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刻了解到,赵元俨只是忠厚了外表,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还说不会强迫,全是骗人的,此为后话。
上好药,赵元俨和任非清各自收敛了情绪,分头行动,一人去找邢斌,一人去负责找火源,相较之下赵元俨是拈了一件轻松的事情,还没有什么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蒙混逃走。而任非清则是自找苦吃,她刚刚接手太乙门,就要处理禁术,可真叫人头疼。
赵元俨着人让所有留守的人,按照十人一组,在操练场排好,自己坐在主帅台上,并让赵十三带人清查是否有人藏匿,如果有人不到,正好不用大动干戈再去寻找了。而他并不担心有人外出,外面已经被左鹤轩留下的兵围的如铁桶一般。
“十人一组,和往日一样出操”赵元俨命令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面对荣王,大多数人服从命令,开始练兵,一小部分人是邢兆棠的心腹,不服京城来的人,站在那里不动。
另外,还有极少数的人,大着胆子问道:“王爷,我等身为大宋将领,自当守家卫国,保百姓平安,现在庐州大火,非但不能出营救人,还要来这里操练,因何?副将沈恪守,见符领命,请王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元俨一下就记住这个副将了,沈恪守人如其名,恪尽职守,亦文亦武,是个人才,不过他可没有耐心解释,而是看了一眼刚刚回来的赵十三。赵十三立刻会意,拿出虎符及圣旨,并组织练兵,一众将领见符如见将,立刻领命,没人违抗。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赵元俨一挥手,留下了第十三排,第七人,开口道:“邢副将,这般装扮,是为何?”
只见这个士兵瘦瘦黑黑的,放在人堆里一点都不扎眼,突然下跪道:“卑将不解王爷何意?自昨日起便没有再见过邢副将。”
赵元俨让赵十三着人压住邢斌,并取下他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慌乱惨白的脸,底下的士兵一片哗然,不少邢斌手下的将领,也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赵元俨说道:“原江宁府水军邢兆棠将军、邢斌副将涉嫌勾结高丽,密谋造反,证据确凿,现革职查办,不日押往汴京。”
士兵们听见这个宣布,立刻沸腾起来,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赵元俨皱眉,主将未发命令,地下就乱成一盘散沙,看来江宁水军太过松散,还需严治。
沈恪守一下看出荣王赵元俨不满,捏了把冷汗,立刻组织同阶将领,共同约束手下士兵,有喧哗者一律军法处置。他一向看不过邢兆棠叔侄,也知道他们暗地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想到朝廷终于来人清查水军了,而邢斌手下死忠之士,也被左鹤轩手下的兵,一并擒获。
这段时间,赵元俨着沈恪守负责军营大小适宜,也算给他一个机会……
且先不说任非清处理火源的情况,随着邢斌的被俘,庐州李家灭门案及江宁水军谋反案,基本已经水落石出,此案牵连甚广,为首的包括定远将军邢兆棠、副将邢斌、原庐州知州现任江宁知府宋子祁等一干官员,共二十余人,震惊朝野。
就在邢斌被俘的时候,远在庐州、扬州交接地方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阁楼内,四处密封,身手不见五指。司徒商隐纵火潜逃后,在此待命。此时,他跪在钉板上,血流了一地,低头不语,对面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手不停地扣着桌子,节奏忽快忽慢,让人不由得胆寒。
”你可知罪?“暗哑低沉的声音,自黄金面具男嘴中而出,有一种生涩的违和感。
”属下知罪,不应该擅自使用禁术,至庐州大火,更不该助邢兆棠与高丽勾结“司徒商隐心下一片寒凉,小心翼翼地回答。
面具男,停下扣指的动作,起身捏住司徒商隐的下巴,盯着他说道:“没有下次。如果再犯司徒一族没有一个能幸免,望你好自为之。”
“是。”司徒商隐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主上,刑部大牢守卫太过森严,王隽接手刑部尚书一职后,更是滴水不漏,想渗进去人,实在不易,若想秘密将人带出来,属下恐怕……”
面具男打断司徒商隐的话,给了他一个普通的木牌子:“去找这个人,他会想办法解决,而且你已经去过刑部大牢,难道没有任何收获?”
司徒商隐只得领命,复又问道:“属下身份已经曝露,任家之事如何追查?”
黄金面具男用森然的声音说道:“任家不足为惧,我已经另有安排,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哼,也是时候会会老朋友了,你先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火銮之惑
庐州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两夜,由于赵元俨、左鹤轩、王隽、宁陌等人带领江宁水军彻夜不休地控制火势蔓延,才把死伤降至最低,这场大火也成为庐州百姓多年的噩梦。
任非清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这只有极数人知道,而这些知道秘密的人更是三缄其口,是以她的身份还是庐州商户的被逐之女,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符慕云之所以被赵元俨派去救助伤患,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尴尬,任非清之事不容的有半点闪失和泄露,他不得不防。但同时赵元俨也死死盯住任非清,不让她有任何异动,将潜在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而任非清掐灭火源的过程,除了他的亲信夜未央在场,也只有赵元俨知道,若非亲眼目睹,他断断不信世间还有人会真正的术数,若说是通鬼神,有些夸大,但这样的能力确实逆天,这样的人也留不得,他知道自己终是心软了,一生唯此一次,但愿别出什么祸端。
赵元俨抓获邢斌后,让赵十三处理后事,他则去寻任非清,现在庐州大火才是最急需解决的。
“没想到你在这?”赵元俨看着伙房内的任非清,有些诧异。
这会儿,任非清已经在军营转了两圈了,最后才发现伙房有问题,赵元俨悄无声息地出现吓了她一跳,手中的烧火棍也掉到了地上,裙子上和脸上都有不少炉灰,显得甚是狼狈。
赵元俨觉得十分有趣,但碍于夜未央在场,所以不好亲自动手,只得递上锦帕,又幸灾乐祸道:“可是饿了?吩咐下人就好,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任非清忿忿地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随即噎道:“王爷很闲吗?庐州如此危机,不去救火,反而在伙房出现,难道是饿了?非清可不会烧火做饭,难道王爷打算亲自动手,君子远庖厨,王爷来这下人待的地方,传出去不怕有损名声。”
赵元俨不怒反笑,用暧昧的口吻说道:“本王当然要亲自动手,如此秀色可餐,是有些‘饿’了。”
任非清瞪了一眼赵元俨,别过身继续在火炉里翻找,也不顾脏乱,伸出手一点点地摸着炉壁。夜未央依旧抱着刀,站在门口护卫,神色不动,不开口,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心细如发的赵元俨却发现了不同,夜未央是虚靠在门框上,警惕性比平时更高,他应该早发现自己的前来,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看似随意,实则严防死守,怕是自己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出手。
虽然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但是他还是看出来夜未央的眼神比以前更恭谨,注意力也更集中。赵元俨身居高位,自然明白这些细微之处背后的意义,看来主仆二人的身份有些变化,确切地说任非清的身份应该是从小姐变成了主子,再联想到她手上的划痕,赵元俨就更加肯定这一点,事情变得有些意思了。
摸了半天,任非清没有任何发现,看了一下两个对视的男人,没好气道:“过来帮忙。”
赵元俨眯了眯眼,走到任非清的身边,严肃道:“你要找什么?为何说火源在军营?而且这火着实难灭,司徒商隐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任非清略沉思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遂说道:“王爷如此多问题,非清应该答哪个?”
赵元俨知道任非清的意思,也不强迫:“拣你会说的说,别婆婆妈妈的,本王又不是听不懂。”
任非清眨眨眼,不是她看不起赵元俨,而是术数之道旁人难以窥伺,尤其是由此衍生的禁术,非人力所为,外力所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遂说道:“离为火,坎为水,兑为泽,非水否则。火为阴,克水之阳柔、合木之阳刚,土、金为阳,生土之阳刚、补金之阳柔,相生相克能相辅,刚柔结合能协和,刚柔结合,相控相补。是以冬水旺,木相,火死,土囚,金休。”
赵元俨只觉得眼皮跳了跳,这些拗口的术语,他自是不甚了解,但也并非一点不懂:“你的意思是此火非水所能灭,亦不服土,是以要兑卦所解,将坎卦里的水,由下流堵塞,水土相聚方为泽,解火。”
任非清一挑眉,不禁有些佩服赵元俨的博学,点头道:“我再找泽位,灶为火,是以解法也在此地,源起缘灭。”
赵元俨环顾了一下四周,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二十口灶台,柴火、煤炭、蔬菜食粮,和一般的军营伙房没有任何区别。就在这时一滴黑色的油从房梁滴了下来,正巧落在赵元俨的脚边,他俯身用手轻捻了一下:“非清,你看?”
任非清凑近闻了闻,不是普通的油垢,她再熟悉不过了:“是人油,原来如此,我想地下必有暗道,是以忽略了上边。”
夜未央还未等任非清发话,就自觉地跳上房梁,他仔细地搜索了一遍,才返现一片瓦比别的略厚一些,抽动瓦片后,没有任何反应,正当他准备下来的时候,任非清所站的地方突然陷了下去,赵元俨随即跟着任非清一起跳下去……
在黑暗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