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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状态,也就暂且没安排。
当然,酒场虽多脑袋没迷糊,潘宝山还想着何大龙的事,不把他给办掉心里头就是不痛快。
潘宝山找祁宏益问情况,但形势并不容乐观,钟新义那边愣是一点反应没有。
“看来钟新义是没打算对何大龙下手。”潘宝山透出了真心话,“祁书记,我觉得像何大龙那么个恶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如果他不被法办,还真不能让人平静。”
“跑不了他。”祁宏益道,“我已经想好了,分两步走,第一步把钟新义拿下,换个自己人上去,然后就是第二步,再办何大龙,应该很容易。”
祁宏益的两步走确实是个路子,潘宝山心头豁然起来,“要么说领导就是领导,祁书记,事情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没想到的时候还真觉得就没法下手了。”
“高度,干什么都要讲个高度,高度决定力度。”祁宏益道,“等你有了能拿捏钟新义的力度,很多事情会变得简单。”
潘宝山觉得祁宏益说得很有道理,说白了就是要消灭敌人得先强大自己,要先谋求自己的擢升。
风物常宜放眼量,该放下的要放下。潘宝山认为现阶段还是不要多纠结于何大龙身上,应该稳把稳地先过渡到市农业局局长位子上再说。
不过有心栽花花不活,事情出了意外。其实也不叫意外,是有人蓄谋已久,梁延发行动了。
梁延发实在看不得潘宝山春风得意,竟然要蹿到市农业局局长的位子,他焦躁而恼怒,决然要坏潘宝山的大事。
钱程向潘宝山“行贿”劳力士的事该派上用场了,梁延发找钱程让他举报。钱程不答应,说行贿也有罪,不干。
梁延发说不会有事,这次举报只是给潘宝山添乱,不亮出录音证据,谁的罪都定不了。钱程犹豫了一番,还是不答应,说风险总是有的。
梁延发很无奈,明白钱程还想拿一把,而且这种事也没法硬逼,只好答应再给他两万辛苦费。
事情谈妥,钱程根据梁延发的指示,在潘宝山拟任市农业局局长公示期间爆出了料,向市纪委举报潘宝山利用工作之便向他索贿一块劳力士手表。
这么一搞的确非同小可,问题出在关键节点上,而且梁延发还整了材料以钱程的名义实名举报到省纪委、省组织部,虽然越级,却也掀出了动静。最后,市里接到了省里转回来的材料,上面还有批注,要考察彻底,防止带病提拔。
事情实在是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徐光放让孙华生核实一下,他也不敢大意。孙华生当然不敢怠慢,亲自到富祥了解情况。
潘宝山很坦然,说因为钱程要投资建蔬菜加工厂,跟他是有接触,也确实收到了他赠送的手表,不过那是属于当场无法拒收的礼品,而且之后已经按程序交到了廉政账户。潘宝山还提到,当时县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局局长戴进安也在场。
对此,戴进安和工作人员都做了见证,潘宝山所言属实。
按理说事情到此可以划上句号,不过节外生枝总是来得不是时候,刚巧赶上监察局拍卖廉政账户里的物品,那块“劳力士”被揭出了假货身份。
又是个突发事件。
孙华生拿捏不住,请示了徐光放。
徐光放略一思索呵呵一笑,说那是行贿者恶搞的把戏,想以假名牌表糊弄地方官员,没想到当事领导干部勤政廉洁把“名牌手表”上交了。
这话一说,孙华生清晰地摸到了徐光放的脉络,“是的,事实证明潘宝山同志经得起考验,这件事可以定性了。”
“嗯,为了显示公明公正,你再拟个情况说明材料,呈给省委组织部,另外让纪委刘书记也送一份到省纪委去。”徐光放道,“总之要充分说明,潘宝山不是带病提拔,免得以后说不清。”
“好的徐市长。”孙华生道,“我尽快办理,一定会在潘宝山任前公示期限内完结,不留丝毫影响。”
事情一波三折,各方喜忧如过山车一样。
开始时,潘宝山是很懊恼,没想到着节骨眼上会生出乱子。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觉得这事早晚要来,什么时候并不要紧,反正不会出事。尤其是在手表的假身份被揭后,他甚至有点沾沾自喜,这一切本都在预料之中,刚好能反手回击一下梁延发的阴谋,让他有刺痛感。
梁延发是被刺痛了,但并不露声色,他知道事情掀起来之后,自会有人跟进,用不着他冒头。
没错,钟新义和冯德锦就盯上了这事,他们力争要把潘宝山拉下马,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属于祁宏益的人,日子都不能好过,特别是在升迁提拔上,只要有可能,肯定要制造足够多的障碍。
潘宝山起初因为“受贿”手表一事牵扯到提拔,两人虽不知道是梁延发谋划,但同样高兴,总之是对潘宝山有不可忽视的影响。过后事情要平息下来,让两人很是着急,但现在劳力士手表的假身份一露,机会似乎又来了,冯德锦又想出了个继续捣腾的法子。
“刚好借此给潘宝山抹黑。”冯德锦颇为得意,“可以揭发他以假换真,是假廉洁。”
“嘿,也还真是!”钟新义一下高兴起来,“不管是行贿的人本来就送了块假表,还是潘宝山后来换的,反正他说不清。”
“抓紧整材料!”冯德锦道,“要又快又保密,不能走漏风声。”
“那是自然。”钟新义道,“咱们得往省里捅,朝市里反映是没用的。”
“是啊,现在市里有人罩着潘宝山,只有朝省里反映才有效。”冯德锦道,“只要省里一干预,时间可就拖长了,必定会影响潘宝山顺利去市农业局任职。”
冯德锦说得没错,潘宝山是被耽误了,省里有话下来,要松阳市彻底查清那块劳力士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这种情况本可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光放有点着急,但也不能一个人把事情捂下来,便找郝志勇商量,说不能因为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影响了年轻干部的培养,想从他那里寻求些支持。
郝志勇明白徐光放的意思,不过他也有担心,因为根据情况来看,明显是有人暗中对潘宝山的提拔下绊子,正因为此,所以才不能轻易把事情敷衍过去,否则会落下把柄,对谁都不利。所以,郝志勇告诉徐光放还是查清点为好,再者培养提拔年轻干部机会多得是,大可不必着急,首要的是稳妥。
徐光放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干脆撒开手不过问,就只等调查结果。
欧晓翔对此事的关注是很积极的,及时把情况告诉了潘宝山,要他不要着急,但同时也特别强调,一定要把手表的事“交待”清楚。欧晓阳这么提醒很有用意,他能猜出个大概,因为潘宝山送给他一块货真价实的劳力士,有些事很容易联系起来。
潘宝山没多说,这都是意会的事情,他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刘海燕也给了及时的点拨。
“不管纪委的人怎么问,反正就是不能承认。”刘海燕道。
“肯定不会。”潘宝山表情很坚定,“都是查无实据的事情。”
“也不要轻信纪委的话。”刘海燕道,“别看他们有时轻描淡写不当回事,貌似好心劝诫当事人,说什么小问题承认无所谓,把事实说一下就可以回去安心工作。那些都是假的,只要一承认,马上就会被办事。当然,在你这件事上也还不至于,但总得要小心才是。”
“嗯。”潘宝山点点头,道:“其实我在想,事情肯定不会复杂,因为举报手表掉包的人是匿名的,本身力度就不够。还有,我看钱程那人也是个胆小的家伙,肯定不想惹事上身,不管匿名举报的人是不是他,只要事情找到他头上,怕是他自己就要把问题给说没了。”
第二百章 请哪些人
潘宝山说得没错,钱程根本就不想担半点责任,当初他答应梁延发给潘宝山设套,无非是想得点好处而已。包括前不久梁延发让他举报,如果不是为了两万块钱好处费,他才懒得去折腾。
现在,事情似乎有点闹大了,钱程也十分清楚行贿几万元够个什么杠杠,所以他在被问到当初送的劳力士手表是真是假时,思来想去,一口咬定送的就是几百块钱的假表,只是普通的礼尚往来表达友谊而已。
这么一来,梁延发很受不了,前前后后他可搭进去不少钱,可效果竟然一点都没有。可他也没办法,手里只有一段钱程行贿的录音,现在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开始举报的是潘宝山索贿,这录音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潘宝山当初也已经早有“防备”地把手表给上缴了。
梁延发只有自认倒霉,不过再想想又惊然一喜,这番行动不是一点效果没有,而是有个特大的效果:潘宝山提任市农业局局长的事情被耽误了。
这对梁延发来说是个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不过他暂且没有可以一同分享的人,只是关起门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挥舞着双手乱蹿腾,他太高兴了。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梁延发才通过王涵想冯德锦透露些风声,钱程的事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这个功邀得很及时,冯德锦对梁延发进一步表示了欣赏,但没有直接说,而是把他叫到了酒桌上,问了些工作上的事。梁延发心里有数,他知道这酒宴的用意,进一步确定自己这才是真的走到了冯德锦身边。
酒桌上还有钟新义、宋家正。
宋家正是梁延发提议带过来的,喝酒时,他甚至比梁延发更受冯德锦的重视,因为他有个要好的亲戚在市委宣传部,冯德锦觉得有可用之处。当然,梁延发没有因此而吃醋,毕竟宋家正是他引来的,是他的朋友。
酒席结束后,分头散去,梁延发自然是和宋家正一起,他甚至提议找个地方潇洒一下。
“嘿,延发你这可是让我吃惊了,平常你一般不搞这些活动的。”宋家正笑道,“怎么今天兴致高了?”
“高兴呗。”梁延发得意地笑道,“妈的,老子就说过,要在关键时刻弄他潘宝山一把,现在刚刚好!”
“雪恨了是不是?”宋家正晃着脑袋笑道,“潘宝山这次确实是吃了亏,好好的一次提拔就这么没了。”
“那当然,这下他还提个屁。”梁延发哼声道,“就歇着吧!”
“哈哈,这么一来,他不歇还想怎么着。”宋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