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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枫……”
“父王!”夏行枫握住了他抬起来的手。
“去,帮父王把国师找来……”
夏行枫的脸色十分为难,谁都知道如今国师与太子势不两立,自己要是帮助父王去找他,不就代表了与太子为敌吗?这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太子……是他把孤王软禁在这里的。”
什么?!夏行枫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太子说父王病重要多加休息,怎么会是软禁呢?”
“哼?休息,他不让孤王见国师!孤王的病,只有国师才能治!就怕,他是担心孤王活得太久,让他没办法坐上王位吧!”
此刻的夏国王没有了平日里疼爱太子的模样,仿佛太子是他的死敌一般。
“行枫!你和太子不一样,你比他善良,你把国师找来,等他治好了父王,父王立刻下旨废了太子,让你,让你做!”
“……”夏行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做太子这种事情,不,就算以前有想过,可是现在,他已经一点念头都没有了。
特别是在看见夏行川与国师争斗的事情,他发现那么残忍的手段,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做太子,做王,都要承担太多太多的事情,那不是他所能得到的。
“父王,儿臣不做太子。”
啪的一声,夏国王突然一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混账,多少人想做太子都做不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夏行枫捂着自己的脸摇着头,“不,没有人比太子更适合做那个位置……”就算是他所有的王弟们也不行。
龙榻上的夏国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不管你做不做太子,给孤王把国师找过来!给孤王治病!给孤王吃药!”
他一把将夏行枫推倒在地上,那犹如野兽一般的表情,让地上的男子心中深痛。
……
“殿下……”
在屋顶上把守的黑衣人发现自己的主子脸色十分不好看,两人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夏行枫久久不能从事实中回过神来。
“你……知道国师如今在何处吗?”
“殿下,您要见国师?!”国师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而如今的态势,若殿下见了国师说不定会有危险。
他始终不肯相信太子会做出软禁父王这种事情,“我,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
国师的一处秘密行庄里,一名文弱的男子久久的坐在大厅里,他无声的打量着眼前这座看似普通的庄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一处景物看起来都透着古怪。
“二王子今日拜访,可是有要事?”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夏行枫吓了一跳,人都还没有出现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二王子?
许久之后,国师终于从外面跨了进来。
夏行枫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对于国师的敬畏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紧张。
“放心,本国师不会对二王子有所伤害,王子是想来问王的病情吧?”那妖冶的面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父王……国师你都知道了?”
“自然,其实二王子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去问太子殿下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夏行枫不敢这么做,他不想从自己一直敬重的哥哥口中听见那些话。
“难道二王子担心,如今的太子会不顾兄弟之情,将知道真相的二王子也软禁起来?”
“不!太子不会的!他……不会的……”如果他真的软禁的父王,那么软禁自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太子就是失了德。
国师就那么看着夏行枫的脸色,好像他所有的想法被看穿了。
“二王子不是亲眼所见,会有假么?”
大厅里陷入一阵沉默。
“如今的太子已经被利益权势遮住了眼睛,二王子,你愿意助本国师一臂之力,还朝堂一个清明,给夏国一个希望吗?”
希望?!“不,太子会治理好这个国家……”
“治理?难道二王子不知道,太子已经私自处置了很多反对他的忠臣吗?把自己的父王软禁起来,百善孝为先,连孝字都丢弃的人,何来的胸怀品德治理国家?”
夏行枫满脑子都是夏国王那憔悴的面容,是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子要这么做?
“我……”
国师的手中出现了一包药粉,“等太子回宫,把这个下到他的饮食中,这是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若是二王子不忍心,那就帮他把错误纠正就好,趁着他失去离去,把王上放走,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太子总归是王最宠爱的儿子,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夏行枫定定的看着那包粉末,他的心中满是矛盾和纠结,确实,软禁父王是太子的不对,自己不想与太子作对,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能让太子错下去。
仿佛想通了一般,夏行枫伸出手拿过了那包粉末,“国师,你会治好我父王的,对吗?”
“王上待紫烨不薄,只要太子不从中阻拦,紫烨当然会尽全力救治王上。”
这一句话就让夏行枫放下了心,看着那离去的年轻男子,紫烨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
看着手中的药粉,夏行枫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无比,究竟要不要依照国师的意思去做?这么做,就代表着他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不这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直错下去?
“殿下,太子已经回宫了。”
回宫了?!夏行枫心中一痛,最近这段日子,太子的行踪总是琢磨不透,以前要出宫前都会和自己说一声,而如今,很可能一眨眼他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难道,他已经不看重自己这个王弟了?
“……备菜。”
凉风习习,看着那不断激荡着的湖面,就好像如今的夏国一般。
“枫弟,你找我?”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夏行枫望了过去,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气质,一样的声音,却有某种东西不太一样了。
“皇兄,你的脸色不太好……”
夏行川坐到了他的对面,立刻想起了已经成为麟王妃的司徒宝宝,他逼着自己回来,因为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去将她从纳兰天麟的怀中夺回来!
“你在等我?”
伸出手去拿起酒壶,仰头便倒下一口。
皇兄对自己毫无防备,难道真的要由他亲手来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皇兄,喝酒伤身。”
伸出手去握住了夏行川的手臂,对方的目光看向那幽深的湖面,“枫弟,你说我做错了吗?”
夏行枫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难道皇兄知道自己去了父王的寝宫?
“明知道她的心在别人的身上,却始终不肯放下。”
“……皇兄,你说的难道是麟王妃……”
提起司徒宝宝,夏行枫的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欠了她的人情还没有还呢。
“我身上的毒,就是她解开的,你不也是吗?”
夏行川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二王弟与司徒宝宝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王弟拐走了她的棒槌。
夏行枫低下头来,想起之前在虎王山寨,她的一席话。
“皇兄,上一次出宫,我遇见了不少刺客。”
“刺客?”夏行川有些惊讶,“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难道,真的不是皇兄所为?可是那些人的身上,分明有皇兄暗影的令牌。“现在已经没事了,若不是被追杀,我也不会遇见麟王妃,身上的病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所以,你也喜欢她,是吗?”
夏行枫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不由得通红,“没,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知道他说的是拐走棒槌的事,夏行川微微一笑,“她不会怪你的,她和我们不一样。”
这句话带着深意,而夏行枫似乎也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犹豫了许久,夏行枫缓缓开口。“皇兄,我想见见父王。”
此话一出,明黄色的男子立刻僵住了动作,语气有些冷意,“有什么事情吗?”
“父王病重,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去看他,所以……”
“父王需要休养,而且,因为病重,父王经常会说胡话,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不,不会的,王弟会照顾好自己。”
夏行川脸色一冷,“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决断的语气,让夏行枫想起了关于太子的种种传闻,朝堂之上,凡是出言反对他的官员,都会被罢免发配边疆。
“皇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语气也变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夏行川。“若是我执意要去探望父王,你也要把我发配边疆永世不能回国呢?”
兄弟二人对视着,仿佛儿时,两个人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皇兄,你我兄弟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对饮了,今日,王弟敬你一杯!”
他苍白的手举起酒杯,为夏行川轻轻一倒,而对方忘了一眼那茶杯,默默的接了过来。
月色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深沉。
“皇兄,请!”夏行枫举杯,自己一饮而尽,夏行川的眼中闪了闪,随后和煦一笑,一口饮下了杯中所有的酒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皇兄,你还是信任我的,是吧?”
夏行枫缓缓低下了头,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身子的两侧。
“众多的兄弟中,我最了解你,也最信任你。”
可是,他却没能一直信任自己的皇兄。
“你见过国师了。”
夏行枫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对上那深沉的双眸,“也见过父王了。”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好像夏行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兄,你……”
“整个宫中都是我的眼线,我想知道什么,很简单。”夏行川缓缓的走到一旁负手而立,任由凉风吹拂着他的面庞,好像要让他清醒一点。
“那你可知道,国师给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