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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反对起兵讨罚袁世凯,还奉袁世凯旨意声讨孙中山和黄兴,率部入川镇压熊克武领导的反袁斗争,取得袁世凯信任。
1913年12月底,汪精卫终于来到了北京,带着孙文的信见到了徐天宝。汪精卫很不高兴地说道:“为什么不等孙文先生回国,就匆忙进行了大总统选举呢?你这样的行为和袁世凯有什么不同?”
徐天宝的回答倒也干脆,他笑道:“第一我没有用军警逼选,第二我没有用公民团逼选,整个选举过错公开、公平、公正,甚至还有洋人观察团监督,这就是不同。”
汪精卫无话可说,便只能呈上孙文的书信。只是这时候袁世凯都死了,信中内容已然没有实际意义了。
徐天宝粗粗地看了看书信,笑道:“劳烦你回去告诉孙文先生,我希望他和克强先生早日回国,共商大计。他还是负责建造二十万公里铁路,我和克强先生训练二十万精兵。咱们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后,中国定然能够富强。”
汪精卫无奈,只能默默地回到了日本。
对于孙文和徐天宝各自领导了一场讨袁战争,孙文输得很狼狈,而徐天宝泽轻易的获得了全面胜利。就孙文而言,滋味是双重的。一方面因为袁世凯的被打倒,他感到了欣慰,感到了革命目的已经达成;另一方面,徐天宝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进而掌握了最高权力,又让他感到苦涩,他感受了无权、无作为的痛苦。同时中华革命党很多人在攻击完袁世凯之后,开始攻击徐天宝,认为徐天宝就是第二号袁世凯,新政权已然是军事专制的独裁政权。
在日本东京,孙文找来了黄兴,一起商议是否要应徐天宝的邀请回国。
“先生,徐天宝说您回去了还是主持修铁路,这不是对您的侮辱吗?”蒋志清很愤愤然,“我不赞成先生回去!”
“当然要回去,日本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国家,现在既然讨袁已经取得胜利,对我们的迫害也已取消,我们更没有滞留在此的理由了。”黄兴很是激动,“我们应该回去建设自己的国家。”
孙文没有那么激动,他说道:“克强说的这些都是对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对目前这个局势应该怎么看?对徐天宝应该怎么认识,对于我们党应该怎么办?这些都需要有一个全面地思考过程。”
黄兴说道:“逸仙之前不是说对徐天宝有信心的吗?”
孙文笑笑,“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党作为国会第一大党,理应由我们国民党出面组阁。徐天宝越过这一程序,再次搞选举。与法无据、与例不合。我倒认为这是一个危险地信号。他这种态度很难保证今后不会变成第二个袁世凯~”
黄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回去。不是和徐天宝争权夺利去的,不是抢夺讨袁战争果实的。不是为了谋求个人地权势地位。而是希望把中国地事情办好。总统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德者、有能力者居之。至于重新大选什么的,我是不会参与的,你们谁要参与就参加吧。”
“克强~!”孙文还想劝说黄兴
“~逸仙~~没有确实依据地推测就不要说了,怎么可以用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定罪呢?徐天宝是怎么样地人?就我个人地观察而言,他既有抱负又有能力,思想也颇为进步。和袁世凯比起来,应该说还是一个革命地人物,辛亥年地成功他有很大地功劳。如果我们对这样地人都加以胡乱猜测。只能引起舆论和人民地反感。”黄兴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肚子疼~!”
黄兴说罢起身离开了,结果,黄兴与1914年1月18日回国,熊希龄亲自到天津紫竹林码头引接。黄兴这次到北京,完全没有辛亥年那时候锣鼓喧天,夹道欢迎的场面,也没有街道两边站满负责治安的军警,一切都显得静悄悄。
随同黄兴一起回国的夫人徐宗汉略显不悦,黄兴不以为然地说道:“徐总统邀请我们前来共商国事,已说明来他的诚心,至于欢迎仪式等不过繁文缛节。现在执政操劳国事,哪有如此多的精力分神?这种接待方式,一来可以节约经费,二来也不会扰民,我看很好。”
徐宗汉笑笑,“你啊,总是把人往好的一面去想。”
黄兴在熊希龄的陪同下来到了总统府,门外,各路记者早已翘首以待,一见黄兴到来,便一起涌了上来:“此番徐总统邀请先生回国共商国事,必然事关重大,能否对舆论界稍微透一二?”
黄兴笑笑,答道:“我刚刚抵京,还未来得及和总统商谈,暂时无可奉告。”
“有人说徐总统在孙文流亡海外时举行选举是不公平的选举,您作为国民党元老有什么看法?您或者孙文先生会不会要求重新进行选举?如果重新选举,您或者孙文先生会参选吗?参选的政治纲领又是什么?”一个日本记者连珠炮般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黄兴大道:“我不觉着这次选举有什么问题,即便有重新选举,我也不参加。”
日本记者不死心,追问道:“国民党作为议会第一大党,难道此次就不推选候选人参与总统角逐?”
黄兴皱起眉头看了看那个日本记者,随后笑而不答,径自走进了总统府。
徐宗汉挽着黄兴的手走进总统府的大门,她低声说道:“克强,我觉得您不该这么早就宣布退出总统竞选。国民党内部还没有召开会议决定呢,你这种表态,逸仙听了会怎么想?”
黄兴笑着反问道:“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获胜地把握?国民党一盘散沙二次革命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你认为再选一次我们就能成功了?”
303就粮于敌
总统府内的会议室里,徐天宝早就恭候多时,另外杨士琦、杨度、梁启超等人也都在座。黄兴与他们一一握手,他看着徐天宝,说道:“大总统年轻有为,国之幸事。”
“克强先生客气了。”徐天宝笑着说道,“我也是早就盼望和你这位革命前辈见面了,不要大总统大总统这么见外,克强先生可以称呼我为振华。”
黄兴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革命也是一样,我革了半辈子的命,结果一事无成百不堪,大总统你一出手便扭转乾坤,黄兴惭愧的很。”
徐天宝说道:“怎么说是一事无成呢?至少你与孙文让共和民主的理念深入人心,这才使得袁世凯、张勋等人的阴谋不得人心,我才能因势利导,二位的功劳实在我之上。”
一旁徐宗汉插嘴道:“你们二人再这样相互恭维,莫不是要等到三更半夜才谈正事?”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分宾主落座之后,黄兴到也不客气了,说道:“振华,我到不是恭维你,论功绩,你在辛亥和二次革命中,为共和民主的确立立下了不朽功勋,论能力,你担当东北巡阅使的过程中将东北治理地相当完善,论品格,你谦虚谨慎,礼贤下士,众人对你的影响都颇好,论影响,这数十万国防军和广大百姓的人心相悖都是明证,这总统的位置,你来担当最为合适。我和孙先生闹革命多年,声势不小,成绩不大。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把中国的事情办好,只要你能办好,不要说这一任的大总统,我们还要支持你连任,希望你干个三十年,使中国的面貌能完全得到改观。”
徐天宝笑了笑,说道:“当三十年大总统?那岂不是和当皇帝差不多?克强先生对我推心置腹,我也坦诚不公,开门见山了。眼下的中国,不能搞多党选举的政党政治,《临时约法》所确立的责任内阁制,窃认为并不适合中国眼下的国情,还是应当仿效美国,确立总统制。当然,某些人可能有不同意见,认为我徐天宝想做个大权独揽的总统,想做第二个袁世凯,对此我只能说,我完全是出于公心,只要时机一成熟,我自会自行下野,把权力还给人民。”
说罢,徐天宝又苦笑道:“只是此时此刻,我这番肺腑之言,又有几人能信呢?”
众人一阵沉默
“我信!”忽然,杨度大声说道:“我相信!”
“哦?为何杨先生对振华这么有信心?”黄兴笑问
杨度问梁启超道:“梁先生能不能说一说王霸之道有何异同?”
梁启超想了想,说道:““所谓王道。乃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所谓霸道。则是凭借手中强权强力推行,以力服人。两者可谓殊途同归。”
杨度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眼下的中国名义上虽然是一国,然各地军阀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以大总统的品格,众人都不能确信他能自行下野,还政于民,更何况他人乎?”
众人默然不语,只是认真地在倾听
杨度说道:“目前共和民主深入人心,讨袁本身就以道义口号相号召,可见人心向背。但中国千年以来以人治为主,并无西方之宪政体系,无发达之法律传统,实现通过法律和道义的手段来巩固国家乃是黄粱美梦;眼下国防军兵强马壮,国内任何一路军阀都不是对手,大总统大可一统宇内,横扫六合。但倘若唯凭武力,非但不能服众,也不能从根本上解释推翻袁世凯的合法性。因为那样就是用一个新地军事强权来代替另一个军事强权,反倒留下一个‘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而’的坏榜样。”
黄兴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呢?”
杨度笑道:“第一乃是修改《临时约法》,变责任内阁为总统制,总统不仅有高位,而且有实权,这比较符合中国的习惯;第二乃是权力的相互制衡,三权分立虽然是西洋学说,但可取之处很多,中国之所以停滞不前,与皇帝专制有很大干系,因此,我认为国体的根本问题并不在于有没有皇帝,而在于权力有没有制约。不然,何以解释英、日、德均有皇帝而国富民强,中国也有皇帝偏积贫积弱?”
梁启超点了点头,说道:“我当年支持立宪是这个道理,现在还是这个立场,权力,特别是不受制约地权力是万万不可取的,没有监督的权力,最后得到的只能是暴君和腐败!”
黄兴也说道:“中国刚刚实现从帝制到共和的转变,百姓还没有摆脱那种皇权至上的观念,需要一个强力人物来给他们希望,这个强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