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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无爱,都刻骨铭心(出书版) 作者:目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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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思考,他直接问:”跟潘宁有什么关系?“好像这个世界凡是姓潘的,都必然与潘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潘悦蹙了蹙眉,说:“你认识我妹妹?”
    慕远感叹地球真小。“野狼”的太太居然是潘时人的前期,离开潘宁的他又似以某种机缘与她藕断丝连。
    “妈妈。”潘悦朝园内挥挥手。“野狼”携夫人南子走了过来。
    南子用中文同他寒暄,慕远边应承边仔细观察。潘家姐妹从长相上来说,潘悦更似母亲,潘宁更近父亲,潘悦是表面任性其实圆润,潘宁是表面随和其实疏离,一个是外向的,头脑与行为高度一致;一个是内敛的,只把自己的一小部分拿出来,其实都锁闭得很好。
    “妈妈,他认识妹妹。”潘悦说。
    “哦?”男子显然很感兴趣,“你跟宁宁在哪里认识的?她好吗?”
    “她是我高中同学。”
    “是吗,太巧了。快,跟我讲讲宁宁现在成什么样?是不是考高了,考上什么大学?随便什么事,我都想听……”男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慕远一一回答,不过拿捏的是普通同学的尺寸。
    一阵后,男子不得不去应酬客人,她尚未尽兴,请求慕远常来玩。
    慕远拿一杯酒在角落里独酌,目光偶尔会划过人群里那对耀眼的母女。不过,并不是为他们吸引,姿势在玩拼图游戏,这一出那一处组合,再加上想象来修饰,最后盈盈落到心上的还是宁宁的倩影。
    要说不怨她是不正确的。他可以承担欺骗的后果,却不能承担欺骗本身。欺骗等同于背叛,是把两人用点滴日子积累的信用一下子花光了。
    然而,明明知道爱情是个病变的器官,切除他,可以获得健康,但毕竟有切肤之痛。
    潘悦周旋一圈后坐到他对面,抽一种薄荷味道的烟,很轻佻地将烟圈袅袅喷向他,他很不适应,只好把头扭开。
    “喂,你是不是暗恋我妹妹?我妹妹现在有我漂亮?以前别人都说,我比我妹漂亮,但她比我有气质。你说说看,气质到底是个高不可攀还是令人沮丧的词?”
    “我跟我妹妹不怎么打电话,但妈妈时常会打过去问问情况,妈妈觉得对不起她,她却毫不领情。宁宁有时候很冷漠,妈妈离婚,又不是妈妈一个人的错。”
    “丁伯伯对妈妈不错,可是妈妈心里还是有爸爸。当初分手,妈妈负气的成分比较多。虽然是妈妈先提的,妈妈只是威胁而已,可爸爸毫不犹豫同意了,这让妈妈非常失望。女人经常会犯傻,以为可以用情感作赌注?情感能延续多久呢?没有情感照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
    慕远听潘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似乎并不在乎对象,也不在乎回应,只要她想说,决不允许那些话在肚子里多存一秒。
    “唐末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酷?唐末,你估计不认识吧?我们一个院的,自小一起长大,他母亲现在做了我父亲的妻子。我打赌他喜欢宁宁,因为宁宁不鸟他,他人就是这样,喜欢尝试做那些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做警察,我听说他做了警察,简直笑抽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警察?这就像说《飘》里的白瑞德是个老好人一样。”
    她把烟掐灭,狠狠地,一点灰烬都不留:“我正式交往过三个男朋友,上过床的男人一打没有,十个总数得上。可我总觉得空虚,特别是做爱之后,一觉醒来,听到枕边人沉酣的呼吸,我仔细看他们,越看越觉得陌生,那种时候,特别想念唐末,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我拒绝去落实,就让自己想象。忘了跟你说,他是我的初恋,初恋如果没有自然而然的死亡,就会刻在骨髓里,永生怀念。”
    她站了起来,笑一笑,那张红艳艳的唇令慕远想起水煮鱼。麻辣,过瘾,可惜吃完后总要怀疑够不够卫生。
    潘悦走后没多久,“野狼”过来了:“你跟我来。”神情看上去有点严肃。
    慕远跟着“野狼”在大而空旷的房子里七拐八拐,终于进了书房。
    书房朝北,窗子对着后山,视野里全是树,一股冷萧之气传进来,衬得屋内更

    


加幽道。
    房间里毋庸置疑都是书。慕远随便扫了扫,发现不少线装书籍,很多是中医方面的内容,比如说《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脉诀》之类。“野狼”看出他的兴致,说:“好些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你要有想看的,可以随便拿。坐,这边的确诊报告也出来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报告书,朝慕远扬了扬,却没马上递给他,而是说:“在说你的病情前,我想先跟你讲讲我自己。”
    他在皮圈椅中转了半圈。望向阴森的北窗,说:“我有个代号叫‘野狼’,不知道你父母有没有跟你提过。”
    慕远如雷贯耳,却没有过激反应,“野狼”的名头跟跟他的形象实在相差太远,若非跟他亲身接触,他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起居规律生活朴素乐于助人在华裔圈有良好口碑的人就是国内臭名昭著的走私巨鳄。难道他有两副面孔吗?一个人又如何能将天使与谁的完美统一在一起的?正是这个疑问促使慕远按捺不住震惊不动声色听他说下去。
    “我们家其实也算书香门第。我祖父曾经是沪上有名的老中医,父亲自小接受西式教育,在美国读书,学成归来遵照父母之命娶了同为名门闺秀的母亲。听母亲说,我们家族原先有个公馆,门前的草坪就有好几亩。她给我看过解放前家族在公馆前照的全家福,好多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不过多半随历史的风吹雨打去了。这些都不说了,只说我,我从小跟我祖父生活,那时候,父母亲被划成或派蹲监狱去了。祖父因有一技之能,在一个小镇的医疗诊所做中医。祖父对自己的境遇似乎也安之若素。我记得很清楚,他穿一袭长袍,留长长的胡子,每天早上都要泡一大搪瓷缸的粗茶。搞过诊所的卫生后,和着暖暖的阳光喝上一口,然后咂咂嘴,很享受,晚上,吃好晚饭,他照例又要泡一壶茶,这回是烫烫地喝上一口,然后就着灯光翻书看,那些书都是抄家遗漏的,虽然书里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他仍旧冒着风险收藏阅读。现在想来,那大鸡是祖父在严酷的环境下,唯一的精神享受吧,平庸才能换来平安。所以,我虽然出身名家,但腹内无货,实在愧对先人。祖父为人温和,对每个求诊的人都不厌其烦,细心解答,尽上二二分的心意。名声传出去,好多人都远道而来求攻,付不起诊金的,祖父也不强要。逢年过节,我们家时常有山里农民捎来的野味土菜,祖父不敢独享,都要我将大半送给邻居。在我心目中,祖父就是一个好人的标本。”
    “日子在祖父一早一晚两杯茶水是绵延下去,似乎可以一直苟活下去。但是慢慢的,我忽然发现祖父不喝茶了,老是发呆,温和的脸上难掩忧虑。有一天我回家,看到祖父的诊所前贴满了大字报,祖父诊所上的名字被人用黑笔大大画了叉,触目惊心地写着:历史反革命,国民党残渣余孽,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好像被什么重重砸了一记,我感到羞耻。”
    “我的60多岁的祖父自此后,被剃阴阳头,坐飞机,被人揪着胡子批斗,受尽屈辱,但对我的影响绝对不是这些所谓的苦难。我说不上为祖父难过,我只是觉得丢人,我甚至痛恨祖父,为什么他曾经这样坏?居然反革命,居然是什么残渣余孽,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凶狠的打手会这样正气凛然,那些挨打的——我曾经尊敬的老师和邻居伯伯,为什么他们这样低声下气?如果他们没做错,一定会反抗的,只有做错了才会甘受侮辱。总之,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一下子就扭曲了。”
    “这是第一件事,可以说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却被迫去懂了。第二件事发生在我而立之年,实话实说,即便是现在,我想起来,仍旧会很激动。我先交代一下,我的父母不堪折磨,在‘文革’中自杀了,但是我的祖父却在受尽屈辱后活了下来。我读书读到小学毕业,然后就用砍柴种田、放牛放羊养家。改革开放后,我离开祖父到了厦门,一开始就在码头给人扛包,兼做点小买卖。我记得出事那天是我生日,我去邮局给祖父汇款。机器出了故障,汇不了,我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一路总感觉不大对劲,好像被人跟踪,我一阵紧张,加快速度。我快,后面的人也快,没过多久,“啦啦”一下,冲过来几个人,把我的自行车架住,我问干什么,他们也不解释,劈头盖脸对我一阵打,我当时喊救命,没有用。打完后,我被他们拖到一辆车上,戴上手铐。”
    “车到中途,进来两个穿警服的,又拎进一个如我一般被打成歪瓜劣枣的小伙子。见到穿制服的,我反倒是安定下来,想既然是警察,事情总是可以说清的,就怕碰到黑道,那么钱什么的就统统要不回来了。”
    “又开了大约半小时,到了某公安局分局,我和那小伙子被拖下来,带到一楼大厅。门口有闪光灯迎着我们,我们被勒令蹲着,低着头,供人拍照。我觉得我受到了屈辱,屡次想说话辩白,但是又怕被他们打。之后,我们换车又么了某某派出所。我被双手铐在讯问室的窗子上,高度正好需要我踮起脚尖,那种姿势你不知道有多累。我想,到了这里,人身安全总该有保障了吧,谁知,进来一个大个子,一来就给我几记老拳,然后才问我干什么的,哪里人,我一一回答,话还没完,就被他摁住头,狠狠撞了几下。”
    “大约10分钟后,又换两个人进来,继续问我干什么的,我又说做买卖的,他们说我不老实,又打。我像沙包一样,被打来打去,我当时绝望得很,想,派出所里怎么都是土匪一样的人。我什么法都没违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平时我对警察是很敬畏的,但那天的遭遇让我彻底改变想法。”
    “后来,他们让我在一个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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