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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站在不远处的，正是我此刻最没有勇气面对的那群人，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们。
仁王雅治正站在最前方，身着着烟灰色的和服，显得身形异常瘦削，微湿的银色刘海遮住了他一向流光溢彩的绀碧色眸子，嘴角似挑非挑，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我瑟缩了一下，后退一步，紧紧攥住了凤镜夜的衣袖。
“喂，你是她什么人？”仁王向前迈了一步，却是对着凤镜夜开口，声线控制不住上扬，凌厉地切割着空气。
凤镜夜伸手推了推眼镜，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抹了抹自己胸前皱巴巴湿漉漉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开口道：“唔……被害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滚回学校了~安定下来了~于是更新也安定下来了~
被自己写的这章凤镜夜萌到了……嗷嗷，凤前辈，嫁给我吧！！！！
【我果然萌点有够怪异~~~】
于是小海吃美男的豆腐吃的一定很开心~
☆、笨蛋
第八十一章 笨蛋
【一】
但使龙城飞将在，大丈夫だ问题ない。
【二】
凤镜夜伸手推了推眼镜，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抹了抹自己胸前已经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襟，一脸“3Q斗争那么久不还是兼容了”的平静神情【啊喂！】，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唔，被害人吧。”
被凤镜夜的目光一扫，我顿时有种脚踏阴阳两界笑傲生死之间的悲壮感，缩了缩脖子，淡定地把视线偏转，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过视线片转到面前的仁王身上，已经不是脚踏阴阳两界笑傲生死之间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可以去冥界出差了！银发少年身着烟灰色的和服，显得身材异常瘦削，微湿的银色刘海遮住了他一向流光溢彩的凤眸，嘴角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与苦逼，周身还隐隐泛起一股煞气，我毫不怀疑，下一秒钟，他就能从乐于助人的好市民摇身变为对仇人连砍十八刀逍遥海外的刑事预备犯。
我哆嗦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反射性扯住了凤镜夜的袖子，心虚地扭过头。
“海”不过，显然仁王没打算给我装鸵鸟的机会，已经开口唤我的名字。
“雅治……我我……我。”我嗫嚅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别说的猛虎落地式道歉了，就是自杀切腹都不会被原谅了。
“八嘎。”仁王雅治打断了我的话，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
我诧异地抬头，愣住了。
也许是光线的原因，银发少年一向俊秀凛冽的眉眼变得有些模糊，夕阳转弯处，细长的影子停驻在那里，而我却清晰地看到他嘴角上挑起的浅浅弧度，不像方才那般复杂，不像往日里的狡黠而玩世不恭，是真正的淡淡温柔的笑意。
我呆呆地望着他，觉得眼前一片恍惚，心里涌出一股温暖和酸涩相交织的复杂情绪。
“眼睛都哭肿了，难看死了。”
呃？
他的话音刚落，我觉得内心里一万只金色的草泥马瞬间完成了从无到有，万马奔腾，突破生死时限，到达银河边缘的全过程。
按照常理，他不是该愤怒地指责我：你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竟然欺骗我这么多年之类之类的么！这种“你今天怎么选择吃芥末寿司”这样平静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仁王声音微微上挑，垂下头，伸手抚了抚自己额前的刘海。似乎是漫不经心，但是同他多年认识的经历来看，这明明就是他紧张的象征。
“去道歉吧。”耳边响起微弱而低沉的声音。
我诧异地抬头，发现凤镜夜正看着我，墨色的眸子摄人心魄，目光有些复杂，我唯一可以分辨出来的，就是墨色眼眸里的那一丝肯定和鼓励。
“认真的去跟朋友们道歉吧。”凤镜夜嘴唇微动，我从他的口型里读出那句话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有股力气从背后袭来。
我向前踉跄了几步。
仁王反射性地伸出手，扶住了我。
转过头去，发现凤镜夜已经转身，扬了扬手，朝着屋子方向走去。
【三】
“我我……我”我像被烫到一样，从仁王搀扶中挣脱出来。
“海酱”温润如玉的声音。
是幸村。
我哆嗦着抬头，看到苍蓝发色的少年下颚敛出一道柔和的弧度。
依旧是那般完美的脸庞，鸢色的瞳仁中央的亮光越发扩张，有跳跃的夕阳落入他的眼底，淹没进去，温暖的光泽扩散成苍茫的雾气，浅薄薄的覆在那鸢色的瞳仁上。
温和的笑意，满满的好像就要漾出来。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流转了好几遍。
“对不起，欺骗了你们那么久，如果骂我打我能让你们开心的话。那就……”
心下一横，我深深鞠躬下去。
“但是……但是我真是不想失去你们……这群朋友。”说着说着，鼻子开始发酸，眼泪又开始没出息地向外溢。
“我……我不想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吧……认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都要瞒着你们……呜呜……我坏透了……呜呜……对不起……还……还能做朋友么……哇……我太蠢了……不该奢望的……对不起……只要你们原谅我就好……” 深深地鞠躬，最后变成了我坐在地上的嚎啕大哭。
“别哭了！不要大意！”一嗓子惊天动地，鬼神散退。
我顿时哭声被噎住了，不过也只是两秒而已，转换成了呼天抢地式的大哭。
“哎呀，弦一郎，对待女孩子不能这么凶哦。”依旧是幸村的声音。
“笨蛋你哭什么啊。”突然觉得有什么紧紧咂住自己，然后就是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一只手强行把我捂住面孔的手扒拉下来。
有人粗鲁地毫不温柔地帮我擦着眼泪。
“小海，没想到你还是个爱哭鬼。”仁王声音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果然女孩子的本质都是爱哭鬼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觉得内疚感在心中翻腾。
“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你是女孩子了。”仁王再次开口。
我顿时觉得，心中奔腾着的一万只草泥马已经升级成了两万只粉色河童。
【四】
“什……什么……”舌头开始打结。
“不知道的只有赤也那个笨蛋。”文太的声音。
“啊？”赤也的尖叫声，简直想跳起来掐文太的脖子，“前辈们都瞒着我！太混蛋了！”
“因为幸村说，小海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啊。明明就是你太笨了嘛，赤也。所以下次不要抢前辈的蛋糕，你吃的甜品太多，才变得这么笨。”文太一把揽过赤也的肩膀，阻止了他的暴动。
………………
事情发展太快，已经超过我的预料范围。这种现实冲击太过强烈而扭曲了心灵导致无力连槽都不想吐了的说。
什么叫大家早就知道了你是女孩子了？=皿=那我这么久的辛苦伪装岂不是在演猴戏……这么说来他们没有责怪我的欺骗？
……这一瞬间又感动欣慰又想掀桌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啊喂。【明明还在吐槽的吧】
“我我我……”我张了张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可以开个大染坊了。
“来，笑一个嘛。”仁王那厮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向两边一扯。
“痛……痛……痛，松手啊”我口齿含糊地去握仁王的手腕，想把他的手从脸上扯下来。奈何他捏的很紧，我斗争许久都没有解放自己的脸颊。
“混蛋……不要对少女的脸颊做这种事情。”面红耳赤。【被捏的】
“啊哈，现在难道有少女的自觉了？”继续捏之。
最后在幸村的一句轻柔的“雅治别闹了”中，仁王终于结束了对我的脸颊的迫害。
“我说……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心里依旧紧张的不得了，低下头，习惯性搓揉自己的和服衣袖。
“国一的时候”这次发话的是柳生。
“啊？”惊讶地抬头，撞上柳生的目光，哪怕他依旧戴着眼镜，却遮不住浅色眸子的温和。
“最早发现你身份的其实是莲二。”仁王接过他的话，嘴角弯弯，“明明最早跟你认识的我，却发现的比莲二还晚，真是逊毙了。”
“对……对不起……”嗫嚅着垂下头，“给你们带来了那么久的困扰……实在是……”
我不知道这群少年都是带着怎样的包容心情同我相处了那么久，哪怕知道了我的欺骗也依旧体贴地同我一起继续着这个谎言。不去拆穿它，也许是想等待有一天我肯亲口说出来。
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们解释。
接受了KUSO星人对我的设定，渐渐地忘记了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渐渐地走着既定的轨迹。
荒唐的，可笑的轨迹。
“小海”
“嗯？”慌张地抬头去看幸村，视野里又变得有些模糊。
“无论小海是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是我们的小海啊，”幸村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落泪，“最初确实震惊过，生气过，甚至也想质问过。但是，是朋友就足够了，那些东西都可以忽略。或许是我矫情了，小海大概是真的有苦衷吧。”
我很少会见幸村这个样子，温柔的，体贴的，知心的简直……简直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炮灰男二号。【啊喂！】
“喂喂……”赤也不甘示弱地出声。
“闭嘴啦，赤也，这种时候不要打断这种美好的气氛。”丸井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过去。
“唔……别捂住我的嘴”赤也拼死挣扎着，“你们也要体会下我的少男心啊喂。”
“不要大意。”
……
“谢谢……谢谢你……精市”我吸了吸鼻子，深深地鞠躬下去。
“笨蛋小海，我饿死了，一起吃饭。”仁王一把把我揪起来，依旧像平常里一样，揽过我的肩膀，“很想念山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