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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碧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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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向我挥挥手,示意出门去。奇怪!霍桑不是说要留在寓所里听消息吗?他怎么独个儿
在这医院里?而且还是从里面出来?
    我跟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踏上了冷静的闹行路,自然耐不住地要提出我的疑团。
他的答语表面上虽很平淡,其实有一种兴奋的潜流,语气问究竟遏抑不住。
    他说:“我在半个钟头以前,接得了徐稽查员的答复。他说一九一九号汽车是达莱
汽车公司的。
    我踌躇道:“是个外国公司的?
    “是啊。这个答复很使我失望。徐稽查员问过那法国经理,据说这一九一九号汽车
损坏了,已经两天没有出门。昨夜里这一辆车搁在公司的修理间里。
    我一半慰藉一半解释似地说:“那末一定是王福瞧错了号数。可是王福刚才又说得
非常确定。”我略顿一顿。“也许那凶手假造了一张号牌。
    霍桑不答,慢吞吞走向转角,忽自动地解释他的经历。他说:“吕拯时的验尸报告
还没有来。我闷极了,再不能枯守在家里。我本来要见见庄清夫的夫人,以便查一查他
们家庭间的状况,早晨因为伊发病,不能如愿。刚才我看时候还早,便决意再到鸭绿路
去走一趟。
    “你已见过庄夫人吗?
    霍桑摇头道:“没有。我到庄家时,据阿金说,庄夫人痛过一阵后刚才睡着,不便
叫醒伊。我只得退出来。我想见见丁惠德,才直接到医院里来。
    我问道:“你看丁惠德有什么目的?再要查究一下手袋是不是被劫的?”我自觉我
的语声有些失常。因为这问题我已经究问得很切实。他如果真为着这一点,显见对于我
的报告认为不满——也许是不信任。
    霍桑仍淡淡地答道:“是的,可是还有其他问题。
    “其他问题?什么?”。
    他在转角站住了。他的汽车立即开驶过来。但霍桑不即上车,低声答复我的问句。
    “我要问丁惠德,伊是不是出席学生联合会的代表。
    我一时摸不着头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道:“你不是告诉我丁惠德在爱华女子体专里读书吗?因此我料想伊也许有被同
学推选为出席学联代表的可能。
    “这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这是我的坦白的供述。
    霍桑的眉毛掀了一掀,向我注视着,用一种遏制着情感的声调,说:“我有一种冒
险的设想:这两件间接相关的案子,会不会竟有直接关系?…”
    “直接关系?”我承认我的思绪的活动追随不上他,虽也有些模糊的轮廓,却不敢
贸贸然发表。
    霍桑自顾自地解释道:“是的,这设想也许太冒险,你也许会把‘神经过敏’的考
语回报我。不过冒险虽冒险,却不是完全凭空无据。我告诉你,我fi]从地点,时间和
刀的据点上谁想,假定了这丁惠德和在爱莲两件事的间接关系。但我们怎么不能作进一
步的推究?庄爱莲是上海大学的所谓枝花,计曼苏是沪江大学的高材生,他们俩的相识
是学生联合会做的媒介。同时那丁惠德也是爱华体专的学生。据你说,伊的丰姿也不弱,
而且同样是在需求配偶的年龄。要是丁森德也是爱华的出席学联会的代表之一,三方面
当然彼此认识。那末,这里面不是会有错综复杂的浪漫史吗?这两件案子不是也会从表
面的间接而形成内幕的直接联系吗?”
    我领悟地说:“晤,真不错!刚才我也偶然猜想到他们俩也许相识、不过你的料想
是有依据的。霍桑,你的思想的触须真可说是无孔不入!”我的手不期然而然地拍着他
的肩。
    他仍宁静地说:“‘那也是偶然想到,你别太恭维我。
    “你的冒险的设想到底证实了没有?”
    “证实了。”他的语声平谈中含着兴奋。
    我忙着追问。“你已见过丁惠德?伊已经承认了三角关系吗?”
    霍桑忽又出我意外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见伊。可是我的冒险还算值得。我的
设想已经完全证实。
    “喂,你说得明白些。你既然没有见丁嘉德,怎么能——”
    他突然插口说:“我看见计曼苏在伊的病房里!
    霍桑这一句答语情不自禁地说得响了一些,引起了一个行人的回头注视。他好像很
后悔,拉拉我的衣袖,使首先跨进等待已久的汽车里去。这消息当然给我很大的反应,
可是这时不能急切追问。我也跟着上车,默付我在数分钟前做过黄包车夫,转瞬间忽又
变成坐汽车的人。不过我的身上还是劳工装束。
    霍桑向车夫说:“鸭绿路。”车子便鼓轮前进。
    我问道:“你还要到庄家去?
    霍桑瞧瞧手表。“是的,现在还只九点四十五分。我总想知道些他们的家庭情形。
    “我这个模样怎么可以进去?
    “那有什么关系?劳工是神圣的,何况仅仅是装束?
    我不再争辩。略停一停,我问道:“好,你说得明白些。你怎么也看见计曼苏?我
刚才费尽了力,却终于给他溜掉。”我顺势将我权充黄包车夫而改变为临时强盗,借了
车拚命追踪,终于追踪不着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霍桑微笑着说道:“我看见他是偶然的,远不及你这样吃力。我的汽车刚才驶到问
行路口,计曼苏的汽车恰巧驶过,正在慢慢地煞住。我一眼瞧见,立即停车,下车来在
转角上一看,他正在走入同济医院。那辆一0九二号汽车也已回头驶去。“我自然很高
兴。这是意外的收获。我向医院中守夜的门房说了一声,便悄悄地跟着计曼苏上楼——”
    我插口说:“这样说,那门房明明是看见计曼苏进去的,他却给我一连串的‘没有!
    “大概是你的装束造成了一种阻碍。
    “唉,都市社会真是太势利!尤其是这班劳工阶级,反而看不起自己的同类!真可
怜!
    霍桑也微微叹口气。“这是个教育问题。好,现在别发牢骚,你听我说。那丁慧德
不是在二楼二O九号吗?我看见计曼苏在门上叩了两下,便走进去。不一会,有个十二
三岁的小使女走到门外来,站着不动。这使女大概是来陪伊的小姐的,那时候伊被遣出
外,我相信决不是为着防我偷听而出来戒严。因为我尾随曼苏,曼苏根本没觉察,否则
他也不敢这样子坦然进去。我料想他们要谈什么,那小使女在旁边也许不方便,所以被
差遣出来。总而言之,我在门外偷听的权利却因此给剥夺了。
    “我瞧瞧左右两套二0八号和二一O号都有病人,都不容我进去偷听,所以我就回下
楼来。
    我惊喜地说:“霍桑,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可惜你没有机会听得他们的谈话。
    霍桑仍安闲地答道:“急什么?我已知道了他们间的直接关系,而且知道他们俩的
关系非常密切;同时也知道他们俩的会晤一定和庄爱莲的凶案有关。那也够得上说一句
“不虚此行’了啊。
    “嘱,你还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常密切?而且和凶案有关?”
    “是啊、这一点你也应当知道的啊。”他把眼梢向我瞧着。
    我呆住了,一时又来不及应付。
    他继续说:“你自己先前说过,计曼苏明知有人监视,却仍一再冒险出门,显见有
不得不出门的理由。而且今天早晨他曾一早出门,要到某一地点去,却被庆家的曹妈阻
止。后来他到了庄家匆匆就退出来,当然仍是往早就预定的目的地去的。现在我们可以
假定这目的地也许就是同济医院。这可见他对于了惠德的关心。他们俩的关系,也就可
想而知。再进一步,他的冒险出门和诡秘的姿态,也显然和这件凶案有关,那也不必我
再唠叨了罢?”
    我舰和道:“对,这的确是很显明的。那末你为什么不等曼苏出来?或者通知汪银
林,立即把计曼苏传进警署里去问问?”
    霍桑道:“这也用不着太急。只要我们不去打草,这条蛇也不会吃惊逃走。我们不
如先将其他方面的线索作一个综合比较的研究,同时再搜集些内幕中的事实,不是更有
意思吗?”
    我点头道:“你说的其他方面,是不是指由壮飞和宋梦花?”
    “是的,不过说不定还有。
    “还有?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这里面的内幕非常复杂,一定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因
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捉摸不住它的动机。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末,据你看,泛探长所说的凶案的目的不外图财,你也
不赞同吗?”
    霍桑皱着眉峰,摇头说:“不,我不能说得这样确定。你总知道赞同和反对,是两
个确定的相对的动词。我在没有成立具体的概念以前,当然不能有任何确定的表示,至
多只能有一个暂时的假定。
    “假定也好。你能不能说一说?
    霍桑沉吟着说;“从最近发展的事实看,很像他们玩的是一出恋爱把戏,不过三角
四角或者甚至五角方式,那还说不定。因为那申壮飞也是爱莲的同学。此外还有家庭问
题,也不能不顾到。你知道在清夫是一个所谓‘闻人’从前在政界里混过,着实有些钱。
我们虽不知道他的钱的来源是否属于‘造孽’,但瞧他家里有着三个女人,那末他家里
的空气不会怎样洁净。也就想象得出。所以我很担忧,但愿这件事不再牵涉他的阴暗复
杂的家庭,否则也许贻丝益其’,真会教人头痛呢!”
七、手袋
    我们到了庄家,我就凭着劳工的姿态踉霍桑一直进去。屋子里仍是冷清清的。尸体
已经移去,客堂中的电灯只开了一部分。开门的是那个粗麻子银林。他果真把惊异的目
光向我的身上投射了一下,但同时他也照样注视着霍桑。可见他的惊异,不一定是因着
我的装束,还含着“怎么这样晚再来”的成分。霍桑简单地说明了来意,听说庄夫人的
胃病服药后已好了些,便叫他上楼去通报。
    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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