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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打算参与进来?”加维安的声音穿进了房间。他们握了握手,探长问道,“你看过尸体了么?”
“是的,“马里尼回答说,“罗斯带我看过了。我只是很久以前认识他,大概十多年前了。他那个时候,是最顶尖的人类学专家,主要研究魔术和原始宗教。接着,他从圈子内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他去原始部落实际考察了呢。”
“这突然消失是什么原因啊?”加维安问道。
“他的研究对象跟他一起消失了。他那时候突然开始认真的研究吸血鬼,狼人,甚至精灵。他甚至把自己的古董剑和大蒜挂在门口,以驱赶吸血鬼。上次我跟他聊天,他那里满是稀奇古怪的新设备,他称之为现代炼金术。”马里尼在房间里踱着,“接着,他开始写一些内容很奇怪的书,这些书的内容,他的同行们完全无法理解。《现代变狼狂》和《神秘异教》是我能记得的两个名字。第二本书里将心灵遥感,潜在感觉和灵体投射视为既成事实。科学周刊的编辑否决了他的作品,使得他的名誉一落千丈。”
“但他的消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因为这个,而躲起来了?”加维安不耐烦的问道。
“他的脾气非常怪。在科学年会上,他用伞敲一个德国人类学家的头,险些杀了他。他之前一直试图说服那个老家伙有关金字塔学是一门精确的科学的事。警察有逮捕他的逮捕令,于是他逃跑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有关金字塔什么的,不是高中也教过么?那个到底是啥意思?”马里尼脱下他的外套,放在附近椅子上,“这是一个基于基奥普斯大金字塔测量数据的预测系统。术士们说这金字塔是世界现存的最古老的建筑,是由十万年前的亚特兰蒂斯人建造的,在他们沉没之前。这个建筑也是他们储藏所有遗产的庙宇。类似的庙宇在巴西,尤卡坦或者西藏这种地方也出现过。这个学说的主题是金字塔——他们自己的计量单位。金字塔的各种测量数据,表示在现实中的年份,月份,日期。他们用这些来解释历史和文明的发展。而根据数据,他们推断出世界末日是在1936年9月16日。明白了?”
“赛比特,”探长最后插了句,“试图使德国教授接收这种学说?”
马里尼点了点头。
“好吧,”加维安带着强调的语气,“我们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真是个古怪的人。这也是这个房间里出现许多不协调现象的原因。”他瞪着墙上的鬼面具,鬼面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示出暴怒、阴险的神情。
“探长,还有人在争论这些东西。甚至二十世纪,还有许多人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些。南加州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我能给你列出许多最近才出版的书,出版社还都很有名气呢。这些书里讲的都是黑魔法,心灵传输,灵魂悬浮,狼人和女妖。奥利佛·罗格爵士,威廉·克鲁克斯,祖尔纳教授都接收了这些心灵科学的观点。柯南·道尔拍下了仙女的照片——带翅膀的那种——而英国药品协会执行署的亚历山大·坎侬博士警告读者一定要小心那些黑暗势力尤其是黑魔法师。他还举了许多例子。布拉瓦斯基女士依然有许多追随者,伊万格赖恩·亚当斯的有关占星和预言的书依然是畅销书——”
加维安扬起手,挡住了这些滚滚而来的话:“好,好,我知道。我有个侄女很迷圣克劳斯,她有许多理论。那又如何?”探长转身对我说,“我处理一下现场。哈特,你先给马里尼讲讲发生的事情。等我搞定手头的事,再来找你们。”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忙活自己的,但我知道他的耳朵还在努力搜集我给马里尼讲的话。当我提到灯的问题时,加维安加了一句,“修理师发现所有的保险丝都断了,而新装上去的也立即烧断了。他从灯插座里发现了一便士硬币,在取出硬币之后,保险丝仍然一烧就断。接着他继续检查,在不同的各个插座里,发现了五枚硬币。通过这些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看不出来,”马里尼评价道,“罗斯,继续说吧,我想知道更多。”
我复述着,而他的眼神仿佛小孩看到新自行车一样。他的快速的无意识的动作,显示出他激烈的内心活动。他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兴奋。当我讲到谋杀科的到来时,加维安加入了谈话,并把相关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马里尼检视着杜法罗的卡片和蓝色手帕碎片,陷入沉思。
“没有活动门和秘密通道,”加维安总结道,“四面墙都很正常,没动过任何手脚。天花板和地板也详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猫腻。真是该死,为什么凶手要这样犯下罪行——”
“这是个放大了的不在场证明,不是吗?”马里尼说,“如果你无法解释是怎么做到的,你就解决不了案件。就算你知道凶手是谁,恰好有许多人目击了他在现场出现过,但只要没有人目击他犯案的那一时刻,他就是绝对安全的——只要这不可能犯罪无法破解。凶手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不在场证明,甚至曾经在现场附近被人目击过,但这些都无所谓了。这个密室使其他一切都毫无意义。”
“是啊,这就是你在行的了。打破不可能。告诉我,凶手是怎么离开房间的?”
“让我热身一下,行不?我是很擅长密室的解答,我能提供离开铁箱子,铅棺材,捆好的衣服等等的手法,但是——这个密室有点特殊,有个我从未见过的要素加了进来,那就是锁孔——”他停住,愁眉不展的盯着门,然后说道,“探长,下面是你的活了。我想听听那些证人们都知道什么,然后提供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好办,”加维安回答,“布莱迪,我们从拉波特开始,带她进来。”
布莱迪走出房间,加维安和莫利耳语了几句,莫利起身,站在门口。拉波特女士看了看地板上的尸体,接着盯着探长。马里尼打量着她。
“坐下,”加维安把一把椅子推了过去,说道。拉波特摇了摇头,继续站着。
“你认识赛比特博士多久了?”探长开始问。
角落桌台上,奎宁纪录着。拉波特的嗓音低沉,有点像男性的嗓音,但却神秘而悦耳:“我从未见过他,”她的发音和奇特,听起来不是英语本土发音,“我们本来是约好今晚见面的。”
“你认识他?”她点了点头,“我读过一些他写的书。”
“沃垂斯上校认识他?”
“是的。”
“你知道赛比特先生为什么邀请你吗?”
“他想要研究我的灵魂出壳的状态,我猜。”
“我明白了,”加维安说,“也许你知道,有人想要杀赛比特?”
“不,我不知道。”
“嗯,请把你从昨晚十点到现在的所有行动详细的说一下。”
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回答道:“昨晚十点,我在旅馆的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其他一些人,包括沃垂斯上校,他们一直呆到三点钟,早晨我才睡下,直到来这里之前,我都在床上睡觉。”
“除了沃垂斯之外,还有谁?”
“这个重要么?”
“是的。”加维安的语气礼貌却不容置疑。
她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几个名字,有两个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一个很有名的物理学家,还有一个著名的社论撰稿人。
“你们在开降灵会?”探长问道。
“我们只是在进行一项实验。”
“什么实验?”
“灵体复制。”
加维安苦恼的挠了挠头:“这是什么玩意?”
“我没法详细的解释清楚,很难让你完全明白。”她看起来根本就不想解释。
“好吧,我也不大感兴趣。再说了,我可以问沃垂斯上校。”她什么话也没说,加维安继续问道,“在你进入房间之前,你怎么就知道里面已经死人了?”
她闭上眼睛严肃的说:“我能感觉到。”
“洞察?我猜。”
她脸上带着恼怒的神情,看起来不喜欢这个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再使用一下这种能力,告诉我是谁杀了赛比特?”
她的脸上带着怒容,嘴唇动了动:“我看起来像是个白痴吗,探长?”
“意思就是,你能做,但你不愿意?”
“意思是,你根本不相信我通过洞察力得到的任何信息。布拉瓦斯基女士曾经用她强大的灵力为俄罗斯警方指出凶手,但警方却以同谋为名将她逮捕。”
“的确发生过这种事,”探长点了点头,“但我可以给你豁免权。”
拉波特摇了摇头:“我无法相信你。”
加维安走进拉波特,低身威胁道:“光是刚刚你承认举办的那降灵会,我就有理由逮捕你了。但只要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我根本就没说过,”拉波特眼镜忽闪着,“你自己搞错了,那降灵会,我根本就没收费。”
“也许没有,但私下里或者其他地方,就难说了。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我都会盯着你的。你的客人们能证实你昨晚降灵会期间一直在会场么?”
她笑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冷冷的说:“降灵会后两个小时,我处在灵魂出壳的状态。”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梦游的?”
“因为,等会我的客人们也会告诉你的。昨晚我被装在一个大型的用于实验的帆布包里,身上接着各种电线,手,脚都被捆住固定,而嘴也被罩住了。”
加维安无助的看着马里尼,但马里尼没有任何表示。探长苦恼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你知道地板上这堆乱七八糟的字,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是某种咒语。赛比特看起来曾经是个黑魔法师。”
“还有什么其他类型的魔法师?”
“黑魔法是邪恶的巫术,而白魔法则代表善良的灵力。还有黄魔法和灰魔法。灰魔法是——”
探长受不了了,他急忙切进来,问道:“沙加特是谁?”
“我不知道,魔鬼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