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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立即离开。
西斯合上他的黑包,宣布道:“和上次的验尸报告一模一样,同样的死因,同样的痕迹,凶器也不见了?”
“不,葛里姆发现这东西挂在他脖子上,”加维安指了指壁炉上放着的带子。西斯医生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其它人都从书房出来了,加维安面向杜法罗:“好吧,这是不是又是一个绳索诡计?或者这回用了镜子?”
西斯医生站在门边,穿上大衣:“探长,你有没有忘记什么?”
“什么?”
“真不像你了,探长。你还没问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写写,但我知道——10:35”
“哦?好吧,不错,晚安。明早你的桌上会放着详细的验尸报告。”他走了出去,加维安提醒了一下杜法罗:“怎么样?”
杜法罗愁眉不展,眼神满是无助:“搞不定啊,探长,我不知道。这次的密室水平非常高,我怀疑你都想不到,我有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巴克莱小姐?”加维安问。
“我?天哪,不!如果大卫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可能?”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人对于谁想杀害塔罗特,有点想法?”——他们俩都摇了摇头——“还有你,巴克莱小姐。你认识塞萨尔·赛比特吗?”
“我认识——?”她转向杜法罗,“他也被谋杀了?”
“是的。”
我看到她胸口起伏着,剧烈的喘气。杜法罗胳膊环住她,但她瘦长的身体还是不稳。
“不,”她坚定的说,“我不认识赛比特博士,只是听杜法罗说过,如此而已。”
加维安犹豫着,眼睛看了一下马里尼,接着说:“好吧,你们两可以走了。杜法罗,今晚你最好住在外面了,这里会很忙碌,你在这肯定没法睡觉了。”
“我也这么认为。这个逃脱绝技让我想不通。来吧,茱迪。”
门厅传来声音,更多人马到了这里。杜法罗和巴克莱走之后,他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谋杀科开始了通宵达旦,有条不紊的调查,沃垂斯,拉波特和拉克莱尔夫妇都被带到总局集中讯问了。而杜法罗,茱迪,琼斯,赛比特和塔罗特的身份背景也核实过了,他们的生活,爱情,朋友,指纹以及爱好习惯。欧洲方面也有许多拉波特,赛比特和沃垂斯的情报。被撕页的古书也被详细的鉴定了。
莫利答着电话,然后手里拿着一份塔罗特公寓搜查的报告出来。他们只发现了晚间的衣物——外套,裤子,背心,衬衫和带子,乱放在公寓的各个角落。他的单片眼镜也在那里,毛巾上还抹着洗面乳。
探长叫莫利把琼斯送到查理街警局,让他录一份口供,然后放了他。接着是秦翁辅。莫利离开之后,加维安看到我口袋里的东西,然后让我拿出了那不在场证明的表。
“你要用这个干吗?”他问,“再加上巴克莱小姐的名字,”
我回答道:“你怎么调查她呢?”
“慢慢查呗,动机和不在场证明关系不大。”加维安皱了皱眉毛,“我想把她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以为只有她不是个魔术师。”
“别急,探长,”马里尼说,“她不是一个魔术师,女性魔术师本来就少,但绝大多数魔术师的助手都是女的。你看,她曾经为塔罗特工作过。”
加维安猛得甩手:“你早该告诉我!”
“他也用她做变换魔术。他把她安排在观众中间,其实她是一个同谋,锁上,绑上再密封起来,接着塔罗特一拍手,她就出现在舞台后面,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我在这!’但有一次在底特律的表演出了差错,被报纸揪到了把柄。”
“哦,”加维安说,“那她也会玩消失喽。我希望我们能有个不会变戏法的嫌疑犯。哦,对了——我忘了琼斯。他是干吗的?”
马里尼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在沙发上展开的手帕。这块手帕很小,而且是女用的;栗色带着白点;我曾经看到茱迪钱包的一角插着这个。加维安也认出来了。
“你怎么搞到的?”他问。
“被打岔探长,”马里尼回答,“我会说的。我用某种魔术的手法。”
马里尼的手擦过大衣口袋,捏出了第二条手帕。两条手帕很像,点缀着白点,只是这条手帕是蓝色的:“我没有偷那条手帕。我是发现了的。在赛比特房间的扶手椅垫子后面。假设,有这种可能,就是,这些都是同一套的。”——探长突然正色严——“实验室的家伙能查出来。而且如果两条手帕都碰过她的脸,那显微镜下就能看到足够多的粉末,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他停下来,腰更弯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索,他坐在自己后脚跟上,说道:“这,哈特,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看着他手中蓝色手帕上的东西,这手帕来自赛比特的房间。
“一根头发,”我说道,“而且看起来,是红色的。”
第十七章 中国人
“我感觉我是坐在弗累斯大转轮上,”加维安探长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但不管怎么动,还是在绕圈。”
莫利队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翁辅。我一直都很好奇中国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人,跟普通美国人也没太大区别。他身材瘦小,面色平和,圆圆的脸上带着中国人特有的似是而非的微笑。他在舞台下还习惯使用着艺名,就像塔罗特习惯在舞台下使用他的表演用披肩一样。经过多少代,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祖先的明显痕迹了。他看起来是一个兴奋或激情四射的人。他讲话的样子跟瓶苏打水一样,手上做着各种手势。
他戴着帽子和灰色手套。他冲了进来,双眼圆瞪,好奇的环视着现场,“哈啰,马里尼!我被卷入的这是什么国际阴谋?炼金术师藏匿的神秘间谍纸条!哦,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警察和侦探!哇,太棒了,是不是有人盗窃了皇冠珠宝,或者开着军用飞机潜逃,或者——”他的视线停留在尸体上,接着兴奋劲一下子全没了,“谁——什么——该死!看来我又卷进这种事了。”
探长抓住了秦,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秦凑近仔细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是的,”他镇定的说,“这是塔罗特。但什么——怎么——”他彻底迷糊了。
“你今晚为什么打电话给赛比特?”
秦转过身,眼睛瞪着探长:“为什么我不能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被谋杀了。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他?”
秦翁辅看了一眼探长,又看着马里尼,然后视线还是移了回来。
我感觉到他惊愕的面庞背后,脑子正在高速运转。
马里尼帮他解了困:“这位问话的是谋杀科的加维安探长。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不好意思,探长,”秦说,“但你问别人问题的态度太恶劣了。我打电话给塞萨尔,是想问问他现在有没有空待客。我晚上想去拜访他。有问题么?”
“你昨天午夜到今天晚上10点,都去了哪?干了什么?”探长的语气仍然很强烈。
秦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二十个问题的游戏?”
“差不多,你就按那答题方式回答一下吧。只是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只有我有权提问题,开始吧。”
秦慢慢踱了两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背对着尸体:“从午夜到2:30,”他慢条斯理的说,“我在13号俱乐部工作着,地址在东48大街。晚餐魔术表演。三点不到的时候,我离开回家睡觉。今天早上——”
“你几点到家的?”加维安问。
“正好3:30。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的表停了,所以我在电梯里问了电梯工。”
“乘出租车回家的?”
秦摇了摇头:“不,是地铁。我去了格兰德中心,坐了七号线。”
“你从13号俱乐部到格兰德中心的地铁站,中途没有去别的地方吗?”
秦莫名其妙的看着探长,他半笑着说:“从魔术师的角度来讲,你是个坏听众,探长。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介意告诉我你用了什么心灵感应的方法吗?”
“当然没有什么心灵感应。我有个证人证明三点钟看到你从赛比特家走出来。就这么简单。”
“哦,是的,我的确遇到了什么人。但他弄错了,我不是从楼里走出来,但我怀疑他是这么以为的。我本来是想上去找赛比特的,至少我是抱着这个目的去那的,但我——在门口,我改主意了。”
“赛比特正在等你?”
“我是被迫的,他非要安排在这个时候。早知我就早点打电话给他了,而他叫我下了班之后再过来。”
“赛比特在等你,你过来想要去找他,而你又被人发现刚离开那栋公寓。你到底是什么意义?你改变了主意?”
秦点着烟,塞进嘴里:“我的意思,就是我说的那些。看起来,赛比特把我要来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有点古怪。”他吐出一片烟云,“那地方的入口有两扇门,里面的那扇锁住了,前后两扇门中间有邮箱什么的。我打开第一扇门的时候,发现有个女人刚进第二扇门。起初我以为是个房客,因为有自己的钥匙。别问她看没看到我,但她肯定能够告诉你,我根本跟着她去找赛比特。”
“你怎么知道她是去找赛比特的?”
“这个不难。里面那扇是玻璃门,她关上门之后就直接上楼了。我认出了她。我没看到她的脸,但注意到了她的金发和她走路的方式。知道是谁了之后,我就没必要上去惹麻烦了……我就这么离开了。还需要我再深入解释吗?”他停住了,但加维安不乐意。
他接着说:“你要解释,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的话。”
“好吧,你没道理不明白啊,我可不想讲这么浅显的故事,你也知道。”
“听着,辅先生,”加维安说,他明显不知道中国人的姓是第一个字,“你刚刚就等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