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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下意识地拧头躲闪,他不依不饶地紧迫不放,辗转舔吮,徐徐缓缓地深吻着,舌尖探入她的唇间。感觉到她的僵滞,他也是一顿,随即彻底地侵入,纠缠着她的细滑,含咂挑弄。她低唔了一声,抵在他胸前的手抬起来,印在他脸上。细软的小手覆上他脸颊时,秦昊心头一喜,下一秒,自己的头却被她一掌狠狠推过一侧。
陈婉深吸一口气,手背在唇上滑过,试图抹去他的印渍。秦昊见她如此,眼底郁色愈加浓结,晦暗难明。“猫儿,从开始你就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想过好多次想不明白,第一次在你家门口遇见的时候我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半点瞧我不上眼?” 他喃喃自语,似乎并不期待她的答案。
褪去她上衣的时候,她掩住自己前胸,对上他深幽的眼睛,心立时抽紧成一团,无法自已地轻颤起来。“别怕,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他低头覆上她的颈子,厮磨着她细白的皮肤,“那次是意外,我没法解释。真的是意外。”双手握住她手腕,轮番亲吻她的手背。“猫儿,如果能断了念想还好了,也不用我们两个一起受折磨。可断不了,我断不了。”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希望能淡化身体的一切触觉,将所有感官封闭。可她做不到。她还是能听见他的话,他印盖在她拳头上的亲吻,他的体味,脑海里是随之而来的憧憧恐怖回忆。
他的唇顺着她优美绝伦的弧线一寸寸缓缓向下,她的峰尖近在咫尺,柔弱如风里花蕊。他知道下一步会吓住她,可仍然情难自已,血液奔流欲望呼啸,使他本能地含住她,体会她柔软细腻的极致。
霎时间她惊得几欲跳起,却象是自己迎身相送一般,他更深地含住她轻轻用牙齿深吸浅咬。她挣脱开他双手的禁锢,捶打他肩膀。自觉半分力气也没有,对他毫无影响时她捂着脸挫败地呜咽。
“猫儿。”他回身想吻她的唇,急于安抚她的抗拒和震颤。她捂着脸躲避,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颈下耳垂间,一只手已经探入她双腿间。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向后闪躲,只是被他手臂箍紧了,无处可逃。
他呼吸急促,心迷神摇之际强自压抑着,指尖轻轻拨寻。嘴里低声唤着她细细地吻着,手指轻轻地揉弄起来。那样可怕的感觉,陌生的奇异的酥麻和记忆里被撕裂被劈开一半的痛感交相袭击而来,一波波地从那处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她惊悸万分,脚背弓起,绷得笔直。紧咬住的下唇随战栗而簌簌颤抖,然后她听见一声模糊细碎的呻吟,象是她的声音。她抵御不住怪异的酸软与强烈的恐惧,又不齿自己的呻吟,象是在向他投降被他征服,强忍的泪终于滑下来,泉涌一般。
他低叫她一声,吻住她。两唇相接,有她的清香有泪里的苦咸有她的委屈她无力的抵抗,他心里的怜惜浓郁到几乎让他为之颤抖。“对不起,猫儿,对不起。”他第一次向她道歉,二十多年生命里第一次向人道歉,充满歉疚、郑重其事。“对不起。”
她嘤嘤地一直哭,在他进入的刹那哭音一顿,强抽了口气,接着发疯一般扭动、不停捶打他。他粗喘着,炙烈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对不起。”他带着颤音低声抚慰,“还疼吗?”
她指甲掐进他后背的肉里,他闷哼地忍受着,更加难忍的是相接处一探到底的渴望。
她躲闪他双唇诱哄的亲吻,只是自己的丰软在他掌心被揉捏抚慰,“别再弄了,你快点做完好不好?”她抽泣着央求他,那股陌生的酸酥再次袭来,羞辱万分。
“是不是不一样?”他凑进她颊边亲吻,对着她耳心轻声问,“忘了我犯浑的事,只记得这次好不好?我们从今天重新开始好不好?”饱胀的欲望渐渐被一片温热的腻滑包裹,顿时意乱情迷,浅抽缓送起来。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的喘息,她的呜咽融合在一起。世界退散消失,只有他们两个,她紧阖着双眼努力回想上次被粉碎般的痛楚,指下紧抓住对他的恨意。回忆越来越模糊,某处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她徒劳地掐着他的脊背,抵御那一波波涟漪般荡漾到每个毛孔蚀骨旖旎。
第44章
清晨时又是如注的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白花花的水珠四溅。
秦昊心中窃喜,却故作感概说:“这么大的雨,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又没落冰雹。”陈婉心里冷哼。
掌下的肌肤如丝的触感,光洁清凉。他满满的欢喜几乎盛接不住,溢在眼角眉梢。在她后颈上连连细吻着,本能地又起了反应。
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往边上移开少许,接着又被他拉入怀中,耳际是他戏谑的笑和热热的鼻息。“别跟虫子似的一直扭。你不乱动,我保证也老老实实的。”这样的清晨,相拥而卧,静看雨幕连天,只觉得人生第一乐事不过如此。“就这样多好,只有你,只有我。”
“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听见他问,陈婉没有回答。事实上她心中空濛茫然,什么也没有想,却又重峦叠嶂地被层层雾锁,不知归路。或者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有着无尽泯灭众生的万丈光芒,却在生命的大开大阖大喜大悲后才恍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块极其普通的朽木,和溪边所有砾石杂草一般无二,面对如水岁月,默看一溪静水深流。
“猫儿,我们还没有正经聊过天,来和我说说你。想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样子,家里怎么样,上学有多少人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你不是说不管朋友还是敌人,都要把他底子先淘清楚吗?问我做什么?”
“那不一样,那是外人。我想听你自己说。”
“没什么好说的,和别人一样。”
“那我说我的给你听。从哪开头?”他丝毫不为她的冷淡所打击,兴致极其高昂。停顿片刻,说:“还记得我们头一回认识在哪吗?在你家门口。走路贪玩,专往有坑的地处走,每跨过一个水洼,马尾巴就甩一下,手上好像还端着个蓝花大碗。我那会一见,就想起了我奶奶,想她年轻时是不是也这样,扎着大辫子穿行于巷子里。忘了和你说,我奶奶也是朱雀巷人,李家的。”
陈婉记得老辈人提过李家,那是当年朱雀巷乃至济城有名的大户人家。整个家族搬走之后,老房子被分划给好几家共住。最近似乎听说李家人又回来了,重金买下了李家大院。
“我奶奶年轻时可俊,不比你差多少。我爷爷说,那年我奶奶他们文工团随一野转战演出,那可是里面最拔尖的一个,我爷爷一眼就瞅中她了。我奶奶嫌弃我爷爷没文化,喜欢的是团里上海来的一个创作员。后来创作员娶了别人,她就嫁给了我爷爷。我爷爷等了几年,那叫一个坚持不懈……”
“你们家算家学渊源了。”陈婉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被她抢白之下,秦昊颇有些难为情,狠狠咬了她耳垂一口,说:“你懂什么?那叫革命精神,坚忍不拔自强不息无坚不摧,八年抗战就是靠这意志打下来的。”又说,“你不知道我爷爷对我奶奶有多好,五七干校的时候,我奶奶身子熬不住,我爷爷天天早上星星还没收,赶一个多钟头马车去旁边的农场给我奶奶端牛奶。”
他似乎陷进回忆里,良久没说话,她问:“然后呢?”
“然后?”秦昊见她来了兴趣,又继续开讲,“我奶奶是我爷爷的克星,我爷爷那么火爆的脾气,回了家,我奶奶拿眼睛一瞪,马上和小绵羊似的。我爷爷不讲究卫生,他那辈子人都那样,又是农村出来的,我奶奶看不惯……”远至爷爷奶奶年轻时打架打到组织来调解,近到奶奶走的时候爷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一件件能记得的有趣事罗列出来,语声随着她睫毛的忽闪越来越轻。“睡了?”见她眼皮终于合上,他苦笑。“撑了这么久,终于睡了。你这犟脾气和我奶奶有的比的,她要是还在,不准能把你宠到天边去。”
秦昊期望这场雨下个几天几夜,最好能把高速路给淹了,可惜到了下午醒来时天已放晴。
陈婉站在洗手间瞪着马桶里残留的橡胶薄膜状物体时,秦昊前额的头发遮住半边眼睛,迷迷糊糊拖着鞋走进来,张手就要抱她。她凶巴巴地一手按下马桶上的去水键,漩涡消失,抽走他亿万个子孙,暗自祷告最好什么时候能把它们的主人也一并冲走。
“你快点,别故意拖延时间。”她推开他出去,留下他对着镜子笑眯眯地开始刮胡子。
回程时秦昊自知不能太过张扬,可嘴角就是不自禁地微微上挑。欠揍!陈婉看在眼里,心下堵着气,憋足了一路。车进市区,他在药店门口停下。陈婉不明白他进药店做什么,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店里,突地回想起上次自己去买药的经历。再次重温当日的无助与凄惶,心里即时被冷意包裹,冰寒透骨地疼,眼一酸,又想掉泪。
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软弱?她恨自己不争气,擦擦眼角,装做无所谓地目注着前方。
“喏,拿着。”他上车时说。
她瞟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有些出乎意料。
“昨天晚上才看见你腿上的红斑,怎么咬成那样?我妈提过这牌子,效果特好,不留疤的。”他漫不经心地说。
陈婉脸上微红。朱雀巷的蚊子比普通的毒,站厨房里一晚上能被咬得象葡萄串。她的皮肤又敏感,一抓就发肿,即便最后疙瘩消掉了,也有点淡褐色的印,要过一个冬天才能完全消失。平常再热她也是穿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