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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皇上竟还真的惦着我,出去半天就赶了回来,我心中终于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一丝情意,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他。但至少,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毕竟按我此时的地位,能有这样的靠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皇上每天依然会来,但都是站在帐外,说上几句话就走,他说是为了让我静心养伤。毕竟是年轻,身上又都是皮肉之伤,两天后,我觉得身上好了很多,躺了两天,我再也躺不下去,就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踱出房去。闻着窗外的花香,看着灿烂的阳光,真是恍如隔世。
我这么急于下床还有一个想法,却是为了皇上,我的丈夫。我听宫女说,他每天都会来,在我休息的寝殿外室呆上很久才走。我知道他一定是急着想跟我缠绵,可又怕影响我养伤,就守在外面。想想这个白发如雪的老男人,竟还有少年男子一样的痴情,我也忍不住感动。好在,身上的伤最重的就是脸,其它地方只是些淤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对着水池照了半天,那张脸还肿得厉害,本来一双水灵灵嵌在上面的眼珠,只露出一条缝来。好在,没有什么大的伤痕,太医说一定能够复原。想来皇上那么宠爱我,老夫少妻,定不会在意这些。
由宫女扶着走回宫中,我又躺回了床上,等一会,皇上果然来了,和往日一样,和我隔着帐子说几句话,他就退到外殿去了。等他出去,过了一会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又走到镜前略略照了一下,赤着脚就向外殿走去。刚走到外殿与内殿相连的门口,就听到外殿传来一阵可疑的声音。
心里狂跳了几下,我几乎想转身逃回自己的床上去,可是犹豫一下,终于不甘心,小心的推开一条缝。那丑恶的一幕,从此定格在我的眼前。我的丈夫,那个老色鬼皇帝,竟然趴在我情同姐妹的离歌身上,种种下流举动不堪入目。
虽然早知皇宫这地方是没有真情,也不敢想像皇上会仅对我一人好。但在我被他的大老婆打得伤痕累累差点一命呜呼后,他却又霸占了我的贴身侍女。就在我养伤的外殿。
那一夜,我赤足站在冷冷的地上,冷气从脚底一直传到心底,从那天起,我真的由一个单纯胆怯的小宫妃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在皇宫中生存,君王的宠爱和娘家的势力是不二法宝。皇后出身重臣之家,势力极大。我不能跟她比。要报仇只能从色鬼皇上身上下手。我开始尽力讨好他,投其所好。他年纪虽然大,却喜欢尝试各种新鲜的花样。刚开始我看一眼都会眼红心跳,但是现在为了讨好他,我做得比他还大胆还……
我在后宫渐渐站住了脚,全凭我非凡的美貌和聪明的头脑。可是只要皇后一天不倒,我随时可能被她害死。先下手为强,我用了一点心机,就制造了她与侍卫偷情的证据。不仅要了她的性命,而且让皇后一族获罪发配。我找了机会,杀了离歌,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世人都骂我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我并不在乎。虽然有些话我的确说过,可如果皇帝不听,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顺着他喜欢听的话说而已。我要过最快乐的日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做一个妲已一样的女人。生前享尽荣华,死后受尽唾骂。每到夜晚,与老皇帝欢爱之后,我常常独自落泪至天明。
遇到华允徽是我的劫数。我知道他不爱我,也知道他瞧不起我。可我——爱他永不悔!他是我梦中的男人,高贵儒雅,温柔聪明,胸有大志,才华横溢。伏于他的怀中,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胭脂血(下)——番外
我和允徽的关系一直若既若离,真正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的,却是因为华允宥。
华允宥的回京几乎在一夜之间改变了一切。本来我认识的允徽是个沉稳冷静,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人,但是当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他的这位王兄时,我竟然在他眼中看到深深的忌惮。
为了帮华允徽对付华允宥,我用尽了心机,美色引诱,巧设机关,却都不能让他就范。他和他弟弟完全不一样,华允徽虽然瞧不起我,至少面上还应付我。而他,几乎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想法。他冷冷的嘲笑我是祸国奸妃,甚至当着老皇帝的面,将我亲手敬给他的酒泼到了地上,讥笑道:“我从来不喝脏了的酒。”那酒是刚从金壶中倒中的上品琼浆,甘洌芬芳,清可见底,哪有半点污迹,他冷冷的目光让我猛然醒悟,他嫌弃的是我。
强压着脾气,我没有当场发作,可是当晚就在老皇帝耳边讲了半晚,要他制华允宥的罪。可是已经习惯了对我言听计从的老头子却拒绝了我,他说,华允宥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劝我离他远一点。
若不是为了允徽,也许我真的会乖乖听老皇帝的话,离那个华允宥远点。我并不是个无事生非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女人,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我也懂。毕竟,所有人都认定华允宥是将来的皇帝。以我的身份若是没有正面得罪他。就算他再讨厌我,也不会对我太过份。若是小心讨好他,也许还能在老皇帝归天后,享受到应有的太妃供奉。可是——为了允徽,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跟他对上了!
那天宫中饮宴,我特别吩咐准备了最烈的酒,成功的灌倒了一片。华允宥虽然酒量惊人,但身为众星捧月的人物,我又让老皇帝放出话来,命令所有人都要敬他一杯,这一通酒下来,他竟然还能扶着宫女下去休息,也算得是个奇人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借口不胜酒力也退了下来。华允宥休息的地方是我早就安排好的。自从皇后死后,宫中之事全都由我作主,这次我是用了心血,所有的人都是极信得过的人。
一切按我的安排,我果然在一处僻静的回廊处“巧遇”了酒醉的华允宥。
静幽回廊中,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子躺倒在美人靠上,一嘴酒气。可能因为酒醉浑身发热,半敞着衣襟,头上的金冠早已歪在了一旁。我平日最讨厌醉鬼模样,但此时看到华允宥却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衣衫不整,但他看着只让人觉得狂放潇洒,半点也没粗鄙之感。被美酒浸过的眸子,少了平日的锐利,却多了一份单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把停在旁边花朵上的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对我孤身出现在这个地方竟没有半点意外之色,只是冷冷地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走开!别脏了爷的眼。”
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蔑视过,恨得我几乎想冲上去撕了他。可我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道:“大殿下怎么这么说话?本宫好歹也是皇上的贵妃,算辈份也是殿下的伯母。殿下这般说话太过无礼了吧。”
华允宥慢慢从椅上支起半个身子来,淡淡道:“贵妃?你当得起这个贵字吗?”
“难道殿下认为本宫不美?当不起皇上的宠爱?”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不忿竟然被他再三瞧轻。我就不信男人会有不好色的。
华允宥带醉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找不准落点,他努力皱眉,终于集中的目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才道:“美!贱人。”后面两个字顺嘴而出,却狠狠的戳伤了我。
本来不打算再与他废话,现在就忍不住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不过生在帝王家,就以为有了掌控别人生死荣辱的权力,锦衣玉食不过填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珠围翠绕包裹的全是衣冠禽兽。若是国家有事,你们就只会缩在后面,让百姓去拼命。若是败了,软骨头投降的定是你们这些龙子凤孙。”
我骂得恶毒,这些话若是平日,万万难出我的口,但此时我已经安排妥当,他已是瓮中之鳖,将死之人,我也不怕他泄露出去。再说这口恶气憋在我心里已经太久,若是不找个人吼出来,只怕要憋炸了肺。他既然是皇室的长子嫡孙,正好也算骂得对路。
他“吃,吃”的笑了,我本来以为他根本就不会笑,谁知他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虽然是酒醉之时,但仍是难以想像的一大奇景。尤其是刚刚被我骂过,他竟然笑得出来。这人——真是疯了。
他笑过之后才道:“你这话倒比刚才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听着痛快。只是有一点你说错了。若是国家有事,我一定会披甲上阵,身先士卒。若是百姓有难,我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我既然身为皇室长子,出生即享尽人间富贵,就要对得起这锦衣玉食。”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让我万万难将这些话当成醉话来听。可是说完了这些,他就酒力不支,再次睡倒在了椅上。
听他打了个酒呃,让我猛得记得今晚的目的,机不可失,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难有第二次机会了。我上前几步,走到了他面前,颤着手去摘他腰上的免死金牌,若不将此牌拿走,他就算犯了死罪老皇帝也不能杀他。若是那样,留下这样一个仇人在世上,是件太可怕的事情。
华允宥睁开眼,低低咕嘟了一句:“早知你这女人不怀好意。”
声音虽不大,却吓得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转身想逃,可跑了两步,身后没有人跟来,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战,忽然明白了过来。这是皇宫,是我的地盘。周围都是我的心腹,还包括华允徽给我调来的高手,我怎么就让这一句话吓住了。
回头,却见华允宥躺在原地没动。我早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所以刚才让人扶他下去休息时,特别命人在他的醒酒汤里加了点麻药。他此时酒醉加上药力发作,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鼓起勇气再次走近,我伸手将免死金牌扯下。再看他神色依然平静,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想想他刚才对我的羞辱,我不怀好意的将金牌在他面前一晃,笑得格外妩媚:“大殿下,此物你可认识?”我在心里暗暗期望,他不会连这先皇与赐他父王,他父王又转赐与他的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