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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回京,是为了他的孙子,那个在众多孙子当中,和他最像的滕锐,听说他居然为情所困,老头子不可思议地直摇头,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帮帮他!所以他回去了,把萧语焉接到了他这里,利用针灸技术和中医药治好她!
“怎么样才算合格?”这又是第二天晚餐的时候,语焉在饭桌上可怜巴巴地问滕老头的话,昨天老头说做合格了才能让滕锐来接她,害得她一夜睡不好,老在琢磨着怎么样才算是合格的。
“怎么样才算合格?”滕老头皱了皱眉头,那皱眉的方式和滕锐如出一撤!其实他只是那样顺口说说,具体怎么合格他还真没想过啊,稍稍做了一下沉思,老头就说开了:
“合格,就是要做我合格的孙媳妇!怎么样才算合格呢?首先要学会用药!唔,认识草药和会使用草药!这在以后的生活很有用滴……”
“还有呢……”老头儿又稍稍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哦,对了,还有就是要学会烧菜,嗯,菜都不会烧的女人,不完美……”滕老头边说边摇着头,一幅看不起不会烧菜的女人的样子。
我是不会烧菜啊,难道爷爷都看出来了吗?语焉幽黑的眼睛瞪着他,想了想,好一会儿才敝了敝嘴说道:“爷爷……你似乎有点偏心哦!你全都在为你孙子考虑,你在给你孙子找全方位的保姆,又要是护士!又要是大厨!对吧?”
“咳,好像也是哦,哎,丫头,爷爷承认自已有私心,想孙媳妇将来能更好地照顾孙子呗……咳咳,丫头不高兴可以拒绝……”滕老头也的确是有私心,他想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孙媳妇调教调教。
“我敢拒绝吗?不合格了会回不去的啊!”语焉故意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其实为了滕锐,她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做他的护士又怎么样?为他烧菜又怎么样?她乐意!
“咳咳,好,那明天起,你两个师兄上山采草药的话,你也跟着去,趁着秋天没有入冬,多采点,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草药,以及它们的用途……咳……我每天要考核的!”
“哦!”萧语焉乖乖地回答。
那以后,语焉就常常跟着两个年轻的师兄上山采草药,在云雾缭绕中穿梭,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两个师兄对她很照顾,总是争着帮她拎竹篓,争着教她识草药;回来后还经常有事没事的找她聊天……
于是有一天,滕老头看不下去了,他开始教训两个徒弟:“咳咳,你们两个小子别异想天开了,那是我孙媳妇,你们哪个敢动一点歪脑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咳咳,师傅,我们哪敢啊,就是知道是您老的孙媳妇,这才急着拍她马屁嘛!”两个小子自然也是油嘴滑舌的;
“知道就好,哼……”滕老头瞪向两个小子,一脸的霸道之气;原来滕锐就是遗传了他爷爷的样子,语焉在一边抿嘴偷笑……
就这样,语焉认识了许多的草药,也跟着滕老头学会了许多简单的用药;同时她还真得跑到厨房跟着师傅学会了烧菜,也能烧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了。
为了嘉奖她的认真,那天晚餐的时候,滕老头宣布,要送架钢琴奖给语焉……第二天傍晚时分,就真的有几个大汉抬了架钢琴进山;于是那以后每天傍晚时分,滕老头子就会往厅堂里的太师椅上一坐,说:“丫头,给爷爷弹一曲!”呀,老头很享受呢!
于是大伙儿就静静地坐下来听语焉弹琴,摇曳的枝叶、蜿蜒流转的小溪、优扬的钢琴声,给这大山增添了别样的诗情画意……
一晃又三个月过去了,语焉来这儿已经整整六个月,日子过得简单又快乐,就是对滕锐的思念却从来没有断过……
终于有一天,滕老头把语焉叫到房间,他看着语焉一笑:“丫头,是不是很想回去看看滕锐那小子啊?”
“爷爷,可以吗?”语焉睁大眼睛,眼底的惊喜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心也跟着擅抖起来,她真得很想回去见见滕锐啊!是不是我做合格了,爷爷同意我回去了?她暗暗地想着。
“嗯,明天跟我回京一趟……不过说好了,只许偷偷地看看,不许私自见他哦”滕老头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警告着。
“为什么啊,爷爷……”语焉的心凉了一半,看来滕老头子还是没准备让她回去!她嘟了嘟她的樱唇,声音里带着点撒娇。
“唔……傻丫头,哪能自已跑回去啊,那多掉身价……当然要他找你了才能回去啊……你现在是我的徒儿了,要抬高身价才对……”滕老头说得一脸正经。
滕老头是偷偷地回去的,带了几个心腹,悄悄地住进了中南海国宾馆……
而滕锐这半年也严格按照滕老头的指示去做,天天回家睡觉,好好对父母,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听从上级领导……语焉在他手里,他不敢不听啊!如果是以前,哼哼……
经过了半年努力,滕锐的工作上果然又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得到了上级的嘉奖——顺利地晋升为国内最年轻的少将。
此时此刻,全军代表大会正在隆重召开,主席台上站着滕锐颀长挺拔的身躯,脸上的霸道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变;
那个一脸和气的军委领导正把少将军章挂在给他的胸前,把少将的军装放在他的手里,然后他拍着滕锐的肩膀说:“再继续努力,争取当最年轻的中将。”
切,我不是一直都在行使中将的权力吗?当不当中将有那么重要吗?不过这话滕锐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霸气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领导,这个他平日生活里叫他伯伯的人。突然他就向着他的伯伯稍稍低下头,眼睛却看向别处,轻声问道:“老头子现在在哪儿?这个比这个军章更重要!”
当伯伯的眼皮一跳,唉,这个侄儿从来都是这个德性,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他暗暗地带着宠溺地瞪了滕锐一眼,轻声不满地回道:“不知道……没大没小的……”
随即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堆正对着他们的摄像机,脸上马上又恢复原有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滕锐,记者们肯定以为他在轻声和滕锐说“好好干,干得真不错”……
“我会找到他的……”滕锐轻声说道,他的眼睛依然在别处,一脸的自信和不羁。
“你找他干嘛?”伯伯忍不住回头轻问。
“他抢了我老婆还不还给我!”滕锐懊恼不已,说好半年的嘛,半年都过了,老头子的条件我都做了,他凭什么还不还我老婆。
“呃,你有什么老婆?!”伯伯愕然,接着就很不屑地说。
不过这会儿滕锐来不及搭理他了,他的眼睛正盯着前面某个地方不动了,锋利的眼神闪着光,就在离主席台最近的那个门口,他清楚地看到那儿有一双幽黑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眼底的笑意和爱意,即使隔得那么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一遇上滕锐看过来的眼光后,微微一笑,然后迅速一闪就消失了。
“语焉!”滕锐喃喃地叫着,眼底的波光闪亮着,他来不及走主席台边上的台阶,而是直接从主席台当中跳下,在领导们和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中,往门口追去。
可是当他追到门口时,却什么也没看到!焦虑迅速笼罩上他英俊的脸,他跑出会议室,漆黑锋利的眼睛在四处寻找着,他相信自已刚才看到的是语焉,那眼睛,他永远也忘记不了!
可是人呢?滕锐的眉头皱成一堆,他沉思着,开始拨打电话,一会儿电话通,滕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躁:“赶紧给我调查一下,我家老爷子有没有回京!住在哪里!”
此时,在滕锐身边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后车窗上拉着窗帘,后座上正坐着两个人,萧语焉和滕老头,滕老头是特地带着语焉来看滕锐的晋升仪式的!这个孙子是他最喜欢的,也和他最像,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棍的,为人也是霸气十足。
滕老头的看着窗外的滕锐焦急地四处张望,然后失望地拿起电话,滕老头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这小子几根经几根脉他还会不清楚吗?他很不屑地一笑:“这小子竟敢调查我!”
透过车窗,语焉幽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滕锐,他刀削般的五官依然俊美,脸上的神情依然冷峻带着霸道之气,现在他正在到处打电话,肯定是为了找她……语焉的鼻根部酸酸的,眼眶有点泛红,但她没有叫他,她答应过爷爷的,就要守信!
滕老头转头看看语焉,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那一个人影,他的唇角不禁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稍作沉思,他就闭上眼睛往车椅背上靠去,慢慢悠悠地说:“我先小睡一会儿,司机,我们该走了!”
车子慢慢开动,语焉的眼睛却一直盯在那抹颀长的身影上,眼底满是焦急,滕锐,我在这里,看过来啊!看过来啊!可是滕锐没有感觉。
车子调了个头,语焉焦急地继续转头看着,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的滕老头,眼底的波光一闪,语焉悄悄地迅速地摇下一点车窗,把手伸出窗外,向着窗外的那个人挥舞,她手上钻戒在阳光下闪着光,自已的眼睛却依然盯在滕老头闭着眼的脸上……
就在滕锐不停打着电话,不停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辆正向着大门驶去的黑色的车子上,车窗外正挥舞着一只手,那手指上显然有一颗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语焉!”滕锐脱口而出,他锋利的眼睛一闪,边上一辆里面坐着司机的军车跃入他的眼帘,他快速冲过去,打开车门,一边拉下驾驶室的士兵,一边扔下一句话:“公事,借用!”车子跟着就飞快地向门口的车子追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士兵。
无尽的车流中,滕锐的车子在黑色的车子后面紧跟不舍,语焉一直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