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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重地被关上了,房间里一片安静,语焉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在床边坐下,脑子里的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和滕锐一起时甜蜜幸福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滕锐毫不留情的羞辱,一会儿是凌俊彦温情脉脉的宽容的眼神……
凌俊彦!语焉的心猛然地跳了几下,开始不安起来,她得想办法尽快让滕锐放了他,他的大集团不能没有他,而且他也是公众人物,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风雨,凌俊彦的消失,最后无论是对滕锐,还是对凌俊彦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滕锐在哪儿?该死的,连手机也给没收了,语焉正在烦躁不安时,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滕锐?语焉睁大眼睛,从床上站起来看向门口,可是进来的是一个女兵,她给语焉送中饭来!显然是滕锐私自关押了她!
失望如潮水般涌来,“我要见滕锐……”语焉对女兵说。
“萧小姐,你先吃饭,吃过饭,保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女兵和气地笑笑。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见我,我就一直不吃饭!”语焉咬咬牙。
五星级酒店顶楼的办公室里,滕锐阴沉着脸坐着,对面沙发上坐着张震,抽完一根烟,张震终于开口:“滕少,你准备把萧语焉在我那儿关押到什么时候?”
滕锐依然没有说话,张震无奈笑笑道:“我们部队条件不好,把她那细皮嫩肉哪儿弄不好了,你别心疼!”
“关几天,又没有叫你打她,怎么会弄不好了?”滕锐恼道。
“她可是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口饭……”张震慢悠悠地说着,观察着滕锐的脸色。
果然滕锐眼波动了动,烦躁地从桌上拿起烟抽出一根点上,吐出一口烟,声音低沉:“就这么几餐饭不吃,又不会死……”
“呃,对你来说,几天不吃饭没问题,但是对小姑娘来说,就难说了……”张震笑笑,继续道,“人家凌俊彦是比你温柔……你过份了,半路把人家劫了不算,还关了人家……”
“住嘴,你!”滕锐怒道,“别跟我提凌俊彦!”
“切,你跟我吵什么吵?你坚持这样下去……你自已看吧……”
语焉静静地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叶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微光。
门轻轻地打开了,滕锐和张震出现在门口,床上的女人微微侧着身子,面对着窗外,对于开门声却没有一点反应,滕锐皱了皱眉头,抬脚走进去,张震识趣地退出门去,随手关上门。
滕锐走到床边,看到的是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干裂的唇瓣,隐约可见一丝血迹,幽黑的双眸没有一点光彩;滕锐吃惊地看着她,那一瞬间整个心被疼痛包围,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天多的时间没见,萧语焉就成了这副模样!
“滕锐……”床上的女人似乎现在才看明白站在前面的男人就是滕锐,她嚅动着干裂的唇瓣,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幽黑的眸底终于闪现出一抹光彩。
“语焉!”所有的怒气、所有的不满,暂时都烟消云散,滕锐坐到床边,伸手想抱起床上的女人,他的手刚刚触到她的身体,滚烫的体温就迅速传递到他的手上。
滕锐一惊,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探,高烧!他收回手,脸色全黑,向着门外怒道:“张震,你给我滚进来!”
“怎么了?”张震听到门里雄狮的怒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推门进来,疑惑地看着脸色全黑的滕锐。
“你怎么看管我的人的?发高烧了也没人管?就让她这样躺在这里等死啊?”滕锐劈头盖脸地朝着眼前的男人骂去。
“呃……我咋知道她发烧了啊!是你不许我们看她,不许我们管她,呃……现在来怪我们了?”张震显得很委屈,又很无奈,呃,现在你来这儿还不是我叫你才来的!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惹火这个男人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你快去给我叫医生过来!”滕锐又气又急。
张震匆匆地出门去打电话,滕锐跑到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弄湿,轻轻拭擦着女人的头部,劲部,他伸手解开她领子上面的几个衣扣,卷起她的袖子,用湿毛巾拭擦着……
语焉的手轻轻拉住滕锐拿着湿毛巾的手,看着满脸心疼和焦急的男人;男人暂时停住手中的活,看着女人,四目相交,爱的感觉在一瞬间传递开去,抚慰着受伤的心灵。
“语焉,怎么了?”滕锐柔声问道。
“滕锐,放过凌俊彦好不好?”语焉的眼里是乞求,是期待。
滕锐眼波一动,脸色开始黯淡,半晌才冷声道:“你这么急着要见到我,就是为了叫我放了凌俊彦?”
“求你……”语焉弱弱地,接着她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当语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挂着吊滴,额头上敷着退烧的冰袋。那个一脸霸气的男人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眉头微皱,眼底漆黑一片,他的外衣脱了,穿了件衬衣,领带也没有,领口的扣子解开,敞开着,隐隐现出蜜色结实的胸肌。
那个男人看到语焉睁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俯身过去,轻抚着她的脸颊……
床上的女人微微露出点笑意,但是说得第一句话依然是:“滕锐,放了凌俊彦!”
滕锐勾起的唇角瞬间收回,咬着牙恼道:“萧语焉,你可不可以不说这句话?”
“你还是不答应放凌俊彦吗?”女人的脸上的点点笑意消失,有点气喘,盯着眼前的男人。
“放了他,你好继续背叛我,和他去美国结婚?”滕锐的语气开始冷冻。
------题外话------
一写到虐,就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啊,55555,可是不虐虐哪有更多的甜蜜啊,同意的亲请举手,给偶点力量^=^
12 两个人斗上了
语焉的喘息声加重:“你不放他是吧?”看着眼前的男人冷若冰霜的样子,萧语焉不再说话,她伸出左手,一把拔去右手上吊滴的针头,鲜血如一条细流迅速从手背上的静脉中涌出,往地上滴去!
“你……”滕锐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赶紧拿过一边的棉签,拉住她的手,按住手上的针孔,瞪着语焉,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我!”语焉眉头皱起,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闭嘴!”滕锐满脸的恼怒,“如果你再说,我立马走人,你别想再到见我!”
“如果你不答应,你也别想让我继续挂吊滴……”女人语气柔弱,态度却坚定。
滕锐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对着门外喝道:“勤务兵!”随着一声宏亮的“到”,一个士兵推门进来,向着滕锐行他军礼。
“去拿根绳子来,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床上,再叫医务兵来帮她重新挂上盐水!”滕锐铁青着脸喝道。
“滕锐!”语焉震惊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大声吼,却心有余力不足!
“这……”可怜的勤务兵,看看滕锐,看看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到了没有?快滚!”滕锐锋利的眼神扫过去,怒喝一声,吓得勤务兵赶紧跑走。
一会儿,勤务兵拿过来两条绳子,却站在床边不敢动手,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滕锐,滕锐恼怒地一把抓过绳子,准备亲自动手。
“滕锐,你敢!我不会原谅你的!”语焉气急,用尽全力地怒视着滕锐,她想挣扎,可惜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滕锐冷笑一声,三下两下就把她的双手绑死在床架上。
很快地,张震和医务兵过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呆了一呆,医务兵更是大气不敢出,帮着语焉重把盐水重新挂上后,就赶紧溜之大吉。
滕锐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床上的女人恨恨地瞪着滕锐,互不相让!张震无语,看看语焉稍微转红润了一点的唇瓣,但依然苍白的脸颊,有点不忍,推了推滕锐:“哎,她还是病人,你不可以让她一点吗?”
“让她?怎么让?让她去死?让她跟着别人跑?”滕锐恼道,停顿了一下,又对张震说道,“去给我弄张床来,我要睡觉!”
张震很无奈,只得说:“是,滕少!只是在这种地方睡觉,你滕少能不能睡得着啊?要不要换个房间?”
“不用了,就在这儿!”滕锐依然没有好语气。
临走前,张震向着语焉眨眨眼睛,半开玩笑地提醒说:“语焉,滕锐吃软不吃硬的,你来点软的……早点把病养好……”
本来就小的房间又多摆了一张床,就更显得拥挤不堪,滕锐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张震,我叫你弄个差点的房间,你就真弄个这么小房间,这,这可怎么住啊!”突然想到语焉昨晚上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心里不觉有点不安,抬眼看看床上的女人,此时那女人倒安静了,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他。
语焉安静了,滕锐的心又开始痒痒的,想去动动她,摸摸她,突然又想起她昨天竟然想跟着凌俊彦私奔去美国,他的自尊心就开始受不了,那张俊脸顿时又黑了下来。
语焉的吊滴总算挂完了,滕锐帮她拔去针头后,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始解除女人手上的绳子,女人默不作声,两只纤手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红红的痕迹,滕锐眉峰稍稍一抖,瞬间又平静如山,他只当没看见,语焉皱着眉头轻轻揉着。房间内一片安静。
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张震的勤务兵,手上端了个托盘,里面是一小碗白粥,两个小碟的菜,是张震让他送来的,萧语焉好几餐没吃饭,现在也就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滕锐示意勤务兵把东西放在桌边的小柜子上。
勤务兵出去了,滕锐瞟了一眼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语焉,微微蹙眉,估计让她吃下这碗粥,有点困难!但是他知道,语焉这么久没吃过东西,再加上发烧,早已筋疲力尽,全靠着盐水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