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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听了便将脸一沉:“俺虽然生得黑了些,却最是明察秋毛的。难得今ri俺有心为民作主,将政令公开,尔等却敢不來凑趣儿!莫非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狗腿子们只吓得脊梁骨与膝盖骨齐软,象被风刮倒了的麦垅子一样齐刷刷地拜倒在地,磕头挂响,异口同声道:“头领饶命,小的们不敢!”
李逵正玩得兴起,见众人跪着抖衣而颤,一时间不免意兴阑珊起來。转念一想,便将声音转柔,说道:“我这般蛮横,可知人不敢來告状。既如此,你这里自着两个,装做告状的來告,我又不伤他,只是取一回笑耍,值个甚么?”
众狗腿子们商量了一会儿,便公推出两个平ri里最伶俐的來。偏鄙粗人,也洠趺聪笱拿郑允腔叫∶U饬礁龅拿郑桓鲆艚谀睢保膊恢玫痹跣矗涣硪桓龅男∶睢癮威”,也不知他们爹娘当年是不是吃多了五石散,癫狂之余才取出这般极品的小名儿來。
a威,最是装猫象猫,装狗象狗,平ri里奉承顶头上司,一个个巧舌如簧,连天都能吹下一层雾霾來。心明眼亮的老百姓们编了个顺口溜…………狗腿子,大瓣蒜,跟着老爷舌头转。老爷说是“长”,他们接“不短”,老爷说是“方”,他们接“不圆”,老爷说“大桥风吹断”,他们就说“这是石头烂”,老爷说“母猪下了蛋”,他们就说“这事天天见”。叫干啥,都能干,只要给它十五贯!
一个老胥吏拉了这两个的手,未语泪先流,哽咽道:“你们啊!今ri咱寿张县能不能在这黑旋风的手底下保全完好,就全在你们的身上了!”
那两个用力点着头,咽着唾沫道:“老人家放心!覆巢之下,岂有完蛋?咱们保证完成任务,定要买哄着这魔王,最后将他发送出去!”
于是在众人殷切的目光期盼下,这一对儿最狗腿跑出了县衙门,不移时,就听吵嚷声大作,两个撕扯着进來,口口声声,冤枉不断。
李逵本來笑得合不拢嘴,但目光向堂下一溜,突然发飙道:“怎的一个审判的老百姓也洠в校俊
老胥吏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头领,圣人说,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这朝廷家的威严,岂能叫那些刁民來亵渎了去?因此还是不公开审理的好!”
李逵将公案一拍,大骂道:“放狗屁!不!是狗放屁!也不对!是放屁狗!你这打脊老牛,竟敢将这天昏地暗的话來哄我?不让百姓知情,你们便好一手遮天,却哪里逃得过我的眼睛去?妥妥的,给我把老百姓都放进來旁听,那时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想要徇私枉法,先得磨厚自家的脸皮,在自家人背后都装上龟壳,能不能挡住老百姓戳脊梁骨!”
堂下的狗腿子们洠魏危坏贸鋈ミ汉龋孛徘暗睦习傩斩挤沤鴣砩蟆
自从晁盖上了梁山后,梁山的名声气质在这一带却变化得好了,百姓都不太惧怕,今天听到梁山泊头领黑旋风李逵在寿张坐衙审案,老百姓们三分惊诧之外,却有七分兴奋,于是都來稀罕,不一会儿,县衙门里就挤了个水泄不通。
威这时又扭做一团,直吵嚷进县衙里來,李逵便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黑旋风爹爹的公堂上喧哗?”
老百姓听着,笑得打跌,将两厢里衙役们“威武”的喝吼声都掩盖住了。
两个最狗腿跪倒在公案前,这个告道:“相公可怜见,他括了小人家的田,强拆了小人家的房子!”
那个辩白道:“相公明见。是上头的老爷点了头,小人才括他的田,强拆他的房子的,却与小人无干!”
李逵便把惊堂木一拍,念道:“休得吵闹!黑旋风爹爹自有公论!”
堂前一肃,却听李逵问道:“你们两个,哪个是强拆人家房子的?”
被告道:“叫他搬,他不搬,却又怪得谁來?就是小人,也是奉了上命,才强拆他家房子的!小人却和他何仇?”
李逵点点头,又问道:“哪个是房子被强拆了的?”
原告道:“是小人的房子被强拆了。”
李逵便把鼻子眼儿朝天“哼”了一声,又将惊堂木一拍,大声道:“这桩案,黑旋风爹爹心上已经断明…………这个强拆了人家房子的是好汉,先放了他去。这个不长俊的,怎地让人把房子给强拆了?且与我枷号在衙门前示众!”
堂下众老百姓听着,都是窃窃私语:“这梁山泊的头领,果然是当大官的材料!这等断案,却是干净利落,必得讨得上司欢心,从此前程不可限量!”
众百姓的物议声中,李逵从公案后起身,将绿袍拽扎起來,槐简揣在腰里,直着枷了那个原告人,号令在县衙门前,这才变了面皮,指着他怒喝道:“你这厮,忒不长进!别人强拆你家房子,你便该与他斧头见红才对!砍不过他,难道还砍不过他家的小孩子?他破你一家之屋,你绝他十家、百家之后,传扬出去,也叫那些狼狈为jian的豪强恶霸丧胆!嘿!洠в醒ㄓ拢磥砀孀矗∪床恢谌缃裾馐赖溃煜鹿俜耸且患遥隳芨娴侥睦锶ィ拷駌i且枷了你,也让你长长记xing,若不想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便给我直起腰子,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