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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妩媚:“大殿下,此物你可认识?”我在心里暗暗期望,他不会连这先皇与赐他父王,他父王又转赐与他的免死金牌也不认识。若是那样,我就算害死了他,也少了很多快乐。
他瞧了瞧金牌,不耐烦的一拢眉,像看着小孩子的把戏:“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为何而来,你当我和你一样笨吗?”
万万没料到到了这种时候,我竟然又被这个醉鬼狠狠的羞辱了一下,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在这里躺着?”
“我浑身无力,着了你的道。不躺着难道要趴着?”华允宥无所谓的表情让我无名火直冲入脑,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下来。杀人若是让自己双手染血,那就是落了下流。再说,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杀得了身有武功的他。虽然知道他中了招,但光看那健美的体格,已经让我心寒。我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置他于百口难辩之地,借着国法除了这个祸害。
因为计划周密,接下来的事进行得很顺利。豫王世子调戏当朝贵妃的罪名,实实在在的落到了他的头上。加上失落了免死金牌,一向宠爱他的皇太后又“不迟不早”在此时病了不能出面袒护她这个孙子。眼看华允宥是非死不可了。又怎能料到,骄傲如他,竟然为了求生,大装疯癫,竟然硬生生闯出了一条生路!我现在才知道华允徽为什么这么忌惮他。有些人勇而少谋,有些人傲而自负。而华允宥偏偏是有勇有谋,高傲却又能屈能伸。这样的对手,着实太过可怕。
华允宥没有死,到最后终于还是正位称帝。我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好在华允徽将我藏到了别院中,暂时救了我一命。直到华允宥退位,华允徽继位,我才被人接出来送回老皇帝,现在的闲王身边。
老头子好色如昔,并不因为丢了皇位而有什么改变。但自失去皇位后,他的身子差了很多,再也难以那样折腾了。看在他昔日对我不错的份上,再加上我也无处可去。我就也安安心心的当起了我的闲王妃。只是每次看到允徽时,仍然忍不住的心痛。
就在我以为从此生活如古井水再比波澜时,允徽竟然再次找到了我。这回还是为了华允宥。只是这次,他不是要我去害华允宥,而是要我出面向大臣们证明,华允宥并不是个疯子!
这个要求让我百般不解。但我永远无法拒绝允徽的要求。我亲自去了豫王府。
再见华允宥我也吃了一惊,他成熟了很多,但傲气依然。我有意用言语试探他,他虽然面带怒容,却克制着不曾对我发狂。我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试试他的底限在哪里,竟开始有意的去激怒他。也许在心底里,允徽对我的冷淡,已经让我觉得世上没有什么好怕的东西。
华允宥终于被我激怒了!他从来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若不是我及时道出了来意,我差点死在他的那双巨掌之下。华允宥毕竟是华允宥,等他相信了我的来意后,立即放下了旧怨,反而要我帮助他的妻子脱身。
我答应了他。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相信,他当年所说并不是醉话,他说若是国家有事,他一定会披甲上阵,身先士卒。若是百姓有难,他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他也的确要这样做。既然如此,我也就高尚一回,帮他一次。
我将令牌和令箭交给了芮玉知,亲自送她从后门潜走。见她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巷尾。我终于松了口气。好歹,我也做了一件对得起良心的好事。转身回头,老闲王竟然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我镇静了一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他面前,柔声道:“王爷,我们回屋吧!”
“啪——”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我捧着脸骇然看着闲王,他竟然动手打我?从来对我千依百顺,宠爱有加,竟然打了我。
闲王枯槁的手指戳到了我的脸上,眼中全是怒火:“你这贱人,枉朕对你一片真心,百般宠爱,你竟然一再背叛于朕。与华允徽私通不算,还勾搭华允宥,帮他逃走。此事若是让华允徽知道了,闲王府上下,还有人能活吗?”
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可我心里倒平静如水,淡淡道:“放走豫王妃的人是我,若是华允徽怪罪,我一身抵挡就好了,绝不牵连于你。”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那老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自顾自走了几步,想想还是回过头来提醒他道:“王爷,您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这‘朕’啊‘朕’的自称,在家里让我听到了也无妨,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只怕就是谋逆的证据。华允徽面和心狠,您以后自己珍重吧!”
说完这话,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心等着华允徽来找我算账。若是不能让他爱我,让他恨我却也不错。若是他多少还念着当年一点旧情,亲手一剑结果了我,也算慰了我这一世相思。
可我还没有等来华允徽问罪的圣旨,却等来了总管的报信:“王妃,老王爷他——在屋内自尽了!”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奔向了老头子住的地方。一进门就被地上腥红的鲜红定住了脚步。老头子胸插短刀,已经是气息奄奄。太医也赶来了,但是刀在胸口,一拨必死,太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见来了,都急急行礼。我也没空理他们。老头子一看我到了,立即向我伸出沾满鲜血的左手。十几年夫妻,他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即喝退了所有人,然后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坐在他的身边。
明明恨他怨他,可是真看着他奄奄一息,我仍然流下了眼泪。是他,仗着皇权,强征我进宫,毁了我的一生。是他,在我受伤时还在勾引我的侍女。是他,让我承受了祸国殃民的骂名。也是他,对我宠溺无比,我从小到大,他是对我最好,最宠我的男人。
“花之。”他轻声叫着我的闺名:“将此……信……交……”他说了这几个字,就说不出话来。我从他手上接过那封早已写好的遗书,粗粗瞄了两行,泪水就打湿了纸面。在信上,他把放走豫王妃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您为什么要这样?”我哭得大声,这是第一次为他而落的眼泪,不是作戏,而是真的心痛。
“夫……夫妻……十几年,朕……朕的心……难道……你真……真的……”他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头往下一沉,就此寂而不动了。
我呆了半晌,才想起伸手在他鼻下一探,果然没了半点气息。脑中一片空白,又过了一会,等我又能想事情的时候。我将老头子的尸身慢慢放到了床上,手握住插在他胸前的短刀,用力一拨,就将刀拨了出来。
门口响起人声,我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也听到丫环唤我的声音。但我没有看向那些人,现在是谁到来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将那把还沾着老头子鲜血的短刀送入自己的胸膛,胸口微微的一痛,我——笑——了!
允徽,来世再见时,但愿你我可以有缘有份!
豪气盖世
这是第三把剑!!!华允宥纵身跃起,轻舒猿臂将它接在手中。此剑原来的主人捂臂后退,一张脸惨白堪比冬尽时的积雪。臂上所中那一刀几乎将一根右臂齐根斩下。好在华允宥手下留情,终是在最后一瞬间手腕一翻,改用了刀背,但这一刀背拍在臂上,也让他臂骨粉碎,万万难以再战,只得踉跄着退了下来。
华允宥右手持刀狂劈几下,逼退身旁围攻的三人,左手一送,刚夺到手中的剑划着一个闪亮的弧线落到了不远处的木桩上,和他刚才夺下的两柄剑排成一个品字形。剑身插入足有半尺,余力未消,剑柄剧烈的晃动着,上面的一团红缨在风中乱舞如火焰一般。
没有任何迟疑,华允宥挥刀攻向六合官中还在场中的三人。刀光漫天,他已将自己融入其中,化成其中的一部分。刀因为有了他,无知无觉的东西有了灵性;他融入了刀,血肉之躯却若钢铁一般坚不可摧。
剩下的三人大骇,早知豫王爷武艺不凡,却不知已到这般境界,原想按他的出身,本用不着下这么大的力气练出这样一身超群绝俗的武功,最多也就是强身健体,略比一般人高出一点。等真见了他的本领,才知昔日是井里之蛙。
陆子享见状,与其它两人使了个眼色,这三人是同门师兄弟,一个眼神就立即知道对方的意思,立即各自后撤三步,分成三个方位,挥舞宝剑,将自己严严密密的保护了起来。这下形势变化,场中一下由一场混战变成了四个人各耍各的。这场争斗,是要华允宥夺下六合六剑才为胜。三人这一改攻为守,不仅将招式中所有的破绽都掩盖掉,更可立于不败之境。
那九环大刀沉重非常,华允宥虽然神力惊人,内功高强,到底也是个凡人,久了定会后力不继,陆子享早就看出了其中关键,才会决定暂避其锋,伺机再动。
华允宥自然也看出了三人的意图。他当然不容三人等他力竭再动手。长啸一声,选择主动出击。
华允宥刀法非凡,六人一起抵挡时尚且力所难及,何况是三人。一见他攻到,三人立即运起轻功,且战且走,竟然与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华允宥下盘功夫稳而有力,但有利有弊,身法就算不上轻灵。三人看出了这点,就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华允宥力战六人,他虽然武艺高强,到底不是神人,血肉之躯又怎能不累。见三人只是一味缠斗,手中的刀越发沉重了起来。
果然,华允宥在攻出一刀后,身子略略一倾,这一瞬间的破绽立即被面前的对手抓住,那人轻功极佳,手中宝剑悄无声息的向华允宥的胁下破绽刺去。
华允宥眉峰微微一挑,却没有去弥补这个破绽,反而将身子一倾,他身材高大,这一倾,顿时将其它二人的目光完全遮住。就在那时,他将手中的九环大刀一抛,双掌连环拍出。那人眼见掌到,急于抽剑自保,奈何剑锋已经刺入华允宥的胁下,华允宥单肘下压,竟然用自己的血肉困住了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