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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用一根针和结实的线,女人也同样能够做到,”杜法罗说,“孔可能并不明显。”
“我说了,根本就没有孔。”探长又严正的重复了一遍,“但的确有明显的铅笔的痕迹,而且看得出布曾经被推动而不是拉动着进入锁孔的。这布片就像你刚刚从大门锁孔塞进的布片一样。”
杜法罗咧嘴一笑,他到外面,拉出从锁孔里伸出的布条突起,硬生生从锁孔里拽了过来:“就像这样?”他说,把那片布交给探长。
加维安展开布片,莫利和我倾身向前,尽管布片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但当时杜法罗用铅笔戳的那个洞却不复存在了。但铅笔印子却在,就像刚刚说的那块一样。我们仔细的检查着布片,然后震惊不已。但马里尼无动于衷,他懒得看我们这边,自顾自靠着门,晃着。
“大卫的理论不错吧?探长,”他说。
“我知道。”加维安弯下腰拣起杜法罗掉在地上的布片,拿在手里说,“给我另一块。”
杜法罗笑着,伸出右手。手掌上出现了一片棕边的手帕。他把手帕送到探长手中,探长紧盯着,那片中央是那个确实的孔。
“这才是你塞进锁孔的那片布,”加维安嚷道,“那么,就在取出布的时候做了手脚,用这片带有铅笔印的布掉包了那片。”
“的确。当莫利和我都在外面的时候,我用铅笔在布上画了一下。凶手也是这么偷换的布片。他把半片手帕留在赛比特的兜里,身上还带着那1/4的手帕。那锁孔里塞的是另一种手帕上的布片。当他今晚来到厨房,放下门闩的时候,顺便取出了那片碎布,然后将另一片布涂上铅笔印,塞了进去。”
探长看起来很吃惊,但他脸上仍然满是怀疑。注意到了这个,马里尼说道:“探长,这对于魔术师来说,实在是简单。有的时候我会给你解释许多高超的魔术技巧,但实际上,这种技巧就是许多种魔术的基本诡计。观众忽视了一个可能的解释,因为他们根本不觉得魔术师做了这么多动作只为了一个小诡计。但他就是——而我们的凶手也是——”
“只有当这是谋杀的时候,我们才能明白,”加维安吼叫着,“这就是我们的处境。”
莫利突然爆出了一个问题,他问杜法罗:“那么,是他们中的哪个人干的?你看起来胸有成竹啊——”
突然,起居室的电话响了,在响第二声之前,加维安已经一把抓起话筒。我们都跟在他身后。
“哈啰,”他说,“……是的,这是赛比特的接待处,我会转告他的。”他用手捂住话筒向莫利下令,“快去跟踪电话,莫利,快!”加维安立即回到通话中,“赛比特先生现在没法接电话,请问你是谁?……秦什么?……怎么拼的?秦翁辅!”
马里尼突然插进来:“让我说一句,探长,别让他挂了。”
加维安探长一副怀疑的表情,他递过了电话,最后念念有词:“这个案件真是什么都全了,连中国人也掺和进来了。”
马里尼说:“哈罗,秦,我是马里尼。你在哪?……好的。听着。叫一辆出租车,立刻到这来。非常重要,原因等会告诉你,快!”他挂了电话,“那是唐纳德·麦克奈尔。秦翁辅是他的艺名。他马上就到。”
“猜猜他为什么打电话给赛比特?”杜法罗动了动鼻子,“我不知道他们俩还是认识的。”
马里尼说:“我通过他认识的赛比特,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非常熟悉。”
莫利走了过来,摇头说:“没查到,通话时间不足。”
马里尼走到沙发旁,捡起某侦探放在那的手电筒:“秦说他是从家里打来的电话。23号街公寓旅馆,233号房间,我记得。”马里尼把手电筒开了又关,好像在试手电筒。
墙那边的收音机突然想起刺耳的声音:“呼叫42号车,呼叫42号车,立即前往11街和兰诺克斯大街,代码13,立即前往11街和兰诺克斯大街,代码13……”
我走过去,调低了收音机的音量。杜法罗坐在桌边,点燃一根烟。探长站在他对面问道:“莫利队长问了你一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杜法罗转脸四处寻找烟灰缸,在他身边的桌面上发现了一个,然后小心的把烟灰磕在里面:“现在,你明白吗?”他问,“为什么我没法离开这间公寓,但某人可以?”
探长很明白:“是的,的确,看起来你没法用你示范的这种方式离开房间。但,你没办法说服我,证明只有这一种离开这密室的办法。”他拿出杜法罗的那张纸牌,轻轻的敲打着,“那对不起了。就我看来,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有其他的解答——除非马里尼——”他瞥了一眼长沙发上的马里尼,而马里尼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手电筒。
马里尼说,“你应该知道,大卫。”
“我的确知道,但是探长不确定。因为我确定这是唯一可能的方式,所以不是塔罗特,沃垂斯,就是泽尔玛,他们三人中,必有一人是凶手。他们是仅有的三个有机会离开房间,并保持原样的人。到底是哪个人做的,我不知道。但你已经可以从这里入手了,探长。”
“你时时刻刻都很自信,是不是?”加维安问道。
“我们正在讨论沃的特长,不是吗?为什么不——哦,这就是。”他愁容不展的看着加维安,但内心依然充满自信,“说吧,是不是要我表现的看起来不清不白的,你才不会怀疑我?我真的很像侦探小说里的那些深藏不露的凶手么?我能,我猜,有人是故意要拖我下水,却帮我洗清了嫌疑。”
“或者是,你设计让这看起来是别的某个人做的。”
“哦,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故意留下我的卡片,就是为了让你怀疑我是被冤枉的。我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好吧,探长。我有的是更好的办法谋杀他,又能少受怀疑。”
“是的,我也可以,”加维安说,“但如果我是一位密室逃脱艺术家的话,我就会想这么一个好点子了。”
杜法罗沉稳的笑着:“如果将来某天我要杀人,我绝不会把现场弄得看起来像是一个逃脱艺术家想要的那种!我有那么傻么?还有,我更不会把我的卡片压在尸体的底下,这真是自讨苦吃啊。”
加维安又继续追击着:“也许你没意识到他们有多聪明,这线索太明显,以致于看起来是故意要被发现的。”
杜法罗无语了,他无助的耸了耸肩:“马里尼,”他说,“这个男人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他这么紧追不舍的?他说那卡片是被故意放在那的,又说是我放的。我根本就没有——该死!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他走向电话,“在你逮捕我之前,我至少可以打一个电话,我认为。”
“别急着打,大卫,”马里尼说话了,“这目前还不需要。”马里尼平躺着,伸直了四肢,手在沙发下试探着,但接着他坐了起来,丢下手电筒,起身,说道,“我想探长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如果他只知道那些,他应该不会……把那张卡片给我看看?”他拿着卡片,加维安脸上有一丝不确定,“你在卡片上有找到指纹么?”
“还没来得及。实验室等会开工,但八成找不到任何指纹。”
“如果让我们现在来看看。”马里尼朝屏风后面的赛比特的工作台走去。
“嘿,别急!”加维安紧跟在他身后,“你要干吗?”
马里尼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他取出一瓶,上面的标签写着:“碘晶体。”
“我读过一本杂志上的文章,介绍了许多现代先进的提取指纹的技术,现在,点燃本生灯。”——加维安划了一根火柴——“你慢点,”他说,“碘的挥发非常快。”马里尼把纸牌放在碘灯火苗上方,“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做的?我以为你不期待能发现什么痕迹的呢。”
“我不期待。但如果发现了什么,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我猜,”马里尼说,“发现指纹也许不大可能。但也许有其他的什么。卡片表面很光滑,但侧面看起来,却有点痕迹。我想,如果有人垫着这卡片写东西,我们也许能看到点什么,是不是啊,大卫?”
杜法罗和我都好奇的紧紧盯着那卡片。他摇了摇头。卡片上方的碘开始变化,卡片变成了紫色,颜色蔓延着。
“看那个!”马里尼惊叫道,“指纹!天哪,我说的两个假设都错了。”接着,我发现了卡片上奇怪的痕迹,加维安的脸都几乎贴在卡片上,他读着:“Q…U…E…E……Queeofwords……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有一个N,啊,那个模糊的很像S,剑之女王!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杜法罗,你认识这个笔迹么?”
马里尼快速的取下卡片。
杜法罗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写的,因为我的卡片散的到处都是,许多人都有这种卡片。”
“那你就是不知道喽?”
“剑之女王是某种扑克牌的玩法。我认不出那个笔迹,但我知道是谁写的。”马里尼转过脸来,杜法罗继续说着,他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话,“几星期前,我为了表演了一个戏法。普通的心灵感应表演。而他把我表演用的牌收藏着,日后有用。”
“几个进过厨房的人物之一,我猜。”加维安怀疑得说。杜法罗慢慢说着,“很遗憾,是的。是尤金·塔罗特。”
加维安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我就知道是他”的表情。他转向莫利:“再派些人去重新检查塔罗特的不在场证明——”他突然停下,听着。接着我们所有人都把脸转向收音机,仿佛收音机要爆炸了一般。紧张的声音响起:“呼叫12号36号车,代号18,代号18,立即前往范尼斯大街36号。呼叫12号36号车,代号18——”信息重复着,我们仿佛被催眠一般。
加维安抄起话筒:“给我接总局!”他对莫利吼着。莫利立即跑开。
“代号18,”探长看着杜法罗,缓慢的说,“就是指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