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
“我妖丹已成,至少恢复了三成灵力。可你刚刚那一掌,快得我根本捕捉不到,你若要杀我,我此刻便再也开不了口了。”
“闭嘴!”
“阿萝,你可问过你自己为何看到珍珠衣衫不整就这样生气?”
阿萝回身,一把拽过狐狸的衣襟,“我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我不闭嘴,我要是闭嘴了,我就永远失去了你!”
“好,你不闭嘴。。。。。。”阿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忽地掐住狐狸的脖子,遽然收紧,“那我帮你!”
狐狸拽着阿萝纤细的手,却没有动分毫,这力道丝毫不亚于当初的捆妖绳。狐狸惊恐,他可不想死,拼尽力气断断续续道,“我没。。。。。。碰。。。。。。她。。。。。。没。。。。。。”
连阿萝自己都不知道,止一个“没”字,她为何就这样冷静了下来,缓缓松开了手。
狐狸大口吸着空气,好一阵才停下来,“阿萝,你真要掐死我啊。可是,我真的无辜,我没有碰她,真的没有。”
狐狸兀自喋喋不休,可阿萝不想听,她只顾着自己行路,只是那声音就这样不偏不倚清清楚楚地飘进她的耳中。
“阿萝,我承认,我们狐妖从来不知检点为何物。其实又何止是狐妖,哪种妖物不是如此,只要有益于修炼,与谁交欢又有何关系?”
“可是,阿萝,我真的没有碰珍珠。就是因为我不愿碰她,逼她拿出妖丹让我吞入腹修炼,如此对其妖丹损害极大,她生气却碍于我银狐之身不得违抗,才故意如此引诱我,让我不能专心修
炼。”
“阿萝,你也看到了,她真是一只完美无瑕的女妖。狐妖重欲,起初,我的确是受不住诱惑,可当我拥着她的时候,我的脑中浮现的是你的影子,然后我再也没有碰她,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什么都没做。”
“阿萝,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狐狸见阿萝始终不打算原谅他,气急败坏,刚才被阿萝打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阿萝不禁微微皱眉,“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狐狸一把抓住阿萝的手腕,不让她再走,“谁说与你无关?谁说与你无关!就因为你,其他女子我连碰都不想碰,就因为你,我无法与任何女妖双修,你不止害我修行停滞不前,你还害我失
去了妖丹,难道你不该为此负责么?”
阿萝与妖物打交道多年,妖类什么心性她最是清楚,狐狸所言一字一句,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让她震惊不已。这只狐狸胆小怕事、贪生怕死,唯一的优点大概也就是不
曾骗过她,她不禁斜眼看向他,“负责?”
“对,你要负责!”
“你要我怎么负责?”阿萝有点动摇。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你要让我留在你身边。”阿萝终于愿意理他了,狐狸决定死咬着这件事不放。
不,她再不能犹豫不决了。阿萝猛然抽回手,“不可能。”
“那你杀了我。”
“你。。。。。。”
狐狸顿时笑足颜开,“你下不了手,对不对?因为你在意我,就像我在意你一样。”
“不是。”阿萝极力否定,撇开眼,不去看他,那笑容太扎眼。
“那你为何怕我跟着你?”
“我。。。。。。”
“我说过,待我炼成妖丹,我便做你的獠牙。。。。。。”狐狸收敛了笑容,“阿萝,我是伤过你,可我,从没有骗过你,我说过的,我都要做到。”
“不需要。”
“可你没有法器。我知道,你体内有一股力量,强大的可怕,你还没有完全掌控它,所以你依旧需要一把法器。”
“你如何知道?”阿萝再次震惊。
“珍珠说的,她说你若不能为我所用,便要尽早摧毁,可我不会。”
“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
“大概吧。”狐狸自己都开始迷惘了,一个人类女子的身体,至于让他做那么多不可置信的事情么?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我不会再给你,再不会。”
“为何?欲念是妖性,亦是人之本性,你我交合,你亦从中得到欢愉的,不是吗?”他是妖,她是人,可是他们的身体契合地这样完美,他每每沉迷,她亦如此,为何要阻止如此美好的事情
?
“因为你我非同类。”
狐狸眼瞳中的光辉瞬间黯淡,就算妖无所不能,他永远也比人类低贱。“我明白了。”只是,他为何这样难过,自小就被妖类轻贱,可他不是从不在意的么,为何阿萝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
就让他这样难过?狐狸幻化成一只巨兽,“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必。”
“你不是去找毛毛么,千里马都不会比我更快。”狐狸见阿萝始终沉默,垂眸淡淡道,“你多耽误几天,那头蠢驴就多几分危险。”
阿萝沉默许久,终于坐上狐狸毛茸茸的背脊,“澐州,多谢。”
“抱紧我的脖子。”
阿萝犹豫了一下,听狐狸的话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的银色毛发浓密柔软,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辉,却带着淡淡的暖意。
阿萝一抱住狐狸的脖颈,他便瞬间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如箭离弦一般,穿梭在雪山密林之间。
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偶尔带着几声从狐狸喉间发出的异样声响。
每当听到这声音,阿萝的心也跟着一提,她不该打他这一掌的,不该的。
第34章 杜风改变真假不明
一年前,澐州太守因女儿的死,内疚卧床,久病不起。城内之事,便多由太守之子杜风打理。本有众多将领认为杜风名不正言不顺,不听其指令,但不多时,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留下的,都是畏惧杜风,言听计从之人。
之后没多久,朝堂内乱,各地州城纷纷揭竿起义,脱离朝廷,不再受朝廷管辖。杜风也趁机占城为主,成了澐州城主,割据一方。
澐州物产丰饶,杜风礼贤下士,吸引了不少能人异士投奔而来。杜风如虎添翼,软硬兼施地吞并了四周不少县城,俨然成了一方霸主。
晌午过后,杜风正在处理政事。忽有侍卫来报,有一姑娘求见。
杜风淡淡一笑,很好,他等的人终于来了,“带这位客人去偏厅,让她稍后片刻。”
侍卫领命退下。
半个时辰之后,杜风才搁下笔墨,起身前去见这位“故人”。
上次阿萝带着毛毛从狐族居地下来,在北极雪山脚下偶遇杜风,她已看出他不同往昔,却不曾想到,杜风已从一个拜师无门的捉妖师,变成了雄霸一方的城主。
她倒是不介意多等一会儿,手里把玩着从狐狸脖子上拽下来的一缕毛发,日光照在上头,竟如真正的银丝一般光耀夺目,她不由看得入了神。
“什么动物的毛发,当真稀有。”杜风说笑着走了进来。
阿萝手指轻轻一捻,把狐狸的毛发碾成灰,她不想让杜风知道这是狐狸的毛发,轻轻一吹,如粉末一样落在地,彷如银屑,“毛毛在哪里?”
杜风从侍女手里接过茶壶,亲自为阿萝添茶,摆了摆手,让侍女下去,“北极雪山下匆匆一别,阿萝你难得还为了一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想如何,直说便是。”阿萝没有耐心与杜风这样假惺惺地说话,“我是来带走毛毛的。”
杜风微微一愣,摇头浅笑,“阿萝,你居然为一头畜生这样上心。”眉眼间皆是笑意,淡淡的,温润如风,“毛毛没事,你自可以领走它。但是在此之前,阿萝,我有话想跟你说。”
阿萝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杜风,他的话,似带着丝嘲讽之意,可又似乎不是,阿萝不悦地皱起眉头,“也好,你我之间的仇怨,是可以做一个了断。就如一年前所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便要拉开架势与杜风打斗一番。
杜风一脸尴尬笑容,“这。。。。。。我怎会是你的对手?何况,我早已不记得一年前说过什么了。”说着,倏地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而认真,“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让他一笔勾销吧,好不好,阿萝?”
阿萝皱着眉,不知道杜风想耍什么花招,但是,眼前的杜风真的与一年前鲁莽的男子判若两人,如今的杜风沉着、内敛,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霸者之气,令人折服,“好,往事不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阿萝不想深究杜风如今的举止有何深意,又或者眼前的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这些都跟她无关,她只想带走毛毛,离开澐州。
杜风见阿萝终于应允,喜悦之情不言而喻,“来,阿萝,我带你去见你的宝贝毛驴。”
杜风做了个请的姿势,阿萝道了声谢,便不客气地率先走了出去。
杜风望着阿萝的背影,缓缓加深了唇畔的笑容。
毛毛在澐州“做客”的日子,是它有生以来最最舒服的日子。睡得是干燥柔软带着股阳光味儿的干草堆,吃的是鲜嫩多汁爽脆可口的大红萝卜,天天有人给它打理驴窝,还没人催它起来活动,简直快活赛神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见不着阿萝,心里不踏实,导致每晚做噩梦。梦里头总有个男人,白衣飘飘,黑发如墨,面无表情地敲着它的脑袋说,“贪图享乐,他日有你好受。”
今日,毛毛也是刚刚大梦初醒,它的脑袋还隐隐的痛,好像刚刚被人敲打过。它真是可怜,毛毛不禁喷了口气,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阿萝远远就瞧见毛毛圆鼓鼓的身子似乎又大了一圈,不禁侧目看了眼杜风。
杜风无奈笑着,“你这头毛驴,真是比猪还能吃能睡。”
“多谢你如此用心照顾。”
“你开心便好。”
阿萝脚下微微一顿,杜风这话给人的感觉真是奇怪。阿萝走到毛毛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