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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允宥越过仇妹直奔内室,推门却见屋内寂寂玉人无踪。怔了一下,华允宥走到易莲住的客房门前,毫不犹豫飞起一脚,门在一声呻吟中闪在了一旁。他若天神一般威武的冲进房中,玉知不在房中,一定又和昨晚一样到这里来了。他已经忍了一晚,再也不能忍受那个小女人和他抢夺玉知。他要把老婆从那叫易莲的小丫头房中抓出来。
等进了门,华允宥就站住了,小小客房一目了然,仅有易莲一人。受惊的易莲见华允宥进门,连忙行礼。
没有见到玉知,华允宥的气势立即平复了大半,也不多说,他大爷抬腿就要往外走。蹲伏在地上的易莲见他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叫道:“王爷可是在找玉知姐姐?”
听得这话,华允宥这才停步回头,正在暗暗思忖该说些什么时,眼见蹲伏地上的易莲抬起头来。只一眼,伟岸如山的躯体像承受不了一种突然的打击一下,竟然连连晃动了几下,冷厉双眸忽然失去了光彩。
就好像地上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一只巨手从地底伸了出来,捉住他用力往地底拉去。身周的景物一下变得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团青烟,消逝在黑暗中。恍惚中他的身体好像被一条铁链吊在了空中,往上看,是万仞绝壁,往下看,是翻滚的岩浆。
华允宥一伸手,将易莲瘦弱的手腕抓在了手中:“是你!”
易莲完全傻掉,华允宥的表情太过可怕,几乎像要择人而噬一般。易莲一向胆大,独独对华允宥心怀敬畏,但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可怕的眼神。
手腕处痛直钻心,易莲开始拼命挣扎。华允宥使出蛮力,她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被她闹得烦了。男子轻易就将她两只手并在一起握住,让她半点也挣扎不得。
易莲蠕动嘴唇:“王爷……殿下……主公,别——”可无论怎样挣扎求饶,华允宥一概不理会,见易莲动弹不得后,更加过份的伸出空出的那只手直奔少女的襟口。
这一惊非同小可,憋在胸口的那声惨叫终于冲口而出:“救命啊——救命——”
玉知早已下了命令,没有她和王爷的命令,院子外虽有大量士兵,却不能踏进院门一步,而玉知和碧昔在后面厨下,离得也远。离得最近的是在院子里的仇妹,听到这声惨叫吓了一跳,冲到门前,却见英挺非凡的王爷忽然化身为一个□,正要对易姑娘下手。仇妹看在眼里,不但不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几步。身为女奴,这种事她是决不敢管的。
仇妹这一退,险些撞在匆匆赶来的玉知身上。玉知袖口挽得高高,手中还沾着白白的面粉,身后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碧昔,碧昔手中竟还拿着一只擀面杖。原来二人正在厨下做面点,忽然听到前面易莲呼救声,就急急冲了过来。
玉知刚到门口,就见华允宥已经抓住易莲领口处,只听一声裂帛之声,随着一声惊呼,易莲身上那件粉黄深衣在胸口处被撕开,时当盛夏,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肚兜,映着少女莹润如白玉的肌肤,竟然生出一种绝艳之色,撞击着人的眼睛,更撞击着人的心灵。
眼见华允宥并不罢休,手又伸向易莲上身仅存的那一片遮身之帛,玉知惊喝道:“住手!尚希,你疯了!”
华允宥手顿了一下,侧目看了看玉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玉知疑惑道:“是谁?”
易莲见玉知出现,就像绝望的人看到了救星,惊呼道:“姐姐救命!主公疯了!”
玉知见到这种情形,心中也认定华允宥是旧病复发,见他死死抓住易莲,眼中凶光毕露,心中也突突乱跳,慎静一下道:“尚希,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你先放开小莲。你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小姑娘,你会吓着她的。”
华允宥怒吼一声:“他不是小姑娘!他就是害我的人!你什么都不明白!”话音未落,一把扯下那片薄帛。
居心叵测
“小莲,你别哭了,这么漂亮的眼睛都哭肿了。”玉知坐于床头,低声劝慰着嘤嘤而泣的易莲。眼见她瘦瘦的小脸上那两只大眼睛已经肿成了汤团,忍着心痛一遍遍地劝着她。
易莲哭得声音都哑了,却仍是不肯停下。玉知守着她半步不敢离开,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受此大辱,万一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人守在易莲身边,玉知心里却更加惦记着另一间房间的允宥。正巧碧昔来送热茶,玉知伸手接过,借着转身的那一刻,玉知向心腹使女使了一个问询的眼色。碧昔跟着玉知已经好几年,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眼光向门口轻轻一瞄,微微摇头。玉知的心更重了几分,碧昔的神色告诉她,尚希那边也不好,她的心顿时飞到了尚希身边,再也忍耐不住,低声对易莲道:“小莲,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会。”转身吩咐碧昔好好照顾。
站起身正要走,正在哭泣的易莲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玉知。玉知连忙回头,对上一双浸饱泪水的眸子,看着易莲欲语还休的样子,玉知柔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得罪了你,就等于是我得罪了你。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弥补。”
易莲低道:“姐姐,我一个清白女孩子让王爷看了身子,今后还怎么嫁人?我知道王爷是脑子不清楚,不能怪他。我们易家自四年前投靠王爷,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王爷,事即如此,我只能将自己也交给王爷了。求姐姐成全!”
玉知脑中嗡嗡作响:“小莲,此事是尚希不对,可是他毕竟没有毁去你的清白,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你看得太严重了吧?”
“姐姐难道认为一个女人被男子看了身子,还能嫁给其他人吗?”易莲止住哭泣,正色问道。
“可是——”玉知说不出话来,若是被男子看了身子就非他不嫁,那她岂不是要嫁给当年宗祠的那些禽兽男子。可是易莲所说的话,却是天下绝大多数女子认定的真理。她又能说什么?
见玉知沉默不语,易莲猛地站了起来:“既然姐姐不愿成全,易莲只能以死保全清白!”
玉知清醒过来,死死拉住她:“小莲,你不能做傻事!”
易莲的力量完全不像她瘦小的身体所能发出来的:“姐姐,你放开我。你能阻我一时,阻不了我一世。”
易莲的话说到了玉知的心里。玉知想了一想,道:“小莲,此事重大,你总要让我想想!”硬将易莲拉回床上坐下,用眼光略一示意,碧昔立即明白,悄悄退了出去,临走体贴的将门带上。
玉知这才道:“小莲,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十几岁就能统率你爹爹手下的三万人马。这样的女孩,本来就不该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再说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其它人并不知情,你又何必在意?”
“天知地知,别人不知道不等于没有发生过。姐姐,就算再聪明,我也还是个女孩子啊。”易莲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将此话说完。
“可是,你并不喜欢尚希,还很怕他,就因为这件事就将自己终身交出去,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吗?”
“我是怕他。可是——任何女人嫁给王爷,都不会觉得委屈。姐姐,我们一见投缘,若是这样,我就可以和姐姐在一起,永不分离了。”易莲的情绪平复了些。
听了她的话,玉知表情突然变的严厉道:“可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易莲抬头:“姐姐不想和小莲在一起吗?”
“姐妹之情是姐妹之情,心爱的人却是不能相让的。”玉知正色道:“小莲,你还小,不明白。相爱的人在一起,若是多了一个,再美的酒也会变成一杯毒药。你若真想和我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就永远不要在我们之间□一个男人来。否则,姐妹也做不成了。”
易莲脸色也变了,低头想了半天,良久不发一语。玉知心里焦燥,也不好在此时逼她,缓下声来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去看看尚希,回头再与你说话。”丢下易莲就出了门。虽然对易莲有些愧疚,但这一点她决不会相让,既使是分享也不可以。这些想法,在世人看来,大多会认为她善妒不识大体,以允宥这样的身份,又是这样一个状况,多一个侧妃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玉知却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她。她有自己的底限,允宥就是她的底限。
从仇妹手中接过碗来,手握住汤匙在碗中轻轻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匙莲子羹送到华允宥嘴边:“好吃的来了。快张嘴。”
华允宥却不理她,玉知好言好语逗他开心,他却只是不理。
放下手中的碗,玉知扯了扯锁着华允宥的铁链:“是不是不舒服?你先忍耐一下。等你恢复了些,过了今晚我就给你解开。”
华允宥闷声闷气地道:“我没有发疯。说了几遍你也不信!”
“既然没疯,你为什么去撕小莲的衣服?”玉知低问。
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任,华允宥用力将脸转了过去,赌气不再理她。玉知又叫了他几声,他始终不肯回头,这时门外传来碧昔的叫声:“易姑娘,您别出来啊。”
玉知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动,一边接着和华允宥说话,耳朵却在努力听着门外的动静。“易姑娘,那是王爷的房间,您不能进去。”“易姑娘,你快回去吧。王爷和王妃的房间不能乱闯。”
“我就是要见王爷和王妃。”易莲的声音响起。
易莲久在军中,身上多少会些功夫,她要硬闯,碧昔是绝对拦不住她的。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怒火在玉知眼中越燃越旺,正要起身,易莲已经推开仇妹闯了进来:“王爷,您还好吗?”
华允宥看向易莲,阴沉的目光不辨喜怒。玉知本想阻拦,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停了下来,潜意识中她很想知道那个曾向她承诺过“一生唯一”尚希在失去记忆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易莲走到华允宥面前,见他手脚都被铁链锁得紧紧,眼眶一红,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