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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清很难对着这样一张脸继续谈话,她偏过头说道:“明日午时,希望二皇子信守承诺,咱们祖祠交易。”
这个面具男便是当年叱咤一时的二皇子赵元僖,也是她师傅诸葛晏、师叔诸葛奕曾经辅佐的人,赵元俨曾经敬仰的二哥。以他的才能,如果不是被自己的父皇下了黑手,也不会沦落至此,怪不得他容不下夙心和夙风,当年领命清剿火莲邪教的正是他们的父亲夙从义。
作者有话要说:
☆、三方对立
任非清早就打定主意,即便《南华经》给赵元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是什么人都有天赋能看懂的,更不用说更改格局了,据她所知目前只有花蕊夫人改过宋的运势,但也只是提前催动而已,还要契机相符,她也不可能凭空而生。至于任非楚,她原是要让他抵命的,但那又如何,父亲和任非澈也不会因此活过来,她想把任非楚囚于太乙门,六十年,足够让他觉悟的了。
“夜未央,你可知,入门六十年不出,是指进入祖祠之后,启动机关,太乙门就会关闭。”任非清看了看时辰,离着交易还有约莫半个时辰。
“属下知道,门主打算交易完成后,便启动机关吗?”夜未央问道。
任非清摇摇头,她要给赵元俨和赵元僖留出时间撤离:“至少要一天以后才能启动,按原计划你留在外面协助赵元俨,我会把任非楚也带入祖祠,他要给任家偿债。你先别拒绝,等外面的事情妥了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你进来的。”
“门主,你的蛊毒如何解?”
“有任非楚在,如何解不了。我身上一半是他之前下的蛊毒,一半是花蕊夫人留下的诅咒,只要我离开赵元俨,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姐……”夜未央欲言又止。
“说吧,此经一别,再见不易了,不用有什么忌讳。”
“属下想问,小姐真的放得下八王爷吗?”
任非清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夜未央:“你不是一向不喜赵元俨?”
夜未央皱了皱眉,说道:“八王爷虽非良配,但以他的实力足够保护小姐,而且太乙门内清苦,属下并不想小姐此生有憾。”
情字一关难过,任非清现在体会到李季尟当初说的话意义了,她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不是不心痛,不是不眷恋,不是没有遗憾,她跟赵元俨缺少的不是爱,而是信任,这个基石一旦动摇,爱也是虚无的,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做到为了对方抛弃一切,一个心怀家国天下,一个被师门约束。
任非清是可以不入祠堂的,也可以留下陪着赵元俨,但她实在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人计划好一切,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比做了还要可怕,步步运筹帷幄,薄凉的旁观一切,令她心寒,怕是赵元俨从没有相信过自己,即便是留在身边目的也不一定单纯。
任非清没有回答夜未央,微叹一口气说道:“走吧,时辰快到了。”
太乙门的祠堂,古朴而肃穆,赵元僖和任非楚先一步到了,两个人依然一个戴着面具,一个遮着纱帽,宁陌、诸葛奕等高手,埋伏在四周。
赵元僖牵着任非楚的手说道:“虺,本王还是习惯这么叫你,你放心,我不会放手的。”
任非楚闭上眼,将下巴架在赵元僖的肩膀上,回想起第一次见赵元僖的情形,一眼万年,年幼的他便已沦陷,就算违背伦理,就算数典忘祖,就算没有未来,他依然无法放手,但任家的债他必须要偿还的,他下手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今天,今日他本就没打算活下来,临死前能再为赵元僖换下《南华经》也算值了。
任非楚挣开赵元僖的手,说道:“我的王,这次请允许我先放手。”
赵元僖没有再次拉住任非楚,而是喝道:“既然来了,救出来吧,本也没打算拦你们。”
来人并不是任非清,而是赵元俨、王隽、诸葛晏一行,他们从树丛后面闪身而出,与赵元僖对立而站。
赵元俨看着戴面具的人,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二哥?”
赵元僖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自幼与自己亲近的弟弟:“八弟,总算等到你了,你知道,你今天来了,我便不会再放过你。当年你教唆诸葛晏叛变,我才被夙从义有机可乘,我没想到我最信任的弟弟竟然是帮助赵恒的。如今你和赵恒还要宋氏江山我都要,是你们偿债的时候了,我要父皇的在天之灵看看,他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可笑。”
赵元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二哥,当年你已经走火入魔,为了夺取皇位,大肆抓取无辜之人,修炼邪术,不是父皇容不得你,是天下不容,礼义不容。为什么诸葛晏会叛离,为什么我会帮助三哥,你难道从没有仔细想过,你现在又要重蹈覆辙吗?”
赵元僖哈哈哈大笑,似癫似狂:“我草菅人命,难道赵恒手上就没有鲜血吗?赵元佐一个拙劣的陷害,赵恒便不信任你了,不惜软禁你,这就是你为之卖命的好皇兄好皇帝。”
赵元俨摩挲了一下扳指,说道:“如果皇上真想软禁我,我也不会出现在这。”
赵元僖似乎没有意外,他沉下声音道:“总之,今日你是有进无出。”
“二皇子好大的口气,怎么说这也是太乙门的地盘,虽然被人鸠占鹊巢了,但这么说我还是感觉有些不爽。夜未央,看来咱们到的有点晚了。”任非清带着夜未央姗姗而来,嘴边虽然噙着笑,但语气略有不满。
赵元僖看见任非清来了,便不再理会赵元俨,说道:“《南华经》拿来?”
赵元俨虽然对星象推衍之术没有太深的研究,但他也不希望大宋有一丝一毫可能存在的危机,见过任非清的本事,他也相信《南华经》的作用,遂说道:“任非清,《南华经》不能交给他。”
任非清拿着一本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八王爷是要《南华经》,还是要我?”
赵元俨沉默了一下,他犹豫了,这短暂的时间,足够任非清看清了,她把书扔给赵元僖:“二皇子,该你兑现诺言了。”
赵元僖翻看了下《南华经》说道:“这和当年的《太平要术》没有任何区别,任小姐,不要欺我不识货。”
任非清拿出一面镜子,这是她从花蕊夫人的房间里带出来的:“用这么镜子看书中的内容,自然会显现。现在把任非楚交出了,我把镜子给你,否则我就现在就把它摔了。”
赵元僖拿下面具,划破手指,下令道:“杀无赦!”
任非清微微皱眉,并没有真的摔了镜子,她突然对夜未央说道:“不好,快撤。”
赵元僖脸色和手上都显现出红色的符文:“任小姐,千算万算,只是猜出我是太乙门的旁系,却不知道我和太乙门关系匪浅。”
任非清拿出阴沉木,同样滴上血,开始在祖祠边上写符咒,而赵元俨的人则是和赵元僖的人交上手,诸葛晏自不必说了已经和诸葛奕打的不可开交。
赵元僖邪魅一笑:“任小姐本王没有阴阳镜,照样能发动《南华经》,你猜我会把宋氏命格改成什么样?你就算有阴沉木也不能改变什么。我要赵恒和赵元俨给我偿命,至于你,只要你归降本王,自会放过你。”
任非清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掐着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元僖,说道:“你是初代,原来改了宋运势的不是花蕊夫人,而是你,你是要宋灭亡,擅动祖局,而花蕊夫人只是修正而已,你也因此遭受天谴。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元僖自嘲地说道:“可笑父皇当年以为我是要篡位才创建的火莲教,如果他不做的那么绝情,也不会坚定我改下宋的运势格局,如果不是诸葛晏的背叛和夙从义的捣乱,害我差了一步没有完成,本王也不会殒命,更不会让花蕊那个女人有机可乘。”
赵元俨有些震惊地望着赵元僖,声音微颤地说道:“二哥,没想到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赵元僖哈哈大笑道:“八弟,还是你心思敏锐。”
一旁和夜未央对打的任非楚听见赵元僖和赵元俨的对话,瞬间分了神,被夜未央重伤,宁陌赶忙把他救下。他推开宁陌,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元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赵元僖身上的血咒越来越明显,他对着任非楚说道:“虺,赵氏就是我们太乙一族的劫难。赵元俨猜的对,我是爱他,他那么高高在上,他把江山看得比什么都重,太乙门门主转生,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是他最聪明最能干的儿子,却不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
任非清也同样震惊,她吐出一口血,说道:“太乙门,门主转生,从不相重,没有一个时代出现两个门主的情况,你,你为何会在。”
“因为我是初代,还有谁说我活着,一个死人不会有所相重。”
任非清似有所悟:“你把自己的命格改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愧是初代。那看来太乙门和赵氏的渊源要从头算起,那我身上的咒也不是花蕊夫人下的,是我、花蕊夫人以及历代门主,都被初代的咒术制约,与赵氏注定纠缠不清,没有好结局。怪不得你熟悉这里,又完全掌握我们的情况。”
赵元僖继续道:“我之所以又耐心给你解释,是想告诉你,只有彻底灭了大宋,改了赵氏的命格,才能解除咒语。否则,太乙门注定世世代代被缚,任非清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怎么选择。”
周围动手的人,都非常默契地停下手,转头看着任非清,尤其是赵元俨。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