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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书也是心头剧震。当初在马陵道口时他与西门庆初晤,虽然自己是阶下囚,但西门庆对待一众俘人却始终不失礼数,处处保全了大名府众人的颜面,梁中书口中不言,但心底也好生敬服西门庆临敌的气度。但此时一幕,却叫他领略了梁山西门庆那如山一般的雍荣背后,还隐藏着如渊一般的森冷。
早已退入梁山人丛中的赵捣鬼却是热血如沸。自从在大宦官李彦手下逃出一条xing命后,赵捣鬼就恨苦了那些仗势欺人、草菅民命的权贵阶级,只要能摧毁那些腐朽的害人虫,一死又何足惜?因此,赵捣鬼这番虽然舍身破命,却是夷然无惧,盼的就是眼前此刻。看着万恶权贵的走狗们在眼前纷纷死于非命,他的心中除了欢快,还是欢快。
梁伟锁脑袋上挨了一棒,躺在地下兀自昏迷不醒,否则看到这一幕,他哪里还有那个勇气晏然高卧?必然会象迎两个小丫头一样,蜷缩着搂抱成一团,只余打颤的份儿了。
同样在打颤的蔡氏听到西门庆温和的声音,终于如梦初醒,木着身子转过脸来,抖抖索索地指着西门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厮……竟然说杀人就杀人……这还有大宋的王法吗?”
西门庆震惊道:“原来夫人还知道大宋朝有王法?真是太了不起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世道法多理少,本人还真没把那些辖治百姓、造福权贵的所谓王法瞧在眼里呢!”
蔡氏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你是哪个?竟然……竟然敢这般……口出狂言?!”
西门庆微笑道:“比起张嘴就拼爹的夫人你来,口出狂言的在下已经很谦逊了。在下家住清河县,来上梁山泊,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西门庆?西门庆!原来你就是梁山泊那个大贼头西门庆!”蔡氏失声惊呼起来。这一刻,她已是心胆俱裂,掌中鞭子失手坠地而不自知。
“不错!”西门庆点头道,“在下这个大贼头,正是要和这腐朽大宋的贪官污吏、禽兽豺狼们做个对头的!”
蔡氏见西门庆目光一寒,只吓得一跤坐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叫:“别杀我!别杀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西门庆故意道:“你们公母两个,倚仗权势,残民自快,一举一动都撞在我们梁山的眼里。今ri狭路相逢,必有果报!你死还是他死?选一个!两个之中,只能有一个活命!”
蔡氏听了此言,宛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推荐自己道:“公子活我!公子活我!我爹是蔡京!我让我爹出大钱来赎我,我让我爹给你们招安……”
西门庆冷笑一声,再不去理会这个se厉内荏、狠毒无情的女人,施施然穿越尸丛,来到梁中书身前,拱手道:“世杰兄,别来无恙乎?”
梁中书铁青着脸,咬牙道:“西门庆!今ri本官落入你手,要杀要砍,随你的便何故相戏?”
西门庆摊了摊手,笑道:“人心不可太贪,今天已经杀得够啦!世杰兄,你我二次相见,亦属有缘,何不请我进你外宅的藏娇金屋,喝上一杯?”
面对彬彬有礼的西门庆,梁中书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应对了。还是李瓶儿在身后轻轻将他衣襟一扯,梁中书心中顿时一软,暗想道:“我若一味强硬,惹恼了西门庆时,杀身成仁,固我所愿只是苦了瓶姐儿!大丈夫为了心爱的人忍辱负重一时,又算得了甚么?”
主意拿定,梁中书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终于放软了柱石之臣的身段儿,低声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