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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吗?”
“是的,就这些。”
“那么,在这之前,只要是京南大学的学生出了事,您都要亲自过问吗?”
“像不久前发生的京南大学的学生夜闯独居的女职员宿舍,尔后杀人灭口的事件,以及在名神高速公路上,京南大学生撞死人潜逃的事,您都一一过问吗?”
“没有。”
“那就奇怪了,撞人逃跑的学生还是您指导的研究科的学生呢?您对此都不感兴趣,怎么忽然对青木事件这么关心呢?”
“您对他感兴趣,是不是因为他与您妻子一起去看过出租公寓?”
突然,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那一位刑警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三浦一下子火了:“你们既然都知道了干嘛兜圈子?!从一开始挑明就行了。我又没有去封住咖啡馆小姐的嘴!我早知道你们迟早要去调查的!”
“会不会是您知道了您妻子与青木关系之后,一气之下杀死青木的?”
“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青木这个学生!”
“可您昨天对青木的长相、特征等等打听得特别详细啊!咖啡馆的女招待向您提供了新情况之后,店老板对她讲也许您本人就是杀人犯,才慌忙报案的。”
“在女招待告诉我之前,我连和我妻子在一起的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昨夭夜里您去过什么地方了吗?”
“哪儿也没有去,一直在家。”
“是一个人吗?”
“我妻子死了,我只能一个人!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凶手!凶手是杀死我妻子的那个人!”
“您妻子死的时候,您在干什么?”
“我在出席朋友们的欢送会!具体细节你们去京都府警署去打听吧!”三浦强压怒火地对这两名刑警说道。
4
当第二天三浦在电视新闻评论节目中看到青木的未婚妻时,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她叫夏代,就在青木住处的附近。她说她马上要与青木结婚,并对报纸上所传的,与大学教授的夫人有不正当关系的报道,予以坚决的否定。
当来访的记者问她为什么青木要和教授的夫人一起去看房子时,她答道:
“在决定去看房子时,他要我和他一块儿去。可我有工作,就让他一个人去了,他是学生,时间上比我自由多了。我告诉他如果他认为合适,我就下班也去看看。他还说那个女人是他在公寓偶然相遇的。”
“可管理员说他俩是一块儿来的……”
“他事后对我讲过,他正在看管理员室门上的纸条,有一个女人进来了,问他管理员在不在?他对那个女人说在五○一室,并指给她看门上的纸条,于是两人便一齐上楼了。”
也许是事实,三浦这样想。
记者又问:“那也就是说两人是偶然相遇的了,但这之后两人又在旁边的房间里交谈,又一起去了咖啡馆,这又怎么解释呢?”
“那是因为他以前见过那个女人。”
“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吧。我与青木一块儿去山科驾车旅行时看见过那个女人。”
“看见过……?”
“是的。当时,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从旅馆里出来时被我们看见了。青木吃惊地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说,那个男的是他们京南大学的教授。在看房子那天,他到另一间房子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对那女人说了。”
“原来如此。”
“他对那个女人说,‘前不久我在山科的M旅馆看见您和京南大学的一个教授一起出来了。’听完之后,那个女人十分震惊,做了许多解释,说那是她丈夫,她们去那儿是为了换换心情,之后那女人又约青木一块儿去喝了咖啡。”
“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从青木那儿听来的?”
“那天傍晚我们见面时。他告诉我租房子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只是在那儿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当时他微笑着对我说的。”
“那个女人在那不久就死了,青木没有说起什么有关的事吗?”
“没有。”
“你知道你们在旅馆碰到的那个京南大学的教授是谁吗?”
“不知道。”
“青木没有说起他的名字吗?”
“好像当时他说了,但我没有记住。”
“你看到那个教授的脸了吗?”
“因为和我们是擦身而过。他们过去之后,青木一个劲儿地回头看,等我问了原因之后才注意地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的背影,我只记得个子很高,还记得他的车子样子。”
“车是什么种类?”
“不知道,只记得是一辆绿色的车。”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在京南大学的教授中,开一辆绿车的人是那个女人的同伴儿?”
“可也说不定像那女人说的那样,是和丈夫一起外出散心呢!”
夏代停了一下又说道:
“我也这么说,青木笑了笑,说根本不可能,他去过那教授家,那个教授还没有结婚。”
“那么这件事归纳起来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记者毫不放松地问道,“那女人与京南大学的某教授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种关系被你们发现了,于是那个教授从女人那知道后,认为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妙了,便杀死了那女人,然后又将青木君杀死了。如果这个推理错了的话,请这位教授一定要站出来申辩,不到电视台,去警察那儿申辩也行!”
记者看了一下笔记,又继续说道:“另外,还可以这样推断:那个女人与青木在公寓、咖啡馆或在路上,两人共同目击到了什么,于是他们一齐被灭口了。我还想问您一下,关于这一点,青木君没有说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吗?”
“没有。”夏代摇了摇头。
电视节目还再继续进行。三浦关上了电视,他要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
那个叫夏代的姑娘到底有几分实话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就目前自己的感觉来讲,悠子与青木似乎并不是恋人关系。
那姑娘提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开着一辆绿色汽车的京南大学的教授……想着想着,三浦忽然想起来一件与本案无关的事,那天晚上,一枚袖口上的装饰扣掉在了尸体旁。
那天晚上——
自己是一边脱衣服一边进的寝室,所以根本没有想别的,一心以为是自己的扣子掉了,所以慌忙收了起来。
万一……说不定还是凶手的扣子呢!
那装饰扣还是一年前悠子去海外旅行时给自己买回来的。那是一对朦胧地雕刻着一尊佛像的宝石扣,周围还镶着金丝。由于比较稀奇,所以当时一看就马上想到是自己的了。好像当时悠子还同时买了一两对,是送给谁了,好像……三浦努力回忆着。
对了,那天正好矢泽和大杉来玩,当场作为礼品送给了他俩,那两人也都是京南的教授,是三浦的好朋友。
想到这里,三浦连忙拉开抽屉查找,果然找到了那枚蓝宝石的袖装饰扣,有一对完好的和一枚破损的。那个破损的一定是谁在那天掉在这儿的。
那么这两个人当中究竟是谁……?矢泽还是大杉?
三浦决定问问两个人看看,谁的手里缺一枚宝石扣。
三浦来到了大学,矢泽正在教室上课。等课一完,三浦就立即进了矢泽的研究室。他正好一个人坐在那儿看学生交的论文。
“哟,你可是我研究室的稀客。怎么样?精神上恢复了没有?”
矢泽表情自然地搭讪着。
“唉,凑合吧!”
“找到罪犯了吗?”
“还没有。”
三浦在想如何把袖口装饰扣的事提起来,矢泽以为三浦低下了头是因为刚才的话又触伤了三浦,便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哎,我说,今天咱们一起去喝点儿怎么样?你还有课吗?”
“没有,刚刚上完。”
说着两个人并肩走到外面。
上周看到令他心旷神怡的绿叶,不知是因为天气不好还是别的什么,今天看上去格外灰暗。和矢泽一连喝了几家酒馆,三浦始终没有说出扣子的事来。在最后一家喝着酒的时候,矢泽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三浦倒还没有醉,只是晕乎乎地一个劲儿地举起杯子往嘴里送。
无意之中,他把目光停在了矢泽的袖口上,只见那枚宝石纽扣在闪着光。三浦猛然醒了过来,赶紧又去看另一只袖口,只见那只袖口上也别着一只宝石装饰扣。
(矢泽这儿是完整的一对儿,那他不是罪犯。幸好没有直截了当地问他扣子的事儿。如果矢泽知道我在怀疑他的话,哪怕这怀疑仅仅是一丁点儿,按他那性格,还不知怎么发火呢!)
三浦长长地出了口气,松了松肩膀。刚才一直控制的醉意一下子涌了上来。三浦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大醉了,他忘记了一切,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三三浦去了大杉家。他的家在京陂电车沿线,离得比较近。
大杉说他昨晚看书看晚了,脸上露出一副疲倦的样子。但还是十分高兴地把三浦让进屋里,大杉夫人带孩子出去买东西,不在家中。
既然矢泽有那一对扣子,那么大杉这儿就不可能是一对了,也就是说,大杉就是凶手,因此三浦没有任何顾虑。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天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所以到你家来了。你还有当时悠子送你的那对袖口装饰扣吗?”
“啊,是有一次作为礼物送给我的那对吧,有是有,可是……”
大杉有点结巴了。
“那你就拿给我看看,这事儿对你我都非常重要。”
大杉迫于三浦的气势,站起身来取过了袖口装饰扣,果然有一个扣子不见了。
“这扣子非常好,可不久前一个扣子丢了,你们当礼物送的,我觉得实在对不起。”大杉低着头表示歉意。
“‘不久前’?到底什么时候?”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