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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假笑道:“大侠认错人了,在下是个男子,不是你口中的芮姑娘。”
“好丫头,倒还有些胆气。只是我若没有弄明白,又怎会现身。我不想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的好。”蒙面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墙头下来。
见他这般身手,玉知就知道赖不掉,苦着脸道:“大侠是谁?我不认识你,怎么好跟你走?”
蒙面人不耐烦道:“多话。跟我走。”伸手去拉芮玉知。
见那只大手伸了过来,玉知身子一晃,就像要跌倒一般,连忙伸手去扶那人的手。蒙面人见她要摔倒,也没有缩回手来,就在这一瞬间,玉知两掌一合,将蒙面人的右掌除拇指之外的四指向上一扭,手肘一压,正戳在他的穴位上,顺势再用腕上凸起的骨节用力在那人腕脉上一划。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漂亮,却是华允宥所教的救命五招中的一招。那蒙面人只觉臂上一痛,一只右臂立即转动不灵,但他的功夫高出玉知何止百倍,一时轻敌着了她的道。但是凭他,就算只伸出两个手指,也能制住芮玉知,怒哼一声:“不知好歹的小娼妇,是你自己找死。”
他左手一探,玉知只觉肩上一麻,人就不能动了,更可怕的是,肩上的酸麻的感觉一直传了下来,她只觉全身都像被泡在了醋中,酸酸得好像骨头都要酥成一段一段,这般难受,比疼痛还让人难以忍受。
玉知张口要叫,蒙面人手一拂,她就晕了过去。
玉知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易府就乱成了一团。华允宥冲进易松房间,将一脸腥松睡意的易松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押到大厅上,怒斥道:“你昨晚把芮玉知带到哪里去了?”
易松脸上睡意未消,挣扎道:“我只是带他去歌坊吃饭听歌,他自己与歌坊的红牌雪娘姑娘行酒令喝醉了,就留在了那里,与我何干?”
华允宥将一口钢牙咬得乱响:“我已派人去过歌坊,歌坊中人说,她天没亮就离开了,至今还未见人影。”
见华允宥神色像要吃人一样,易松倒被吓醒了,四下一看,见父亲和姐姐也在厅中,都是一脸担忧之色看着他。这余阳城现在还不太平,芮玉知忽然失踪,若有万一,以华允宥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是无法预料的。
易松这才有些害怕,但仍硬着脖子道:“他自己要和我去吃饭的。姓芮的比我还大好几岁,他看上歌妓长得漂亮,不肯回来,关我什么事?”
易松说得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华允宥的神色却没有半点缓和,咬牙道:“你说是芮玉知看上那歌妓的美貌,所以自愿不跟你回府的吗?”
“是!”易松只觉后背发冷,但还是强撑着点头,只要一口咬定是芮玉知自己好色不肯回来,她失踪这事就与他无关。
华允宥笑了,明明是很好看的笑容,却让人看得浑身发颤。
易莲年纪虽只比易松大一个时辰,心思却不知多了多少,见华允宥这般笑容,心知不好,抢先一步跪下:“大王子,是小松的错。他见芮大哥心情不好,本来是好心带他出去散散心的,也没想到会出事。你要打要罚,就冲我来吧。小松还小,不懂事。”
华允宥狠狠道:“他若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陪上,也是无用。”
余阳城几乎被翻了过来,终于在一间空置的民居中找到了被人点了穴道却毫发无伤的芮玉知。
玉知被仆人从轿中扶下来时,脚下还在不停打颤。
易长歌带着易莲易松姐弟迎了出来:“芮公子受惊了。”
芮玉知努力镇静挤出一丝微笑,抬头却不见华允宥与华伯等人的身影,本来就没了血色的脸,更是罩上了一层灰色,口中应付易长歌道:“让易将军担心了,玉知惭愧。”
易长歌忙道:“是我教子不严,让芮公子受了惊扰。芮公子请快到后面歇息吧。等下我叫郎中来公子房内看看。”
芮玉知客气几句,易莲已走上前来:“芮大哥,我扶你回房吧。”轻轻扶住玉知右手。
玉知悄悄递给易莲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只见她微摇臻首,不知何意,只能先回房再说。
两人回了房间,易莲将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这才握住玉知的手,道:“姐姐可回来了。你可把大家都吓死了。”
玉知强笑道:“没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那人也是奇怪,只是将我困了两天,却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易莲苦着脸道:“姐姐说得轻巧,若不是大殿下查得紧,那贼人难以将你送出城去,只怕我们没法找到你呢。你若有意外,我们可就惨了,大殿下找不到你,就像疯了一样。”余悸尤在,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玉知听得心里一热,急急问道:“他在哪呢?”易莲本来想等会再说,见她这么着急,只得道:“殿下他已经上路回京了。”
见玉知傻在那里。易莲在一旁解释道:“殿下早就定下昨天启程,今天早上,得知已经找到姐姐之后,他就和华伯大人走了。”
玉知一咬牙,对易莲道:“好妹妹,麻烦你给我备一匹好马,我要回京。”
“姐姐,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再说,你就算追上,大殿下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既然不肯让你跟随,你怎么求也是无用的。”
“谁说我要求他?”玉知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是要自己进京。他走他的,我走我的,这进京的路又不是只有他能走。”
易莲瞪大了眼:“姐姐疯了。你一个人要回京太危险了。大殿下走时,已经答应爹爹,将易家军收在麾下,从今后,我们都是大殿下的属下。也就是姐姐的属下了。”
玉知这回是震惊了:“你说什么?”易莲正色道:“不敢瞒姐姐,爹爹本来并不想落草,实在是官逼民反,才不能不当了盗匪,其实爹爹做学问还不错,管束这样一支军队,他就力所难及,反而危及性命,现在归顺了少主,正是机缘巧合。从今后,我们易家军名义上以我父亲为主,实际上,就是少主的手下。少主说,这余阳之事,以后就听姐姐的命令,我和爹爹一定遵从。姐姐和我们留在这余阳不是很好吗?我想少主那边事了,一定会回来找姐姐的。”
易莲的神色明白告诉玉知,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玉知伸手摸了一下衣内那日华允宥交与她的那件东西,心中沉甸甸地,几乎喘不过气来。想了一会,玉知对易莲道:“小莲,你快去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追上去跟他说句话。”
“姐姐。”易莲还要劝说。玉知已经站了起来:“你不用说了,我只是去与他说一句话,说完我就回来。你放心吧。”
易莲在玉知的眼中看到了不可动摇的坚决,她只能叹口气:“好吧。我去叫人给你备马。再派一队士兵跟随。芮姐姐,从今后,你就是我们易家军真正的掌舵人了,可不能再冒险了。”
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妥当,玉知带着一队士兵出发,这群人中,竟然还包括那个一脸不情愿的易松。因为易长歌怕玉知有意外,一定要儿子做她的保镖,易松虽然功夫一般,但一身的毒功却是不可小觑。
玉知的身子已经完全伏在马上,将马儿催得几乎要四蹄离地一般,易松等一群士兵紧紧跟在后面,一个士兵低声道:“芮公子是怎么了?刚刚脱险,歇都不歇一下,就这么拼命追赶。”
易松瞪了那士兵一眼,那士兵不敢再说话,易松收回目光,一边催马一边低声道:“这家伙真是不可救药。”又回身高喝了一声:“大家跟上。”
顺着上京的大道狂奔了两个时辰,终于在日影偏西时看到了一队车马,那骑马走在队前的男子立即吸引了玉知的目光,她张口大声叫道:“尚希。”
男子回头,正是那张她在暗室中想了无数回的面庞,寒气逼人的眼眸中,偶尔闪过的温柔总能让她心如小鹿。只是此时,那双眼中除了冷意再无其它:“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更冷,像一把冷剑刺入她心。
玉知吸了口气,立马道:“我追来告诉你,我喜欢你!”
华允宥怔了一下,瞳仁一缩,将她的影像锁在了里面:“就为这一句。”他笑了,淡淡的,却美得让人窒息。
“对!”玉知用力拉住马儿,不顾身后易松要把她后背挖出两个洞的眼光:“虽然你脾气又臭又不讲理,我就是喜欢你。你交给我的事,我定会努力办到。”
“啊——”伴着一声低呼,刚刚才勇气百倍的玉知已经被一只大手从马背上提了起来,落到了另一匹马上,倒在一个她想了很久的怀里。华允宥恨恨地道:“你竟然敢说我不讲理。我要是太讲理了,可就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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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继续前行,不同的只是,领头那匹马上却有两个美男子。一马双乘,又都是万里挑一的人品,更让行人侧目的是,那个柔弱秀美的少年倚在那健美男子的身上,面泛红潮,神色就像一个思春少女靠在心上人的怀中。
华伯从车上探出头来,皱眉叫道:“允宥,玉官儿,你们还是上车来吧。”
听得华伯的叫声,华允宥低头问玉知:“上车如何?”
玉知动了一下,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道:“你说如何就如何。”
“丫头,我看你疯得比我还厉害。”华允宥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将路旁几个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瞪得赶紧低下头去。
玉知轻笑:“我怕什么?天下人有几个认得我的。你英武盖世,世人仰望的大王子不怕,我还会怕吗?”反手轻轻托住他的脸颊:“我从小和男孩一样读书,村里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我就是喜欢读书。若说被人侧目,这些年来我也经历过太多。何况,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些世人眼光,我根本不在乎。”
“疯妞,你倒是和原来不大一样了。”华允宥意味正浓,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玉知轻叹:“我既然下决心去爱一个疯子,自然也要夫唱妇随,与他一起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