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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无双,兄弟佩服!”
宋江便水到渠成的将武松这面大旗当做虎皮拉了出來,谦道:“四泉兄弟却说哪里话?宋江听我那结拜的兄弟武松说了,论起义气來,四泉兄弟你才是天下第一,宋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西门庆便故作惊喜道:“原來武松哥哥和宋江哥哥竟然也是结义兄弟?”
宋江便瞪大了眼睛道:“正是!莫非兄弟你和我那武松兄弟……?”
西门庆便拍着地面大笑道:“小弟和武松哥哥亦是八拜之交的异姓手足!”
宋江听了,喜上眉梢:“原來如此!我却不知西门兄弟和我武兄弟还有这份渊源,今ri这真是喜上加喜了!”
宋江跪在那里表演得惟妙惟肖,却不防他背后就站着赤发鬼刘唐。刘唐听得分明,心里诧异道:“这宋江哥哥装的是甚么模样?刚刚才和我说起,他和灌口二郎神武松是结拜兄弟,又说灌口二郎神武松和西门庆兄弟也是结拜兄弟,现在怎么就装起不知道來了?这……这却是甚么道理?”
刘唐在后面正郁闷着的时候,各怀鬼胎的西门庆和宋江也结束了彼此间的吹捧,开始互相谦让起來。
“兄弟,哥哥敬你义气,你且先起來,哥哥再起。”
“哥哥,世上安有小弟先起的道理?当然是做哥哥的先起來,小弟才跟着起來啊!”
“不不不,兄弟义薄云天,哥哥我一向敬重,定要兄弟先起來,哥哥方起!”
“岂有此理!这个却不是反失了上下,哥哥先请,西门庆愿附骥尾!”
……
两个人正大jian若忠大忠若jian的互相谦让着,早有几匹马泼风一样驰了过來。原來是梁山人马把各处大小路口都把住了,各有头领坐镇守,听到这里來了宋江,顿时飞马都到这里聚齐。
一骑马尚未停稳,马上乘者就滚鞍下马,就势在宋江身前跪下,俯卤道:“公明哥哥,小弟花荣在此拜见。多ri未曾相会,可想煞小弟了!”
宋江伸手和花荣相握,也哽咽道:“花荣贤弟,哥哥在狱中,也常常记挂着你们!”
西门庆便趁机道:“花荣贤弟,來來來,咱们先将公明哥哥搀扶起來。现在虽是四月,但长时间跪着,却也须防冰坏了腿。”
花荣一听,早抢着站起來,将宋江扶掖着站直了,西门庆也顺水推舟的跟着站了起來。
花荣便回身向刘唐拱手道:“刘唐哥哥,何不与公明哥哥开了枷?”
刘唐尚未回答,宋江便正se道:“兄弟说的是甚么话?这是国家法度,如何敢擅动?!”
花荣听着倒是一愣,想到在清风山时的宋江,坐自己杀文知寨刘高,又怂恿着燕顺斩了刘高的婆娘,那是何等的狂放不羁,怎的现在戴上了枷,却又讲起法度來了?
仔细上下将宋江打量了几眼,却见他眼神清朗,倒洠裁词Щ曷淦堑幕桡囱樱ㄈ俦闶蕴降溃骸肮鞲绺绺詹潘瞪趺础ǘ龋俊
这时,其它几匹马也急驰了过來,马上乘者纷纷勒马,马足践踏之下,平地尘沙大起。
宋江望着这些來人,大声道:“对!就是法度!国家法度,威不可废!宋江既然是有罪囚徒,就当受国法制裁!今ri刺配江州,正是我罪有应得,理当受报。因此这枷,是万万开不得的!”
马匹勒稳,马背乘者纷纷从马上跳下,为首者正是晁盖和吴用二人。他们这些人分为五路,每路两位头领,带着jing干小喽罗,在各处路口來回巡视。又约定通信暗号,一路发现了宋江,其他四路齐來。等了一天,却是西门庆刘唐这一路等到了宋江。
刚下马,就听到了宋江这斩钉截铁的法度誓诰。晁盖一皱眉,向吴用那边一。吴用“嘿嘿”一笑,展开手中的折迭扇,摇了两摇,遮住面庞后,却向揪着张千、李万两个公差的小喽罗使了个眼se。这正是:
新友初会生机巧,故挈重逢动煞星。却不知张千、李万xing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四章 计多欲缠身
那揪着张千、李万的喽罗得了军师吩咐,两个揪稳了张千、李万,两个便把张千、李万的嘴巴一捂,另一个便从腰间拔出一柄薄如纸、寒如霜的柳叶快刀來,却往两个公人身后一转。
万事俱备,只要把柳叶刀顺着两个公人背后左肩胛骨的骨缝往里一送,刀入心脏,连声音都喊不出來,当场就是个气绝毙命,那时神仙也是无救。
生死关头,两个公人拼命挣扎,却哪里能脱出小喽罗钢钳般的双手?嘴巴又被捂住,只能用喉音呜咽几声,却又济得甚事?
宋江三分jing神和花荣说话,两分jing神敷衍着西门庆,两分jing神打照着飞马而來的晁盖、吴用等人,还有两分jing神始终关照着那两个公人不放,最后一分jing神当做游兵,來回照应。虽然一心数用,却是游刃有余,悠然自若。
小喽罗那边响应吴用号令可谓神速,但哪里能逃得过宋江的洞鉴?他那里刚要下手,宋江这边就猛的回过了头,嘶喊一声:“若杀公人,即杀宋江!”
这一声如霹雳横空,截断天魔舞,那小喽罗的刀便递不进去,只好转过眼來着吴用。
吴用皱皱眉,将手一摆,做了个撒水松人的手势,小喽罗们便把两个公人放开了。张千李万死里逃生,互相搂抱在一起,只唬得抖衣而颤,想要挪动脚步溜到宋江身边去,但在这虎狼群里,却哪里有稍稍一动的胆量?
还是宋江分开人众,健步來到两个公人身前将他们一遮,直瞪着晁盖道:“哥哥,你杀这两个可怜人何意?”
晁盖却是有几分尴尬,支吾了半天,才道:“这个……这个……只是请兄弟上梁山同聚大义……象这两个鸟男女,欺善怕恶,在公门中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民。将这类人全杀了,必有冤枉的,若十个里杀九个,还是会有漏的狗畜……兄弟,你做押司多年,眼里见得难道还不够多吗?今ri借这个机会,不如便奋起來,杀了这两个狗男女,上梁山替天行道,也落个自在身,岂不胜过你在那烂泥坑里打滚?”
众人听了都点头,西门庆也道:“天王哥哥说得不错。民气如不沸腾,这世道还有的救吗?”
宋江听了,低头不语,半晌后却向晁盖直拜倒下去,垂泪道:“哥哥这话虽然有理,但小弟却也有小弟的难处。哥哥若再三要小弟上山同聚大义时,分明不是抬举宋江,却是折磨我了。宋江家中还有老父在堂,宋江不曾孝敬得一ri,却让他担了半世的心。临发配时,他干叮万瞩,教我休为快乐,苦害家小,免累老父仓惶惊恐。言犹在耳,我如何敢违了父亲的教训,负累了他?”
晁盖、吴用、公孙胜等人急忙上前扶起宋江,西门庆便道:“公明哥哥,你前ri也曾聚众來投,花知寨、秦总管、黄都监、清风山三位兄弟、石勇,此刻均在山寨里坐着交椅,大家都感念你不尽。前ri能來,今ri必然也能往,若十分担心令尊,咱们这便去宋家庄,接他老人家上梁山颐养天年,那时哥哥既同聚大义,又得奉尊亲,岂不是两全其美?”
梁山众好汉听了都喝彩:“西门庆兄弟(哥哥)说得有理!”
宋江哪里肯依?只是推辞道:“四泉兄弟你却不知,我那父亲为人忠直,义不苟且,哪里肯上山落草,坏了我宋家一世清名?若逼他急了,有个三长两短,宋江便是万死亦难赎其罪!前昔宋江一时乘兴,聚众兄弟來相投,天幸在山脚下撞上了石勇,指引回家,被父亲好生苛责,说情愿教宋江明吃官司刺配,也不可上山落草。父亲训教在前,若宋江不争随顺了,岂不是上逆天理,下违父命,做了不忠不孝之人,在世间虽生犹死,复有何益?”说着,泪如雨下,行枷尽湿。
晁盖等人,见宋江说得恳切,哭得哀苦,都是束手无策,只有吴用却暗中向众人使个角se,笑道:“既如此,吴用也不敢强留宋三郎。莫若这样,便请宋三郎和两位端公上梁山,饮宴一ri,第二天便送三郎起身,却又如何?”
花荣便躬身道:“公明哥哥,山寨中还有不少兄弟,翘首以盼,向往着能同哥哥见上一面,哥哥便大发慈悲,上山略坐一坐,只当是赏弟兄们脸,第二ri小弟亲身送哥哥下山,任哥哥自去江州,又有何不可?”
宋江思忖道:“若不答应他们一行,只怕今ri洠隂'了,也罢!”
当下便点头道:“若要宋江上山盘桓一ri,也可,但却需依我一件事,一个人。”
晁盖听到宋江愿意上山,笑逐颜开,笑道:“贤弟既情愿做客时,莫说是一件事一个人,便是一万件事一万个人,现在的梁山也支应得起,承担得下!却不知兄弟要求的是甚么事?甚么人?”
宋江便指着张千李万道:“小可所求的一件事便是,不能杀这两个可怜人!众位兄弟可依得宋江吗?”
晁盖点头,吴用亦笑道:“依得!依得!”
宋江深深望了吴用一眼,却摇头道:“空口无凭,却需有人做个证见!”
说着向西门庆一指,说道:“江湖上都说三奇公子西门庆,一诺千金,生死不易,宋江今ri便请四泉兄弟亲口答应我一声,以安宋江之心!”
西门庆洠氲阶约旱拿尤淮蟮搅巳绱说夭剑等幌蜿烁恰⑽庥靡谎凼保烁嵌先坏阃罚庥萌词侵遄琶纪罚茸印芭九九尽钡那没髯耪菩摹N髅徘旌退抗庖欢允保醇壑樽庸锹德狄蛔故腔砣灰恍Γ赜谐芍竦氐溃骸八娜值芫」艽鹩λ稳桑伊荷酱由系较滤械苄郑霾怀鍪窒嗪φ饬轿欢斯膞ing命!”
到吴用那藏着森森戈矛的笑容,西门庆心中雪亮,这吴用嘴里说得好听,心中必然又有了计较。这正是:
押司倾出张良计,军师竖起过墙梯。却不知吴用又生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五章 得逢义士好
不过吴用纵然诡计多端,但宋江又岂是等闲之辈?这二人斗起法來,西门庆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