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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太危险了。”
任非清眉头微蹙,虽然有些不满赵元俨插手拦自己的人,但是为了夜未央好,她就再没多说什么,转念一想,突然说道:“诸葛奕已经是你的人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什么都清楚。”
赵元俨一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
☆、留守抗敌
清风朗月,檀州城外二十万辽军极为安静,丝毫没有进攻的征兆,连明火都没有,一片漆黑,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辽军主账内,一男一女隔案对望,此女衣着华贵,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度,反而平添几分成熟之韵。男子负手而立,发鬓斑白,颇有些道骨仙风的之态,只是过于孱瘦,青灰外衫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背却挺得非常直,一身傲骨。
“重光,多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得你了。”萧绰百感交集,她是太后,但她更是一个女人,即便铁石心肠、运筹帷幄,但心中总有那么一个不能碰触的角落,一个值得回忆的人。
“燕燕,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不能忘怀,时隔这么多年,我虽老了,但你一如当年,还是那么美,可惜错过便是错过了,再也无法弥补。”诸葛奕心中苦涩,当年的事情太过曲折,又隔着家国天下,即便是到了垂暮之年,他们依然隔着太多横沟,无法跨越。
“重光,你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愿意……”萧绰露出人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与软弱,就连在耶律隆绪面前都没有过。
诸葛奕打断她的话,长叹一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我也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我不想你一直蒙在鼓里。诸葛重光并不是我,是我哥哥诸葛晏,重光是他的字,我叫诸葛奕,表字重阳,一开始你就弄错了。”
萧绰萧太后只觉得眼前发黑,不由得用手撑住身子,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诸葛奕于心不忍,但面色依然不动,说道:“燕燕,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任何方式偿还,但是我不会帮你攻打大宋,只有这件事不行。”
萧太后将桌上的砚台、书卷、茶盏扫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过外面的士兵不敢进入,之前下过死命令,里面无论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进去。只是这样怎能够解气,她又随手将镇纸扔向诸葛奕,悲怆地笑道:“诸葛奕,算你狠,算你们狠。我今夜就要用你亲手教给我的阵法,灭了大宋,哀家要你亲眼看着大宋灭亡,要你和诸葛晏生不如死,痛失最爱。”
诸葛奕看着镇纸飞来躲都不躲,就这么生生受下,额头顿时血流如注,但他仿佛没感觉一般,依然这么站着,连姿势都未曾变过,也未再开口说些什么。
“来人啊,将此人押下,好好看管,如果有什么闪失,哀家叫你们所有人偿命。”萧太后顷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让人把诸葛奕拖了下去。
闻声而来的耶律隆绪关问道:“母后,因何动怒可是为了刚刚的宋人?”
“我儿来的正是时候,母后正准备和你商讨今夜突袭之事,刚刚的宋人不足为惧,我自会处理。”萧太后在儿子面前依然很威严,没有露出丝毫疲态。
“母后,因何提前夜袭?儿臣以为此时不妥。”耶律隆绪不解地问道。
“今夜只是佯攻……是为了……”
萧太后与圣宗耶律隆绪又密谈了小半个时辰,临时改变攻城计划,打算速战速决,以免太过深入腹地,粮草供给不足,受到周边诸国的骚扰和威胁。
而这厢任非清和赵元俨也没有睡下,一个靠在软榻上看书,一个在书案前察看地图,直至探子来报,辽军夜袭,这二人才一个放下书,一个放下笔,对视了一眼。
任非清眉眼弯弯丝毫不紧张,用轻快的声调打趣道:“王爷,还不坐镇前线?看来王爷也有预算错误的时候,辽军按捺不住今夜袭城了。”
赵元俨煞是喜欢任非清略显得意的小模样,像偷吃了鱼的猫,他不喜太过沉闷的大家闺秀,但又厌烦太过吵闹的人,也许是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中任非清怎样都是讨喜的,不过大战在即,他希望任非清警醒一些,不由得敲打道:“所以,本王是人,不是神,是人总有疏漏的时候。”
任非清自然是知道赵元俨的意思,笑而不语,而赵元俨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本王说的是今夜辽军不会攻城,但没有说他们不会夜袭。”
“王爷这是在打文字官司吗?不若,给我讲讲诸葛奕是怎么回事?”任非清用手撑着头,望着赵元俨一副无害的样子。
赵元俨一脸无奈道:“非清这么关心别的男子,本王甚是不满。”
任非清知道赵元俨这是不想告诉自己,她也不追问,岔开话题道:“外面火光四起,怕是用火石和连弩一起进攻?王爷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不用担心,本王心里有数。”赵元俨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粮草走水了”的声音,以及杂乱无章的各种脚步声。
任非清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自己也算是乌鸦嘴了,她用无辜的目光望着赵元俨,示意自己不是有意的,不过表情到位,眼神毫无诚意摆了。
赵元俨掐了掐任非清的脸颊,嘱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好好待在营帐,别乱跑。”
赵元俨前脚刚走,任非清就离开营帐,她觉得自己整个就是一个移动灾星,走哪哪出事,她现在急于弄清楚诸葛奕的事情,七环阵可不是摆摆样子,真要发动起来没有那么容易摧毁,除非诸葛奕留有后手。而且师傅这个老奸巨猾,肯定算计到了什么,所以自己闭门不出,让她在调查皇室之余,还得管这些烂事。
任非清摇了摇手腕上的无耳之铃,这种铃铛不会发出声音,但却是他们门内的联络信号,她在火星四射的营帐前观望,夜未央还没有来,复又摇了摇铃铛,耐心等待。
嗖的,一道黑影出现,来人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任非清,后又出口不逊道:“小姐,终于舍得从营帐出来了,檀郎谢女眠何处?”
任非清连眼都没抬起来,反正她也习惯夙风的调调,这人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话,是以不搭理他的讽刺,说道:“怎么是你?夜未央呢?”
“我来不行啊,夜未央现在被你的相好的看得死死的,自然不敢轻易动作。”夙风可不像夜未央那种原本就是太乙门内的人,所以他对任非清还是一如既往,大事上无条件服从,私事上尽可能损上一两句。
任非清也不恼,由着夙风胡说八道,反正是自己违反承诺在先,让他说两句也不打紧,于是接着说道:“你最好带来点有用的消息,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辽军那边不太好渗入,我只知道萧太后派高手十二个时辰严密看守诸葛奕,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现在要救出诸葛奕恐怕比劫刑部地牢更困难,除非他自己想出来,到目前为止诸葛奕没有递出任何消息。”说道正事,夙风严肃起来。
任非清不解,她又问道:“现在战事如何了?还有,师傅那边还没有动静,你上次不是说桃花开了吗?”
夙风摊开手,揶揄道:“我说大小姐,战事你不问荣王,跑来问我?你自己的师傅,自己不清楚,又过来问我?我就算是“管家”也不可能事事通晓,面面俱到啊!”
任非清真想踹夙风一脚,自己不过是与赵元俨同吃同住几日,底下一个个都翻天了,她不悦道:“你少来劲,赵元俨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我叫你出来可不是说闲话的。”
夙风看着任非清的神情,倒也没真的再闹下去,说道:“我来的时候,夜未央还在城楼上呢,不过他身边至少跟了三名高手,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的人,他不亲自出马的话,辽营根本进不去。这会已经是今夜第三波袭击了,看来就算是佯攻,辽军也是下了血本,打算速战速决。至于你师父,人早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走,咱们也去城楼上看看,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你疯了,这是打仗,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不说夜未央会劈了我,就是荣王也不会放过我。”夙风赶忙摇头,他可不想带任非清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你不带我去,现在我就不会放过你。”任非清拿眼睛一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夙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任非清只要露出这种表情,准会有人倒霉,可自己万万不能带她去城楼,那里太危险了。还未等夙风再次反驳,他便觉得脑后生风,以自己的修为方圆十米内如果有人接近,他定会知道,可这风有些神出鬼没,他不由得喊道:“什么人?”
任非清也有些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异状,但她鼻子很灵,且五感异常,似有似无的桃花味在空气中散开,紧张压抑的感觉铺天盖地。她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露出似喜似惧的表情,同时示意夙风不用紧张。
“想去城楼,这有何难,为师带你过去。”
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影影绰绰,似真似幻,一阵阴风自地面旋过,任非清就不见了踪影,徒留几片桃花,不过,在这个季节出现粉白色的桃花,透着些许诡异。
夙风摇摇头,诸葛晏疯狂起来可是不管不顾,虽然不用担心任非清的安全,但还是有些不妥,是以他找到了赵青,让他通知赵元俨任非清的去向,自己随后跟着去了城楼,顺便和夜未央汇合。
赵青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