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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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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那王擎天跪在地上说道:“施相公,小辈王擎天愚蠢无知,少读诗书,今日听了相公拆解秘诀,受了太师父一番苦口婆心的开导,俺方知自己不过是一条莽牛,一名无知无识,只知逞血气之勇,不识尊卑,不明大义的匹夫!” 
  施耐庵略怔了一下,伸手扶起王擎天,感慨万端地说道: 
  “王大哥,休要折煞晚生,快快请起!” 
  王擎天眼里露出诚恳而喜悦的神情,天真地问道:“施相公,你真的饶恕了俺?不怪罪俺?” 
  施耐庵连连点头,一把将他扶起说道:“王大哥,你专门赶来,便是为了此事?” 
  王擎天挽首憨笑,仿佛一个大孩子,呐呐地说道:“俺,俺是来留你的。” 
  施耐庵道:“留我?” 
  王擎天抬起头来,眼里露出十分真挚的神情,说道:“施相公,你肚子里装着许多学问,为人又很爽快,俺这红巾军总坛缺的便是你这样的人,连俺的太师父都如此器重你,喜欢你,你就留下来吧。俺一定照着太师父的吩咐去做,天天为你掭笔研墨,牵纸提书!决不偷懒懈怠!” 
  一席话又勾起施耐庵对义军的依恋之情,他回首望了望隐在树丛水色中的乌桥镇,攥着王擎天的那只大手,久久无言。猛地,他想起潘一雄那番话,想起大龙头那执著要自己当总坛军师的决断神情。心想,留在此处,那些军中弟兄一时也许不能融洽相处,倘若大龙头一定要自己当那总坛军师,又如何推辞?倘若当上了军师,自己这点本事又怎么能胜任?想到此处,他一把推开王擎天的大手,说道:“王大哥,恕晚生愚鲁,不敢照你的意思留在此地。” 
  王擎天说道:“这是为何?” 
  施耐庵想了想,这个大汉心地虽好,但脑子太直,一时哪里能对他说得清楚?于是,他笑道:“晚生家中尚有七十岁的老母,等晚生为她送了天年,再来红巾军为大龙头效力!” 
  王擎天为人重孝,一听此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依依不舍地说道:“施相公奉养了老母,一定再来相聚!”施耐庵点点头,整一整衣襟,大步奔上了路径。 
  他回头一看,只见王擎天那高大的身躯仍然久久立在朦胧的林荫之中,向他频频挥手。密林中传来他那粗嗄而质朴的声音:“施相公,明年的今天,俺还在这里接你!” 
  施耐庵乘着夜色,一路奔出长堤密林,来到一个渡口。渡口上的义军梢子一看他的装束,二话没说,将他渡过水面后,还上岸送了一程。 
  走着,走着,浙渐又接近了当日来乌桥镇住过客店的那个小村镇。就是在此处,他被人糊里糊涂的弄到了白莲教红巾帮的总坛,经历了这几日的奇境异遇。 
  一进小镇,深恐又有红巾帮的人来拦阻,也就顾不得饥疲,径直穿过镇子。穿过一片小树林,便是南北通衢大道,认着来时的路径,疾步而行。看看走进那漆黑的林子,猛地,头上掠起一阵轻风,一个疾如飞鸟的身影电射而过。 
  施耐庵心头一凛,莫不是剪径的强徒?抑或是来挽留的义军高手? 
  他正在犹疑,蓦地,前边不远的树后转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衣袂飘飘,仿佛是个女子的模样。 
  施耐庵仗剑在手,正要发问,那个身影竟发出了熟悉的声音:“施相公,请留步。” 
  施耐庵心中一动,啊,原来是花碧云。她如何知道自己私自出走,又怎么如此快就赶到了这里? 
  花碧云缓步从树后转出,走到施耐庵面前款款施礼,说道:“施相公,你临走之时,为何都不道个辞?” 
  施耐庵收剑回礼,问道:“夜寒露冷,花旗首为何来此?” 
  花碧云浅浅一笑,说道,“施相公,你猜得出来么?”施耐庵猛地醒悟,问道:“啊,原来你也是来挽留晚生的?” 
  花碧云收住笑容,说道:“未必临走来会你的,都是挽留你的么?” 
  施耐庵一时语塞:“那你是——” 
  花碧云说道:“小女子此来,是催你快走的!” 
  施耐庵心中不觉一冷:“催晚生快走?” 
  花碧云道:“是的,形势危迫,再要逗留,恐怕有性命之忧。” 
  施耐庵惊道:“怎么,有人要来追杀?” 
  花碧云道:“嗯,有人在太师父面前告了你的状,说是你鄙视义军,欲报当日捆绑软禁之仇,想去附近元军大营告密!” 
  施耐庵不觉怒道:“可耻可耻。是何人如此无中生有?” 
  花碧云道:“形势紧急,相公就不用问这底细了!” 
  施耐庵一时发了倔劲,放下伞囊说道:“不成,俺一定要回去,向刘老伯、众位义军兄弟对证清白!” 
  花碧云道:“休要如此。实话给施相公讲吧,便是无有这告状的事,小女子也要劝你走的!” 
  施耐庵正要说点什么,只见花碧云将一件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施相公,临别之际无物相赠,谨将这件传家之宝送与你,以壮行色!” 
  施耐庵郑重接过,原来是一个红绸小包,他轻轻地打开一看,红绸之中包着的是一个犀牛角琢就的精致绝伦的小小箭囊!那箭囊触手之际,隐隐可以摸到,那上面镂着十分繁复的花纹。 
  施耐庵正自惊叹,花碧云早已整衣而起,说道:“施相公,茫茫宇内,无边无涯!来世之中,艰险叠出,你任重道远,愿白莲圣母庇佑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说到此,忽然挽首弄着衣带,低低而神色惨淡地说道:“小女子薄柳陋质,有幸相识,此生难以再图相见,倘若公子还念这大千世界之内、草泽绿林之中,有小女子这样一位‘女强盗’,将来在你的传世佳作之中书以只字点墨,小女子死而无憾!” 
  施耐庵手捧绸包,心情难以抑止。平生遭逢家族横祸,他早已对女子十分冷淡,此刻,面对这个草泽中的受难女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依恋难舍之情。 
  正在二人短暂默然相对之时,倏地荒林之中响起了一阵急骤的呼啸。接着电光石火之际,一个黑影“嗖”地从树后窜出,落到了施耐庵和花碧云之间。施耐庵一看,不觉惊得呆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英俊的掌坛总管潘一雄!潘一雄双脚站定,双目冷冷地扫视了施耐庵和花碧云一眼,忽地转身对花碧云说道:“你一个女子,此刻到这里来干什么?” 
  花碧云默默不答。 
  潘一雄见花碧云不答,显得有些局促,旋即走上一步,对施耐庵说道:“好,好!你这个穷酸,竟敢在白莲教红巾军众多英雄的眼皮底下,私逃出境!我告诉你,自从俺作掌坛总管以来,就没有一个人逃出过这乌桥镇!”他说着,嘿嘿一阵冷笑,猝然一把揪住了施耐庵的领口说道:“好好儿跟俺回去,倒还罢了,倘若你敢说个不字,”说着,他“铮”地一声拔剑出鞘,寒芒森森直指施耐庵的咽喉,厉声说道:“俺这柄剑下你顷刻便要丧身!” 
  施耐庵压根没有料到此刻竟有追兵赶到,先是吓了一跳,及至看到来的竟是这位曾去观澜阁水榭好心报信的掌坛总管,心里稍稍舒展。此刻,这位身材伟岸、面容英俊的好汉脸上的神色竟是如此的阴冷可怖,使他又惊又怕。正在危急之时,只听一阵衣裙惊风之声响过,接着“当”地响起金铁交鸣之声,只见花碧云倏忽来到二人中间,一柄长剑隔开了潘一雄的手中剑。 
  潘一雄脸色愠怒,问道:“碧云,你真的要向着这个穷酸?” 
  花碧云还剑入鞘,奔上去一把扶住潘一雄的双肩,恳切地说道:“一雄,你听我说——” 
  潘一雄怔了一会,忽然一把甩开了花碧云的双手,爆发地叫了起来:“我晓得,自从这穷酸在运河边上救了你之后,你便喜欢上了他,忘了咱们生死血火中换来的情份!你当我不知道那一夜观澜阁水榭上的事么?眼下,你又不顾俺的颜面,百般袒护他!”说到此处,双眼掉泪。 
  花碧云一见这七尺高的英武汉子竟然如此伤心,心肠顿时软了。一张冷峻的俏脸上蓦地抹上一种温存柔婉之色,樱红的双唇蠕蠕翕动,仿佛有满腔衷肠欲待诉说,一时又无从说起。她望了一眼默立在一旁的施耐庵,轻轻扯了扯潘一雄的衣袖,说道:“一雄,有话请到这边来讲。”说着,裙裾飘飘,一闪身踅入了浓密的树丛。 
  潘一雄略怔一怔,冷冷地对施耐庵吩咐一句:“要走,须待俺讲完话回来再走,否则,休怪俺潘一雄剑下无情!”身影一扭,随着花碧云隐入了那一片树丛。 
  此刻,只剩下施耐庵一人留在当地,踌躇不安,进退维谷。眼前种种,似梦非梦,顷刻之后,吉少凶多。他原以为只要一走出乌桥镇大营,便似脱钩之鱼,立时便可远走高飞,另寻栖身之所。哪里会料道,这一走不打紧,竟然惹出了许多麻烦!走好还是留好,实在是叫人不好决断。 
  他正自忐忑不安之时,只听得沙沙的树叶声中传来忽高忽低的絮语: 
  “一雄,我一向都是钦敬你、信赖你的,没有想到你今日竟会做出这宗糊涂绝顶的事!”这是花碧云温婉而冷峻的声音。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闷闷地响着:“拳拳之心,唯天可表,俺潘一雄没有做错事情。” 
  “不,你错了,一雄!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到观澜阁上,用恐吓之词,吓唬施相公在先,安排‘黑虎旗’那个小头目在湖上施行仇杀在后,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作下这样的恶剧?” 
  “这还不清楚?俺恨这个穷酸,俺不愿他留在红巾帮大营,他不走,俺一日也不得安宁!” 
  那个温婉的声音渐渐变得严峻:“施相公刚直坦荡,两次救过我的性命,恩德决不可忘;再者,他拆解了那一桩《御批千家诗》里隐藏的旷世奇文,为红巾军早建大业指了条明路,大功更不可没。连太师父都将他视为知己,众多义军兄弟姊妹也都倾心折服。施相公留在乌桥大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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