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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端上早餐,祁昊却显得反胃。「我不吃了。」
「昨晚没睡好吗?要不要来杯热茶?」傅晴沂显得相当关心。
祁昊勉强对她挤出笑容。「我到公司再喝。」结果一离座,整个人便失去平衡,还好及时扶住椅背。
「祁昊!」傅晴沂想也不想便冲上前扶着他,「你还好吗?不舒服就别去公司了。」
福伯也随之附和,「是呀!在家休息一天好了,少爷这阵子每天忙得都没回家……要不要叫王医师来看看?」
「不用了,我再去躺一下就好。」祁昊觉得头昏脑胀,扶着椅子慢慢往楼梯走去,福伯赶紧在旁边搀扶着。
傅晴沂忧心地望着祁昊虚弱的身影,直到砚砚泫然欲泣的声音响起——
「阿姨,爸爸是不是生病了,像妈咪一样?」
她赶紧露出笑容安慰同样担忧的砚砚。「没事,爸爸只是感冒了,全身没力气,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走罗!上学快迟到了。」
「嗯。」得到了傅晴沂的保证,砚砚这才放心上学去。
一整天下来,傅晴沂虽紧张祁昊,却不敢进他的房间探望;直到砚砚唾着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浮动的心,悄悄走到祁昊的房门口。
福伯正端着杯子出来,傅晴沂掩藏不住关心地问:「怎样?祁昊还好吗?」
「睡了,可能吃了药,比较好睡。」
上午福伯请来住在附近的家庭医生看诊,说是感冒,开了一些药。
「那就好……」傅晴沂望进房里,想看看祁昊却又怕福伯觉得奇怪。毕竟她只是个家教,随便进男主人房间十分不妥。
但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明眼人都瞧得出她对祁昊的关心。
福伯暗自窃喜,别看他老了,眼睛和脑袋都还管用,昨天他观察少爷和傅晴沂的互动情形,好像有某种电流在空气中窜升。他也年轻过,当然知道男女双方互有好感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傅晴沂这女孩长得漂亮又温柔,个性有点像死去的夫人,最重要的是,她对小少爷好得没话说。
如果她能当小少爷的新妈妈,这个家庭一定会再度充满欢乐。
福伯故意捶着肩膀,猛打呵欠。「哎呀,年纪大了,时间一到就困了。」
「福伯,您照顾祁先生一天了,也累了,早点去睡吧!」傅晴沂心疼这个尽忠职守的老仆,一整天忙上忙下,生怕生病的少爷没人伺候,六十几岁的老人怎么受得了?
福伯假意叹气。「怎么能睡?我怕少爷醒来需要什么,没人在身边照顾我不放心。」偷偷瞧着傅晴沂心软的模样,老人家皱着眉,心头却暗笑。
「您去睡好了,我来照顾祁先生,反正现在我也睡不着。」傅晴沂心虚地提议着,生怕被福伯看穿心思。
「这样好吗?」
「没关系,您去睡吧!」她拍拍老人的手臂,要他放心。
「那……就麻烦你了。」福伯再次打了个呵欠,然后缓缓往楼梯走去,还不忘回头吩咐着:「有什么事再叫我。」
其实他心里恨不得发生一些事呢!
「放心吧!没事的。」傅晴沂对福伯挥挥手,老人家这才转身下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妻子过世后,祁昊为免触景伤情,搬到客房去住。
傅晴沂轻手轻脚走进房内,窗帘都已拉上,独留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静得只有墙上时钟微弱的滴答声。
她几乎屏住呼吸地站在床边,生怕吵醒祁昊。怔怔望着毫无防备的睡脸,他的脆弱令她既担忧又心疼。
昨晚她也没睡好,喜悦和不安在心头不断翻搅。
祁昊握着她的手时,看她的神情似乎流露着丝丝情意,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欢她?如果是,他喜欢的是她,还是在这个时候住进祁家、能够填补空虚的任何一个女人?
如同路家声所担心的,她也怕祁昊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一时忘情,或是将她误认为亡妻所产生的移情作用。尽管心已经渐渐陷落,但她并不想要这样的感情。
「嗯……」祁昊突然动了一下,将被子都踢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看他似乎流了不少汗,傅晴沂拿起一旁的湿毛巾轻拭着他的脸和露出睡衣外的颈子。
是不是发烧了?脸颊看起来红红的……
放下毛巾,白皙的玉手按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则按住自己的,嗯……好像有点发烧。
傅晴沂正欲缩手之际,手却被紧紧握住。
祁昊睁开眼睛,直视她的双眼有些迷蒙。只见他喃喃低语,轻柔得有如祈求,更像撒娇。「陪我……别走……」
傅晴沂以为他又将自己当作素妍,抑或作梦,强掩失望地试着唤醒他,「我不是祁太太……我是……」
祁昊虚弱一笑,适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晴沂……」此刻的他再清醒不过,只是有点头昏。
「你……」浓烈的情感漫天袭来,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陪我,好吗?」他拍拍身侧的床位,恳求的眼神让傅晴沂的矜持一下子就投降。
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傅晴沂上了床。还没躺下,身体就被祁昊抱在怀中,她顿时僵在那儿不知所措。
祁昊整个脸埋进傅晴沂颈间,嗅着沐浴后散发的清香。「别动,一下下就好……」昨晚一起躺在砚砚的床上,他隐约闻到她清雅柔媚的香气,于是他开始想像这一幕。「你好香……」
「你……」傅晴沂真的不敢动,睁大的眼珠望着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为心脏就要从口中跳出。
祁昊的大腿占有性地夹住她的,将娇小纤细的她抱在怀里。「不准走喔!」在她怀里寻到一个舒适的位子,祁昊又闭上了眼睛。
「祁昊?」直到均匀的鼻息呼在她的脖子上,傅晴沂才知道他又睡着了。
心头涌上的甜蜜慢慢取代过度的紧张,她转过身面对他的脸,充满感情地轻唤了一声,「昊……」知道他睡熟了听不到,她笑得好甜蜜。
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不可能对男人动心,谁知道会遇上和自己同样心灵脆弱的他,一下子就陷入了……
或许如同路家声所言,他是缺了角的圆,自己恰好是那孤独的一角,两个人自然而然需要对方,缘分令他们交会,成就人生的圆满。
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她的手掌轻拍着他的身体,就像哄着一个巨大的孩子,自己也慢慢沉入梦乡。
祁昊一睡醒立即找寻身旁的软玉馨香,却扑了空。
不是要她别走的吗?
昨晚即使昏昏沉沉,他的身体却对怀中的人儿偷偷起了反应,无奈力不从心,药效让他很快就沉入梦乡。
本以为醒来会见到她,祁昊强抑满腹的失望准备起身。全身都是汗臭味的他,想先冲个澡。
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再壮的人都会腿软,祁昊赶紧扶着墙壁稳住身子。
傅晴沂刚好推门而入,以为他还没痊愈,一个箭步上前扶着壮硕的身躯,来不及掩饰心中的关切。「昊,怎么下床了?看你连站都站不稳,赶快躺下来。」
她刚送砚砚上学回来就直接冲上二楼,生怕祁昊醒来见不到她,更怕昨晚的亲昵和他眼神里的深情都是一场梦。
祁昊因傅晴沂亲昵的称呼暗自窃喜,她的爱意毫不掩饰地直接撞击他的心。虽然精神好得可以去跑马拉松,他可没打算这么快让自己痊愈。
「你说要陪我的,可是一醒来却看不到你……」他抱怨着,虚弱的语气果然引起她的关切。
「我刚送砚砚上学,他很不安。」她努力安抚他,生怕让他失望,「接下来我有空陪你,你想吃点什么?还是再睡一下?」
「嗯……躺了一天,全身都是汗臭味,想去冲个澡。」
「好,我扶你去。」让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傅晴沂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揽住粗壮的腰际。「靠着我慢慢走……」
挺起纤小的身躯,此刻的傅晴沂坚强得似乎可以撑起一片天。
祁昊身子有节制地往傅晴沂身上靠去,慢慢跨出步伐。移动的同时,他的头始终低垂,视线没离开只高及他肩膀、拼命撑住他的娇小身影。
刹那间,他终于发现自己心动的原因。
一开始虽将她误认为素妍,但她的温柔一点一滴沁入他空虚的心灵,如海绵快速汲取水分一般;她对待砚砚的方式自然得像个慈爱的母亲,这也是令他感动的主要因素。
生病这几天,她的关切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无形的催化剂,让他忍不住想依靠她,在她身上寻求抚慰。
男人也需要可以依靠的肩膀,尤其最脆弱的时候。此刻,傅晴沂正撑起他的脆弱,坚强得像个巨人。
「来,快到了……」傅晴沂腾出手打开洗手间的门,进了浴室后早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她先让祁昊坐在马桶上。「你……自己可以吗?」她问得上气不接下气,两颊因热度而泛红。
祁昊拉起她的手,又露出那种迷途小狗般的眼神。「帮我脱衣服……」不忘装虚弱博取更多福利。
她最难抗拒这样的他,紧张地舔着嘴唇,蹲下来拉住他的T恤下摆往上拉,他则配合地抬起手臂任她脱掉上衣。
「还有下面……」无助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晴沂惊愕地往祁昊的下半身看去,紧张地猛吞口水。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眼前是个虚弱的病人,她只能将自己当作看护,不可胡思乱想。
「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蹲下去用手臂环住祁昊的腰,试图将他拉起以脱下裤子。
当脸颊贴近结实的胸膛,她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像贴在炉边的烧饼。
同样发热的还有祁昊,而且几乎发狂——为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