我对着镜子折腾了头发许久,烦了,扯着编成俩麻花辫出门吃早饭,县太爷他家正夫人脸都绿了。
我们离开之时,二公子幽怨的瞅我,再看看一脸茫然不知的尉迟,心道这厮演技可得奥斯卡了,我都有些愧疚的怀疑是不是忘记把信塞给尉迟了。
尉迟牵着马。转身脸就黑了,他本来皮肤就偏黑,这么一黑,把我吓一跳。
“尘儿。”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三秒才发现他叫的是我。“你叫我?”
“难道我要叫小年?”他继续脸黑。
“……你也可以叫小静……嘛……”他脸黑的压近,我一时间有些心虚。
“那是你的名字吗?”他不为所动。
“虽然也不是,可这……”从小,叫我尘儿的只有老爷子,我是年年,小年,尘年。苏尘静为此还不高兴过,爷爷,我也是尘儿啊,老爷子哄他,你是男娃啊。
我略微失神,尉迟的手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你发呆的境界出神入化了已经。”我这才仔细一看,原来差点踩中了一团狗屎,啊呸。
他伸手过来,我斜眼,干嘛?手还是奴性的伸了过去,被他用力一扯就拉上了马背,我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我说,我不会骑马。
那个人便伸手过来。
如花似玉
尉迟牵马栓在树上,我折了根长长的柳条,遥遥的望着夕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连绵起伏的座座山峰。
我从未比此刻更贴近大自然。人一生,却又如此的渺小。要说有个卡机,拍一张,做留恋最好不过了。松了柳条,不知觉的想要更贴近,身体却又突然被人用力拽了过去,然后他的下颚压在我的头顶。
“怎么了?”他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双肩,我很想却推开,却又没有那力气,突然很后悔今晚露宿的决定,我是太大意了,男人这种生物,永远是下半身的物种,这话还是我堂哥苏尘慕说的,他说包括我自己。如今荒郊野外,倘若他真的要对我怎样,我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的。
“尘儿,不要死。”他这话说完话尾都带着些许颤抖的音符。
“谁要死啊?!”我不过是想去河便洗把脸罢了,大惊小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诡异的产生一种我要轻生的念头,我自觉自己表现得够小强的,大约是他打了太多仗,神经错乱吧。只是,我心里有了个隔阂,他终究不是我三叔,这一晚的我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上路时一个劲的打瞌睡。
武德四年十月,李世民被封为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食邑增至二万户,并允许他在洛阳开封,这便是天策府的建立。
天策府位列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卫府之上;天策上将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天策上将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为天策府中官员,即所谓的“许自置官属”。
从这也就可以看出,李世民现在仅次于李渊李建成,而且在部分百姓心中,李世民受到的礼仪招待远高于李建成,功高盖主,换做我是李建成肯定也是要妒忌李世民的,但李建成又有些懦弱无为,本来他也不敢动李世民,倘若他不动李世民,也就不一定会被李世民拉下太子之位,归咎到底,错的其实是李元吉,各个版本的故事里,老三李元霸都是被他害死的,当然历史怎样,我不清楚,但凡事不是空穴来风,李元吉的狡诈必定是有所考究的。
我妈和我爸曾经讨论过关于玄武门事变的前因后果,那时候我正在看隋唐英雄传,对唐朝历史很敢兴趣,他们暂时得了空,接我回北京,陪着我找不不少资料。最后还成就了一篇论文,这时间很短,他们俩意见不合,有过三四天没说话。
我妈的意思是李世民锋芒太露,却也不收敛,摆明了就是有意而为,何况这个天策府的建立,里面的包括,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大批在现在也赫赫有名的人物,明显是在广招人才,巩固自己的势力。说明他早就有野心,策反李建成是早晚的事,苦于他长久维持的贤明形象必须得忍到李建成先发制人,这样,说得好像是被逼才发动玄武门事变一样。
我妈眼里,李世民是阴谋家。
我爸的意思就刚好相反,李世民向来性情豁达,他到天策府建立时也才22岁,22岁是什么概念,说到这里他举例说了我那刚刚大学毕业的堂兄。我这位堂兄好几次逛商场被星塞过名片,只是他自己对于搞对象这事很感兴趣,苏尘静一边扇凉风,你要当明星,估计就没机会泡妹了,所以他果断走上了花花公子之路。22岁大学毕业这年,我还差点做了小姑姑。所以由此又可以看出,22岁这个年纪,难免会年少轻狂一下,李世民建功累累,骄傲难免。如果不是李建成主动发难,未必会造成这场惨案。
我爸的思想比较符合电视剧原版,深得我心,我妈跟着也没有理我。
武德九年的玄武门事变,距离现在也只有三年。不知道我会不会留到到那时,或者说,活到那时。那我倒是很期待李二的答案。
尉迟弄了俩马车,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马车里面睡觉了。
相州,近在眼前。
我拉开车帘,相州的城门就在眼前,尉迟扭头看看我,莫名的冲我笑了一笑,我又觉得他这一笑还是比较好看的,遂回了个礼。
马车驶进了城门,我们落脚在最近的客栈,我提着行李跟着小二上二楼,尉迟在楼下同掌柜的打听,所以说他当初要跟我一起找墨月,我没有拒绝,要是我一个人,钱……是不够的……而且……住客栈……也是不会的。
我放好行李,小二给我钥匙,也没多说话便转身下去了。推了窗,我这房间对着的刚好是大街,从上往下看去,正下方向是一个中年大妈在卖花,我这方向正好看见她的头顶,我搬来凳子,趴在窗户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今天太阳不是很大,很适合逛街。尉迟今天这么墨迹,还没说完吗?
我看了会儿又有些无聊,抓了把包袱里的南瓜籽,去丢楼下的买花大妈,丢了一个她没啥感觉,摸了摸头顶连头也没回一下,我抓了一把,准备天女散花,大妈面前的一个少女突然抬头看向我,我一门心思在买花大妈身上,也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一望,我突然一惊,手一松大把南瓜籽就掉了下去,买花大妈怒了扭头便指着我吼,“臭丫头,有没有教养的?!”我这本来打算撒一把就缩回来的,结果被这少女一盯,也忘了缩,抓了个现行。
那少女望了我半天,眼也没眨一下,我看着也很怪异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这是个什么原因。买花大妈已经抱着花冲进客栈要找我算账了,得了,赶紧溜吧。
刚开门,尉迟就堵在了门口,我歪脖子看着怒气冲冲的买花大妈,可怜巴巴的望向了他,他听见声音,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