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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挑眉,华允宥脸上是睥倪天下的傲气:“你怎知不是我将你牢牢锁在身边?”
用力一跃,玉知跳到他的怀中:“我是自投罗网,根本不用锁。”
得意一笑,华允宥抱了玉知回房而去。
折腾了一夜,翌日玉知醒来时,只觉浑身骨头都酥成几段。但她依然挣扎着起身,心里记挂着白府的事。白小姐不遵父命偷偷带他出门,然后他就一去不回,她回府定是难以交待。总要亲自去趟白府,将此事做一个交待才行。
在侍女的帮助下,总算穿戴齐整,玉知由侍女扶着,和华允宥并肩走出房来,刚到大门口,迎面遇上了华允徽。
华允徽看着华允宥与玉知一起走来。华允宥一身锦袍,气宇逼人。而让他意外的是,平日健美轻盈的玉知看起来竟然弱不禁风,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得像她颈上所佩的那块白璧,但眉宇间的幸福却浓得几乎溢了出来。
见到华允徽,玉知抢先行礼,华允宥跟着她也行礼如仪。华允徽的笑容若阳光一般温暖,道:“皇兄,皇嫂,你们要去哪里?”
华允宥道:“我要去白家。”
“白家?”华允徽淡淡一笑。洛离早已将白家的事打探清楚,他对这个白小姐也很有兴趣,便道:“朕正好无事。就和皇兄皇嫂一起去一趟无妨。”
玉知心中暗惊,怕华允徽对白家不利,心知华允徽决不会听她的劝阻,只得低头沉默不语。华允宥不明白这其中关键,自然也不会反对。三人便带着一队从人一起出了门。
泣血情侣
白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的家丁也不见了踪影。便装侍卫上前叩门,半晌门才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老家人的脸,有气无力地道:“主人出门来。你们改日再来吧。”侍卫问道:“请问老者,主人何时回来?”
老者摇摇头:“不知道。”再不多说,就将门关上,将龙子凤孙丢在了门外。
皇家侍卫办事效率极快,很快就探明了消息来禀报。原来白如心回家后,白老爷听说“妄”闯祸惊驾,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害怕受到牵连,连夜带着家人逃走,连偌大产业都来不及交待清楚,只是携了些金银细软就在昨夜乘着夜色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华允宥一时无语,他没有料到竟然给白家惹出这么大的慌乱。但事无至此,也只得悻悻而回。
过了两日,华允徽回驾京城,临走时终于答应让芮玉知留下陪伴华允宥。他走后当天,华允宥也带着芮玉知走马上任,赶往北面珞珈山去督建宗庙。一路舟车劳顿,马不停蹄,赶路间隙,玉知就将皇室规矩,天下格局,现在依然忠于华允宥的势力和将领的性情身份都说得详细,加上她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华允宥过去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都一股脑地讲给华允宥听。所以他虽然仍然不记得当年种种,却已经可以从容应对每天遇到的问题。
手下来报,已经到了目的地。前面都是山路,马车不能通行。两人下车换马上山。华允宥已经三年没有骑马,可是一抓住疆绳,他就一跃而上,姿势之美,让众人都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声。在马上一伸手,对玉知道:“上来。”
玉知微微一笑,真的拉住他的手与他同乘一骑。华允宥一催马,当先上了山路。下属们匆匆跟上,山路陡峭,好在华允宥骑术精湛,身下的闪电也是一匹神驹,一路行来如履平地。可下面那些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一会人马都是汗流浃背,走得颇为辛苦。
见后面的人渐渐越落越远,玉知回头看看华允宥:“尚希,我们停下来等等他们吧。”
华允宥拉住马,先跳了下去,再将玉知从马上扶了下来,皱眉道:“山势如此陡峭,人马都难通行,却要在山顶建造这样巨大的庙宇,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玉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四正用它来为难皇上,而皇上却将此事交与了你。”
“借刀杀人或是驱狼杀虎,就看我怎么完成这个差事。”华允宥轻轻拥住玉知,眼中甚至有些笑意。
细细想想他说的两个典故果然贴切,玉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尚希,无论是哪个后果,我们都在一起。”
轻轻吻住她带着茉莉清香的乌发,华允宥低声道:“我知道。”
说话间,属下已经跟了上来,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又重新上马。华允宥意气风发在马上道:“走吧!”
后面的山路更加崎岖,终于听到砸石搬砖的声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工地就在眼前。屏障双目的树木已经被抛到身后,众人立即被眼前规模庞大的景色所震摄。宗庙选址在群山之巅,四面皆陡峭无比。山上山下全是抬石料的工匠和奴隶,还有手持兵器鞭子的士兵,抬头仰望,人像蝼蚁一样的附着上面,上面的人几乎可以踩到下面的人头顶,再往上看,目光却被层层羊奶一样的云雾隔断。按照要求,这座宗庙倚山势而建,从谷底一直到山顶,层层叠叠,如空中楼阁。整个山峰的顶处被削成一个平台,那是宫殿最主要的地方,顶上的飞檐金瓦映着太阳,下面是环绕的白云,就如九重天上的天帝居住之所。
暗暗吸了口气,虽然来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什么都比不上亲眼看见时的震撼。玉知倒吸了口气,低声道:“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刚说完,耳边传来一声:“现在又多了一个疯子!疯子的主意只有疯子才能做到。”
玉知已经没有力气再计较其它,她只觉手脚发软,只能瘫在华允宥的怀中。
他们的住处早已安排妥当,华允宥将她抱下马,道:“你先歇歇,我到上面去看看。”不等她回答,就只带了十几个人向峰顶而去。峰顶这条路实在太险,途步而行都十分艰难。工匠们主要负责设计指导,真正艰苦危险的工作都是由身负锁链的奴隶来完成。为了防止奴隶们逃跑,这些奴隶被五人一串连在一起。超过极限的劳作,牛马一样的待遇,让他们形像可怖。华允宥一路行来,在这神仙景色中见到的却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情景,成群的奴隶在这行走都艰难的险峻之处搬石砸桩,曾经健壮的身子像被白蚁掏空的树干,随时都会被山间卷过的疾风吹垮。越往上越难走,忽听一声惨呼,一个人影从他们面前不远处坠落,却是一个失足堕下的奴隶。那奴隶落下时,脚上的铁链将与他连在一起的四个奴隶也带了下去,只听空中惨呼连连,五个人串成一串,向山脚落去。而周围的奴隶眼见此情,竟然没有半点表情,仍在有气无力的砸着石头,分明是对眼前的惨景已经是见惯不怪。
华允宥慢慢往上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仁的颜色越来越深,连带着他的脸也黑了下来。终于上了峰顶,曾经繁茂的树木已经被夷平,最高处的峰顶已经被削平,露出一个巨大的平台。当他有力而沉重的步履踏上这平台时,却见平台正中,一群手拿剑戈的士兵将一个几乎全身□赤手空拳的男子围在中央。
高大健美的身材几乎可以和华允宥媲美,手脚上的锁链和□身上的烙印说明了他的身份。而那个高大的奴隶,在一群拿着武器的士兵的围攻下,早已是伤痕累累,全靠一股狠劲支撑着才能屹立不倒,但已经无力再战。但是那些士兵却也不敢冲上来,显然是在他手上吃不了少亏,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他们只是围着,等着他自己倒下。
只一眼,华允宥就被高大奴隶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吸引,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上有了一丝亮色。
这些人也看到了华允宥这一群人。华允宥华贵的衣饰,身后的那些官员,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士兵们慌忙跪拜:“参见王爷!”
华允宥没有理他们,只是一步步向着那个奴隶走去,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眼角余光一瞄,意外发现那奴隶旁边躺着一个女子,身上仅缠着些破布,从衣着来看,也是一个女奴。
沉默中夹着牛一样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奴隶带血的眼睛死死盯在华允宥领口上缀着的皇族标致,里面全是刻骨的仇恨。没有听到回答的高贵男子挑眉,:“哑巴?还是怕了?”
不知为何,只一点点不悦放在他的脸上,就成了让人窒息的压力,周围静得可怕,连远处的奴隶都感觉到了这里气压陡然降低,好像一阵龙卷风正在生成,带着可以将人撕成碎片的力量。在旋风中心的奴隶更感受到了这压力的可怕,不甘屈服的挺了挺腰,可背上就像压了一座山,冷汗悄悄的从额上滑下。本来就受了重伤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一阵晕眩就向石台下摔去。
华允宥随手拉住他,一用力,将他拉回石台,用力过大,那奴隶就撞到了石台上,顿时血流满面。就在此时,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奴扑了上来,用身子护住他:“大人饶了他吧。奴婢这就跟你们去,奴婢什么都听你们的。饶了他吧!”
石台下尖石密布,华允宥这一拉本是一片好意,手力一时控制不准,但此时听来,就像他要打死这个奴隶一样。一向冷傲的他也不解释,只是道:“起来!”
那女奴以为是在叫她,颤抖着站起身来,正要移步,一只沾满了血迹的手紧紧捉住了她的脚踝,女奴低头,两行清泪滑落打在那人身上。挣扎了一下,想要逃出他的大手。可他捉得很紧,而她也不敢再用力挣扎,让他伤上加伤,一时僵在了那里。
这一切都落到了华允宥的眼中,他这才注意到那个女奴一头短发,四肢修长,虽然身不遮体,大嘴高额,细细看来,却是越看越有味道,淡淡一笑:“这种地方竟有这样的女人,难得!”
感觉到地上的男子用恶狼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华允宥却半点也不在意,转身吩咐道:“这个男的,抬下去给他上药,不许让他死了。这个女的,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