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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霹雳
玉知向神仙公子消失的方向望去,满眼绿树山花。她心中开始为那恶鬼担心起来。它饿成那样,也不曾吃掉她,相反,还救过她的性命。虽然对刚才的神仙公子充满好感,芮玉知仍然不愿救命恩“鬼”被这些人收伏。
芮玉知四下看看,见那神仙公子的马儿仍然在一旁悠闲地吃草。她在家中也骑过马,心中一急,咬牙走近那马儿,轻轻抚摸了它几下,乘马儿不备,用最快的速度跃上马去。那马吃了一惊,立即蹦跳了起来。
惊慌之中,玉知双腿一夹,那马似离弦箭,直冲了出去。脸上疾风若刀割。这马的速度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惊叫一声,死死抱住马颈,再不敢松开。
那匹马一跑起来,追风逐电,马蹄声急如擂鼓。马上的芮玉知被颠得七晕八素,哪里还有什么想法,头发被风吹得在脑后成笔直一线,身上的衣服被路旁的树枝勾破数处,这些,她都没有感觉。只是拼了命抱住那匹马,这若是失手摔下,只怕命也没了。
手酸了,脚麻了,嘴唇已经咬破了,力气渐渐用尽了。绝望中,却听有好几个人叫道:“那是霹雳!怎么到这里来了?快!拦住它!……”马前闪出几十人,正是刚才骑马奔过去的那群人。
霹雳速度不减,向众人冲去,芮玉知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只能死死抱住马颈,听天由命。忽然间,一根绳索拦在了霹雳面前,那绳索一头牵在一个人手上,另一头,却拴在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
霹雳忽然人立,前蹄冲着那牵着绳索的男子身上踩去。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那人刚刚警觉,马蹄已在眼前,见不容发之间,那人用尽全力一闪,两只巨大的马蹄擦着他的左肩而过。这一下之险,那人虽然一身武功,也吓了一跳,手中绳索竟落到地上。他再想伸手去抓,那霹雳却像跟他有仇一般,直向他冲去。连续几次,他都未能抓到那绳子。
绳索一松,拴着的那团东西立即动了起来。这群人一见这情景,不顾马蹄狂踏,立即发疯一样冲了过来。霹雳也的确神骏非凡,东冲西撞,死死护住那团东西。芮玉知听到一个人叫道:“顾不得了,射死它!”“那是公子爷的心头肉……”“不能再拖了,动手。”
周围乱糟糟一团,芮玉知听得头都要炸了。正在不知所措时,身后忽然落下一物,惊慌回头,正对上两点血红,“啊!——”忍不住惊叫一声,吓得旁边的树都抖到了一下。
一根粗索,将恶鬼从头捆到脚,此时仍未完全松开,只是双腿处的绳索略松了一些。它趴在马背上,摇摇欲堕。说也奇怪,那鬼一跃上马背,那匹狂燥的霹雳反而不再乱跳,芮玉知感觉能坐住了。白日见鬼的芮玉知叫过之后,见它随时可能堕马。一时忘了害怕,伸手紧紧抓住了那鬼身上的绳索,另一只手依然死死抱住马颈。
她这里将将抓住,霹雳就发出一声长嘶,驮着一人一鬼向外冲去。迎面乌光迫面,芮玉知不知如此躲闪,害怕得闭上眼睛,等她再睁开眼时,霹雳已经冲出众人的包围圈,绝尘而去。
此时的霹雳却与刚才不同。刚才它跑得虽快,却颠簸非常,时时要将她抛下马背,而此时的霹雳,跑得比刚才还快,却平稳一如平地。芮玉知这才敢松开抱住马颈的手,用双手将趴在身后的恶鬼往上拉了拉。好在那个神仙公子不在,不然这鬼一定死定了。
霹雳的脚力实在太快,追赶的人很快就看不见了。又跑了一段路,芮玉知一双手臂抖得厉害,实在无力再抓住那只恶鬼。就在这关键时刻,那鬼口中发出一声轻唤,那霹雳竟站了下来。这一下停得突然,芮玉知本来就坐得摇摇欲坠,哪里想得到它说停就停,脑中一片空白,人已从马头处飞了出去。跟她一起飞出去的,还有那只捆得和粽子一样的鬼。
“唉——”呻吟声细弱无力,高高的蓬草摇动了几下,一颗沾满草屑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双清亮亮的眼睛是这张脸上唯一干净的地方。好在有这些草救命,芮玉知虽然跌得晕头转向,却也没缺胳膊少腿,还留下了一条性命。
好容易爬出草堆,芮玉知忽然想起了那只鬼,四处一找,不远处躺着的那个不正是?
连滚带爬的靠近过去,还未碰到它,一股臭味让她一阵作呕,这鬼,一定是脏死的!心里想着,手却未停,费力的将鬼身上的绳索一圈圈的松开。绳子解开,芮玉知傻了眼。那晚所见,恶鬼身上披着一件青金色袍子。此时躺在地上的恶鬼却光祼着上身,下半身也仅有一件破烂不堪的裤子。
虽说人鬼殊途,可是眼前明明白白是个男子的形状,让她如何不羞,急急抓些乱草,盖在那鬼身上,乘着此时鬼还未醒来,快快逃走才是。这一次,也算报答了它的救命之恩了。
那匹叫霹雳的马儿就在昏倒的恶鬼身旁站着,这马她是骑不了的,再骑下去一定会被它摔死。双脚已经疼得木了,勉强可以行走。见马背上挂着一个包裹,心知是神仙公子的东西,虽然心中有愧,但此时也顾不得了。从里面翻出两块手绢包住伤脚。就将包裹背在了身后。
玉知不敢下山,随意挑了一条小径向山上行去。走了没多远,背上太阳烤得难受。四处望望,此处山石横列,树木却不多,只是长着一些乱草,无法遮拦住头顶正午的阳光。再回头,却见下方不远,那鬼依然躺在原地一动不动。阳光照在它□的皮肤上,泛着油光,好像要把它烤化了一样。
芮玉知忽然想起,鬼是阴物,见不得阳光。难怪它到此时还未醒,估计过不了多会就会被烤得魂飞魄散了。想到此处,芮玉知又挪不动脚了,虽然很不满自己的不忍,人却不受控制地跑了回来。看看四周,不远处倒有一棵树,树下一片阴凉看着倒是颇为诱人。顾不得那鬼现在是个男人模样,用力把它往树下拉
人都说鬼只是一股气,一缕魂,怎么会这么重?坐在树下好半天才将气喘匀了的芮玉知终于有些怀疑了。看着躺在地上,依然没有动静的某“鬼”,她开始怀疑起它的身份来。是人,是妖,是鬼,是怪?
一声粗重的呻吟从“鬼”嘴中发出,吓了她一大跳,犹豫着跑开两步,回头看,那“鬼”并没有醒来。那声呻吟听得来好痛苦,让人心里莫名的发酸。把它就这样丢在山上,显然太危险了,可是要救它,别说自己怕没这个能力,就算有,也没有这个胆子。
芮玉知为难的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什么办法,眼光一扫,正巧看见地上刚才捆住那鬼的绳子,脑中灵光乍现,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鬼”又发出了一声呻吟,看来马上就要醒了。再不能耽误下去。芮玉知伸手抓起地上的绳子就奔了过去,将那鬼双手捆紧了,想想仍不放心,又用绳子将它的两条腿也捆了个结实。动手的时候,意外发现那鬼的手脚上都有多处伤痕。腿上的一道伤口,竟有一尺多长。伤口处的血肉已经开始腐烂,有的地方已经烂得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它身上那股腥臭味,竟大半是从伤口处发出来的。这鬼——竟凄惨地让她心中一痛。
心里不忍,但为了自身的安全,芮玉知还是使劲将它捆紧。只是尽量小心地避开了它的伤处。喘着气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可怖的眼睛,吓得她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不小心又碰到了它的伤处。随着它负痛抽气的声音,芮玉知急急道:“对不住!”
听了这话,那“鬼”凌厉的眼光却收敛了些,它开口了,声音依然暗哑,却不再像锯子:“是你绑的?”将绑住的手伸到她鼻子下面。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呛得芮玉知几乎落下泪来。见她捂鼻后退,那鬼冷笑了几声,正要说话。芮玉知却从包裹里翻出几块饼和两块酱牛肉,送到鬼的嘴边。
不出所料,一见到吃的,那鬼立即忘记了一切,就要扑过来。谁知芮玉知忽然将食物藏在身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外,看着那鬼,道:“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是鬼,还是人?”说到这个“人”字时,她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实在很难想像人身上会有这么深的戾气。他不用做任何动作,只冷冷看她一眼,就让她从骨子里冒冷气。
“是鬼如何?是人如何?”冷漠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嘲弄,虽然手足都被捆住,可是他目光扫来,依然吓得芮玉知又往后退了两步。
日子难过
“给我。”声音虽然虚弱,但却让芮玉知无法抗拒,乖乖地奉上手上的酱牛肉,因为它的双手被捆着,芮玉知更是直接将肉送到了它嘴边。
“慢些,慢些!”芮玉知低声叫道,它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虽然可怕。但是,玉知心中却更加相信他并不是一只鬼。
他的身体在阳光下,实实在在,并没有随风化去。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男子,虽然形若恶鬼,那□的上身分明是个年轻的男子。
“水。”形似恶鬼的男子命令道。
来不及多想,芮玉知答应一声,从袋中拿出水来,递到他唇边。喂他喝完水,芮玉知怯怯地收回手,心中对他的惧意根深蒂固。
吃完牛肉和饼的男子将绑着的双手又伸了过来,声音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解开!”
他的声音有着无法言表的力量,玉知直觉的应了一声,听话地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到了去解他脚上的绳索时,苍白手指触到粗糙的绳子,她脑中忽然清醒了过来:“不行!”缩手站起,急退两步,不知为何,只要一靠近他,就不由自主的听命于他。难道他不是鬼是妖?会法术?
脑中刚刚有了这个念头,玉知心里打了个突,脚往后挪了几步,随时准备逃跑。
不知是何物的男子眯眼看着芮玉知,只余一线的目光不减戾气:“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真的不会吃了我?”咽了口口水,玉知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