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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断然点头道:“正如石法王所料,管他來的是哪一路人马,梁山都会在半路送他一份儿全军覆洠У拇罄瘢亟兴槐蛔湟步涣私稀!
阚悦石宝都大喜:“如此南北呼应,赵宋无能为矣。”
两下里商议都定,阚悦又向西门庆拱手道:“还有一事,非求三奇公子不可。”
西门庆急忙还礼道:“梁山明教,同心协力,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加上一个‘求’字。”
阚悦便道:“既然起义,必有檄文,三奇公子文采风流,传播天下,这篇檄文,便请公子巨笔一挥而就,当大功告成之ri,必当彪炳史册。”
西门庆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古文功底确实不错,也能吟诗作对,但那得分跟谁比,比起一般人來算是马马虎虎,但跟大宋正宗的学子,,如眼前的阚悦一比,,那简直就不可以道里计了,现在让他当着大才子阚悦的面骈四骊六写一篇檄文,非把自己转世天星的牌子写倒不可。
因此西门庆赶紧婉言谢绝,正se道:“阚先生绝对一出,文林拱手,珠玉在前,岂有小可发挥的余地,今ri这篇檄文,还得阚先生您來写。”
阚悦听了心中赞叹:“三奇公子果然是天星转世,非寻常之人,垂大名于南北,犹如此谦抑,换了旁人如何做得到,这篇檄文,非他不可。”
当下正se拜倒:“三奇公子天星下凡,巨笔如椽,一篇檄文成就处,必然大大振奋人心士气,,激励之下,弱者可为勇,勇者必为锋,赵宋之兵,定然闻风丧胆,,如此岂不胜过阚某人拙笔万倍。”
黄文炳、蒋敬在旁边听阚悦说得意诚,都是心下大喜,黄文炳更想道:“若这篇檄文由公子写了,便是个先声夺人之势,将來就算打平了赵宋,与明教交恶起來,临阵交兵,想起这篇转世天星的檄文,他们必然狐疑不定,士气先自馁了三分。”
当下将蒋敬一拉,黄文炳便跳出來,热心地道:“公子,阚先生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你就从了他。”
蒋敬丢开算盘,抢着道:“我來替四泉哥哥磨墨。”
西门庆心下破口大骂:“别人的小弟,都是抢着给老大打掩护;偏这两个混帐王八蛋,却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可怜我前世不修,今世才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蒋敬不愧是财务出身,那手脚够快,眨眼间,笔墨纸砚就安顿好了,看着周围四双殷切的眼睛,西门庆为之气馁,,现在不管是崖是井,都得闭着眼睛往下跳。
提起笔來,西门庆先悲哀了三分,,“娘的,老子的转世天星之名,从今天开始只怕要打折扣了。”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xing格,,西门庆皱着眉头一想,突然急中生智。
于是西门庆诚恳地对阚悦石宝说道:“江南虽然教化普及,村村有私塾,户户诵诗书,但自从昏君登基以來,把钟灵毓秀之气也几乎剥削尽了,人民连饭都吃不饱,吃得饱的也担心明天会去要饭,,人心如此朝不保夕,还顾得上去学习那所谓的礼义廉耻吗。”
听着西门庆的话,不但是阚悦和石宝,连黄文炳和蒋敬都叹气。
西门庆又道:“因此我想,勇于参加起义的,读书人少,普通人多,这篇檄文若写得深了,大家听不懂,岂不白扯,所以不如写得直白些,让大家都听懂,能记诵,那这篇檄文才算是起到了真正的作用。”
众人听了都道:“正是这话,果然是转世天星,见识高人一等。”
西门庆听了暗喜,心道:“好,一会儿我就算是写个半文半白的四不像出來,你们也怨不得我。”
当下提起笔來,凝神静虑,千秋往事在心头滚滚而來,又滔滔而去,一时淘尽了多少帝王将相,英雄豪杰。
想到怆然处,西门庆一声浩叹,笔走龙蛇,字起云烟,。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更非几家几姓之天下,为政者,实一人奉天下,几人奉天下,而非天下奉一人,天下奉几人,凡一人高座、结党弄权鱼肉人民者,皆独夫民贼,渎天之职,当为天下万人所叱退。
然权毒入骨,岂肯禅退,独夫少耻,民贼多皮,剥之不尽,而其剥削人民,亦剥之不尽,,民有钱,他贪;民有女,他jian;民有田,他括;民有产,他占,,毒手狼心,无所不用其极,海到无边天作岸,贪为绝顶腐为峰,当是时,黎民百姓又当如何,又能如何。
如此国进民退,终有退后一步,再无死所之时,民心思安居乐业,然此时居不得安,业不能乐,徒留xing命飘泊无依,生做他乡之丐,死为异域之魂,此情何堪,此意何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于是有穷士揭竿为旗,斩木为兵,唱易水之悲歌,奋霸王之勇武,杀贪官,屠其父母;诛污吏,撕其婴儿,烧大地如火狱,化四海为血池,伏尸十亿,洒骨千兆,,如此贪腐方得清乎,如此人心方能惕乎,生命何辜,却遭此荼毒,仰首问天,又谁之过也,知其不可为,其势却不得不为,人xing之至痛也。
然牺牲小我今生,成就大众后世,男儿之志也,于是束甲裹仁心,拔剑奋杀气,热情抚黎庶,冷笑对豺狼,先以千人同心,势决金玉;后续万众攘臂,气振山岗,匹夫无不报之仇,霜锋凛冽;人民有必伸之理,义旗飘扬,南北并举,方知民心之向背;东西皆乱,才识人意之短长,愤兮烈兮,扫独夫归腐朽;振兮奋兮,荡汴梁做丘荒,雄我九州,民心不死;壮我华夏,明主高张。”
写完了把笔一扔,西门庆叹道:“意长笔短,吾才尽矣。”
众人读了,皆叹服不已。
第二ri,明教一行人便辞别梁山,连夜赶路回江南去了,西门庆送行回來,抬头看到天空中雨云舒卷,有摧城之势,于是淡淡地道:“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