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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轻笑:“芮姑娘,你是聪明人,何必说这些话。我只要你一封信。你若是舍不得也无妨,那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做信物也是一样。”
玉知吓了一跳,连忙挤出笑容陪笑道:“女孩子的手指长得都差不多,你就是拿去也没人认得出来,还是书信比较好,我写的字他们一看就认得。你若是砍了我的手指,我再写出来的字,只怕就没人认得了。”
“真是个聪明姑娘。”他的语气中总有一种冷冷的讽刺的味道。
玉知暗暗咬牙,那面具人虽然冷,举止仪态却找不出半点瑕疵。就算是血淋淋的威胁,由他说出来,竟也觉得很得体。
按他的要求写好信,玉知将信递给面具人。面具人接过,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嘴角终于有一丝微笑:“果然是个解人心的可人儿。”
见他拿着信就走,玉知忍不住问道:“你要用我来对付大殿下怕是拿错了主意。他才不会为我冒险的。”
“谁说他会为你冒险?”面具人淡淡道:“这封信不过是略略扰乱一下他的心神。”
面具人的漫不在乎的语气让玉知心里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强笑道:“对啊。我忘了,你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既然如此,你可以放我离开吧?”
“我囚禁过你吗?”面具人道:“这门里门外,由你通行无阻。是你自己不走而已。”
玉知咬牙,他说得也是实话,可那是因为她的腿寸步难行,若是她能行走自如,才不信他会不设看守。勉强笑笑:“公子说得是。”
“你心里一定不服气。你讨厌我,我心里知道。不过华允宥,他也不过是在利用你,欺骗你。”
玉知没好气地道:“至少比你好。带着面具,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坏话。”
面具人放声大笑:“说得好。我是真小人,他却是伪君子。芮姑娘,你还太嫩了。”
“谁对我好,我自然知道。”玉知横了面具人一眼,面上露出厌恶之色:“信已经给你了,你还不快走。”
意外她竟然大胆赶他离开,面具人呆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瞪了玉知一眼这才离开。
等他走了,刚才表现镇静的玉知却再也坐不住了。想到疯子看到她的信会急成什么样子,玉知就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他的身边。从床上爬起来,用手将未伤的右腿放到地上,再想将左腿拿下来,刚一动,就痛得她浑身冒冷汗。
此时,她性子中的坚韧就显了出来,虽然痛得发抖,她却咬着牙将左腿也放了下来。用尽全力扶着床柱站起,刚刚站起一点,左腿一阵剧痛,她再也支持不住,重重地摔了下去。“啊——”一声惨叫,伤腿正撞在一旁的椅角上,剧痛钻心,玉知又晕了过去。
等玉知再次醒来,睁眼又看到面具人。见她醒来,面具人冷冷道:“你还想不想要这条腿?”
玉知痛得无法开口,只用怨恨的目光瞪着他。
面具人道:“我说的话你就半点不信。告诉你,华允宥从来就没有疯过。他一直是在骗你。你全心全意对他,但你知不知道,他若是胜了,位居至尊,怎会要你一个再嫁的妇人?他若输了,你就可能陪他送命。这种只输不赢的买卖,你竟愿意做。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玉知淡淡一晒,没有回答他的话。面具人见她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也不屑再与这个又犟又笨的女人费唇舌,又警告她一句:“就你现在腿的伤势,再干这傻事,这条腿就保不住了。你要想跑尽管再跑,等你瘸了腿没有男人能看得上你的时候,我就成全你,给你一个痛快。”
玉知忍着痛,冲面具人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呸”了一声。好痛——玉知悲叹了一声。可千万别真成了瘸子啊!无法可想,玉知只得老老实实地养伤,再不敢乱动。
又是一晚没睡好。大清早玉知坐在桌旁没精打采的吃着早餐,吃几口发一会呆,一顿早餐吃了半个时辰有余。面具人坐在她对面早已停了筷,见她一边吃一边皱眉叹气。面具人忍不住道:“不合胃口?”
玉知看看他:“换你在这房间里呆上快三个月,也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面具人看看她的腿:“伤筋动骨一百日,至少还有半个月,你这腿才能好。”
“呆了两个多月,人都快呆霉了。就算是犯人也要放个风啊。天气这么好,我们到郊外走走吧。”玉知故意道。
面具人顿了一下:“好吧。你等会,我去安排一下。”
玉知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他一答应,玉知心里倒有些忐忑起来。他竟然敢大摇大摆带她出门,难道说他已经不怕允宥了?
容不得她多想,面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回来了,见她没有换衣,吩咐丫环道:“把我昨天送给小姐的那件七彩霞样纱裙拿来,侍候姑娘换上。”玉知连忙道:“不用了。我就穿那件绿底百褶裙就好。”
面具人不理她,侍女不敢多说,连忙将衣服从柜中捧了出来。霞样纱是宫中特贡于三品以上命妇的贡品,七彩霞样纱华丽若天上彩虹,更是其中珍品,就算在皇宫大内,一般嫔妃也不见得能有一件。没想到昨日面具人却送给她一件,玉知惊疑之下,却不敢穿在身上。
面具人微笑了一下:“连这衣服都不敢穿,将来皇后的凤冠捧到你面前,你也不敢穿。”
玉知是个倔性子,听了这话,眉一挑,接口道:“谁不敢?我只是觉得这衣服不够端庄,配不上我的身份。”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不过今天只能穿这件了。你穿不穿?若是不穿,今天就不出去了。”他好整以暇的倚着门。
“换就换。”玉知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机会,两个月过去,左腿已经可以吃一点力,拄着拐也可以走两步,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允宥一定在到处寻找自己,说不定能给他传递个消息。
等她换好长裙由侍女扶着从里间出来。面具人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片刻,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还不错。”
玉知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话音未落,玉知只觉身子一轻,竟被那人抱在了怀中。她惊叫一声,用力拍打那人:“你干什么?快放开。”
面具人没有松手:“老实点。再动我把你丢下去。”
玉知却不听他这些,依然挣扎得厉害。面具人没有松手,反而将玉知抱得更紧:“华允宥可以抱我就不可以抱吗?”
玉知一咬牙:“没错。他可以你就不可以。”
面具人的眼光忽然射出凶光:“他可以的,我一样可以。”不理玉知挣扎,将她抱出了屋子。
玉知挣扎得太厉害,面具人终于烦了:“你再动,我就点了你的穴道。”
玉知也闹得累了,用最后一点力气捶了他一下,才道:“你不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听她这句话,面具人怔了一下,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子,忽然问道:“你是弱女子?一个手里掌握着十几万兵马的女人,能算弱女子吗?”
玉知心里一抖,面上却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面具人冷笑:“调动齐周兵马的玉符在哪里?”
“什么玉符?”玉知装可怜。“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你不信可以搜。”
面具人哼一声:“你当我没搜过?”
玉知低呼一声:“你搜过我的身?”顿了一下,报着一线希望问道:“这点小事怎么用得着劳动你大公子,一个丫环就可以了。”
听她自欺欺人,面具人没好气的打断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假手于人吗?”
玉知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面具人冷眼看着她神色变幻,最后却连呼了几口气,做出一幅淡然的样子:“那你该相信我没有玉符,只是一个弱女子。”
“我很想相信。可是——这是华允宥告诉我的。我想,他没有骗我。”面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把玉知变成了一具呆呆的木偶。
镇静,镇静,玉知暗暗告诉自己,脑子飞快的转动,允宥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一定有原因,玉知百分百的肯定。想了一想,她吐了吐舌头,笑道:“你真聪明。”没有弄清状况,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应对。
面具人的目光仿佛要射入她的心里:“你何必强作镇静?”
玉知淡淡一笑,认真道:“我没有强作镇定。我相信允宥告诉你,一定有原因。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一定不会害我。”
面具人吐了一口气,声音竟有一丝不稳:“你就那么信他?”
“我信他。”玉知脸上都是幸福的光辉,像每个恋爱中的小女孩谈到自己心上人的表情。
面具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在玉知脸上,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怀疑和恐惧,偏偏——他失望了。眼前的女人不算聪明,而且固执得惊人,这份傻傻的坚持和呆呆的信任,却是皇宫中的女人中最难见到的。无论何时,她对华允宥都是深信不疑,真是傻得可笑,面具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会升起一股怒意。
他忽然低沉的问道:“你心里是华允宥,那华允徽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呢?”
忽然听他提起这个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名字,玉知想了一下,才道:“我感激他,敬重他,把他当成好朋友。”
“仅此而已?”面具人问道。
玉知点头道:“我何必骗你?”
面具人冷笑一声:“看来他要失望了。女人,真是害人不浅。”说话间,他已经抱着玉知到了大门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看来今天他们要坐车出门。
玉知看向马车,却见车帘一挑,顿时眼前一亮,由车上下来的一个白衣男子,他看了玉知一眼,一如初见时,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沉溺在他的温柔眼波中失了方向。
“允徽。”玉知惊叫了一声。
晴天霹雳
华允徽在见到玉知之后,脸上闪动深深的关切。他三步并作两步下车,快步走了过来,皱眉看着玉知的伤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