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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饭,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李莹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广州的表哥打来的,也就是在番禺当公安局副局长的表哥。
表哥虽然关心她,却很少与她联系,这回打电话来,一定有事。
“小莹。”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表哥……”
李莹的声音有些激动。可是,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
“小莹,你妈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李莹脸色剧变。由白而青,再由青而白。她没有说话,只是牙齿咬着嘴唇。乐儿与罗银在旁边,客厅里很静,对方地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乐儿对李莹的家人一无所知,听到说她的妈妈回来了,心想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可怕?
她没有说话,但眼中流出了泪水。她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嘴唇不知道被她咬穿没有。
“小莹,姑妈想见你。”
对方所说地姑妈,当然就是李莹的妈妈了。
“不见!”
李莹狠狠地收了电话,泪水还在流。
“姐,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你们不要管我。”
李莹也不擦眼泪,神情变得呆呆地。乐儿不再说话,坐到了李莹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李莹软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还在流。她平时很理性,很少看到她发急或流泪。乐儿看到她流泪的场面,是在佛山时,李莹在后山摔伤了的那一回。
那一回,成就了他们的结合。
今天,他又看到她流泪了。而这次流泪,是因为她妈妈回来了,因为她妈妈想见她。为什么妈妈想见她,她会伤心流泪呢?肯定有很伤心地事。
罗银香拿着纸巾走过来,默默地为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珠。
“姐,不要哭。”乐儿心痛地亲了亲她地脸,握住她的手,“眼都哭红了呢。”
“乐儿不要管我。”李莹地泪水又涌了出来,“你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嗯……”
李莹静静地躺在乐儿的怀中,尽情地流着泪水。乐儿不再劝说她,只是从罗银香手里拿过纸巾,为她擦拭泪水。
电话又响了两次,两次都被李莹按掉了。
并且,她干且将手机关了机,丢在沙发上。流了很久地泪之后,她突然坐了起来,像个小女孩似的展颜一笑。
“好了,我现在好了。”
看着她的笑颜,乐儿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就是嘛,不要哭,笑着才好看呢。”
乐儿也笑了,罗银香同样笑了,坐在了李莹的身边。三个人坐在一起,拥在一起,又互相看着笑了笑。
【第四卷惊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往事】
罗银香重新泡了茶,李莹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姐,我听到是你妈妈回来了,你为什么还那么伤心啊?”乐儿笑着问李莹,“你妈妈要见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李莹看了乐儿一眼,叹了口气。
“乐儿,你对我的以前还一无所知呢,那我就跟你说说吧,让你也对我有所了解。”李莹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我问你,要是你妈妈要见你,你会怎么样?”
“不见!”
乐儿回答得非常干且,而且带着一丝恨意。
“姐……你不会……不会也与乐儿的身世一样吧?”
罗银香看出点苗头来了。听罗银香这么一说,乐儿也望着李莹,李莹看着乐儿与罗银香点了点头。
“乐儿,你知道我在佛山的时候,为什么喜欢你吗?”李莹望着乐儿,“开始见到你时,我是不太喜欢你的,要不是你的嘴巴甜,我都不想理睬你呢。”
乐儿点了点头。
“姐那么漂亮,而我只是个乡下崽,你哪里会喜欢我呢?”乐儿笑着,“不过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贫嘴!”李莹白了他一眼,“才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不喜欢你,但与你交往多了,你的乡下人的憨厚与纯真,还有你甜蜜的嘴巴,让我慢慢地开始喜欢你了。你还记得有一次我问起你的爸爸妈妈吗?当时你跟我说了你的身世,从那时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把你当成我的弟弟了,因为,我们俩的身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李莹细细地说起了她的身世。
她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在大学教书。在她五岁的时候,爸妈离了婚,把她丢给了她地外婆。外婆年纪大了,非常爱她。但是,她总是哭,要爸爸妈妈,可是,爸爸与妈妈又重新结了婚,而且妈妈还嫁了个外国男人。不久,妈妈出国了,爸爸重新结婚之后,也出了国。妈妈去了欧洲,爸爸去了美国。
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上幼儿园的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接,只有她没有,那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她啊!
别的小朋友说起爸爸妈妈是那么幸福,而她却总是孤另另的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不与别的小朋友玩。也许从那时起,她就恨上了爸爸妈妈,也越来越孤避。
六岁半的时候,她上了小学,外婆年老体衰,病又多,虽然爱她,却没有能力很好地照顾她,有时反而要她照顾外婆。人长大了些,懂事了些,这时,她才真正地恨起了爸爸妈妈。特别是她在学校被男生欺侮,被女生骂地时候,就更恨爸爸妈妈了。
开家长会,她没有家长出席。常常躲藏起来独自哭泣。她没有朋友,对同学也冷漠,她唯一信任的大概就是外婆与表哥了。
表哥比她大十多岁,她读小学的时候,他已经读高中了。她被人欺侮的时候,只有表哥能为她讨回公道,也只有表哥带着她玩。她生长在广州市,但却很少去过公园动物园,要不是表哥,在她地童年也许不知道公园与动物园是什么样子的。
更悲惨地是在她八岁那年,外婆过世了。她哭啊,不肯去上学,躲在房子里哭,两天没有吃饭。
本来就够悲惨的了,没有了外婆,生活学习就更悲惨了。她只有一个舅舅两个姨妈。姨妈在外地,不可能照顾她。于是,她成了舅舅家的一员。舅舅舅妈是工人,八十年代工人的工资也不高。舅舅没说的,舅妈却不喜欢她了。
舅妈骂她,那是轻的了,不高兴的时候打她也是常事。她还有两个表姐,大表姐比她大七岁,小表姐比她大三岁,两人都不喜欢她,也常常骂她欺侮她,因此,她也恨她们。只有表哥在家的时候,她才能得到点温暖。
表哥考上了公安大学,在家的时候就更少了。她在打骂中度过了小学时代,直到表哥大学毕业,重新回到了广州,她地日子才又好过了些。
她说了很久,本来她强忍住不流泪,但后来,还是成了个泪人儿。
“姐,你吃了好多苦呢。”乐儿搂住李莹,“比我还苦呢,最少没有人敢欺侮我,可是你,受了我少苦啊!”
乐儿的眼睛也湿润了。
罗银香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不住地拿纸擦着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看着乐儿与罗银香的样子,李莹却笑了,笑得如带露的梨花。
“银香,不要哭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幸福吗?”接着,她拥住乐儿,“乐儿,你知道吗,我与你在一起之后,才真正觉得我幸福了。”
“姐,我们一定会幸福,会非常幸福的。”乐儿为李莹擦干了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先苦后甜嘛。”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
福的。”李莹抱住乐儿,又抱住罗银香,“我们一,一定要快快乐乐,永不分开。”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是最快乐的时候,其中最快乐的要算罗银香了,因为李莹已经把她算在一家之中了。
“姐,你永远是我的亲姐。”
她把头埋在李莹地身上,抱住李莹不放手。
“那你们说,我还去不去见我那个妈妈?”
“狗卵子的,不去!”
乐儿第一个大声说起来。因为他有切肤之痛,明明有父母,却必须自生灭,孤独地成长。受苦受累不算,那种没有亲人地感受,他是最了解的。
他自己还不怎么觉得苦,每想到爷爷地死,他就想流泪。不过,他觉得与李莹比起来,还是幸运的,因为他是男孩子,而且是个野孩子。
“对,不去。”罗银香抬起头来,“小时候不管你,现在长大了要见你,世上哪有这样地好事?”
李莹没有说话。
“姐,你表哥对你真好呢。”
“嗯。”说起表哥,李莹有脸的温柔,“我读高中读大学都是表哥资助的。表哥看我从小可怜,因此对我有求必应,这世界要说亲人,除了乐儿与你,也就只有这个表哥了,当然我舅舅也是个好人。”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姐,想不想喝点酒?”罗银香突然提议,“我去炒两个小菜,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喝酒干么子?”乐儿问。
“我想喝点酒嘛,你们陪我好不好?”
“去吧,我们陪你喝。”李莹笑着,知道罗银香的想法,“乐儿,我也想喝点儿呢。”
乐儿去打了水酒出来。水酒也做了改良,按李莹的说法,将水酒用三重细纱布过滤了三次,现在看起来清如泉水,再没有以前那浑浊的样子。
他们喝地并不多,三人才喝了一壶酒,两个美女喝得脸色微红,娇艳如花。喝完后,罗银香就笑着说去睡觉了。客厅里只剩下乐儿与李莹。
“姐,我们也去睡吧。”
“嗯……”
李莹通过今天的事情,心理上生了一些改变,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把乐儿看成了自己的老公。在以前,虽然与乐儿如鱼得水,但多少还是有些矜持,而现在,这种矜持完全消散。久与乐儿与罗银香相处,互相影响,乡下人的思想感情也影响了她。此时的她,有了一种对老公的依恋与依赖。
这一辈子,他将是自己地一切。她把自己的幸福与快乐寄托在他的身上。
女人一旦有了这种思想,就会对自己的男人撒娇了。李莹从没有在乐儿面前撒过娇,可今夜,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乐儿。
“乐儿,抱上我上床。”
乐儿想地哪有女人般的细?只是,他看到李莹地样子,心里无比兴奋。他抱起沙上的美女,将她拥在怀中,满心的欢喜。而李莹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