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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便拍案道:“好!咱们梁山偌大的山寨,哪里安不下你一个人?咱们喝完了这顿酒,你这便回家和你浑家收拾行李,准备明ri随军起身!”
李小二大喜,起身待要叩谢时,被西门庆阻住了。西门庆道:“李兄弟,梁山弟兄,虽有武艺高低之分,但大家人格上都是平等的,不兴跪拜这一说。ri后你我兄弟相见,作一揖即可,那等卑躬屈膝之事,让给一众蛇鼠去做!咱们梁山,不讲究这一套!”
“西门兄弟说得是!”林冲大声喝彩着,把李小二拉回桌子上,大家再次推杯换盏起來。
喝到八分满,林冲便叫撤酒,向西门庆和李小二点头歉然道:“酒为合欢,若再喝下去,醉了便要误事。你我屯军于虎狼环伺之中,不可不慎。若回了山寨,那时众兄弟再放量一醉不迟。”
西门庆心中更是敬服林冲,起身拱手:“林冲哥哥之言,正合我意!”
当下吆喝厨下添上饭來,大家吃饭。李小二饭中问道:“林教头,如今你在梁山上安稳了,却不知和家眷团圆了洠в校俊
一句话说得林冲放下筷子,唏嘘起來:“自上梁山后,我也曾派人去东京,想要接取我家娘子。谁知寻到我岳父张教头门上时,才知那高太尉累次派人逼婚,我娘子唯恐被他派人抢去受辱,便自缢死了;我岳父一气成疾,也因此身故;只剩得女使锦儿,已招赘丈夫在家过活。至此,我林冲已经是家破人亡,心中连个可挂念的地方都寻不下了!”
李小二听了,便忐忑不安起來,垂头道:“这个,却是小人的不是了,一时多嘴,却激起了林教头的伤心事……”
林冲摆手道:“这个如何能怪得你?你好意问起,足见你一片诚心都是为我的,只可恨这肮脏世界闪得我命苦!”
西门庆安慰道:“总有一天,咱们兄弟要把这天河倒悬了,重新把这肮脏世界,洗刷出清白!那时全天下恩恩爱爱的男男女女,再不会有像林冲哥哥这样的悲剧!”
林冲伸手和西门庆相握,用力点头道:“兄弟!你说得对!这个世道,不能总是任它这样!”
西门庆用力握紧了林冲的手,意气飞扬:“正如林冲哥哥所言!若无此志,要你我男儿七尺之身何用?!”
此刻,西门庆和林冲肝胆相照,二人齐声大笑,笑声直入云霄。当是时,yin云四合,寒风凛冽,但两个好男儿的笑声,依然清朗在天穹里。
第二ri,西门庆检点家中众人,倒有一大半人是不愿意上梁山去的,只有玳安,还有月娘的两个贴身丫环小玉和玉箫,愿意舍身相随。西门庆也不勉强,是雇工家人的,厚给工价,辞退;是契买家人的,将卖身契发还,西门家田地的地契抽一张与他们,用西门庆的话说,“也算你们在我西门家中辛勤一场”,众家人无不感泣。
发落完家事,西门庆又替李知县花团锦簇的写了一封启禀上宪的呈文,内中说什么…………“维大宋政和二年十月廿三ri,有梁山泊贼寇林冲、西门庆兴兵來犯清河。卑职与守备周秀、提刑夏龙溪等人,仓促接敌,与贼三百骑军巷战于清河城内。弓箭尽继之以砖石,砖石尽继之以白刃,卑职被贼围数匝,刃中卑职头盔立破,如此九死一生,方驱尽虎狼。后城外又有贼步卒鼓噪而來,围城数重,卑职等闭四门以自守,历一ri夜,贼众攻拔不下,终于解围。此役虽军民用命,但若非官家洪福,上宪指示得宜,何能竞其全功?……”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大纸,最后更开列出一堆立功军民名单,清河县家家有份,户户不空;又列出一份殁于此役的名单,把清河县这几个月里病死的、老死的、夭折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开列了上去,要朝廷抚恤。
李知县见了大喜,他正发愁梁山兵马走后他怎么糊弄上司,西门庆就给瞌睡的他送了个枕头过來。李知县和周守备、夏提刑,还有清河县大小官吏商量了,将西门庆的呈文jing益求jing,再次进行深加工,又把四面城墙下堆了柴,烧得黑咕咙咚,展现出一番血战余生风景,这才行文上宪,不睿
单说西门庆。他接了家眷后,和林冲、吕方、郭盛带领兵马,离了清河县,回梁山泊而來。这一路在林冲、西门庆的约束下,梁山大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所至之处,百姓无不交口赞叹,都道:“若大宋的军队也能象梁山的兵马这般,咱们也少受多少罪!”
走到半路,阮氏三雄带领数十只大船自水路來接,家眷和粮食转了水运,陆上行军速度更加快了。几ri间,便已回到了水泊梁山。
一兵不折,一矢不发,山寨得了十几万斛粮草,药材和食盐更是不计其数。晁盖大喜之下,和吴用、公孙胜一起亮全队迎接,敲打着得胜鼓乐,将西门庆和林冲、吕方、郭盛、焦挺、陈小飞等人迎上了山寨。
梁山后寨早安排下了房舍,家眷安顿入住已毕,好汉们都回到聚义厅上,分两列落座了,中间焚起一炉香來,各设了誓。
晁盖便道:“众位兄弟,今ri我梁山得西门庆兄弟前來相投,大业更是兴旺。西门庆有勇有谋,他这一來,不但添了我梁山的威风,而且更解决了我梁山粮草缺乏的问睿凳俏伊荷降拇蠊Τ迹〗駌i西门兄弟的宝眷都已上山,再无它事,今ri咱们便來议定一干新來兄弟的座位,大家意下如何?”
话音未落,早跳起了刘唐、阮氏三雄等人,齐声道:“大哥之言,正合我意!”这正是:
昔时蛟螭潜渊薮,今ri龙虎会风云。却不知西门庆排名几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雁序坦荡一腔血
梁山聚义厅中,众好汉议定座次。
晁盖先道:“西门庆兄弟乃天星转世,三奇公子之名,驰誉江湖,孟州城内外屠狗二十三条,更是威震天下,今ri初上梁山,便为我梁山带來粮草十数万斛,论声名,论威望,论勇略,论智谋,晁盖都须让位……”
话未说完,西门庆便跳了起來:“晁盖哥哥,若再说甚么让位的话,兄弟却要恼了!”
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急忙上前,拉西门庆坐回座位。吴用便道:“天王哥哥让位之说,再也休提!反倒是小弟才疏学浅,坐这第二把金交椅,实在受之有愧,今ri西门庆兄弟上山,真乃天幸,这便请西门庆兄弟坐了,为天王哥哥左膀右臂,必能光大咱们梁山水泊!”
话音未落,西门庆早站了起來,大喝一声:“这个却万万使不得!”
吴用笑道:“西门庆兄弟何必过谦?如何使不得?”
西门庆便携了吴用的手,向众人道:“各位兄弟,咱们梁山要想兴旺,除了要有武艺绝伦的兄弟抵御官军之外,还要有加亮先生这等智谋深远、神机妙算的军师來运筹帷幄,如此,行起事來方能得劲,一分的力气却见十分的效果,众兄弟请思量,我这话可对吗?”
阮氏三雄中,阮小七便呼应起來:“西门庆哥哥言之有理!”
吴用满面微笑,却是拈须摇头,谦道:“西门庆兄弟,却把我拔得忒也高了!”
西门庆便扶吴用坐下,说道:“小弟只是有些小聪明的一勇之夫,哪里比得上江湖好汉人人推崇的智多星?若我坐了第二把金交椅,岂能服众?吴用哥哥此言再也休提!”
公孙胜笑道:“加亮先生,你是山寨中智者之望,这第二把金交椅,舍你其谁?只有我公孙一清是尸位素餐,坐这第三把交椅,好生有愧,今ri天得其便,便请西门庆兄弟坐了,正是上达天理,下合人心之举,众兄弟意下如何?”
不等众人接口,西门庆又是大叫一声:“一清先生此言差矣!”
公孙胜便奇道:“贫道之言,句句出于肺腑,西门庆兄弟怎可辜负我一番好意?”
西门庆便拱手道:“道长一番好意,西门庆是心领的,但此事事关咱们梁山气运,西门庆却不敢因私而废公!”
晁盖笑道:“西门庆兄弟既然如此说,必有道理。且请西门庆兄弟详细说來,是何处相关咱们梁山气运?”
西门庆便慨然道:“一清道长,江湖人称入云龙,皆因道长武艺jing熟之外,更有神鬼不测之机,呼风唤雨之法,和加亮先生,正是梁山双璧一般的人物。这等英雄豪杰,西门庆如何能及?若坐了第三把交椅,岂不面羞?那时江湖上好汉听了,必笑咱们梁山有贤不用,见事不明,如此必然都投别处去,岂不失了咱们梁山的气运?”
聚义厅中众人听了西门庆言之有理,都是暗暗点头。
林冲便起身道:“不消再说了!晁盖哥哥、吴军师、公孙先生,正是咱们梁山的三足鼎立,缺一不可。西门庆兄弟甫上山寨,便立下了大功,小弟宁愿逊位,请西门庆兄弟來坐第四把交椅,众家弟兄必然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却听一声大喝…………“我却不服!”,此人非别,还是西门庆。
林冲便拱手道:“西门兄弟,如今你在江湖上的声望名誉,都胜过了林冲,这第四把交椅,你当之无愧。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爽爽快快,可有人觉得,这第四把交椅,西门兄弟坐不得的吗?”
西门庆抢到厅心拱手,正se道:“众家兄弟,听我一言,再做决定。”
众好汉亦起身拱手道:“西门庆兄弟(哥哥)请讲!”
西门庆指着厅外梁山风景,说道:“众位兄弟,咱们梁山今ri已有五七千人马,ri后四面八方前來入伙的好汉必然与ri俱增,梁山人多马壮之情景,指ri可待!”
吴用便点头道:“有了粮草,还怕养不起兵吗?西门庆兄弟之言,正展望出了咱们梁山未來的兴盛局面!”
西门庆接着道:“然兵贵jing而不贵多,若有兵不练,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压马的肉墩,装酒的饭袋罢了。而咱们梁山说到用兵,还有人能比曾经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哥哥更高明的人吗?有吗?”
聚义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林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