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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嘛。”潘宝山表现得很淡然,尽量缓解江成鹏的紧张情绪,“搁在平时,谁也下不得那个狠心的,可临到了头上,也是没法子的事。”
“即便是特殊时期,要下那个决定也是挺难的。”江成鹏轻轻摇着头,“你呢,如果换作是你在我这个位置,你能下得了决心?”
“说实在的,江省长,事情虽然没落到我身上,但我可以深切地体会到生死一线牵的危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现在我是你,肯定没有多少犹豫。”潘宝山极力全服道,“江省长,综合考虑一下取舍,还是能完全说服自己的。”
“唉。”江成鹏叹了口气,摇头道:“人老了,心善了,下不得狠心呐。我看还是采用第一套方案吧,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不过要稍微改进一下。”
“江省长,你直接指示。”潘宝山笑了笑。
“其实也不是改进,就是一直由你的人负责看管余晰玫,不走公开保护的路子,不管是公安查也好,段高航和韩元捷的人找也好,不管那一些了。”江成鹏道,“我知道,那样的风险相对大一点点,但总的来说,我觉得也还可以。”
“好吧,既然江省长这么决定,我也就不多说了。”潘宝山道,“反正我会尽最大努力把事情做周全。”
“嗯。”江成鹏点点头,犹豫了下,道:“宝山老弟,有句话说出来或许是晦气,不过还是说出来为好。”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思来滤去?有话尽管说嘛。”潘宝山笑道。
“好吧。”江成鹏耸了下肩,做了个深呼吸,“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一旦事情出现意外,落点到了我身上,我保证,绝不会牵扯到你一丝一毫;反之,如果落点到你身上,交代问题的时候,你也就不要提我的名字了。”
“哦,那还用说嘛,那是必备的素质,也是应有的觉悟。”潘宝山似是很感慨,仰天一声轻叹,“不过你既已说了出来,我干脆也就再补充一句,如果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在尽可能的情况,要好好照顾好出事方的家庭。”
“好了,不用再说了。”江成鹏一抬手,打住了潘宝山的话,“都心领神会,说多了易伤感。”
“对,这个话题还是不说的好。”潘宝山笑了笑,道:“江省长,那就事不迟疑,我马上回去安排一下,争取把风险降到最低。”
“嗯。”江成鹏点点头,“你有没有打算把余晰玫转移地方?”
“既然是长期看管,肯定要换地点的,让他们找个地下室,那种环境相对要更安全一些。”潘宝山道,“只是江省长,有一点我心里实在是直打鼓,长期看管,何时才是个头呢?毕竟时间越长,安全系数就越低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难关渡了。”江成鹏道,“后期的话,实在不行我就出面跟她谈谈,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离开瑞东。”
“好吧。”潘宝山点点头,“那现在,除了要应对段高航和韩元捷方面的人,还要关注警方的行动,因为余晰玫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报失联,时间再长一些,就会立失踪案。”
“失联或失踪,警方的关注力度应该也不会太大,不必过多担心。”江成鹏道,“至于段高航和韩元捷那边的人,确实需要高度戒备,他们可是下狠心的。不过我相信你的安排,不说神不知鬼不觉,也可以说是难抓影踪的。”
潘宝山和江成鹏两人商量得不少,甚至都有点啰嗦,个别问题还翻来覆去地说,但他们不觉得累赘,因为一切都是为了安全,万无一失。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么让人错愕、窒息,就在潘宝山和江成鹏密谈的时候,韩元捷那边已经得手了!
原来,韩元捷的确料到,余晰玫的失踪肯定和潘宝山有关,江成鹏身边没有那样的能人,所以,他让白齐豪通过个人关系,对容易操作监听的潘宝山“手下”,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听或录音。就这样,鱿鱼、焦华等人的手机通话便不再是秘密。当然,他们被监听的手机都是日常所用,在余晰玫一事上,按照常理来说应走漏不了风声,因为潘宝山交待过细节,有专用手机。可是,麻痹就在一瞬间,焦华在和老婆通话时,被问及怎么不见人影,焦华说近几天有事忙回不去,他老婆问在哪儿忙什么,是不是带小女人到外地玩了。焦华一时着急,说根本就没离开双临,在一处废弃的厂房有正事干,搞个屁女人。就这么一句话,被白齐豪给抓住了,他迅速组织人手对双临辖区内的废弃工厂进行排查,很快就发现了焦华他们的行踪。
接下来的事就不必说了,韩元捷听后兴奋的简直浑身抽搐,他要白齐豪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叫余晰玫的女人抢到手!
这种事对白齐豪来说不难,他在**上大有人手,迅速集中了好几辆金杯面包车的人,还带着好几把麻醉枪,扑了过去。
结果自是不用说,焦华几个人全被用麻醉枪打倒,余晰玫被抢了过去。
第九百三十四章 免职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可挽回。
潘宝山在得知这一情况后,马上就意识到江成鹏的大势已去。此时,已经没有必要怪罪下去,很多时候追究责任于事情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再怎么着也于事无补。当然,分析原因总结原经验是有必要的,潘宝山说,导致局面失控主要是因为焦华一时大意,应该好好吸取这一惨痛的教训。潘宝山自己也作了检讨性总结,说没有把问题考虑周全,如果早提醒鱿鱼查看一下他们的手机是否被监听,肯定能引起足够的重视,也许就会避免眼前的一切。
现实不可抗拒,没法回避,只有积极地去面对。潘宝山抓紧时间再次和江成鹏秘密见面,场面唏嘘可想而知。
“宝山老弟,命中有时终须有,我认了。”江成鹏的恐慌写在了苍白的脸上,“大厦将倾,就在眼前啊。”
潘宝山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对江成鹏来说,此时与其是说恐慌,倒不如说是不甘。
“江省长,我知道您个豁达的人,能拿得起放得下,就眼前来说,你可能并不是多么在乎省长的位子还能坐多久,只是你很不情愿被段高航和韩元捷他们看笑话。”潘宝山道,“但是你放心,日后,我会尽力给你找平衡的。”
“这个,我相信你。”江成鹏点着头,寻思着,道:“宝山,你有没有什么重包袱?有的话就给我吧,反正一个是错,两个也是错,都让我带走算了。”
“江省长,那可万万不行。”潘宝山摇摇头,道:“刚才我们说的是最坏的打算,其实对余晰玫的事情,也不能太悲观绝望。就在昨天,鱿鱼还告诉我说,他们在控制余晰玫的时候,跟她讲了不少话,大概的意思是太经不住威逼利诱,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就,她好像所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所以,我还对她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虽然她被段高航和韩元捷他们掳了过去,但希望她能变聪明些,即使架不住也要少讲点,而且不讲重点。”
“其实我也存在幻想,毕竟段高航和韩元捷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我拉下省长的位子,如果余晰玫轻描淡写一点,有根有据的东西少说一些,不要深不要透,只要能影响到我就行,或许他们就会收手。”韩元捷道,“不过我也不抱希望,刚才说了,那是只是幻想,因为对方是什么的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
“不管怎样,死马还得当活马医,江省长,马上我让人报警,说在与生意合伙人余晰玫洽谈业务时,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攻击,余晰玫被劫持。”潘宝山道,“那样一来,公安会在面上施压,同时,我再让鱿鱼暗中下手,形成双管齐下的局面,或许也能让韩元捷的计划不能完全实现。”
江成鹏说得没错,韩元捷现在咬着牙根高兴,他让白齐豪想尽法子深挖余晰玫,一定要把江成鹏给踩到烂泥里。
白齐豪得到指示立刻行动,无奈余晰玫这次变得确实有经验了,她表现得很配合,一副绞尽脑汁回想的样子,但并没有涉及多少重点,而且证据也稍显无力。
就这样,将近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进展并不大。而就在此时,余晰玫被劫持绑架一案,在潘宝山的运作下迅速发酵,一时间成为双临公安头上的一件大案,满城戒备。
比较警觉的白齐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立刻向江成鹏汇报,说看眼下的情况不是太妙,余晰玫的事情,背后似乎有了推手。如果是真的,那么潘宝山和江成鹏一方肯定会猜到是他们行事,必然会在暗中出手,那样一来,明暗两处同时受力,有可能会遭受意外损害。
韩元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问现在余晰玫那边的拷问进展如何。白齐豪说,以现有的材料和证据,可以把江成鹏从省长的位子上弄下来,但能否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还不是太有把握。
听到已经到了江成鹏省长位子不保的程度,韩元捷嘴角一歪,说见好就收吧,可以放手了,赶紧把余晰玫的事情撇清楚,省得因小失大。
就这样,被蒙住双眼的余晰玫,半夜里被带到荒郊野外丢到了车外,翻滚进路边。两度遭劫的余晰玫重获自由,大有死而后生感觉,面对公安人员,她选择了沉默,因为白齐豪他们威胁过,她真的害怕。
潘宝山没有停止行动,立刻让人去找余晰玫,心平气和地问她第二次被劫持期间,在江成鹏的问题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余晰玫思前想后,还是很坦然采取了配合的态度,说她承认了和江成鹏的两性关系,经济问题上虽然也说了点,但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
信息迅速上报到江成鹏那里,他哀叹不已,说活一辈子快到头了,又因男女关系那么个不光彩的事情而下台,伤不起。不过再想想,因作风问题被免职,总比因经济犯罪而沦为阶下囚要好一些。
接下来,事件进展都在预料之中,韩元捷差遣人将举报材料送到了巡视组手中。很快,江成鹏被约谈,时间不长便被免职,但不涉及犯罪。
不管怎样,瑞东政坛起了轩然大波。
身在北京的潘宝山很是感慨,他想到了前不久祁宏益说过的话,关键时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