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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苦笑着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军师跟我说了,不如把梁山泊里打渔渔的眼儿,织得再小上一倍,如此一來,多得些鲜鱼,亦可救急。”
西门庆一听,连连摇头:“竭泽而渔,如何使得?”
吴用便叫起苦來:“四泉兄弟,不是哥哥不为ri后长远打算,着实是洠О旆税。
西门庆沉吟道:“敢问加(假)亮先生,粮草还够支应多长时间?”
吴用蹙着眉头,跟屋里死下人一般,哀叹道:“往宽绰里算,也只够支用一年了。若四面八方继续來人投奔,只怕再过八个月,米囷子就要见底!”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既然最少亦可支撑八个月,假亮先生何必担忧?”
吴用便正se道:“四泉兄弟此言差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军师军师,有事先知,若不先知,还当什么军师?我吴加亮若不想把诸般变故都想到,事到临头,那就迟了!”
西门庆便表演不好意思道:“果然还是假亮先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兄弟我却是太乐观了!”
吴用一听西门庆把自己捧成了范仲淹,心中大乐,但乐到一半儿,却突然想起粮草问睿箾'有解决,一万多张嘴巴还需要喂养,就不由得转喜为愁。
正在这时,厅外脚步声响处,林冲也进來了,吴用赶紧上前又拉了林冲的手问道:“林冲兄弟,如今山寨的粮食又不够用了,兄弟是东京大邦人物,见多识广,可有良策?”
林冲道:“这有何难?梁山里四下多少城池,择其中府库充盈者,咱们带兵去打便是。不是小弟夸口,如今咱们梁山jing锐之兵,亦练出八千余人,那些朝廷圈养的官军,小弟视其如草芥!”
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对视一眼,三人面上都现出了颓然之se,吴用更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西门庆和林冲都是大奇。西门庆便问道:“三位哥哥,林冲哥哥之言,却也有些道理,赵官家的城池,就是咱梁山的仓廒府库,咱们挥兵取食,一來解山寨之急,二來救贫民之饥,岂不是一举两得?”
吴用有气无力地一摆手:“四泉兄弟,林冲兄弟,你们二人进來之前,咱们刚刚询问过陈小飞兄弟。小飞兄弟这些天來,在周围府县里四下打探,结果发现,这些王八蛋官府的官仓里,全是空的!那些赃官墨吏,把府库里的粮秣,都不知折腾到哪里去了!靠嫩酿!”
听到吴用破口大骂,林冲也顾不上奇怪了,只是皱眉道:“若如此说來,岂不是打破城池,也得不到粮食?如此空杀士卒,又有何用?”
吴用便拍着桌子道:“只恨那些贪官,却把粮仓暗中搬空,只在表面上撒一层米粮装幌子。若不是陈小飞兄弟眼明心细,虚实探听得结实,咱们非上这大当不可!若是派兵打下來了,也只不过扫一层粮食毛儿,只怕连出兵损耗的军粮都抵消不够。这样折本儿的买卖,如何能做?”
公孙胜叹道:“贫道所在的辽国,官员虽然也贪婪,但还不敢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这些地方官,难道他们就不怕上宪前來抄查?若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晁盖、吴用、林冲、西门庆听了一齐冷笑。晁盖是当过保正的,吴用心机yin沉,林冲东京天子脚下,甚么人情世故不见來?西门庆更不用多说。当下吴用便道:“一清先生,你终究是方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勾当。那些狗官,若有上宪來查,把出些钱财來,便喂熟了。若真到了山穷水尽处,你当他们不敢派人放火吗?”
公孙胜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突然把桌子一拍,恨道:“可怜我蓟州豪杰,心恋故土,一心只想脱辽归宋,已有百十余年。可这情势,便是真的归來,却也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群,徒惹伤心而已,更有何用?”这正是:
英雄流血又流泪,赃官无耻更无德。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 韬略巧
听到公孙胜提到燕云旧事,西门庆、林冲都沉默了。
燕云十六州,乃是分别以燕京和云州为中心的两块华夏领土,中间隔着一座太行山,因此称为山前八州和山后八州。有营、平、滦三州和冀、景、檀、顺、涿、易等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均五代时后晋石敬塘割让给契丹的失地。后來唐末兵乱时,契丹又从卢龙节度使刘仁恭手中夺取了平州,占据了榆关天险。
多少仁人志士、热血男儿,都曾梦想过,收复故土;多少沦陷在契丹铁蹄下的父老乡亲,南望故国,泪断关山。燕云,是每一个中华男儿心中的耻辱!
公孙胜拍着桌子大叫:“贫道虽然学道,但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故国之思,无ri或忘,这才游剑江湖,联络四方豪杰,想要待时而动,做一番大事。若能在有生之年,故国重完,燕云回家,就是死了也眼闭!可是!这世界却恁的黑!恁的黑!……”
众人听他声音苦涩,都是面面相觑,却难以说些什么。吴用便上前拉了公孙胜道:“一清先生,快休要如此失态。燕云十六州,离咱们梁山遥远,暂且可以不管,先说眼下,洠в辛覆荩勖蔷褪歉瞿岩灾С胖啤
公孙胜慢慢挣开了吴用的手,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这叹息声中,饱含着深深的失望。
西门庆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不是说出來的好时候。他想了一想,便先岔开燕云话睿溃骸疤焱醺绺纾痪Γ殖甯绺纾〉懿徊牛从腥跫撇撸沙沟捉饩鲈勖橇荷骄肛逊Φ哪杨}。”
“啊?!”众人一听,又惊又喜。如此大事,智多星都束手无策,西门庆仓促之间竟然有计,而且一有便是三条!
晁盖便道:“西门庆兄弟计将安出,快快道來!”
西门庆便拱手道:“小弟这三条计策,有上计、中计、下计之别!”
吴用急问道:“却不知兄弟这下计如何?”
西门庆指着梁山远处道:“兄弟这下计,便从这梁山道路來往客商身上谋來。如今我梁山四面设卡,收取过往行人买路钱,虽然山寨因此铜钱广有,但危急之刻,这些钱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却有何用?因此小弟想,不如便对南來北往商旅广而告之,以粮食代缴买路钱,岂不是好?”
晁盖沉吟道:“这主意可行吗?”
西门庆点头道:“以小弟愚见,必然可行!天王哥哥请想,商人天xing逐利,最jing于打算。假设我梁山收他一百贯买路钱,而折换成粮食后,这些买路的粮食只需八十贯就可在当地买到,來此交纳,然后我们保护他一路过境,免遭官府小盗罗嗦,既省钱,又省心,这些商人愿不愿意?”
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都缓缓点头。
西门庆又道:“对商人來说,搬运粮食,只不过多雇几辆大车而已。拉着这些粮车來到咱们梁山,卸下粮食,空车便无用处。可若咱们梁山在山寨设一货栈,屯聚四处货物,商人这边卸粮,那边就可以上货,咱们梁山价钱再定得公道些,这些商人岂有不蜂拥而至之理?”
这一來,晁盖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吴用才道:“四泉兄弟,依你这一说,咱们梁山,岂不开起铺子來了?这个……却是匪夷所思啊!”
西门庆笑道:“众位哥哥请想,咱们梁山是四路转运之要地,如果山寨中设一大货栈,替四下里商旅调剂有无,又不受官府苛捐杂税薅恼,当真正运转起來时,还怕那些商人不來吗?届时,粮食自然无忧矣。由粮食做起,渐渐的商人们尝到甜头儿,便是连胶漆、铁锭、箭竹、皮革、马匹等诸般要紧物事,他们也敢帮着咱们梁山夹带了,那时我梁山兵不出而利可全,睥睨山东,谁可抗手?”
晁盖等人愁眉渐渐展开,吴用便把大腿用力一拍:“西门庆兄弟果然不愧是天星转世,指顾之间,便生出这等好主意來!却不是天佑我梁山吗?”
西门庆却皱眉道:“众位哥哥且慢叫好。这桩事体,却有个大大的难处。”
众人兴高采烈之时,却又被泼了一头冷水,无不连声追问:“兄弟快说,有何难处?”
西门庆摊手道:“若要彻底施行此计,非有一位计算的能手,作帐的行家居中调度不可,此人还需对各地货物价格了如指掌,才能公平合理的对各地商人不同的货物制订出合适的粮食缴纳数额,才能让山寨在未來的商业交易中,不至于亏损。这样的人才,却往哪里去找?”
晁盖众人又一次面面相觑。让他们或拔山扛鼎,或冲锋陷阵,或呼风唤雨,或打闷棍套白狼,这些人都有手段,可若是让他们当帐房先生,却是谁也洠歉霰臼隆
晁盖想了想,便道:“四泉兄弟,來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这主意是你想的,这担子便由你來挑起!”
西门庆一听之下,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天王哥哥此言差矣!兄弟家里虽然开过生药铺,但兄弟只是坐享其成而已,哪里经当过这等大事?无能之辈插手其中,只会越添越乱。小弟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这事如果摊到小弟头上,只要三天,小弟就得头晕脑涨,跳水自尽!”
吴用却是灵机一动,捻须笑道:“众位哥哥兄弟,小生这里,却有了一计!”
西门庆见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知道这无用吴假亮又有什么损招要出來了,便问道:“却不知假亮先生又有何妙计?”
吴用悠然道:“这个却要劳烦陈小飞兄弟,再下山四下里打探,寻那等老字号的商铺里,jing于作帐的会计,记下姓名住处,然后小生略施小计,赚上山來,岂不是好?”
西门庆听了,口中不言,心中大怒:“干你老妈**的智多星!正经出谋划策你干不了,害起人來你倒是无师自通!今ri有我西门庆在此,岂能任你这狗屁主意得逞?!”
当下大喝一声:“此事万万不可!”这正是:
胸有连环生妙计,心怀正气斥诡谋。却不知西门庆有何话说,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