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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锁,这么难打。”任非清一边用发簪试图开锁,一边低头抱怨。
就在这时那群蠕动的东西已经向他们爬过来,这些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这样,任非清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依然觉得很不舒服,如果是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身为人类的尊严被践踏。
就在二人进退两难的时候,入口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任非清没有注意,但是赵青知道有高手进来了。
“小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黑衣,被留在镇外接应的夜未央。
“未央,你小心一点,千万别碰地下的药人。”任非清听见夜未央来松了一口气,并提醒他注意。
“你怎么来了?”任非清不解。
“赵十三和姜县令带着地方守军支援来了,我随姜县令一起入镇,赵十三在外围接应。现在王爷已经把这里围剿了,我是提前过来找你们的。”
“你小心点,最好不要惊动地上这些药人,他们的情况未明,十分危险。”
夜未央信手打出一支飞梭,几个回身,没有沾地,就到了眼前。
三人一个不会武功,一人内力流逝,所以只能从地上蠕动的药人中间穿行过去。任非清拿出一枚藏于窄袖的药丸,递给赵青,赵青看都不看就吃了下去,任非清满意地点点头。
之后,夜未央在前方带路,赵青殿后,三人谨慎地小步前移,然而四周的嘶吼声越来越大,能明显地感觉到四周墙壁及地面的震颤。
“未央,快一点,我预感不太好,似乎要出来什么。”任非清皱着眉提醒道
……
多年后赵青回忆起任非清,印象最深刻地就是她的乌鸦嘴,每次只要她出现,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同时,也对王爷后来把他调给任非清当侍卫怨念极深,给她当保镖要时刻绷紧神经,真不知道以前夜未央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而且由于名字相同,有所冲撞,他还被任非清改了一个非常“二”的名字,被一干手下嘲笑了半天,这个名字他无论无何不会说出口的。
时间倒回到任非清进入祠堂后,赵元俨和王隽一直在树上观察对面的情况,赵元俨很有耐性,一动不动的一直没有说话。
王隽是个急性子的人,让他安静地呆在一个地方简直要了他的命,不一会就开始抓耳挠腮左动动右动动,弄得四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赵元俨斜了一眼他,表示不满,脸上依然温和平静,而捏着王隽肩膀的手却逐渐加重力道,在这个时候惹他,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表哥,你再用点劲,我这条胳膊就要废了。”王隽小声的哀嚎道。
“你给我老实在这监视,要是里面出了什么情况,我唯你是问。”赵元俨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
王隽一把拉住赵元俨,半开玩笑道:“表哥,你去哪?不是吧,非清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不管她了?”
“怎么,手不想要了?”赵元俨平静的声音,吓得王隽赶紧松手。
“一会会有人来支援,我都安排好了,只要阵法内部有所变动,从外围突入应该很容易,记得不要误伤无辜。”赵元俨身形随着话音渐远,音量却没有丝毫减弱。
王隽打了个冷战,觉得表哥越来越高深莫测了,确切的说越来越变态了,而当他看到带兵的统领之后,气得直骂娘。
又过了半个时辰,姜程和校尉莫谦辰一同带兵前来支援,而王隽看到看到莫校尉的那一刻低声咒骂了一句。
“末将给郡王请安,王爷命令亥时三刻进攻,并由郡王全权指挥。”行礼请安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赈灾款案先‘死’,后被怀疑监守自盗的昭武校尉莫谦辰。
“你,你……”王隽指着莫谦辰气得说不出来话,原本自己不把这帮‘劫匪’的小伎俩放在眼里,轻松的查出来是监守自盗,还跟表哥‘沾沾自喜’的‘表功’,又出人出力的搜罗证据,没想到被赵元俨那个腹黑的家伙给耍了,和跳梁小丑一般,怪不得那家伙跑的那么快了。“哼。”
“郡王,大事要紧。”看着面色变了几变的王隽,姜程只好出面做和事老。
“你是谁?”王隽问道,也不能怪他记性不好,姜程长相实在没什么特色,再加上王隽以前常年在京,而到了地方以后又开始‘吃喝玩乐’,所以对各个地方的官员只限于知道名字,却对不上人。
“下官是青阳县令姜程。”姜程规规矩矩的答道,但隐隐透着一丝焦虑,他很担心里面的情况。
王隽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青阳县令啊……”听的姜程和莫谦辰一脸茫然。
王隽看了看莫谦辰带来的兵,各个精神抖擞,即使行走在密林中,也保持着良好的队形,是个将才。
“让我带兵,进攻时机和进攻方式由我说了算,还有先把赈灾款的事情说清楚。”王隽看了看天色,又算了一下风向,知道还不到时辰,所以也不着急。
莫谦辰没想到王隽这么难对付,一脸难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你那一脸便秘的表情,荣王给你下的死命令吧?”
“还请郡王体谅,王爷说等事情结束后,会亲自向郡王解释的”
王隽阴着脸看着莫谦辰,他深知表哥的性格,解释,也只有他这些衷心的下属才相信呢,多半还得自己去猜,如果亲自问一准会被嘲笑。
一时间,三个人也无话可说,只好研究栖梧山的地图,莫谦辰有些担心王隽会不会带兵,虽然这只小型围剿任务,但是难在地形复杂,又暗含阵法。
王隽看了一会地图,又看了看认真监视的莫谦辰,干脆找了棵比较高的树,躺在枝干上闭目养神,静待夜晚的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横生枝节
话分两头,在王隽带兵进攻之前,夜未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潜入地牢,只不过发生了谁也料想不到的意外。
正当夜未央、任非清、赵青三人走到地牢的正中间时,躺在地上蠕动的药人竟然跳了起来,而旁边蒙着黑布的牢房也被挣开。
地牢里瞬间没有下脚的地方,夜未央带着任非清攀到牢房的上方,双脚离地,顺便从腰间扔出一根铁索横夸东西向的两个牢房的间隙,让赵青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须臾,药人开始自相残杀,并啃食一切能够吃的物体,地上爬行着的‘人’,随着进食变得越来越暴力,一滩滩的血迹及粘液弄得到处都是,且带有腐蚀性,眼看众人的借力点都要被蚀毁了。
“未央,这些人,应该是死后被药蛊所控制,经过变异形成的。你用飞刀扎向他们的神庭、百会、风府三处,注意安全。”任非清话音刚落,夜未央和赵青同时出手,两人各自解决了最近的药人。
从脑子中爬出的原蛊,是一些密密麻麻黑色甲壳状米粒大小的虫子,立刻它们又爬进别的药人,四处散开。
“这办法怕是不行,这小虫防不胜防,要是爬上来就遭了。”夜未央皱皱眉头,担心到。
“有火折子吗?”任非清问道。
夜未央点点头,示意任非清火折子在怀里,不过他不方便拿,一边要维持铁索,一边还抱着任非清。
任非清在他怀里左摸摸右摸摸,终于掏出一个火折子,夜未央习以为常,一脸坦然,而对面的赵青则尴尬的脸都红了,他还没见过这么随便的女人,在男人怀里摸东西一点都不害臊。
任非清白了一眼赵青:“怎么,看不惯?命都没了,还顾虑那么多,真不知道你们主子是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死板的和木头一样。”
赵青气结,同时也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冷汗,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招惹这么彪悍的女的啊,当暗卫也不容易:“王爷怎么教,自不用任小姐操心。不过如果再说下去,咱们可能都成为盘中餐了,还有如果你打算火攻,咱们怎么出去?”
“谁说我要火攻?”任非清鄙夷的看了一眼赵青,接着她吹燃火折子,又从腰带里掏出一块似冰似玉的东西,放在火折子上烤。
不一会地牢里充满了淡蓝色的烟雾,一阵阵令人迷醉的香气散出,似麝香又似空谷幽兰,让人不禁想起最美好的回忆,迷惑其中不能自拔。那是一种浅浅的慢慢渗透的感觉,抗拒不了,像罂粟般让人上瘾。任非清本不想用的,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矿石,又经过她多年来浸药,封养而成,毒性很大极易上瘾。
地牢里处处危机,祠堂内步步紧逼。
王隽带兵进入的时机刚刚好,八门金锁阵已经被人从内部破坏,死门不死,生门不活,所以入侵非常容易。阵法的运用讲究天时、地利,只要稍加破坏,整个阵就大为不同,任非清再被苏日禾带入祠堂之前,就已经暗示赵青阵眼所在,赵青是个聪明人分得清轻重缓急,他之所以没能及时救人,是因为要提前破坏阵法。
如果说之前莫谦辰还有些担心这个‘不学无术’的郡王,那现在是彻底佩服这位郡王了,看来王爷看人的眼光一准,王隽也是个韬光养晦的主子,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王隽带兵突入后,分为三队,左侧佯攻,主力封山,其余兵力包围祠堂,佯攻队还可以顺便解决人质,两个时辰就顺利完成进攻。
风水轮流转,这回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司徒商隐和苏日禾,而这二人却是一派从容,丝毫没有紧张感。王隽不由得皱眉头,他没有看见任非清和赵青。
“任非清和其他被你抓走的人呢?”莫谦辰厉声问道,为了设下这次赈灾款被劫案的圈套,他的兄弟有部分被俘,若不是如此司徒商隐也不会轻易上当。
“呵呵,没想到内奸是你”司徒商隐轻蔑地笑道,看着莫谦辰的目光,也仿佛看着死人。
“内奸?我看你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